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梦,梦中出现了一个女孩,红色的头发,以及头发颜色相同的虹色。隐约记得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就在一起玩耍,真的是很棒的关系。我对她的活泼开朗很向往,虽然说达不到恋爱的感情,我确实对她心生好感。

同样在一起玩耍的还有一个男孩,不过我对他的印象很模糊,只有时时刻刻在我身边这点刻在我的脑海。

长大后,女孩爱上了勇者,和所有正值青春年貌的女孩一样,痴迷于他,不同的是。她得到了勇者的青睐,成为了勇者众多冒险伙伴中的一位。

???

“滴答,滴答”

是什么滴落在脸上?我不是在看着女孩吗?

“滴答,滴答”

水滴落的声音,原来是梦啊,过去的梦。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哪有什么女孩。

我摸索着,碰到了松散的东西,紧接着是沙石散落的声音,是墙壁?我被关起来了?。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恐惧席卷全身,身体内有成千上万条蠕虫在蠕动啃食,颤抖和痉挛无法停止,呼吸困难。

然而,感受不到疼痛,只有黑暗。

“好黑啊,好黑啊,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明明喊出声了。

但没有声音,连我的呻吟都没有。

坠落,在黑暗里,在深渊里,坠落。无法忍受,我求饶了:“我不要,求你了”没有回声。

猛的惊醒,全身大汗淋漓,是梦,我知道那也是梦?我捂着头,手缝中我看到了直直站在那里的八田。

“八田,怎么了?”我搭话。

没有回答,诡异,怎么回事,正打算起身,突然她向我扑来,恶寒冲击全身。

再次醒来,身体无法动弹,我转动着眼珠,看到了梦里的那个女孩,火焰般的红发,手持金色的剑柄,真漂亮啊,然而她却砍向了我。

感到头脑发胀,麻痹感正在蚕食着我,从大脑皮层一直深入脑髓,这是什么,大脑怎么会感到麻,意识涣散,不行,决不能认输,意志的视野越来越狭小,紧抱着头,我蹲坐在地上,不行了,我…不会…,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轻松了,痛苦消失了,我怎么了,死了吗,或…。

思考停滞了,熵寂,只有死亡永生。

*

“乘坐NH919次航班前往沖国岍的旅客请注意,现在开始登记,我们请携带婴儿或幼儿的旅客,老年旅客,以及其他需要特殊服务的旅客优先登机,同时我们诚邀头等舱旅客,金银卡会员旅客优先登机。其余旅客请稍后随机再有广播,谢谢你的配合,祝你旅途愉快。”

坐在VIP候机室,机场传来熟悉的广播女声。

听到广播的我醒了过来,刚才好像梦到了什么,脑袋有些痛。算了,不想了,我摇了摇头。

候机室显得有些空旷,环顾四周,只有我一个旅客。

穿过验票口,只有一名验票员,登上飞机,经过商务舱我前往了头等舱。飞机前面,座位基本都是空的,我在空姐的引领下来的了自己的座位,右手边的座位好像已经有人了。门是关着的。

座椅是真皮沙发,可以调节,在我坐着的前方是一块尺寸较大的电视,左手边放着一块显示屏。

空间很大,对于飞机上来说,有如此大的空间简直奢华。可以轻易的伸缩手脚。

按下扶手上的按钮会有一排饮料升上来,也有可能是酒。对于只有3个小时的路程,这显得有些过于奢侈。

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为了来享受头等舱的待遇,也不是想着能够在天上洗澡,而是坐在我邻座的那个人。

邻座是谁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不如说,因为她我才选择乘坐这架航班。

贸然前去搭话势必会引起对方不必要的警戒,想要打好关系必须要有良好的第一印象。我不善言辞,对于人际之间的交往也有种无法言状的恐惧,这是缺点。

头等舱的门是通过按钮开的,打开门正好看见领座正在点餐,金色的卷发,身着一袭黑灰条纹点缀的白色短袖,蓝色牛仔裤包裹着大腿,匀称性感。

我正想开口向她搭话,飞机却突然猛烈的晃动。

距离飞起起飞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而距离目的地还有些距离。我害怕无法紧急迫降。

客舱内面罩落下,响起了预先录制的广播。紧接着一声巨响,摇晃更加剧烈。

按照广播里的指示我在空姐的帮助下戴上了氧气面罩,并系上安全带。在帮那个女性做完同样的事后,空姐为了帮助飞机尾部的大量乘客都去了后舱。

飞机开始倾斜,坠落的速度开始加快,一股强劲的力把我固定在椅子上。

邻座的女士面露惧色,脸色煞白。

在这个时候搭话吧:“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我的话,女士有所反应

“艾丽莎”

没想到能得到回应。

“我叫岳寂尘,原来你会说汉语”

“会一点点。”

又是一阵晃动,是飞机在调整飞行姿势吗?女人抓紧座椅保持身体紧紧贴着椅子。

艾丽莎为了缓解恐惧向我问道:“你是来子冈旅游的吗”

“算是吧”

窗外能看到云彩飞速上升,然而我却感觉那很慢,很慢,周围的一切都好像镜头中的慢动作一样,枯燥到让人乏味。

这么想着,我摘掉氧气罩,解开了安全带,扶着椅门站了起来。

艾丽莎相比不解更多是错愕,她惊恐地问:“你在做什么?”

