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没有意义的真相
真相有时候真的非常简单，并没有别人所想的那样曲折，充满阴谋诡计和爱恨情仇。
最初，三女神从整个大陆中挑选出了一个幸运儿。之所以说是幸运儿，是因为三女神并没有按照什么标准去筛选，而是单纯的从大陆上的几百万生命中随便抽了一个人出来。
那个人便是后来的命运女神，出自黄昏森林。自此之后，黄昏精灵便被人传作是具有神灵资格的种族，天生便高贵于别的种族。
成为命运女神的那个黄昏精灵本身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却因为被选中的原因，受到了三女神几乎无边的宠溺。以致于她在还没完全掌握规则的时候便被赋予并绑定了执掌命运的柄权，负责监察世间所有的事物发展是否脱离规则。
起初，一切顺利。虽然命运女神完全是温室里的娇弱花朵，但好好的任务还是会完成的。但直到初代妖星女的出现。
妖星女的能力不在规则的管束内，因此被命运女神当作是错误抹除。
就在代表裁决的法术就绪，只待落下之时，绝望的妖星女不知为何挣脱了束缚，迎着命运女神释放的光之矛，忍着身体被撕裂的剧痛，冲到命运女神面前......看了她一眼。
“准确的说是和她对视，直视了一段时间。”月弦纠正了自己刚刚的说法。
“这有什么区别吗？”艾德莉薇儿疑惑的问道。
“视线的落点不同，我看着你，可以看你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对视的话就是直视眼睛了。”
“我知道，我是问效果有什么不同？”
“效果啊...”月弦神秘的微笑起来，反问艾德莉薇儿一句。“你应该趁我睡觉看过我的眼睛吧？感觉如何？”
“果然被发现了吗...”艾德莉薇儿稍微回想了一下。“...像是被几百名实力强大的杀手盯住了一样，吓得我心脏都停了一会。”
月弦抬头看向天空。
“你应该知道，血月是伴随着我们出现的吧？”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呵呵呵~，我们的瞳孔链接着血月，而血月上面......其实什么都没有，除了杀气和死意......足以让人灵魂凝滞的杀气，能够让人血液逆流的死意。”
“虽说这两者并没有实质性的攻击力，但是却能够对精神造成压力......也只能造成压力。”
“初代她就是将血月上的杀气和死意，完全压缩后针对命运女神一人释放，便杀死了对方。”
“也许是对方养尊处优久了吧，在神明的位置上待了几百年，精神的强韧度非但没有增强，反而还不如一般人。受到冲击的时候她的精神便被完全摧毁，灵魂被杀气洪流冲刷的连粒子都不剩，而她当时正在吟唱的法术失去的支撑，反噬其身，整个人直接炸成了筛粉。”
“等等！那么说来，你们谁都没有错？”
“本来就不是对错的问题，只是立场的问题，不过我们的能力虽说不在规则的管束内，但也不会对规则造成破坏，所以谁对谁错还真不好说。不过现在已经是单纯的斗争问题了，她们杀了我们这么多次，基本上没有和解的可能性了。”
“那......你们是怎么在女神的手下活下来的？”
“她们是神，想要杀我们甚至不需要直接动手......但是命运女神...她也是神，而且是被三女神分享了柄权，无限宠爱的神。”
“本来命运女神也是为了分担她们的任务才选拔出来的，但结果因为柄权的绑定，她们失去了检查命运的能力，从此无法擅自离开神殿中央，除非她们能冒着规则紊乱的风险，跑出来送我们进轮回。”
“等等！等等！为什么她们无法离开中央神殿？”
“唔......本来三女神的能力是刚刚好能够维持世界的运行不出错的，不过那样的话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没有任何容错率了，所以才选了一个命运女神出来。命运的柄权被封锁之后，她们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去处理本来可以处理的事物，造成的结果便是供给不过需求，她们便被困在神殿中央，依靠信仰之力最浓郁的祭坛来堪堪完成即将溢出的任务。”
“那......三女神如果都死了，世界是不是会毁灭啊？”
“以前的话不好说，不过现在的话不会了。”
“为什么？”
月弦笑而不语。艾德莉薇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评论。
“这真的是......”
