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走了有一段时间之后,我才见到了波尔多。实际上也不算是见到他,我被领入一个装饰朴素的房间之后就被他们摘下了蒙眼的眼罩。

贝尔没有在场,很有可能是在我们走的途中离开了队伍。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讲话,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离开。

他不在说实话还是有点忐忑的,这么豪爽的跟这群不认识的人走出去很多部分还是出于他的存在。但是现在不在了,我也不能让人看出我的状况。

索性就开始观察起这间屋子,说是朴素只能算是说勉为其难的称呼。

装修很是古朴,至少我还能看到那无论质感还是色泽都很老掉牙的窗帘背后朦朦胧胧的透露出窗外的景色。

这样的境况无不让我觉得屋外自始至终就是绿油油的一片,整栋屋子被镶嵌在山里硕大的围墙包裹,并披上大量的绿油植物。能这么说只是我觉得那肯定人为地,故意这么干的。

也就三两分钟的功夫,原本还百无聊赖的我突然被一个声息叫了过去。

消失不见的那三个人在领我呆在这里面不多一会又一次出现,说真的这三个人的印象给我的感觉还真的不如我在放风广场上遇到的那些素未谋面的士兵要大多少。

“今天天真不是太好啊。”说这话的不是那几个人,而是跟在他们背后的另一个人。虽然没看见他,可我猜测他大概就是波尔多了吧。因为身高的缘故我一时间没能注意到,不过话一出口想不知道都难了不少啊。

然后就是一下涌进来一大堆人,这帮人穿着皮鞋脚踩地板啪嗒啪嗒作响,步伐训练有序。很快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仅三个呼吸间,满满一屋子各个角落已经站着身高不一,样貌各异的男人,有站在窗外的,还有持枪把守着门口的,还有一个站在一个落地长灯上面的。

这帮人不都是凶神恶煞,也有的面色清秀俊雅。不管咋么说,波尔多挑人还真是有点奇怪。

尤其是那个持枪把手门口的家伙,更是五大三粗虎头大脑,身形彪悍,臂膀有力,我都真怕一会要是起冲突了他还不得把那门给撞坏喽?

更有意思的是那门还没有他一半高,也就只到脖颈而已,就算进门也是低头弓腰而入。

手持一把古旧的再也不能古旧的双管霰弹枪,即使是用最严格的考量制度来评价,那也够封建的很。

三人组闪开身子各自站到了房间的几个不起眼的角落之中,此时贝尔也重新出现。跟随者那个说话的人。

整个房间到处都是男人,除了我一个人是女性。就像是中学时代那种所谓的狼多肉少既视感。

“简单介绍一下,我叫波尔多。可能你已经听说过我了,不过我还是习惯性的想要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猜的没错,这个被众多人簇拥着的人就是波尔多。

他伸出手扶住沙发靠垫之后慵懒的躺倒在这上面,这是整个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座椅。另一只手意识我坐在他的对面。

我按照他的指示坐下,但是迟迟没有开口。

面对一个在外界评价穷凶极恶的家伙,在附带这么多歹徒手下,就算我平日里再怎么乖张也不再在这种情况下造次。冒失的哪根尾巴早就被我藏得严严实实。

屋子里安静了一分钟之后,他才开始开口,临了还不忘伸出食指和无名指让身边的手下附身点烟。

一旁的贝尔老实的就像小鸡一样,弯腰拿出烟草来供给这个“瘟神”。与他平起平坐的这段时间就只感觉他面善,却也不敢丝毫懈怠。

“呵呵,怎么不说话呢?难道是因为我本人在这里,你放不开手脚吗?我听他们说你在地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啊。至少你还是很活泼的。我不知道外界都是怎么传播我的的,那些都是些谎话。”

“没传闻中的那么活跃···那是他们胡说的。活动活动是的有的,在这么个地方不多活跃活跃难免很难继续支撑下去。至少是的有活下去的希望是不是?”

“恩。挺好玩的啊。你啊。”波尔多翘起大腿继续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至少是因为西瓦尔那个家伙的问题吧。”

“先生,我想你过来找我应该是有其他事情吧。为什么会聊起我是怎么进来的?我不过是个女奴而已。”

“你肯定并不喜欢你现在的身份,当然这是废话。所有在地下的女人都不喜欢。不过这无所谓了,换个话题吧你瞧我,总是这样有时候聊着聊着,就老是把关键话题扯远了。今天还算好的了。我听说你是会绘制那种神奇的股东的巫女吧那东西叫什么来着?”波尔多一说到这立刻开始紧锁眉头。

我不认为他的手下没有提前告知他一些事情,也更加坚定了肯定发生了跟奇术有关的事情,要不然为什么贝尔出现的时间在近期出现了紊乱。

“是东陆奇术属性衍生图,先生。”贝尔赶忙俯下身子好心提醒。

“让她自己说,她没张嘴巴吗?还用你出来指手画脚的。”