我急着说:“你也解开安全带”

“你在说什么”

她无法理解眼前这名男性诡异的行动。

“赶紧的”

没多少时间跟你解释了,烦躁的我没有控制好语气。

艾丽莎在我强势的逼迫下解开了安全带,飞机倾斜,并不能很好的站稳,我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我的手指深深嵌入门内,在稳固住我和她的身形后,我对战战兢兢的艾丽莎问道:“这飞机内还有熟人吗”

她激烈的摇着头,嘴唇颤抖着。

了解了这一切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使自己冷静下来,肾上腺素的分泌导致此时头脑过分清醒。

飞机颠簸着,杂物在倾斜的时候都已经滑到在飞机一侧,不像刚开始晃动的时候乱飘,我也是挑准了这个时机。

“准备好了吗,记住,千万别松手”

舱内的灯忽明忽暗,震颤,摇动,碰撞,广播的声音,加上坠落的破风声。

*

岳寂尘一拳打在舱窗上,伴随着周围钢铁的变形,窗户脱离了飞机,翻转着被抛入空中,紧接着而来的是强大的吸力,瞬间,飞机内的杂物蜂拥而至,岳寂尘早已退到后位。凌乱的物品被远远抛出,飞驰在飞机后方。

尾翼和机翼已经起火,物品的撞击令一侧机翼彻底受损,飞机开始彻底倾斜。

岳寂尘稳住的身体,在摇晃的机舱内显得有些不协调。

他背身一步一步向破开的洞走去,怀里抱着艾丽莎,现在跳下去也不知有多少生还几率,但是在飞机上艾丽莎必死无疑。

从远处可以看到两个人影被甩出飞机。

岳寂尘调整身姿,对紧张用全力抱紧自己的艾丽莎说:“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做”

艾丽莎虽然感到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别松手,最大可能的张开双臂,舒展身体”

艾丽莎稍微离开了一下岳寂尘,当看到下方遥远的大地又慌忙抱得更紧了,岳寂尘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艾丽莎眼睛紧闭,慢慢拉开距离,身体由于失去平衡,摇摆不定,岳寂尘急忙帮她矫正了过来。

下方,绿色的森林在逐渐变得清晰,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艾丽莎由于害怕不自觉流出的眼泪顺着眼角被吹向身后,她是一生也没想到会玩这么刺激的蹦极。大脑真的是一片空白,自己刚在到底做了什么。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急速接近的地面,吓得又紧闭回去,此刻没有大喊大叫就已经不错了。

下坠持续了一段时间。岳寂尘调整着飞行的方向,两人朝森林茂密处划去。

在即将接近树木之前,岳寂尘反身抱住艾丽莎,身体背部迎来了强烈的冲击,粗壮的树枝一根根被这坠击的力道砸断。

在咔嚓撞断最后一根树枝,速度已经被减少很多,但是到达地面的冲击力仍然不小,强烈的闷响,是肉体和大地的碰撞。岳寂尘低头望了眼已经昏迷的艾丽莎,手指伸向她的鼻前,还有气息。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就算是海里,从高空坠下和撞到水泥地的感觉是一样的,艾丽莎的存活,可以说是奇迹了。

*

最紧要的是要搞清现在在哪?。‘

我让艾丽莎平躺在地上,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并没有大碍,开始为怎么获取救援思考,最坏的情况下,需要自己走出这片森林。

飞机坠落的地点可能就在附近,但是由于树木的遮挡视野受到限制,无法看到。按理说,飞机失事各国都会在第一时间派出救援队,两国甚至是多国会展开联合搜救,但这不意味着我们要一味地等待救援。

地上都是残枝败叶,散发着树叶腐烂的味道,不过并不难闻。我摸了摸自己裤子口袋发现手机已经不在了,又摸了摸外衣内侧,还好八田留给我的东西还在。现在没有了联络手段,时间也只能通过还未落下的太阳判断个大概。

