然後又把視角拉回我這邊……這邊是艾利生,話說……為什麼一定要用第一人稱呢?
視角切換很頻繁的情況直接用第三人稱來寫不就好了嗎,那樣不是很方便嗎……
不過……哈,既然是卡哉的要求就沒辦法了,接下來的章節就再次由我為大家呈現,我願稱接下來的內容為——卡哉奪回戰
呃……算了,好傻的名字,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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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哉被關進了拘留所,她的脖子上理所應當般地被套上了項圈
那是【凪之國】的玩意兒,像是卡哉這樣的“自然現象”只要套上項圈就會被固定回人類……用更加簡單的話來講就是,只要卡哉戴着項圈,就不會變迴風
當然這東西也有副作用,那就是減少使用者的壽命……只要開始運轉,不管是運轉多久都會將剩餘壽命對半砍
絕對不能讓那東西開始運轉……!
拉茵還在和卡哉說話,我則是在腦中整理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幫卡哉脫罪
……不可以調動財團的資源,要是被那些老東西(股東)知道了絕對會上綱上線…事到如今請律師已經沒有意義了,我不打算打官司,必須在今天之內把事情解決……
“……我們劫獄吧?”
釗綵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劫獄
如果最後真的時間不足…劫獄可能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劫獄之後的事情該怎麼考慮…
“那是最後的方案……待定”
“是嗎…”
釗綵抓了抓頭髮,表情複雜
現在事情的轉機在兩方面——第一,必須先找到斷刀……只要找到了斷刀就有可能證明卡哉的行為並非自願;第二就是……找辦法把益熔女士“修”好
益熔女士是機器人……由斷刀刀刃驅動的機器人,這是今天早晨剛出的“屍檢報告”……儘管結果有些…詭異,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既然是機器人,那就意味着只要能修好就可以了
我決定分頭行動,由我去尋找斷刀,拉茵和釗綵去尋找修復益熔女士身體的方法
必須在天黑之前完成上面兩樣中的一樣……並且證明卡哉的清白
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了拉茵和釗綵,拉茵陷入了沉默,釗綵則是皺起了眉頭
“這樣太危險了……到不如說是危險過頭了!”
“已經沒有時間再商議了…只能這麼做”
我拍了拍釗綵的肩膀,準備動身
“慢着,艾利生……”
拉茵叫住了我
“剛剛卡哉把這個給我了”
拉茵將一個陶盒遞到我手上……正是全知挖出來的那個
“……注意安全,卡哉也不希望你受傷的”
拉茵最後用力擠出來一個笑容,拉着釗綵的手離開了,我想她們是要去【刃之國國立藏書館】,事到如今只能相信她們了
我打開陶盒,映入眼帘的是剝落的漆皮,幾近腐朽的內部木質層還有……辨認不清的幾個字
「…………安眠於此」
……誰安眠於此?
完全搞不清楚,總之我先將陶盒收了起來,走出拘留所
“……艾利生”
“尤瓦爾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一開口就問出了這個蠢到家的問題……尤瓦爾先生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當然知道…畢竟益熔女士是尤瓦爾先生的老師
“……”
尤瓦爾先生一臉不痛快地抓了抓頭髮
“我想知道的是……老師還有可能復原嗎?”
尤瓦爾先生說完這句話后便用冰冷到令人心跳減緩的眼神看着我
我隱約記起卡扎特先生曾經提起過……尤瓦爾是一個情緒極度不穩定的人,因為在這之前我從未見過尤瓦爾先生生氣……所以我一直都不太相信這句話
可是這個眼神…彷彿將我扔進一個一立方的水立方中,又塞進冰庫慢慢冷藏直至水完全變成冰為止那般
“……並非沒有可能,但需要時間”
尤瓦爾先生揪起我的領子將我摁到牆上
“現在不管是誰都沒有時間了吧,不管卡哉也好,老師也好……都沒有時間了吧?!”
“正因為沒有時間了……!”
我幾乎無法呼吸,於是我試圖掙脫尤瓦爾先生的束縛
“所以才要更加的冷靜才行啊!”
尤瓦爾先生鬆開了手,我猛地咳了幾下……終於又能夠正常呼吸了
“……你說得對…抱歉,沒事吧?”
他恢復了正常時候的狀態,拍了拍我的背
我搖頭示意沒有大礙,緊接着將當前的情況告訴了他
“……如此的話,確實財團沒辦法指望了……應該還有其他辦法才對…應該還有其他線索……”
尤瓦爾先生托着下巴,直直地盯着地面,嘴裡念叨着一些聽不清的話
“尤瓦爾先生……你知道這個嗎?”