原本还好好的“奴隶贩子”被小弟一句话引的瞬间暴跳如雷,一个巴掌拍打在附近的桌案上,响的通彻透底。也吓得我心惊胆战。

“是一种术法,在东陆叫做奇术。施展着又称术士,东陆奇术属性图是术士起步专用的推演图,用来在风水封面勘测活动用来开悟的,只要稍微懂点这方面的东西的人都能画出来,但是里面能不能蕴含奇术的气息就不得而知了,效果因人而异。”

因为怕被责问,紧接着我就在那之后全盘托出交代了所有,结尾我还讲了讲这里面的其他事情算是画蛇添足了些。

“你看看···你们看看···这就叫专业。这才是专业人士,那个···琉璃蝶小姐。”,波尔多再一次紧锁眉头,“你说那些东西我不太懂,但是我也不感兴趣。我只想问你一件事,这个所谓的奇术是不是类似西域魔法一样的东西呢?”

“也是,也不是。怎么说呢?”他怎么对这种东西开始感兴趣了?难不成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逃出生天?至少这算是最为安全最为稳妥的办法了。

“奇术是靠自然与世界运行的天体之间的某种力量产生的,它不属于施术者本身,而是世界本身。魔法的原理我不太了解,不过我想肯定和本人有关。属于自身的力量,因为魔力自身就是和人体挂钩的。”

“还是太过于深奥,我不是很能懂得。不过也算了,因为毕竟这种事知道点大概就可以了。有一件事我觉得可能有必要告诉你,你这些天绘制的那个什么图,被警察盯上了,你确定你没在这图上做什么手脚吗?”

被警察盯上?难不成是贝尔的手下在除锈镇摆摊,一不小心被便衣给逮到,钓鱼执法的时候给定了个叛国的罪名?

“我发誓我没有···如果你相信的话。”我拿出最诚恳的态度回复。

“哈哈···别紧张我是骗你的。说是警察,其实也不是警察。事发之后我政府那边的线人跟我说,貌似是秘教的人发现的,随即安排了个什么国家安全局的部门跟着一起调查,结果一下子闹大了,搞得除锈镇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枪战,如果说单纯是警察,我看他们也没那个胆子闯进除锈镇来撒野,就警戒部队那几条狗全员攻打,也得舍他个几千号人在这里面。”

所有人都在房间里哄堂大笑,尤其是在提到警察的力量无法与除锈镇帮派匹敌时,那种激烈的感觉更是增加不少。

这种自豪感就好像除锈镇作为罪恶的庇护所,神圣又不可侵犯。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又开始思索,秘教对奇术图有什么性趣呢?这期间全然没有自己还身为被拐卖女性的奴役角色,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波尔多的阵营,这种事就像是我的终身大事一样同样的重要。

说起秘教,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秘教全称又叫做秘密教派,算是西域诸国唯一信封的一个宗教,发展历史十分悠久,说他是整个世界的第一宗教也不为过。唯一一个还是一直信封其他宗教的艾斯苏塔麦也在仅今年因为宗教战争威胁而不得不被迫崇拜。

它不比其他的宗教,它甚至还有自己的领地以及自己的国家,甚至就连军队也毫不逊色周边国家。该教近百年来,历任领导者执政颇为毒辣,广以雷霆手段整治西域不服者。如果谁要是侮辱秘教,那恐怕就是在跟整个西域国家在开战。

再说回魔法的事情,原本西域是有魔法师这一高等社会资深人士的,但迫于这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歹毒,有些时候一位实力较为雄厚的魔法师就能扫清一直军队。对此秘教一直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在近百年期间就通过各种卑劣手段,不乏绑架,围剿,暗杀,诱骗监禁,死亡威胁,招安收编。

一些没有多少仆从和手下的法师死的死,伤的伤,该关的关,该收的收。

少部分在西域广受敬仰的大魔导师也被以规定平日不得施法,甚至还给这些法师们修建了一座座宏伟壮丽的魔法塔让其居住享用,并且也规定了塔内施法则是正确,塔外施法即为罪恶的条约。

能白嫖一座规模宏大的魔法塔,对于西域的大多数魔法师们那都是梦寐以求,再好不过的条件了,可对于这些老的看似古稀实则即要入土的魔法师们来说这只不过是变相的一种囚禁罢了。

人家根本就不缺那一座魔法塔。

因此这几百年来几乎没有人见过活的魔法师,魔法这种西域特有盛产的能力者一直没有出现过。

但是市面上流通于各个违法渠道的魔法道具却层出不穷,至少是我在东陆念书那些年,都经常听说秘教善抓魔具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