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听雨交往以后，渐渐多了一个看雨的习惯。
这就是睹物思人吧？
而梅雨天的礼物总是来得如此突然，看着雨水在手心溅起的水花…
那一瞬间——
如果、
如果通过精准的演算计算出雨水之间的间隙，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雨伞也能在这狂风暴雨之间来去自如。
然后被听雨臭骂了一顿…
她一边抱怨某个笨蛋的所作所为一边用医务室借来的毛巾蹂躏着某个笨蛋的黑发。
热可可在手中微微晃动，我得专注着让杯中的液体回旋以避免可能产生顽固污迹的液体洒在同样是借来的毛毯上。
要知道，这可能不是我能承受的结果…
经过一番苦战后，总算心满意足的听雨把湿透的毛巾拧干晾在一旁。
如果这贤惠的样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同时也想让80亿左右的人知道——
我的女朋友无与伦比；
毫无疑问是世界第一的好，世界第一的可爱…
“所以呢？为什么要躲在这种不显眼的体育器材仓库呢？”
“这明摆着不想让世界第一温柔漂亮美丽善良又可爱的女朋友担心才在这里自我反省的嘛…”
“噢？原来不是在动歪脑筋么？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
原来听雨还能接受这种展开，忍不住想抱上去。
然后被无情打脸…
“别想把感冒传染给我”
“也就是说没感冒就可以了么，可恶，失算了…”
“这和有没有感冒病菌也没多大关系，只是想或者不想，介意或者不介意而已。”
说着，听雨带着橘子般清新好闻的味道靠在我肩上，活泼的马尾仿佛在摇摆着。
“最近小司跟我说了薛定谔的猫的故事，我觉得大概是想通过我给某个笨蛋传递某种信息。”
“我不听，不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瓜葛，这不是优秀男朋友的必备修养嘛…”
“还赌气啊？其实也不用顾虑我，没有她从中作梗的话，我们的世界也不会出现交错点，就算曾经被利用，我也庆幸和某个笨蛋在一起。结果怎么样不是事件的全部，过程都是我们自身的选择。”
“嗯…”
“下节课是体育课，我要先回去了，记得和小司和好…还有”
名为女朋友的生物突然用力猛抓着我的脸，痛得我怀疑这握力足以捏碎核桃。
“特意换运动服过来找你这笨蛋，不说点什么？”
“超超超超超可爱啊，裸露的小腿多么的性感，锁骨若隐若现，半开的运动服浮现出迷人的曲线，加上晶莹剔透般的肌肤又有幼女般吹弹可破的触感，淡色口红衬托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简直是诱人犯罪痛痛痛痛tong“
“有奇怪的形容词混进去了，勉强、及……格吧，走了…”
听雨别过脸，停留了一下又落荒而逃，想必是相当难为情。
看着听雨小跑离开的方向，多少有点寂寞，把最后的热可可送入口中的时候，只有苦涩的味道在味蕾扩散。
我捡起被遗忘在仓库角落大概是文艺表现用的狐狸面具把失败者的面容藏匿起来，并在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躺着。
听雨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我，以自己的方式为我打气，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和我交往。
这些都不是司徒演算出来的结果，是听雨选择的过程。
但是——
如果司徒在我认为是错误的道路上把未来引向我认为是错误的方向，那时候我是否有自信坚持自己才是正确的，是否有能力去选择自己想要的未来。
——我的演算比你优秀，我能预见比你更深远的未来。
眼皮遵循地心引力的呼唤逐渐变得沉重，想着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入睡，这大概是青春期的特权吧…
起来确认时间的时候，已经是翘课的罪人，我能想象被班主任化学老师听雨和家人轮流轰炸的情景，事到如今回到教室上课和明天回到教室上课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翘课回家打电动吧，今天的活动奖励相当丰厚…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明天说不定世界末日呢，根本不用担心上学的问题。
私立高中和附属私立中学仅有一墙之隔，而高中正门侧门后门都是重兵镇守，中学却只用正门有门卫看着，侧门是消防通道，后门对着山。
逃跑路线一目了然，就算被发现也只会查初中部而谁会想到我是高中部的学生呢，作为惯犯的某人很熟练。
这也是某私立高中附属中学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
突然多一个学生，又突然在学校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夜里，哪些消失的学生的声音在校舍回荡，熟悉的声音会吸引着你，而你却想不起它究竟是谁…