我拿出陶盒,儘管很細微,但是尤瓦爾先生看見陶盒的一瞬間……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
“你從哪裡弄到這個的?”
“卡哉……挖出來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尤瓦爾先生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
“老師……也有一個這東西,不過要比這個新上不少”
……那也就是說有兩個陶盒,一個在益熔女士那裡,一個則是我手中的。如果尤瓦爾先生沒認錯,那麼這兩個陶盒肯定有什麼聯繫
“另一個陶盒在哪裡?”
我問道,尤瓦爾先生卻搖了搖頭
“另一個陶盒是我偶然間看到的,具體在什麼位置我也說不透……總之先去鑄刀樓”
尤瓦爾先生的眼神有些心虛,但是現在沒有時間去管那些了,唯一的線索就是另一個陶盒
我和尤瓦爾先生來到了鑄刀樓,守衛沒有阻攔我們……大概是不知道我和卡哉的關係,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揮刀殺過來吧,益熔女士在刃之國就是有這樣的影響力
一路上也無人阻攔,我們就這麼順利的到了益熔女士房間里。房間很整潔,衣架上還掛着一件尺寸稍小的大衣,看樣子在出事之後還沒人來過
“尤瓦爾先生……你之前是在哪裡看到的陶盒?”
“我記得是……”
尤瓦爾先生敲了敲牆壁
“在這面牆後面,當時還沒有這面牆”
“是嗎……”
我靠近牆,敲了幾下——牆很薄,裡面是空的
“說不定可以直接撞開……”
尤瓦爾先生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我們兩人後退幾步,同時撞到那面單薄的牆上。成功地將牆撞開了
……只不過撞擊的過程中我的肋部又開始疼了,看樣子昨晚撞斷的肋骨短時間內好不起來了
牆后是一條通道,我看向尤瓦爾先生,看上去他也對此感到疑惑
“是這裡嗎?”
“啊…嗯……位置是對的……”
尤瓦爾先生將頭伸進通道里左右看了看
“但是結構差距也太大了”
“……位置對就沒問題,總之先進去看看好了”
我率先踏進了通道,尤瓦爾先生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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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一直在向下延伸,根據形狀來看應該是繞着鑄刀樓修建的
通道兩側沒有燈,我和尤瓦爾先生只得用手機的手電筒勉強照亮前路,就這麼走了三十分鐘……仍然沒有到達盡頭
按理來說這個斜度與我們兩人的速度,走三十分鐘已經足夠從鑄刀樓的樓頂走到樓下了,可是這道路卻絲毫沒有斷絕,好像只要走下去就會不斷的延伸下去一樣
應該是向地底發展了……
我們之所以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停下,很大一個原因便是……陶盒從二十分鐘之前就一直在亂震,沒有規律的震,這不管怎麼看都是和另外一個陶盒有反應的現象吧?
“……話說,這裡大概已經是地下了吧?”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啊,怎麼了?”
尤瓦爾先生轉身看着我
“地下……也就是說繼續走下去,我們會有缺氧的危險吧……”
通道是完全封閉的,就連入口都被牆堵了起來,可以說走了三十分鐘還沒有遇到缺氧的情況已經是我們兩人運氣報表了。如果繼續走下去……可能會因為缺氧死在這裡
“說的也是……”
尤瓦爾先生托着下巴思考了起來,已經在這條路上浪費三十分鐘了,如果就這麼回去就太不值得了……況且現在完全不是應該回去的狀況,手中的陶盒明顯在指示我們繼續前進
我握緊了拳頭
“尤瓦爾先生先回去,我繼續向前面走一段路”
對方陷入了沉默,由於光線昏暗我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等到尤瓦爾先生到了地表,再過十分鐘還是沒有動靜的話,就只能拜託您了……”
“你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況且我到了地表也沒法得知你的“動靜”吧……我就當做沒聽到好了”
尤瓦爾先生轉身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有可能死在這裡,可是已經沒有別的路了
在這麼浪費時間,卡哉的生命就危險了……到時候可能不止一半,甚至是死刑都有可能
但……如果我死在這裡…
“喂……”
尤瓦爾先生用手機的閃光燈恍了恍我的眼
“考慮太多了反而什麼都做不到,比起向那邊前進,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才能少呼吸幾口”
尤瓦爾先生嘆了口氣
“你剛剛在喘粗氣哦……接下來的十幾秒就閉氣好了”
說罷,他繼續朝着深處前進……我憋一口氣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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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當我回憶起那條通道的時候,我仍然感到不寒而慄
不管是時間的緊迫也好,窒息而死的恐懼也好……簡直就是噩夢。而我最不願意回憶起的,是我們平安無事的到達了最底端時……映入眼帘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