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震惊事件出现了,那一架战斗机在飞过营地上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开始了昨天晚上的那种舔地姿态,就在这一刻。有一发地对空飞弹从位于中间的山峰处发射,速度十分之快,不论怎么看都是在针对那架喷气机。

施工队从可能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立刻从土堆里跑开,然后等到了开阔地带之后一个个惜命的四散而逃。现场只剩下几个身背步枪的国家军四目相对。

结局可想而知,飞机被突如其来的地对空导弹直接击中正中央。里面的飞行员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跳伞,就又被紧接着发射的第二发弹药击中。

这一次它可插翅难逃了。

在受到连续两次致命打击之后,此飞机看来再也无法展现昔日鹰击长空般的色彩了。

“小心,把头低下。他要下来了!”国家军一干人等选择了就近的一个位置集体躲进了一个小屋。

其中一人还在那说着废话,他剩余的战友们纷纷躲入几个看样是小型仓库的房间。

太没有常识了,他们以为就这样就会相安无事?先不说爆炸能能不能穿透房屋,飞机跌落的冲击力,我觉得都足矣把那房屋的房顶一并削掉。

······

飞机也不负众望,斜着坠落,结结实实的冲着那个躲了人的小仓库下落。屋里的人本以为会掉到下方的营地之中,却没想到此刻遭了秧。

也不知道是误触还是碰撞反应,机身挂载的导弹突然间爆炸。z

整栋房屋包括周围几百米直径的建筑物都掀起一层气浪,随之而来的尘土覆盖了整片丘陵。

别的不多说,我只知道那里面的人完了。

尘土中,有军装已经染了灰的战士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走出,望远镜中,此人因被沙子眯了眼睛正处于短暂性失眠状态。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他手中的武器,思思抓紧只用单只手扣沙。

而不远处的泥人这一会也开始了行动,我见他在等到飞机造成的灾难结束前立刻现身。

于一个合适的角度跪姿射击,扛着AUS-S精确射手单发步枪版本扣动扳机,连发三枪,间隔很短。目标直指刚刚那名从烟雾中跑出来的敌人。

在转过镜头,那名国家军士兵身中两枪鲜血直流,子弹分别打中腹部与胸口,头部还额外中了一枪当场毙命。在还没有看见敌人的情况下,他就这么死在了事故现场。先是跪在地上,然后整个身子扑倒在地面翻滚。最后跌入营地旁的栅栏。

“谁开枪了?走火了吗?妈的,有人阵亡,有人阵亡!”被飞机掀起的尘土之中似乎还有幸存的人活了下来,应该是在迷糊的视觉中看到了战友的死去。

“我说你在发什么疯?为什么开火?”我在帐篷的最深处质问泥人。

这家伙却不以为然,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收起武器立刻撤离当前所在的射击位置。头也不回便弯着腰急匆匆的从战壕的另一头跑到更远的一个地方,我都感觉他是不是着急逃跑而离开的那个地方的。

反应时间不算有多快,因为这场骚动,大致过了有一段时间,从更远的山坡处来了一队士兵。刚刚因为飞机坠落而逃窜的几个工人也相继折返过来,围绕着事故现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说什么是好。

我见泥人没了踪迹,自己又身穿国家军的伪装,于是就大着胆子正步走了出去。期间有人往下看了几眼,但是没有鸣枪示警的动作与声响。

大概是这身衣服起了作用。他们没有对我这个处于山脚下的人有什么怀疑。更多的人是把目光对准了飞机上的驾驶员。

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架飞机并不是所谓的喷气式战斗机。

而是一款老旧的不能在老旧的螺旋翼飞机,上面很多东西都被拆除了转而被工匠们换成了一个个新的外壳。上面没有什么攻击的武器,那么他是为什么要开过来呢?

“真倒霉,到底是谁开的枪。”

“不知道好像在下面传来的,你看下面有人啊。喂!你能听到吗?”

