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转变
“......你是想说你们都在同一时间间歇性神经病发作了吗？”屏幕中那人的神色如常，但是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愤怒。
这种敷衍的说法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在挑战他理性的下限。
“虽然听上去十分的荒谬，但是这是真的！”
“不然你觉得我们会成立联合国？”
“以你的智商来看，我觉得挺有可能的。”
“那就说明你的智商也不过如此。”
“够了！现在的重点是那三个正体不明的生命体......”
“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你们的阴谋，用了什么黑科技投影设备。”
“你下一句话要是再带有这么强烈的个人偏见，我保证你无法独立走出这里。”
“我可以把这当作你们国家的开展宣言吗？那就来啊！不要以为我们就怕了你们。”
.....................
“情况如何？”
“你觉得连魔力都无法感知到的普通人能够发生什么意外吗？”
“......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他们的世界本来就不怎么和平，我们再这样做的话！”
“那又如何，不要忘记了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科罗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她又有什么区别！立刻把法术撤销！”
“......如果我说不呢？”
“我会抱着杀了你的想法和你战斗......我是认真的！”
“......你忘记了她做了什么吗？”
“我从未忘记，但这些普通人和她无关！牺牲一个星球的人，只为了我们的私欲，这件事怎么都说不过去！”
“......”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科罗娜她确实做的太过了，但克洛维雅你也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啊。”
“我要是再晚来一点，你信不信那颗星球上就没有活人了？他们虽然个体十分弱小，但是手里却握有效果不亚于十级死亡系禁咒的炸弹，而且少说也有几百上千颗，要是他们真的打起来，整个星球都别想有人活下来。”
“......科罗娜？”
“...她们要继承我们的位置，就要舍弃......”
啪！
“伊斯霍尔...你居然......打人了？”
“......继承人的计划我会继续执行的，科罗娜 .....你变了......”
“......”
“你好好想想至今为止你的所作所为，本来我还想着你虽然激进了一点，但起码还是清楚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但现在看来......你都快完全忘记你的身份了，仇恨已经蒙蔽了你的双眼。”
“......这是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那......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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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
月弦以一种十分元气的姿态掀开了盖在艾德莉薇儿身上的被子，清晨凉爽的空气吹拂在艾德莉薇儿的肌肤上，让她打了个冷颤。
“...这不还早吗？”
“本来你身为女仆比我还要晚起就很奇怪了，现在居然还想睡回笼觉？”
“......知道啦知道啦！主人！”艾德莉薇儿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用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月弦。
“那还不起来？准备出发了。”
“不是说好的后天出发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是再晚一点的话，可能会出事。”
“出事？什么事？”
“额......你不用管，快点起来准备出发了！”
月弦含糊其辞的说法反而让艾德莉薇儿更加在意起来，但是却并没有追问，因为想也知道不会有结果。
稍微整理一下衣着后，月弦便拖着艾德莉薇儿到了火炮酒馆，把自己连夜写好的信递给了矮人老板。
“......这么多的吗？”矮人老板看着自己手里比一个三明治还要厚的信件堆，无奈的看向月弦。
“他又没说只帮我寄一封信。”
月弦理直气壮的样子让矮人老板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从柜台下掏出了一个比人还大的麻袋。
“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月弦打开稍微看了看，满意的收进了幽浮，带着艾德莉薇儿直接离开了火炮酒馆。
等到收到消息，月弦已经完全离开克伦威尔之后，矮人老板这才打开地下室的门，走到年轻人面前单膝跪下。
“她们已经离开了。”
“嗯......那神殿的人呢？”
“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们的身份，但是也派人跟踪了上去，不过应该和往常一样，只是简单的探查一下去向。”
“是嘛......”
年轻人翻看着之前月弦给他的那封信。
这封信的内容并不单纯是让年轻人关照一下她们，而是另有玄机。
“得亏的她们碰巧来到了东部，不然我要收到这封信不知道要多久。”
年轻人将信纸平摊开，平放到烛火之上，但却没有直接接触火焰。在烛火的炙烤下，一些隐藏的文字出现在了纸张的行间距中。
年轻人默默看完，并将其牢记于心之后，放开了手，任由火焰将信纸吞噬殆尽。
“......情况如何？”矮人老板焦急的问道。
“还在准备中，不过......时机已经来临了。”年轻人看向天花板，默默的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终于......要结束了，这操蛋的神殿，杀千刀的女神......”