当你发觉她是谁的时候——
下一个受害者
就是你…
因为一个人的胡作非为衍生一个学校不可思议传说不是挺有趣的吗？
正因为有着开放性思维和独立自主的人存在，才能构成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传说。
一般人无法理解或者不想去了解的事物，她们更倾向于用自身的认知去解读，并以自身的准则去判断他的好与坏，甚至约束还他的行为。
这是一种悲哀…
是误会…
戴着狐狸面具穿着随意的善良高中生翻过围墙准备解救那些不存在的消失的初中学生，却被昔日熟悉的蓝白运动服拦下，冰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干冰锻造的匕首刺入心脏。
“啊，变态先生…”
“请给我狡辩的机会！！”
“呵，男人…”
扑通一声，双膝下跪的动作干脆利落，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求生欲望的强大。
学妹的声音从坚定、冰冷变成了困惑，大概是没接触过如此真诚面对自己错误的男人。
随着狐狸面具被掀起，耀眼的光芒、淡淡的金色、深造的漆黑、清澈的苍蓝，全部牢牢印在记忆的海马体上。
“5分吧，脸还行，看脸的份上…”
“请容许我感谢我的父母给我一张能被原谅的脸，老爸老妈，谢谢你们！！”
“别说蠢话，变态狐狸，你这是要干什么…袭击女初中生？”
手持报警器的金发、碧眼？少女并没有放任我为所欲为的打算，冰冷的视线仍旧刺痛。这时候我想起消失的学生的学校不可思议传说，就借题发挥回答。
“你知道私立高中的拉普拉斯妖和私立高中附属中学消失的学生的不可思议传说吗？”
“嗯？说来听听…”
“高中部的某处存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许愿机制，通过支付代价用复数的选择来达到委托者想要的未来。”
“真是无稽之谈，我也能预见未来，下一秒报警器就会响起…”
“等等，给机会我说完，有人委托我解决消失的学生的学校不可思议传说。”
“你不会想说你是拉普拉斯妖吧，变态前辈……”
“怎么可能，这种不靠谱的都市传说校园怪谈，我可是新闻部的社长，我只想知道真相。”
“……”
被漂亮的鬼话蒙蔽的学妹动摇了，她并没有按下手中报警器的按钮，而且选择去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这是一种危险的行为。
作为学长，真想提醒一下她。
沉默过后，可爱的学妹总算重新振作把纤细的小手伸向狡猾的狐狸。
“手机给我…”
“原来还有这招！！”
接过手机的学妹还不忘吐槽一句
“不愧是变态的狐狸学长，连壁纸都那么涩情…”
“只是简洁线条，简洁线条。”
“简洁线条也能用涩情的方式表现出来，这也是一种才能，狐狸学长…”
“呵呵，能被人类的宝石称赞，恐怕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宝石…？”
学妹歪歪小脑袋，她并没理解我所说的话，于是我接着解释到：
“遗传学的至宝，异色瞳可是极其罕见的存在，特别在混血里，因为优秀的遗传基因会淘汰劣质的遗传基因，同时继承双方以异色瞳的方式表现出来，而且又在那么可爱的脸上，独一无二又不完美的存在，不就是全人类的宝石嘛…”
“是…吗……第一次，第一次得到除了不详灾祸之外的评价…”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吧，能和这么可爱的学妹交往，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喔？真会哄人呐，对着13岁的初中生示爱…”
“还好，我还是未成年人，有着未成年人的特权，被现代社会溺爱着。”
“是么…”
可爱的学妹也就看上去傻乎乎，实际上很聪明。她把对她来说稍大的运动服扔给我让我穿上然后拍照保存，这相当于留下一个把柄让我言听计从。
学校运动服校徽下面空白处为了便于辨认，物主一般写下自己的名字。
——林檎
而她在我通信录留下的名字却是飞鸟，这点我就不吐槽了，毕竟她现在的情况对她更有利。
“所以说接下来要做什么…”
“啊，差点忘了…翘课翘课，先走了。”
“呵，臭男人，果然是满嘴跑火车，什么消失的学生什么拉普拉斯妖…”
“把柄都给你握着了，你还在想握什么把柄吗？”
“……唔……别耍流氓，变态学长。”
“反正短信联系吧，有困难我会尽量帮你的，我再不走的话，消失的学生就真的要破案了，拜！”
说完就鞋底抹油地往后门跑，专注翘课多年的我早就征服了这小小的山丘没多久就回到街道，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林檎的运动服，和听雨不一样的香甜气息在扩散。
这时候应该去星巴克点杯咖啡，再找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去慢慢品尝，玩着苹果商店的限时免费的热门单机游戏。
随着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到了放学的时间，熟悉的声线变得软弱再次响起。