这些人还是在谈论刚刚的枪响,没有一个人上前去看看那个飞行员的安危。就好像那个人已经死了一样。

然后的事就是他们此时此刻往下看去,正好看到了在营地中央的我。于是就开始对着我大声呼喊,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我当然知道他们看我,也知道这些人刚刚谈论的话题。可我就是闭口不谈。以防万一被识破,所以只能假装低头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喂,说你呢!!!那个地方危险!飞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你还跟他废话什么呢?就让飞机掉下来摔死吧。”

“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那是长官。”

“哪来的的长官,我都快吐了两次。”

“行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说够了没有?我们的把他弄下来!别去管她了,愿意在下面就在下面吧。”

说着说着,因一位老兵的出现,众人都把我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可能还尚且有一丝生命迹象的飞行员身上,于是上面就开始忙活起来。

看到这里我可算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泥人跑到哪里去了。

还以为会安静一会,留给我时间离开这个营地。却没想到几个战士在攀爬悬挂在丘陵半坡上的飞机时,又发生了新的一轮枪战。

首先是我感觉到脚边有子弹射入,本身人没什么感觉。在第二发子弹射入的时候我才感觉汗毛炸开,继而恍惚偏移的时候领悟过起来,脑子里一下子出来各式各样的碎片式想法,有人在对着我开枪,而且没打中,点射,居高临下,而且第三发很有可能就把我给打死了。

快跑!

事件来的如此之快,我即刻开始飞奔起来。所到之处处处留下弹痕与尘土的飞扬。

时而耳边传来辱骂叫嚷,还有惨叫。

看来我想的不错。

等到了一个全是空屋子集装箱的位置我才算是安全。

随后我开始观察上边的丘陵与众多山峰。

和我一样,准备搭救飞行员的几个国家军士兵同样也被攻击了,已经有人死去。更多的还是身上中弹倒地挣扎的人。

原本很难打中的枪战,在这一刻成了屠宰场。

远处山峰因为看不清的缘故,露出零星几个黑色的小点。那边火花一闪一闪,应该就是那帮人在开枪了。

后来的老兵临危不乱的躲在机翼下方,等待一会就回探身开枪,其余还剩下作战能力的人也纷纷效仿。

一时间,这里到处都是骂声。

“去死吧!你们这些叛徒。”本来现场就已经够乱的了,泥人也跟着在这个时候杀出。

他貌似是从一个斜坡山峰杀出,一股脑的把身上的大杀伤性投掷武器尽数丢出。然后就是持枪一通腰射,打的国家军是人仰马翻。

场面残酷的很,原本我认为会持续几个小时的枪战,很快就在几分钟结束了。

结果以国家军死亡十人而结束战斗。

山峰上的偷袭者见下方战斗结束,敌人已经被消灭,一个个兴奋的举起武器故作高深莫测,零散几人甚至还朝天放枪哈哈大笑。有些人还激动的跳下身子滑步跑到山脚。

太没有常识了。

……

五分钟后。

刚刚那群进行偷袭的人挨个分批现身,一个个手持武器从不同位置跳了下来。他们分成三组行动,一组直接朝着我的位置走来,另一组查看刚刚死去的国家军士兵并进行补杀与搜剿战利品的作业。

还有一组仅有四人,分别在四个不同的位置站岗。

这帮人装备并不统一,而是各有千秋,个性十足。

有的人一身迷彩就端着枪,还有人穿着格子衫穿了胸挂。

头盔里从热感,夜视,以及单纯的防弹款式风格都有涉及。武器自不用说,没有一款统一口径,配件相同,个人装备个人使用。有好处也有坏处。

他们将我藏起来的位置团团围住却并没有因为我身穿国家军军官的制服而对我开枪。

泥人在这个时候从士兵之中穿过,所有人都在给他让路,有些人不说话举动之中充满了毕恭毕敬。

他走到其中一位只穿了衬衫和防弹衣的男人身边停留片刻,低声细语。之后两人点头后向我这边一同走来。

“已经没事了。琉璃蝶小姐,没有豪华酒店招待你,还真是失礼。不过,我们还是欢迎你来到诺登哈亚。”

说话的是哪个穿着衬衣打着小领带的男人,这人不仅外面套了一层厚厚的防弹衣,头上还扣着一个神似装甲板拼凑的头盔,只要一闭合就能遮住整个面罩,有点像古代的军士那样。

正当我纳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泥人跑上前去一把把我拉了出来,身子骨一下子暴露在一堆人的视野当中。

