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另一件失败品罢了。成功只是一个卡标用来进行各种各样的检测。如果需要达到的位置不在这里的话,那就是失败。”

我花费了很多时间,来告诉马佳玉我刚才的行径。

原本不打算说了,可这小姑娘一直死缠懒得的想让我说清楚,而且还是刨根问底一样的形式生拉硬拽。

我都有点不太像在之后的行动中,带着她一块逃出这个地方了。

她没什么毛病,只是在我看来很有可能会在之后的计划中坑我一把。

这又是奇术的另一种法门诀窍,叫做观像,全称以道观像。

再不明白事情的结果或者想要知道某一件事情,在隔着你很远的地方正在发生着什么。取一个最近的人物所干的事情,或者发生的事就能推测出来。

这种常识性问题很多人是不会相信的,但恰恰是信奉奇术的所有术士都能简单观测出来的东西。

“佳玉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昨天在玛丽主持的那间房里好像听说,你刚来不久。还有就是她们为什么要针对你不让你吃饭呢?”在等待贝尔再次出现的时间,是极其漫长的一个过程。不像是在地表与各种繁琐事务接洽,与人斗智斗勇那样的,接触过后时光飞逝。

在这里我们什么也干不了,除了手里那点所谓的活计。

“蝶姐,只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在你来到这里之前,你有没有在外边听到些什么风声。”

“风声?”我笑了笑,我想我知道她所说的风声是什么意思了。

在昨天晚上,我就开始在想那个人人声讨的马佳玉是不是她?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可是斯达汀联合城每个月发生的示威游行以及各种暴力活动层出不穷,相同的新闻更新速度太快。

有的人久而久之就把它当了常事来看,她怎么就能肯定我就知道那件事。

不过笑归笑,我还是很平和的告诉了她我的所见所闻。

“你姐我在地表上的时候,是个家庭教师。专门给那些贵族子弟教授课后的知识。

有些家里的人还希望我额外辅导他们孩子一些东陆知识,久而久之就混了有一段时间。

你就是那个因为奖学金分配问题,而联合其他东陆留学生划伤地方学生的那个马佳玉吧?好巧不巧,我也是从事教育工作的。”

“不!别说了!蝶姐···那件事···那件事真的发生了。我···那不是我做的!”眼前的这个少女惊讶的惊声尖叫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泪汪汪的眼睛逐渐湿润眼眸,把本就还算欠佳的姿色变得更难看了起来。

她十分努力的的用手遮掩一些无关紧要的部位,其实她是想掩饰她没有哭的意思,可还是被我直接发现了。

刚才的话都是无用之言,唯有一句伙同其他留学生算是真正真正的戳中她的痛楚。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语言物理伤害,我在想她会不会在接下来告诉我她因为这件事得了抑郁症,还是会讲自己有很稀有的精神亦或者人格性质的障碍?

“如果你想哭的话,那就放开了哭吧。哭完了再说吧,这有姐呢。”我地给她手边的一张麋鹿皮材质的绘图用的纸。

女孩显示犹豫了一会,转而确认了我坚定了目光之下。气势轩昂的一把抓住那块布,禁声痛哭起来。大概在四五秒之后她才丢掉了它,我看见她眼白附近已经红肿了。

也许是我给的东西不对?

“你在这里。那么从斐然你的朋友们,应该也在这地表下的黑牢里了?”她们一定是因为这件事,引起了西瓦尔有关人士的注意。天知道那些种族歧视的人,会借着这个理由来这样针对她们。

但是马佳玉点了点头后却又摇了摇头,这又是什么意思?

“蝶姐,我不知道你在地表里都听说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但是那都不是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柏森的阴谋。这是不对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懂,我在听着呢,你慢慢酝酿之后再说。”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柏森·科尔,斯达汀联合城最大水力运输方面的总负责人。我只知道这个···”

斯达汀是有很多水路运输的,而且十分发达。因为地理位置处于整个西域的东南方向,直辖管理国土范围内又有许多岛屿规模大小的领地。

有这一条作为打底,我不稀奇。只是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柏森·科尔这个人。

“因为我们受到了他本人的亲自威胁,那还是几个星期前。不知道是何故,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校园区域之内,到处搭讪像我们这么大的女学生。

尤其是留学生。那个时候,我们的教导员曾告诫过我们,少跟这个名叫柏森·科尔得人有联系和瓜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我才认识到有这个人的存在。”

听到这我不禁暗暗乍舌,在西域这么多年。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还以为只有东陆会有这种情况。

看起来外国的月亮也没比较圆润啊。

我做了个请的收拾,让她继续下去。

这种故事我听得多了,看的也多了。

还是会保持着一个明辨是非的心理,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假。

“我原以为,这只是平常就会发生的事。毕竟高年级的学姐有很多人都有这种情况,有的学生甚至还在没毕业阶段就和校外的商贾密切联系。也就是万万没想到,我们也会被他找上门来。”

“那么他怎么找上你们的 ?路过偶遇假装一场浪漫的邂逅,还是说粗暴的强奸了你们?”

“哎呀!蝶姐!你们怎么这样说,老是感觉你没想我有多好的感觉。”

“没事没事,就当姐我说个笑话,你继续,小丫头片子。”突然多了一种老妈子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很简单的坐到我们吃饭的那一桌。然后问我们能不能拼桌。”

这操作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原本我们都是感觉没什么,只是吃饭的时候多了一个陌生有些扫兴,结果他坐下来之后。并没有点菜,而是直戳了当的问斐然要不要做他的情人。”

“这么说他经常这么做了?”

“以前不知道也不懂,根本就没多少在乎的。但是事情真正的出现在你身边,我们发现其实我们根本就却无从招架,也没办法改变。”

“所以说,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一切智谋都是胡说八道我说的对吗?”