林檎在前台蹑手蹑脚地点完饮料后回到小集体，发觉我也在店里后歇息后动作顿时变得生硬，完全不看我这边。
这可爱的小动物是怎么回事，好想欺负她耶…
她偷偷用手机发送简单的短信下达指令
——别看这边
啊，是我身上的运动服有她的名字…
发觉她的用意后依依不舍地把运动服脱下来绑在腰上，然后给可爱的主人传递已经完成任务的信息。
小集体显然不能接受林檎在自己面前玩手机的做法，一把抢过手机宣誓主权。
“呐呐，二哈果然是有男朋友了吧，我看看“别看这边”“是的，公主殿下。”喔，原来还在这店里啊，这位“狐狸”先生。”
“狐狸和二哈不是挺配的嘛~”
“我也好奇他长什么样，是不是长得跟狐狸似的大长脸才叫狐狸。”
“这个有，呐呐二哈，叫他过来嘛。”
身高的差距和一桌之隔，林檎根本够不到手机，而小集体却开始以我为男朋友为前提进行假设，这种时候我应该出去吗？
当然不应该，万一事后飞鸟同学不高兴吧照片散播，听雨同学和司徒同学可不是笑笑就会原谅我的。
照片…？
啊啊啊、在那手机里！！
“等等、等等， 亲爱的小姐，我认为这件事…”
话还没说完，我把下半句咽回去了。
小集体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毫无征兆消失了…
因为星巴克不方便对话，于是林檎和我捧着6杯咖啡来到附近稍微有点偏僻的公园。还有6块大大小小巧克力蛋糕摆在面前，一种至死方休的错觉涌上心头。
林檎总算恢复冷静用回之前冰冷的口吻问道：
“所以学长之前一直以为消失的学生其实是自己，因为翘课而翻墙到附属中学，然后从中学出去的过程被发现，但是中学却没有少过一个人，反而多了一个人，所以认为学校不可思议的传说是自己么？”
“行了别说了，已经无地自容了，是我自作多情，十分抱歉！”
“嘻嘻，学长意外的有趣呢…”
“是呢，超有趣呢，喜欢我了么，别挖苦我了！”
“还炸毛了呢，那之后怎么样呐，学长。虽然人消失了，倒是人数并没有减少，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怪事，只是之前都是在学校里发生，而这次却是在学校外面发生。这次和以往的消失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呐，学长有没有想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是一样的地方。”
“虽然消失了，但是人数并没有减少？”
“嗯，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感觉多了没有名字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的感觉…“
“看不见摸不着又确实存在的家伙么…”
——拉普拉斯妖
但是三维以上的存在为什么要干涉三维的生物，又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
又或者是司徒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吗？
“说起来为什么学长会知道她们消失了？”
“呃？”
“就是说啦，就算消失了存在还是存在的，所以不能算消失，所以大部分人也不会知道她们消失了，可是带我出来前却说了“消失了”，那学长为什么知道她们消失了。”
总觉得我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
思绪越来越乱
“今晚可以跟我去学校么”
“为什么我要和危险的学长大半夜去学校做那么危险的事，总觉得学长图谋不轨，这眼神看上去也很下流…”
“行吧，我也消失了，学妹就安全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也不是这样，良心多多少少说不过去，我、我会带报警器的，所以所以… ”
“知道了”
巧克力蛋糕果然吃不完，咖啡倒是喝得差不多，今晚百分百睡不着，能不能找到答案不重要，可以拉着可爱的学妹消磨时间才是重点。
当然13岁独生女要在父母的监护之下半夜走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倒不如说无计可施。
林檎也想起这一点表示歉意，说不定没办法溜出来。
“抱歉了，学长，我会努力试试…”
“这语气感觉百分百不会来”
“嘻嘻，要是学长活着回来，我会补偿你的，期待一下吧…”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什么补偿”
“嗯…？猜猜看…”
“给工具人一个工具箱，就像回到家一般的感觉。”
“嘿嘿，那就这样吧…”
学妹调皮地笑了，淡淡的金色在夕阳的渲染下变得梦幻，微卷起的及肩短发让我想起童话故事里的可爱少女——爱丽丝
把爱丽丝小姐送回家后已经快七点了，在家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玩了一会游戏，被遗忘的记忆随着铃声和恐惧被唤醒。
“怎么了，听雨…”
“唔，也没什么，下午第三节课老师问了我一个有趣的问题。”
“别放在心上”
“所以说第二节课翘课去哪来着”
“大概是拯救世界吧？”