现在的叛军营地之中,围满了各式各样的武装分子。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对方似乎没有恶意,我才敢承认我自己的身份。琉璃蝶这三个字不仅是代号和,更是代表了一个特殊的身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全盘托出的。

“这个当然要给您解惑,首先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里飞沙,是时间金行驻诺登哈亚王国分行行长,与咒清轩行长是平级。我于昨天清晨接到咒清轩行长的电话,得知您已到达诺登哈亚,但是由于昨天巴塞山区正在鏖战,我暂且脱不开身,又要跟队伍奔袭四十公里穿插作战,只能派遣助手寻找您,但不成想您被歹人所困,只能暂缓计划等待机会。后期经过跟踪发现您出现在战区附近,于是詹森上尉便提出主动迎接您,途中核实了一晚您的身份现在已经确认无误。”

名叫里飞沙的男子在说完这一切之后将自己的头盔摘下,露出了那张神秘的脸。一张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的瓜子脸,清秀的稚气与咒清轩相似又有一定相差。

我开始好奇时间金行倒地是个什么奇怪的组织了,虽然我知道那是咒清轩的老东家,可也没见这么大阵仗啊。

既然斯达汀联合城国有,诺登哈亚王国也有,那是不是整个西域都有一个专门驻守的负责人呢?这是个值得调查的问题。

而所谓的泥人,这个陪伴我将近一天的人,就是他口中的詹森上尉?

看样接下来话语接力棒接到他的手上了。

“重新认识一下。柯尔•詹森,诺登哈亚王国国立骑士团骑士,我们是独立纵队,这些如你所见都是我的侍从。刚刚那场战斗,有点来的突然…”

“所以说,你之前跟我讲的那些故事会,就是瞎编乱造的?”真相大白,我说一个人前后转变怎么这么大。

看看这些队伍,望一望死去的人,破败的现场,还有哪些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下来的补给。好吧,我想我又一次被命运给推着走了,他们总是这样总是事后再告诉我,然后把事情做完。迄今为止一件我自己特立独行的事情过手都没能起来。

尽管柯尔·詹森与里飞沙行长已经跟我多次强调是因为蜂机关的出现才导致这个结果的,可我还是心有余悸。

“咒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我走之前记得他应该是被包围了。成功逃出来了吗?”

面对我的连环三问,眼前的里飞沙在听完这一切后捧腹大笑。甚至还用手使劲拍打着詹森上尉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你能不能别打我?打你自己的去。真是无聊。”他如是说道。

“咳咳,唉,抱歉,失态失态。”里飞沙连续咳嗽两声,开了嗓音后继续道:“额,这些个问题,前两个可以并做一个问题,严格点,第三个也是一样。要我说···其实根本没有那种情况。我这边收到的消息是咒清轩行长本人亲自的卫星电话,这个我以人格担保。所以他还活着,至于你说的最后那一句,很抱歉,所谓的斯达汀警察在当天已经战败,我在首都城出差的融资科长给我汇报说,基本上是以溃败的形式出现的,目前只知道首都城安全局大概已经处于瘫痪状态。军队驻扎在外不愿意入城管这个烂摊子,给出的原因是有一支队伍被坑死在城里了,人民议会正在聚集并临时征召了议会军,都是些一等公民组成的军事队伍。就是这样了。”

“那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无心去听他做的政治汇报,比起政治方面的我还是更期望听到咒清轩安全的信息。

“他很好,没必要担心。已经带着所有人成功撤出首都城了,目前斯达汀分行都去了隔壁的子本城之中。由于不同城不同政的缘故,没有人会去找茬。放心就好。”

听到这里我点点头,表示确认了情况。虽然不知道途中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听到他安然无恙的消息就是最好的。子本城是最近五年才在斯达汀建立的都市,周遭大部分都是沼泽与密林,唯独有一条大陆。当地当局实行自治,表面臣服总统,实际自力更生,且还与首都城在近些年争夺首都的地位,最后结局不尽人意的失败了,自此之后两城政治首脑算是结下了梁子。

这就是为什么里飞沙说,咒清轩现在安全的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