“很没有意义对吧？但是三女神似乎觉得那个黄昏精灵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因此从未放弃过对我们的追杀。”
“那人类王国呢？”
“那纯粹是神权高于王权不利于统治，不过可能也有讨伐队初期所造成的遗留后果也说不定。”
“讨伐队初期？”
“因为三女神不能离开神殿，所以讨伐是由神殿骑士团代劳的，因为目标限定了是女性、白发血瞳，十分好认，不过一开始神殿骑士团采用了一个十分不讲道理的方法...”月弦停顿了一下，因为接下来要讲的东西确实比较让人...心理不适。“计算了一下轮回的时间，将那个时间前后一个月出生的女婴全部......”月弦比划了一个动作。
“......就不能直接像初代妖星女做的那样，把她的灵魂给抹除吗？”
“我们的灵魂存在特殊性，死亡后灵魂会立刻消散，然后包含着记忆的碎片会破开空间进入虚空中，等待一个时空裂缝的出现再次回到现世，这才进行轮回。”
艾德莉薇儿仔细咀嚼着这句话，很快她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那也就是说......”
“很长时间他们都是在滥杀无辜而已，妖星女到我这里也才几十代而已，而讨伐的历史已经有几千年了。”
“......我后悔了，主人你能抹除我的记忆吗？不用多，就这一段就好！”
“你想得美，这么恶心的事情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恶心到。”
————突—然—发—现—还—是—这—样—做—分—割—线—比—较—好————
寒霜精灵的热情好客只是相对她们平时的态度而言，大多数时候，她们都是一副高冷不与人接触的冰冷模样，虽说是有问必答，不至于热脸贴个冷屁股，但也别想有多热情。
将月弦和艾德莉薇儿送到预先准备好给客人的房屋后，寒霜精灵们便离开了——为外人准备的房屋有保暖措施对她们来说太热了。
“为什么，寒霜精灵会保护你们？”艾德莉薇儿问出了这个疑惑。
“其实也不算是保护，只不过是和普通人一样的对待而已。”月弦看着艾德莉薇儿。“你是要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是和我一起去？”
“......会有生命危险吗？”
“不清楚，毕竟我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跟着一起去吧。”
“嗯。”
要去的地方离寒霜精灵的居所并不远，而根据月弦的探测，这附近的地下应该没有人为制造出来的空间才对。
艾德莉薇儿看着眼前和别处无二的冰林，疑惑的看向月弦。
“主人你确定是这里吗？”
“嗯......你过来一下。”
“怎么？”
月弦招呼艾德莉薇儿朝她靠近些，然后直接捉住了她的手。
就在艾德莉薇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既熟悉又令人恐惧的杀气从月弦体内爆发出来，血月也从天空中浮现出来，血红色的光芒盖过太阳的光辉照射在大地上。
以艾德莉薇儿的精神防御，定然是无法在这股杀气下支撑过久。实际上不过是片刻，艾德莉薇儿的精神防御就被冲破，她甚至有种全身上下都被刀尖划过的战栗感。
所幸的是下一刻，这股杀气便被月弦收了起来，艾德莉薇儿直接坐倒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浸透，脸上毫无血色。
“唔......没事吧？”
月弦看着艾德莉薇儿这副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印象中这并不是第一次把她弄成这样了。
“你说呢！......”
虽然方才的恐惧还未散去，但艾德莉薇儿借着月弦牵着自己的手，强撑着站了起来，故作自然的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略微仰起头直视着月弦紧闭的双眼，似乎略微有些得意。
“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先休息一会，我并不急。”
“今后如果每次都要歇息的话，那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还是尽早适应比较好。”
“...？你喜欢。”
虽然不知道艾德莉薇儿是为什么突然间态度变得这么积极向上，但总归是好事，月弦也就不去细想了。
艾德莉薇儿将余烬宝石收了起来。她们已经不在永冻之森，而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建筑内部，本来是用于御寒的余烬宝石在现在反而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字面意义上的。
艾德莉薇儿环视了一下周围，墙壁上没有任何纹路，支柱上也没有作任何表露身份或意象的雕刻，整栋建筑内部十分的空旷，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中央的那些......应该是墓碑吧，月弦早早的走到了那里，低头看着那些墓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些是墓碑吗？”
“嗯...”
“那为什么上面没有字？”
“因为不需要......这墓碑的作用不是用来缅怀死者，告慰生者，而是告诉我们有过这样一个人......不过在上面刻个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是可以的。比如这个西瓜，那边那个冰灵果。”
“这是她们喜欢吃的东西吗？那为什么会有恶爆之果？”
“那是......榴莲？这东西其实挺好吃的，虽然有股奇特的味道，但确实很好吃。”
“......真的吗？你不会又在忽悠我吧？”
“我不会说谎的，要忽悠你的话，就不会这样明说了。”
“这个墓碑怎么是新的？”
“这个是我刚刚设立的，总不可能让死人来立碑吧。”
月弦不喜欢沉重的事物，会用乐观的语气和姿态来讲述事情......但再怎么美化，也无法掩盖她们悲惨命运的事实。
“她们......是怎么死的？”
“这......应该很容易就能想到的吧？”
“我问的不是这个！”
“...这个是被三百复灵骑士围攻五天五夜致死；这个...被锁定踪迹后，被追踪了半年后，跳下了无尽之海；这些，是被捉住后折磨半个月后被火刑烧死的；这个是......”
