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泪水总是能流出来。
“这是真的吗？”她问。
“真的吗？”我说。
她莞尔一笑，走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时间过的好快啊，明明感觉上一秒才开场，回过头来，却已经落幕了。
就这么过去了，过去了。
好残忍啊，不是吗？
老实说，青春就这么结束了吗？
她的声音仿佛从亘古的历史中翻涌出来，夹杂着淡淡的感伤弥漫开来：
“再见。”
我仿佛看到飞鸟划过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连成乌云，连成天空，连成这世间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弥散在天上，笼罩着大地。
在下一秒，幻化成烟雾
我曾经问她：“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办。”
她开玩笑地回答说：“告诉她。”很平淡。
随后便是沉默。
“为什么，”我问她，“电视剧里不总是有一个痴情女主爱着男主，最后没有告诉男主，我爱你，然后男主是百般后悔，最后草草结尾的么？”
“白痴啊你，你真的把自己当成电视剧的主角了？”
“为什么不能是呢？”
“所以呀，你是白痴！”
她不想解释太多，并且嘴角上扬。
耳边传过一阵风声，夏天的风就是这么凉，从耳边划过的时候，会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上一秒开场，下一秒落幕。
风景独好，就看你有没有仔细欣赏。
柳絮飘过我的身体，留了一丝在我的额头上。
她真的不知道我喜欢她吗？白痴！
“抱歉…”
她说话的声音很弱，可是却像玻璃碰撞时发出的高高的弦音似的，在我的耳朵里来回穿梭，直到最后，鲜血四溅。
天上掠过一大片黑压压的鸟群，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鸟，黑白相间，就像地狱的颜色。
学校的蝴蝶兰开了，紫色的花，旁边还有一种花，可惜我不认得，蓝色的。
我无法拒绝她，没人能拒绝她。
她那么漂亮。
一句话，好似撕裂了天空。
他妈的，又是戏剧化的场面。
那天下着不小的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充斥着我的耳畔，她细小的身躯在雨中似乎不堪一击，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自主地想搂住她的腰，可是我没有，只是走到她身边。
她扭头看我，笑了。
我突然觉得碎裂的天空黏合了。
但我的心没有粘合。
回望四周，遍地是试卷的碎片，他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与雨声融合了。
表白的有很多，但没有我一个。
“我要去广东读大学，你的第一志愿。”我说
“这是真的吗？”她问。
“真的吗？”我说。
……………
明明没有拥有过她，但是感觉已经失去她无数次了。突然发现，我就是那个不解风情都男主，是她心中的白痴。
那天晚上回去，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不要为了别人的感受而伤害了自己。”
我觉得，这是她的自言自语，也是在评论我们俗套的结局。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朵在蝴蝶兰边上的花叫什么，我总是觉得那朵花比蝴蝶兰出尘的多。
但是，在我的心里，那朵花终究只开了一半。
WAR
（旧作）
二十年五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