“唔，真了不起，所以呐，要不给你点奖励，刻骨铭心的。”
“这么露骨的对白没问题么”
“没问题，包扎伤口的经验还是有的。”
“………”
出于求生本能，我把我知道的遇到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听雨。沉默过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恶魔般的笑声。
“哈哈哈，摊上大事了吧，小雨的男朋友~”
“为什么你也在她家”
“家里停水就去小雨家借宿了，本来是打算叫上你三人一起睡的~”
“才没这种打算”
听雨在一旁小声地吐槽，而我选择假装没听见，今天的司徒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谁也不能说她一句不是。
就在我提着单肩包飞奔出门的时候，司徒不怀好意地笑着补充说道：
“可是呢，你今晚要去学校探险呐，真遗憾啊…小雨的男朋友~”
“这种事情无所谓了啊，不就是深夜的时候会隐约听到消失的学生在校舍里而已嘛。”
“这是线索哟，小雨的男朋友~”
“这种事情放着不管也有其他人解决，可是同床共枕的机会错过一次就会少一次。”
“别一本正经地说着厚颜无耻的鬼话，挂电话了喔，笨蛋。”
“我都快到你家了”
“嘿嘿，回去呗，反正小司在你也不能做什么。”
“嗯哼~小雨是想做些什么来着~”
“没有，别闹了。嗯？”
司徒应该扑向了听雨，然后听雨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之后才发短信叮嘱我小心点。
呵，女人…
反正已经出门了，就早早去学校逛逛打卡，就当是应付一下林檎或者是司徒。
因为出门的时间比预期的要早很多，到学校才九点多，我随手拍两张照片发给林檎妹妹后准备回去。
这时候一年E班的教室传来的悦耳的钢琴声，而这声音比较独特，我在哪里听过…
说起来…
林檎的手机被那个人拿着，而那个人消失了，所以手机也跟着消失了。
这明明不是恐怖故事却逐渐渲染上恐怖故事的气息，说不出的违和感在心中一点一滴地累积。
当我打开一年E班教室门的时候，早就人去留空了，唯独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的抽屉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年代久远的智能手机就在那里，仿佛一直在那里，默默无闻地守候着它的主人出现。
而它的主人正是林檎…
就算看不见
存在的人仍然存在
所以不能算消失
只不过是无法观测
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物质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
就算被未知法则干涉，我们仍旧受到三维的物理法则约束。
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三维的存在，质量守恒定律还是要好好遵守的。
在黑色的匣子里，猫到底是死还是活根本无所谓，只有被观测的时候它才能存在，而无法观测的时候它都是一种未知的状态，也就是看不见的状态。
既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想着零零碎碎的事找到了中午拍摄的照片并永久删除，这么一来我就没有要帮什么飞鸟什么林檎什么消失的学生的理由了。
倒不如说，还能在手机里找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来胁迫林檎。
可惜的是、
除了不堪入目的原创小说和小时候录制的钢琴曲外没有什么能让我为所欲为的秘密。
但是林檎并不是这样认为…
“手、手机还给我，求你了学长！”
不知何时赶过来的林檎看到我翻阅手机内容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扑过来，但是娇小的女生并不能对标准身高体重的我构成任何威胁，而且对她而言重要的信息在这手机里，主导权就在我手里。
“坐下”
“这样可以了么”
穿着蓬松T恤搭配黑色短裤的小可爱乖巧地坐在地上，金色微卷的头发仍未干透，大概是洗澡后偷偷出门回学校探险。
这言听计从的样子是时候解答我一直困惑想知道的事情。
“其他毛发也是金色的么”
“咕呜…学长真的是…”
“啊啊，没听清你说什么，手机不想要回了是吧，还是共享一下手机资料吧？”
“不、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没有长…”
“光溜溜的么，真想见识一下。”
“咕呜”
可爱的后辈缓缓站起身，颤抖的双手抓着小短裤往下拉。
“这努力的样子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
“……”
“所以说，你是飞鸟还是林檎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呃！？”
林檎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把手机还给她后缓缓走向黑板，在干净的黑板上画了一个立方体，继续解说：