月弦同艾德莉薇儿一个一个讲述她们死亡的经历，艾德莉薇儿静静的倾听着。
“她们......应该都很憎恨神殿吧。”
“这不是一个词就能形容的了的，如果有机会，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三个biaozi的。”
“......这里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吗？”
艾德莉薇儿看向身旁——这栋建筑内除了柱子和这些墓碑，似乎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应该......不会吧？”
月弦也是怀疑的态度，和艾德莉薇儿搜寻几圈无果后，月弦又用意识探寻了一下空间，看看是否有特别的地方。
“怎样？”
“...并没有重叠起来的空间，墙壁、地板、天花板也都没有机关。可能真的就只有这些了。”
并没有寻到什么宝贝，这一点让艾德莉薇儿十分的沮丧，月弦反而没怎么在意。
“我不信！绝对有东西藏起来了！”
“...你怎么比我还上心？”
“你就不想要宝藏吗？”
“当然想要啊，但前提是要有才行啊。”
月弦的言语已经是对此地不报有什么期望了，毕竟她本来就没有抱有什么期待，所以倒也没有多失望。
艾德莉薇儿不信邪的又找了几圈，但月弦都没有找出来有蹊跷的地方，艾德莉薇儿怎么找得到，搜寻几圈后，艾德莉薇儿气喘吁吁的回到月弦身旁坐下。
此时已经是吃饭的时间，月弦便决定吃过午饭再返回寒霜精灵的居所。在月弦打开幽浮的时候不禁意的往里面瞥了一眼，惊喜的发现原本荒芜的大地已经被新长出的绿草覆盖，自己之前放进去的东西此时正被一些小草顽强的顶起来。
将东西尽量平摊开来后，月弦将自己之前得到的种子或盆栽或植株全数种下，看着那一颗颗并没有风在吹但仍旧在摇摆的幼苗和草坪，月弦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待会弄一条河进来，嗯......要考虑换水的问题。’
月弦正思索着这个问题，却突然被艾德莉薇儿拍了一下肩膀。
“我想到了！主人你在试试睁开眼睛，把气势都爆发出来，就像进来这里那时做的一样。”
月弦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的看向艾德莉薇儿。
“我倒是没问题，不过你撑得住吗？”
“我没问题的！试试吧！”
“这......”
“主人~~”
月弦本来还有些犹豫，不过艾德莉薇儿直接捉住月弦一只手臂开始撒娇，实在顶不住的月弦只得答应下来。
本来就只需要睁开眼睛这一个动作，自然不需要做什么准备。艾德莉薇儿做好心里准备后，朝着月弦用力的点了点头，月弦便睁开了眼睛，将平时压抑下来的杀气释放出去。
因为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次艾德莉薇儿并没有直接白给，而是稍微撑的久了一点。
下一刻，艾德莉薇儿已经坐倒在地上，双腿战栗的无法动作。
确实久了一点。
不过也就是这久了的一点，让空间中被隐藏着的一个盒子显露了出来。
月弦抓过盒子后，立刻闭上了眼睛，回身扶起艾德莉薇儿。
“还好吗？”
“......要是这里面不是什么宝物的话，我以后就不和你一起睡了！”
听到艾德莉薇儿说出这句完全不算是威胁的话后，月弦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裙子，还是未完工的，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裙子！？”艾德莉薇儿惊愕了片刻。
“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裙子。”
月弦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点了点头。艾德莉薇儿二话不说就把裙子抢了过去，用着盯小三一样的眼神，盯着上面的每一处细节，像是要从上面看出花来一样。
“你小心一点，这件衣服还没完成，你这样乱扯很容易坏的。”
月弦从盒子里找到了几个线轴，粗略估算了一下，上面剩余的丝线应该是足够完成这件裙子的......只要衣摆不拉太长的话。
盒子里还有几张纸，月弦也一同拿了出来。
一张是这件裙子的完整的设计图......如果完全按照上面的设计做出来的话，这条裙子可能会是件不得了的东西。
另外的几张纸......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封信。
【不知名讳的后来者敬启
你应该很困惑为什么我们会留下一件裙子吧？
其实这件事很早就开始筹划了，从设立在这里的墓碑和你记忆中对应一下，应该能够看出每一代的煞星妖莲都来过这里。