我想我们东路的女孩是不会天生就有这种习性的。

“我们吓得直接就蒙了,这种事···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们身边。在他继续轻薄下,我们直接付了款走人了。

临走的时候还壮着胆子向路边的巡警举报了他。但是他在进入饭店之后只几秒种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出来了。

在那之后跟其他姐妹反应下,我才知道,那个人是柏森·科尔。整个斯达汀联合城,凡是有水路的地方都是他的资产。”

“可是事情并没有简简单单的结束,在我们走后。他就像是魔鬼一样骚扰着斐然,我,以及另一名同学。”

“王雁桥同学。”

“对。姐怎么知道她的。”

“很抱歉的说,你们最近算是斯达汀国立学院的小名人了。”我无奈的摆了摆手,这种事情在当事人面前说出来。稍稍有些不好,这样讲无疑是掉她的胃口她一定会继续追问下去的,不等她继续问下去。

为了避免无所意义的废话,我主动的说了出来。

“在我乘坐马车经过帕廷恩街区的时候,遇到一伙暴徒···”之后我就把我怎么遇到暴徒,怎么赶走他们的事,包括被警察护送到学校附近看到那人山人海,山呼海啸的场面都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那些学生声讨马佳玉,从斐然等学生的画面。

听完这些的马佳玉也是摇了摇头,比起刚才的落泪眼神中更多地是绝望和憔悴。

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小姑娘,在黑牢受苦高强度劳逸多日。还得知在外界自己的名声以成崩塌的堡垒后,没有直接绝望自杀在我看来就算不错了。

“其实在我说完了这件事之后,我觉得蝶姐你应该会相信我。”

我点点头,但是不表态。相不相信是一回事,逃出去拉上她又是另一回事。

“这位大老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搞到了我和斐然的手机电话。没日没夜的给我们打过来骚扰我们,接通之后无非就是那种下流的强调。我们直接就把他拉黑了,但是新的电话号码又一次打了过来。一听还是他,也就是几天的功夫,没日没夜的骚扰就像是机关枪一样倾泻。伴随着还放课后的危险,我们能感受到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而且肯定是柏森的人。”

“你们没告诉老师吗?没跟校方反应吗?没有报警吗?”

这是我发出的灵魂三问,尽管我知道斯达汀首都城的警察已经形同虚设,犹如废物般的存在。

“如果警察真的有用,那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如果学校的教员真的有用。我也不会存在这里了。”

接着她又继续讲:“最终我们是真的受不了了,因为不能直接屏蔽所有除了我们有过备注以外的号码,所以我们三个姐妹商量了一下,决定直接去找柏森。找到他其实不难,因为这段时间我注意到,这个男的一直徘徊在我们学校附近,不仅是我们还有更多地女生也被他一同骚扰。”

“我还算我们姐妹几个胆子大的,直接上去就是对着他大骂了一顿,那种感觉真的是···无言而喻。

这把他可吓得不轻,就这样在整条街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因为什么和他争吵。他也只是表达了一件事,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我们其中一人做她的情人。”

“而是?···”

“他只是强调了他会让我们今天对他的粗鲁付出代价,就匆匆离去。在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也没有继续接听到骚扰电话。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们也能继续安安心心的上课,谁知道有一天我们三个就这样突然地被叫到了学生会的房间,被摆了一道。”

“你这里所说的摆了一道是什么意思?”

“等我们到了哪里的时候,一位学生会的干事,已经躺在教师地板的血泊之中。柏森·科尔本人就等待在哪里,除了他本人身旁还有诸多警察和不认识的人。”

“一位学生紧随其后,在看到眼前的景象跑出去大声喊叫,说我们三个人杀人了,是凶手。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我们被在场的警察直接抓住。被胡乱按上了杀人的罪名。我们几个哪见过这场面呀,又没有什么经历。”

“他们怎么能这样执法!”我听完也气的捶打着桌子,以此来表达我自身的愤怒,其实我还是对这件事有疑惑。马佳玉一直在说对方的不是,我却一直在字里行间想要找到她的过失。

可是呢?这几乎就是不存在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指向她的。

自始至终她就是个受害者,而我的学生夏佐曾在几天前讲过马佳玉,从斐然,王雁桥这三人在学校的恶名。

其中有几人又都是东陆大势力送到西域留学的人物,这事可就有太大意思了。

“在我们被带走之后,我们三个人就分开了。我不知道他们把她们带到了哪里去了。

之后我就来到了这里,蝶姐你也看到了,这群人都是什么牛鬼蛇神,我在这里几乎每天都要挨打,又要受到所有被一起关在这里的女生们欺负。我真的···我真的是快要崩溃了。”

说到这,她又开始哽咽,像姐妹一样抱住了我趴在我的胸口前哭诉。

这戏演的真到位,只可惜这故事编的不咋地。

凡是被关在这里的女人,都是有原因的。就算没干过什么坏事,可也多少盒黑夜,阴影方面的东西粘上边。

否则西瓦尔拿什么在除锈镇站得住场,如果真的都是些正常女性。不用多了,就仅仅是在玛丽那个牢房里的数量,我看斯达汀首都城的警戒部队,也足够有理由有证据的直接把这里给平推了起来。

这地方之所以存在,肯定是为某一方面提供了市场。而在我看来也不是单独某一方面的存在,而很有可能是某一环的资金链。

我的疑心病又开始间接发作了。

导师的信,车站枪战的东陆特务,安德森罗文的故意接近,通缉,乃至于我被西瓦尔监禁于此地。

这些巧合一定存在关联,我一直在想是什么让我这么倒霉,自从阅读了爵卿的信后这些事就一件接着一件过来,而且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要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