我又不放心留艾丽莎一个人在这独自勘察,要是醒着还好说。

我找了棵树背靠而坐,总之等艾丽莎醒了先找水源吧。

……

“嗯”

艾丽莎发出呢喃,慢慢的睁开了双眸,刺眼的天空令她忍不住想要用手挡住眼睛,感觉到浑身酸痛。

她艰难的坐起身,视线正好和我对上。像兔子一样眨着双眼。

“我的上帝,你没事吧,衣服这么烂成这样”

艾丽莎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对眼前我的惨状惊诧不已。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后背的情况恐怕更是惨不忍睹。

啊,感觉内裤也有些受损。

“没事,还有,不要用翻译腔,我能听懂”

对于慌张的艾丽莎我这样回复道。她起身时,难掩疼痛之色,走到我面前,对我关切道:“你转过来我看看,希望不是太严重的伤势”

可能是把的回复当做我在逞强,艾丽莎执意要检查我的伤势。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并转过身,艾丽莎看到我的后背只有衣服破了而肌肤完好无损用诧异的声音说:“怎么会这样?”

白净的肌肤上只有灰尘,完全看不到受伤的痕迹。

“看够了吗?”

“……”

艾丽莎抚着胸口呼出叹息,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只是自言自语道:“这个梦好真实啊。”

“你没事吧?”我反问艾丽莎。

尽管没有明显的外伤,要是内脏受损,问题就严重了。

“身体感觉有些痛。”艾丽莎从上到下拍着自己的身体说:“好像没有缺点什么。”

“那就好,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嗯”

艾丽莎看了看周围,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小脸煞白。

“岳寂尘,现,现在怎么办啊,我们现在在哪,飞机呢,怎么才能回去”

“停停停,目前已知的就是这里可能是沖国境内,救援队恐怕暂时无法赶到,飞机不知道坠落地点,现在紧要目的是水源和食物。知道了吗?”

“哦,完全不明白。”

艾丽莎接受似的的回答???

太阳虽然还没有完全落下,但是天色已经开始慢慢变暗,当夜晚来临,不论是赶路还是对野兽的防御都会极其困难。早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就应该准备些打火机和匕首。

为了防止漫无目的的行走,我们向着太阳的方向开始行走。丛林里乱石和低矮的灌木丛到处都是。我在前方开路。突然想起来,艾丽莎说不定手机还在。

我转身对跟在我身后的艾丽莎问:“你手机还在吗”

艾丽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摇了摇头

为了避免浪费体力,两人交谈甚少。

到处都是树枝,藤蔓,杂草。土地有些潮湿加上枯枝败叶地踩上去很柔软。不过,这也造成了行进的困难。

沿途发现了可以吃的野果,我折断几根树枝用来作为工具,艾丽莎缓慢的跟在我的身后走着,她的衣服由于树枝的剐蹭有些受损,腿上有了些许擦伤。

道路崎岖,荆棘遍布。在走了不久后,我们运气不错发现一股溪流,清澈的水流动着。

我和艾丽莎用水洗了洗满是泥土的手和脸,这种流动的活水一般是可以喝的,艾丽莎见我饮用也啜饮了几口。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后,丛林里雾霭弥漫了起来,在没有灯光的条件下几乎看不清前进的路。

我将采集的不知名的野果用树皮纤维串成一串,有些还没熟,不过这些正好,储备粮食在丛林是必须。

记住了水源的位置,紧接着是今晚在哪里休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大型动物。

我看向艾丽莎,她有些萎靡,金色的自然卷发也乱糟糟的,用害怕被丢下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神望着我,疲倦的喘息着。

见状,我提议道:“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我来放哨”

在用类似是椰叶铺成的垫子上,艾丽莎躺在上面,面朝我,她并没有闭上眼睛,蓝瞳怯懦的紧紧盯着我。

“你怎么不睡觉,不困吗”

“有点害怕。”

“是吗”

我也庆幸有人陪伴,一个人在黑暗的丛林度夜,确实难熬,我也没有强硬要求她,困了就会睡了吧。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普通员工罢了”

“那也不错啊”

“只不过被炒鱿鱼了”

艾丽莎漏出抱歉的表情,又接着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是特别想做的吗”

“想做点研究吧。”

艾丽莎的声音渐渐微弱。

“那和我上一所学校,应该可……”

慢慢的听不到声音,代替而来是轻微的呼吸声。

看样子是睡着了。

夜晚的森林十分安静,不像麦田和城市,能够听到虫鸣,当然也没有鸟叫。黑暗中似乎有一对对红色的眼睛,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知道这只是幻想,但不能否认猎食动物和具有攻击性动物的存在。以前人们就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丛林存活下来并脱离食物链吗?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明天救援不来,那要做的事还真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