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很认真的听着艾维尔，或者说是加百列的话，眼中有的只是不解和疑惑。
“……我还以为你的反应会更激烈一点的。”
“我该有什么反应？我只觉得你疯了。”伊万淡淡地说道“你想要消灭人类这块基础，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切，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说我是大天使才觉得我疯了呢。”加百列耸耸肩“但无论是你说的那件事，还是我说我是大天使这件事，可都没有骗你。”
“你说的大天使，是指你身后的那些东西吗？”
伊万指了指远处雪地中的黑影，它们像是那些老旧电影里面的丧尸，摇摇晃晃地朝他们二人走来。
“嗯，算是吧，你一路上应该也见过不少，这就是我的心象。”
“果然……”伊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为什么后来你的心象又没用了？”
“如果不是那个老不死的给你那个香包，你早就该死了。”
这让伊万感到有些困惑，难道真的有心象可以离开心象使八百里开外还能发挥作用的吗？
伊万和颜言锡不一样，他对课外的知识几乎不感兴趣，除非这些知识可以帮助风零露，所以他自然不知道会有这种心象。
但颜言锡平时就喜欢搞一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所以这种心象也在他的知识范畴内。
“要不是她给了你那么一个镇定心神的玩意，也不会让我的心象失效……我早知道她也是个心象使，但没想到她的心象正好克制我。”
“……那老太太呢？”伊万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等的就能见到她了。”
加百列露出了冷酷的笑容，随即闪身，刚刚还在远处的黑影已经到了伊万身前，而这次他也看清了那些黑影的脸。
颜言锡，桃乐丝，风零露……还有爱丽丝，还有其他的路人甲乙丙丁，都是伊万认识的人，而且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你对我不了解，但我对你可是了如指掌，伊万·瓦西里·斯米尔诺夫，辅助属机械能量科学生，心象是……“整合回路”，我说的没错吧？”
伊万躲过桃乐丝的利刃，却挨了“空气”结结实实的一拳。
风零露的“无色”……看起来这些“人”不仅是相貌和伊万记忆中的一样，就连心象都没有任何差别。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很简单，因为我原来也是库特利亚学院的学生啊。”加百列笑了笑，嘴角上扬的角度仿佛在回忆那段让他无比快乐的时光。
“当时我是以星相科学生的身份入学的，我的导师就是现在的星相科系主任，梅尔特·安伦蒂尔，当然她那个时候也是系主任，甚至到了最后她还把我当成星相科的继承人来培养。”
伊万很想问问他既然如此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但实在是有心无力，这些复制品没有一个好对付的，他们在伊万看来都和本人几乎没有区别，非常强大。
除了颜言锡的复制品，他现在已经倒在雪地上了。
“我的心象叫做萤落，当时我的老师认为我的能力是可以使萤火虫大小的物体发光，并排列成宇宙中某星系的模样，我那个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后来我出来后，才发现我的能力远远不止于此，萤火虫聚集而生，分散即为萤火……这就是一颗又一颗的恒心，那你知道它们聚集起来能变成什么吗？”
根本不用加百列说明，面对眼前的这种情况，傻子都知道他的意思，他无非是想说这些复制品都是他用他的心象创造出来的。
但为什么他所造出的复制品与真人如此一直，这可不是简单的读几篇资料就能够了解的那么清楚的……不是和这些人朝夕相处的话又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心象什么的，都只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