“立方体就算只看到这一面它仍然是立方体，所谓的消失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在只有xyz的世界里，把z巧妙地隐藏起来，只看到xy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怎么把z隐藏起来的嘛，我想起某个假说。”
“此“恶魔”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并以自己想要的方式展现出来就好。”
“你是拉普拉斯妖吧？”
“我翘课相遇的人应该是飞鸟，飞鸟从小就是那种调皮可爱的性格，手机上的钢琴曲就是她弹奏的，但是随着升学和环境的变化，异色瞳给飞鸟不一样的遭遇，这时候开始需要林檎的存在。”
“林檎也是飞鸟送给你的名字，她接纳了你的存在。但是你在拥有拉普拉斯妖的演算方式后也开始逃避现实。”
“所以说，为什么你会知道拉普拉斯妖的演算方式。”
“对于拉普拉斯妖的存在你知道多少”
这种无聊的故事最终迎来尾声，林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狡猾的笑容。
卑微的人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坐在书桌上的飞鸟学妹拿着报警器指着我说：
“呵呵，刚刚和林檎玩的挺高兴的嘛，变态学长…”
“看到你才是最高兴的”
“嘿嘿，我才不会相信变态学长的鬼话，我和林檎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
“一天不到就被发现是两个不同的人格，哪来的自信。”
“学长才是，到底懂不懂自己的立场…”
“非常抱歉”
飞鸟用报警器顶着我的脸颊宣誓主权，现在她让我下跪就下跪，正坐就正坐，趴下就趴下，闭嘴就闭嘴，闭眼就闭眼。
嘴角传来微妙的触感，柔软又舒服，还带着巧克力蛋糕的味道…
“这么晚还吃蛋糕啊，虽然浪费不太好。”
“这是林檎做的好事…”
“我和林檎，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
“别学我说话，变态学长…”
“非常抱歉”
“呐，学长，拉普拉斯妖的演算方式是什么…”
“就算你这样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只是察觉到拉普拉斯妖的存在，而且遇到了使用拉普拉斯妖的演算方式的人。”
“我只知道是用一种特殊的演算公式干涉原子和动量，但是我不清楚怎么运用，说到底被赋予演算方式的人是林檎而不是飞鸟。”
“你迟早会知道的，林檎只是暂时的存在，当你和林檎接受了这种世界，不再逃避的时候，林檎就会消失。至少心理学就是这样认为，不过有拉普拉斯妖的演算方法介入也可能有不一样的结果。“
“是么，我还以为会消失的是飞鸟。”
“我认为林檎希望消失的是自己，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嘛，毕竟你们都是林檎。”
“嘿嘿，我才不会相信学长的鬼话…”
飞鸟笑了，一瞬间夺回自己最灿烂最耀眼的笑容并展现出来。
指针缓缓指向10点，我和飞鸟都差不多该回去了，就算在学校，玩得太晚也不太好。
路上我问了飞鸟一个答案若隐若现的问题：
——林檎是怎么从家里溜出来的
飞鸟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露出调皮又可爱的笑容，在路灯的照耀下打开了一台共享电单车的锁。
“大概和你想的一样，哈哈来追我笨蛋…”
“哈哈哈…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就说街上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林檎并不是偷偷溜出来的，她只是没有观测自己之外的所有人，所以说报警器根本就是幌子。我和林檎无法观测其他人在做什么，其他人也没法观测我和飞鸟在做什么。
能看到的最多就是报警器在响，所以我还是可以对飞鸟或者是林檎为所欲为。
被欲望驱动的男人追着飞鸟跑了1000多米最终以失败告终，无法观测的人也在林檎回到家后陆续出现，熟悉的街道逐渐恢复日常的繁华。
之前是司徒，现在是林檎。
拉普拉斯妖出于什么理由才会给予人类拉普拉斯妖的演算方式…
如果身为人类的人，熟悉了解所有拉普拉斯妖的演算方式的运用。
——那他会变成怎么样的存在…
还是说，我想太多了吧？
林檎可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患者，说起来听雨也说过现代医学发达，一定能治好我的病。
看来也能治好林檎的病，可能什么拉普拉斯妖什么拉普拉斯妖的演算方式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只是一群温柔的人和一群神经病的故事…
啊、我还要回家写检讨，明天一定用得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