年轻人的声音十分的轻微，但是矮人老板却明白他话语中的仇恨，究竟有多么的深刻。
“还要多久？”
“如果情况不变的话，最长十年......也不知道是哪个胸大无脑的biaozi神想出来的这么脑残的计划，就tm离谱......”
离开了克伦威尔，艾德莉薇儿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冷了很多。
“来披上这个，然后我们贴一下应该就没这么冷了。”
月弦掏出一张厚厚的棉被盖在艾德莉薇儿的背上，然后自己也分了一部分，两个人挨坐在一块。
“......余烬宝石只有一块，到时候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是艾德莉薇儿还是大致猜到了用处，而从月弦的表现来看，她似乎也不是不怕冷的样子。
“我是可以消除寒气的，不过那样做的话很不舒服。”
艾德莉薇儿翻了个白眼，随后和月弦一样掏出那本《完美女仆的修炼手册》看了起来。本来，艾德莉薇儿并不想看这玩意，但是除了看书，路途上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而且......艾德莉薇儿发现这本书的内容还是挺有趣的，并不是单纯的教材，而是一本偏向日记的书。
只是书里的一些内容看的艾德莉薇儿的面红耳赤。
居然有人会把过程细节都完整的写在书上你敢信？而且居然还有事后感是最骚的。
这让艾德莉薇儿十分的疑惑月弦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这本书，虽不敢说博览群书，但是从书中的内容来看，这本书的作者绝对不是什么默默无名之辈。
扉页和封面都没有写作者的名字，艾德莉薇儿在纠结了许久之后去问月弦，然后从月弦的口中听到了一个让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艾德莉薇儿失落了好几天，魂不守舍的像一具空壳。月弦是无法理解自己祖上出了一名女仆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不过因为气温越来越低，艾德莉薇儿这样失落的装填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月弦便在某一天晚上，抱着让她打起精神的想法，贴了上去。
从结果来看，艾德莉薇儿确实精神了起来，但这却建立在艾德莉薇儿对月弦的好感急剧下降上......不过从之后几天的态度来看，说不定好感度其实是上升了的。
艾德莉薇儿现在除了最后的一条线没有被月弦踏过去，已经完全属于月弦了。意识到这一点的艾德莉薇儿更加的纠结了，因为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被吃干抹净，但是这本来就在她的预料之中，让她纠结的是月弦的态度，和那份契约。
至于月弦，她也很纠结。本来以为自己的魅惑能力已经完全收了起来，但是没想到还是存在，虽然范围应该小了很多，但是也属于月弦归类中不正经的能力。
对于艾德莉薇儿，月弦现在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现在也只是抱着玩一下的心态，但保不准后面突然把持不住就造成既定事实了。
两人就在这纠结之中，来到了永冻之森——寒霜精灵的领地。
完全由坚冰形成的树木和草丛、不时破裂开来的冰刺、空气中漂浮着的蓝色粒子，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冰雪森林。
虽然不知道确切温度，但是月弦估计应该有零下二三十度了。
永冻之森和外界有着极为明显的温度隔层，之外离开永冻之森的范围，气温便立刻回升至零度之上。
虽然这让月弦十分的好奇，但是现在并不是研究这个现象的时候。趁着艾德莉薇儿还没有被冻成冰块，月弦掏出了提前用余烬宝石做成的项链，直接戴在艾德莉薇儿惨白的颈项上。
温暖的感觉从胸口的宝石传至全身，被冰冻的几乎要凝滞的血液开始顺畅地流动，艾德莉薇儿的脸上重新浮现出血色。
“感觉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
虽然还是有一些寒冷的感觉，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无法忍受，甚至有生命危险。
“那我们继续前进吧。”
解决了艾德莉薇儿的生存问题，月弦便开始在永冻之森搜寻着。具体要找什么，月弦并不清楚，不过冥冥之中，却有什么的东西像在召唤他一样，指引着他往那个方向走去。
这里虽然是寒霜精灵的领地，但是她们并不抗拒外人的到来，倒不如说十分之欢迎。
原因之一，便是她们因为体质的原因，是无法长时间离开这里的。对她们来说，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因此对能够来到她们面前的人们都抱有善意。