煞星妖莲是我们本来的称号，这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这件事并没有被我们留在记忆里因为......果然这个世界还是不可以缺少神明的。虽然她们都是群胸大无脑的biaozi，但是没了她们，我们的父母亲人......都会崩灭。
所以我们设计了这件防具，最开始是想设计一件铠甲，但想了想我们应该都不会冶炼的技巧，于是改成了裙子。
设计图是一代一代不断完善的，我们最初的设计便留有很多空白让后人发挥。竭尽你能力的发挥出这些材料的能力吧！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你应该也没太多办法吧......毕竟我们大多都是十几岁的时候离开了家乡。
如果你憎恨着神殿，不求你宽恕他们，但请想一下他们也有家人亲友；如果你憎恨着三女神，请想想你在故乡的亲朋好友。
当然，决定权在你身上，我们已经死了，也阻止不了你。
这里是安全的，神殿不会找到这里，三女神也发现不了这里，你可以放心的在这里修炼或者把裙子缝好。
某不可靠的前辈敬上。】
【回到你出来的地方，那里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到一个向下的坡道那里往左一直走，可以看见一大群摩尔牛，一头可以吃四五天，摩尔牛身上的毛皮很暖和。】
月弦又拿出之前那张对照了起来......从字迹上看很明显不是同一人写的，用词态度也和上一封信不同样，纸张虽然都已泛黄，但仍就能看出第二张纸本来应该是白纸。而且细看第二张纸上的字，基本每一段的字迹都不一样，应该是多个人写在了同一张纸上，续写了下去。
月弦翻过来看了眼纸的背后，果不其然，上面和正面一样写满了字。
【如果能把魅力收起来的话，尽量收起来吧，太惹人注意了。】
【比对了我能够找到的371种材料后，缝衣服用的线，用海骷髅的粉末烧制出的浆液和秘银粉充分搅拌后，浸入玲珑线，泡制五天后就可以用了。】
【补充前一任，搅拌后加入强力魔力药剂再加上枯藤树的汁液，效果更好。】
【这里的寒霜精灵很友善，不用担心她们会伤害你，你身上如果有乐器或者乐谱的话可以和她们交换东西。】
......
看着着一句句前辈们给自己的留言，虽说是在被追杀的路上但却没有任何的沉重感。回想了一下自己那称得上轻松愉悦的旅途，月弦不禁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月弦朝艾德莉薇儿伸出手。
“把裙子给我吧。”
“着裙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啊......特别好看算吗？”
艾德莉薇儿不甘的把裙子递了过去，她愣是没发现上面有什么特别贵重的地方，不过那些缝衣服的线她倒是从来没有见过。
月弦接过裙子，稍微打量了一下——这条裙子的整体样式像地球上的Blouse和Cloak复合的lo裙，十分繁重的那种，而且已经完工了一半，只剩下裙摆的部分还有花纹没有完成。
裙子整体几乎完全是黑色的，花纹用的丝线也是暗红色，不过整件裙子上也就胸口的地方有一小块绣了一小部分。袖子处采取的设计是如同裙摆一样的花边处理，但是缝了至少三层线，在还没有穿上去的时候看着倒像仪式上用的金枝杖花。
斗篷上倒没有什么独特的设计，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做，而且取消了兜帽的设计。
裙摆，整件裙子工作量最大的地方，也是完成部分最少的地方，只完成了........大约到大腿半的工作量，不过也亏的这样，上面除了底层和花纹层外并没有别的装饰，这让月弦觉得挺不错的。
她可是在地球被母亲大人当作洋娃娃打扮了两年，喜欢哪种裙子月弦自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偏好。
月弦站起来，拿着这件裙子贴到自己身前比对了一下........居然完全贴合自己的身材，包括胸部。
难道历代的妖星女........煞星妖莲都是贫乳萝莉？
月弦可是有一米七的，虽然这个不怎么对得起她男孩子的身份，但相较于女生来说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
月弦又看了一眼设计图，按照上面的数据，这件裙子适合穿着的身高应该是一米五左右。完全按照设计图做出来的话，月弦穿是能穿，不过就会从及脚踝的长裙变成过膝的裙子。
对于身体的部分，月弦一直不想露出太多，能包住的部分自然是都收进衣服里。
“嗯........我决定了！”
“什么啊........”
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的月弦突然开口，让艾德莉薇儿被惊了一下。
“决定给你看一个大宝贝。”
月弦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