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乐丝说的,我当然也知道。

原因就是斯卡利根本就没有提到过我,也就是说在陷害桃乐丝这件事情中根本没有我的地位。

在他上面的人,从一开始就是针对桃乐丝去的。

我能猜到风零露在完成我交代给她的东西时,应该是把我和斯卡利的矛盾放在首位的,然后把桃乐丝放在一个连带的位置,现在看来确实不是这样。

“我打完电话啦,安德森老师说他一会就过来。”

风零露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桃乐丝,愣在原地眨了眨眼。

“你干嘛…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有话好说啊我告诉你。”

“什么啊,你害怕什么,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对病人出手的吧?”

风零露嘟着嘴,好像有些不高兴,回到原处坐了下来,真奇怪,我好像也没干什么值得她吃醋的事啊?

……该死,为什么我现在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是我有没有出轨?火车都没建起来出哪门子的轨啊?!

……算了。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桃乐丝突然发话“你,是怎么赤手空拳打赢斯卡利的?”

“啊?我没赤手空拳啊,我拿着棍子呢,而且我也没打赢他啊,顶多算平手吧。”

“笨啊,小桃想问你的不是这个。”风零露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苹果,削了起来“人家是问你,为什么你没有心象还能和一个有心象的人打个五五开。”

“啊,这个,你可能对心象使有什么误解吧?当然,也可能是我有点特殊了。”

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还是有股酸痛感。

“心象使的身体强度和一般人不一样,这点大家都知道,但并不是必须有心象才能得到强化,而是‘成为心象使就会得到强化’,我虽然没有心象,可怎么说还是个心象使,所以我的身体强度是没问题的。”

还是因为心象使必须有心象这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所以她才会这么认为吧。

其实这也样没什么不好,我至少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做个普通人挺好的。

我伸手去接风零露削完的苹果,然后就听到了“喀哧”一声。

“干嘛?”

风零露嘴里嚼着苹果,眼巴巴的望着我伸过来的手,我好像能看到有几个问号在她的头上跳跃。

“你以后削苹果要是不打算给我吃啊,就别往我这边递一下,行不?”

等我好了再和这丫头算账!

“那个,既然你能打过他,那为什么还要忍受他们的欺负呢?”

桃乐丝完全无视了我的尴尬,她好像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类事情。

“哈?”

“我听风零露说过了,你在遭受他们的霸凌吧?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反抗呢?”

我眨了眨眼,花了几秒钟才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

“反抗?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够反抗霸凌集团吗?”

“可是……”

“没有可是,被欺负的不止我一个,那些有心象的心象使尚且会被他们欺负,更何况我一个鶸呢?”

我打断了桃乐丝的话,其实这件事要解释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如果你听不懂的话,我就退一步,就算我能像你或者风零露一样,有一个好用的心象,能打过他们,可以让他们不再欺负我,那么其他人呢?”

“但是如果你有那个实力,不就可以保护其他被霸凌的人了吗?”

“你保护过我吗?”

“……如果我能见到的话,我会的,就像那次一样。”

桃乐丝被我问住了,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一些电视剧什么的看多了才会提出这种问题。

“但你没有见过几次吧?我被霸凌的次数可不止那一次,拽头发,扇巴掌,拳打脚踢,鼻青脸肿,这些你都没有见过吧?”

“而整个学院还有至少十几个人在遭受着这种待遇,你觉得仅靠一个人,用武力的手段,能保护得起来吗?”

“武力解决是最直接也是最快捷的方法,这点我承认,但是我并不认为这种方式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这是由人数差异决定的。”

即使我这样说明,桃乐丝也只是点了点头,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说服她。

“那你为什么现在敢用武力来对付他们了?”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我对桃乐丝笑笑,她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风零露并没有把全部事情都告诉她。

“斯卡利的集团已经解散了,既然他现在既不能靠家庭也不能靠朋友,那我还怕他这一个人干嘛?”

还是那句话,人数差异,只要他们被拆分成一个又一个的人,那对我来说斯卡利他们甚至比被霸凌者还要弱上不少。

新仇旧账一起算,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