其次嘛......寒霜精灵全族都是女性，想要繁衍的话，那就只能找别的种族的雄性，而能够全天候一天24小时发情的人类男性便是她们的最优选择。不过由于寒霜精灵一族并不存在天敌这种东西，自身实力和寿命也属于顶尖行列，因此并不需要在繁衍一事上苦恼，最多当作是调味生活的调料。
不过敢冒着生命危险来这个极寒之地就为了打一炮的人还是少之又少，寒霜精灵的数量一直不多，而且伴侣也大多是女性。
没错，她们有同性繁衍的方法，那就是合体——字面意义上的合体，让彼此的身体融合一部分，然后让那部分自然的从身体上脱落，就诞生了一个新的寒霜精灵。
不过生完孩子后，本来的两只寒霜精灵也会退化至成长期，看上去就是两个十岁的小女孩在养孩子。
这种方法有弊端，而且一生只能用一次，所以寒霜精灵更倾向于获取人类的种子，然后用一痛无忧的方法生下孩子。
月弦很幸运的撞上了一只野生的寒霜精灵。
寒霜精灵的身体结构和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在外貌上，最大的差别便是如结晶一样的头发和苍白寒冷的躯体。寒霜精灵的相貌在人类和精灵族的审美中，皆是位于顶尖的行列，简答的说，就是每一位寒霜精灵都是绝色美女。
倒不如说和精灵两字沾上边的种族就没有长得丑的。
作为十分稀少的客人，月弦受到了寒霜精灵十分热情的招待......是的，只有月弦。艾德莉薇儿就像是被无视了一样，被寒霜精灵给留在原地，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招呼她。
还是月弦走回去牵住她的手的。
“我们黄昏精灵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艾德莉薇儿委屈的模样让月弦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因为以前有过数次来自黄昏森林的精灵试图强暴我族孩童并打算将她们掳走带回去当作奴隶的事情发生，虽然并没有让他们得逞就是了。”一名寒霜精灵淡淡的说道，冷冽的眼神不带任何温情的看着艾德莉薇儿。
“......我感觉我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蛋一样。”
“实际上，在别人眼里你确实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蛋，因为这些几乎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月弦想了想，还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句无情的话语。
“那你觉得我蠢吗？”
“蠢的无药可救，最蠢的地方是你还不知道你自己蠢。”月弦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有趣。”
“有趣吗......也对，不然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主人的了。”
艾德莉薇儿像是自暴自弃了一样的叹了口气，但在月弦眼中却像是卸下了某些枷锁一样，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
“只是没想到，我的族群居然会这么的......”艾德莉薇儿突然发觉自己并没有很好的词语来形容。
“这并不奇怪，虽然你们可能已经忘记了，但是已经死去的命运女神可是出自你们黄昏精灵族群，而她也是唯一一位从凡人中诞生的神灵。”
艾德莉薇儿愣在原地，对于月弦说出的话语久久接受不能。
“你是说......那个命运女神？那个被ni......主人杀死的命运女神？”
话刚一出口，艾德莉薇儿便意识到了不对，下意识的看向月弦身旁的寒霜精灵，却发觉她们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反应，就像艾德莉薇儿只是阐述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而已。
“她们是知道真相的，也是我们为数不多能够固定信赖的人，当然，前提是不要给她们惹麻烦。”月弦笑着捏了捏艾德莉薇儿的脸。
艾德莉薇儿并没有打开月弦作怪的手，而是反手抓住月弦的肩膀摇晃起来。
“那主人你倒是先说出来啊！！！！”
轻轻拨开艾德莉薇儿的手，月弦没好气的说道。“你又没有问过我。”
“我怎么知道......”
“你连问都不问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回答，你不问我肯定不会回答啊。”
面对如此理直气壮但逻辑却让艾德莉薇儿找不到抨击地方的回答，着实是让艾德莉薇儿憋屈。
“那，能告诉我，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