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了起来,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

「哇啊啊啊啊!!!」

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摔在地上,已经懒得数了。

尽管疼痛,以及胳膊、膝盖等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甚至自己心爱的修道服也因此刮出破洞,但这些根本无法阻止我继续飞行的进程——

因为好玩呀。

不像〈圣奏〉的术式那般僵直,风的术式要更加顺手,以至于苦修几年都不能完全掌握神圣术的我不到三天就基本学会了〈风之音〉。

当然,只是理论上……

以木桩作为对象练习时,升空飞行、平稳落地基本上是没问题的,但作用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回事了。

——可能是木桩太轻了。

起初我还是这样乐观的认为,当能抬起巨石后仍不能让自己安全起飞,这才使我的幻想破灭,因此我不得不开始考虑会不会不是重量大小的缘故。

至于老师的回答嘛——

「飞?你又不是鸟。有腿不走路,拿来看的吗?」

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根本没解决我的疑问嘛。

直到离开小树屋踏上旅途的现在,关于如何自体飞行她都没跟我具体讲述。

悟性太差可能也是一部分原因吧。

「好!最后再试一次,如果还是不行就老老实实走路。」

同样的话语并不是第一次说,究竟是不是真心这样想的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仿佛是残念,总是不自觉地想着再尝试一下。可以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运用第七乐章操控风痕托起身体,上升至一定高度后开始向水平方向移动。基本原理就是这样,操作起来也十分简单……

当然是在对象不是自己的情况下。

也许平衡感不是很好,左右摇晃是常有的事,水平移动更是像上弦的箭矢一头扎出去。

奇迹的是这次好像没怎么受伤,好像有什么东西给我缓冲了一下。给自己擦汗时却注意到,双手全是血,没错,红色的血。

起身看看被我当成缓冲垫坐在屁股底下的东西穿着衣服,后背携带者一支银色短剑——是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幼女,决不能超过十二岁的那种。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家长呢?就算是孤儿也不能离修道院太远啊。

这些问题虽说是瞬间浮现,但下一秒全部清空,我的目光聚焦于她胸口的伤口——

从右肩延伸之腰部左侧,触目惊心的伤痕一共有五道,而且是痕迹相互平行,这些几乎能看见肋骨的伤不像是刀剑所为。

揭开女孩裹在身上的衣物我就开始为她上药。说起来真是惭愧,苦修几年的神圣术还在原地踏步,也就战略术式还算是能看过去。

为了弥补先天不足,伤口上涂药后在进行神圣术应该能恢复得刚快些。

还没进行到一半,少女突然窜起来,摸摸她自己身体基本理解状况,随后她放在胸前的手心渐渐聚集一圈白光,不出一会少女就完成了自己身体的治疗。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这两段话应该是由我来提问才对吧?还有能不能把你的刀放下?」

被刀指着的凉意,与她为什么会神圣术的疑惑而混杂出了全新的感觉——头疼。

什么办,看她的眼神变得犀利,总感觉下一刻就会发生不好打事情。

如果是老师,如果是用老师说的话因该会怎么说呢……

——打招呼!对了,打招呼!

「你好呀,我叫米莲娜,风守的米莲娜。」

对,没错就是这样,自信而不失风度。

「你是守?」

她把武器收起来了,自行完成治疗后重新披上她那件开个打洞的皮衣。

果然嘛,礼之用和为贵,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神圣术,而且好像还知道『守』的事,想必接下来一定会很好说话。

「嗯嗯。」

「守不是魔女吗?」

「…………唉?」

这便是我与霍尔玛的邂逅,当知道这丫头是审判官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