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很平常的去参加了开学典礼,果然呢,不管怎样都不会变的就是开学典礼的那些演讲词和仪式,嘛,我都已经习惯了,不过好像我们班的同学不是这样想的,毕竟…全都是一副厌烦的样子,要么就是在划水讲话,要么就是在看钟表,应该是为了确认时间吧。
开学典礼上好像还在讨论一件事,听说这个学校已经确认了校花?呃,应该跟我不会有任何关系吧,我关心个啥呢。不过学校一半的男生都在讨论那个校花呢,也有些女生摆着一脸厌烦的表情在咒骂那个校花呢……听说很美的样子,身材也很好,虽然很想见一面,不过我这种人应该是一眼都见不到了吧。
开学典礼过后就要集合去各自的教室了,我在教室门口停留了一分钟,有点紧张呢,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准备推开门进教室,结果不小心用了比较大的力气推开了门,没控制好力道的我,门转了很大一个幅度然后撞到了右边的墙壁上,随即发出咚!的一声,迎来的是全班异样的眼光。
“…抱歉…”
竹空右手挠了挠后脑勺,稍稍低头抱歉着,简直像极了一个自闭男孩在道歉呢。
竹空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尴尬的气氛,还有异样的眼光,这让他浑身不舒服,他萎缩的低着头,默默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竹空坐下之后就埋着头,小声叹气说道
“完了,这次肯定已经被当成怪人一样看了,我还怎么在这个班上存活啊。”
正当竹空在痛骂自己的时候,一个男生走了过来,校服完全和所有学生的校服都不同,像是重新裁剪过的一样,异常的华丽。他稍稍用力的拍了下竹空的脑袋。
“啊!谁……?”竹空感受到微疼就迅速的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稍微俊俏的男生,头发专门的梳过,右耳还有个金色的耳环,眼睛的颜色是浑浊的灰色。
感觉是个富家公子啊,这种人为什么会找上我?
“呃,你是?”
“啊,我叫岩羊。”
岩羊微笑的对竹空说道。
“哦哦,我叫竹空,啊哈哈哈。”
竹空尴尬的回应了岩羊的微笑。
“哦对了,请问你找我…?”
竹空很疑惑,完全想不出来他的目的。
“嗯,我是想问你,你刚刚的那个举止是为了搞笑的吗?但感觉好像失败了。”
岩羊稍微露出了嘲笑的语气和眼神,不过竹空并没有注意到。
“呃!呃哈哈哈…是,是呢。”
呜哇,太尴尬了,其实我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不小心用了太大的力推开了门的这种话我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哦~是吗。”
岩羊看穿了他的谎言,这很明显。
“呃,嗯,是,是啊。”
竹空开始紧张到结巴了,不过这时老师走了进来。
“同学们,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说几句。”
“啊,老师来了,那我先走了。”
“嗯。”
看着岩羊走了,竹空呼了口气,心里想着自我介绍一定要给个好…不,平凡的印象就好了。
“接下来,请同学们自我介绍,相互了解一下。”
“喔喔,来了。”
“先从岩羊同学开始吧。”
老师看向坐在门口座位的那个男生,那就是岩羊。
“原来他坐这么前面啊…”
竹空小声说道,之后全班都开是看向岩羊,有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我叫岩羊,今年十六岁,特长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说明了,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有几个男生听完就开始拍掌,还有一个甚至在吹口哨。可能是认识的人?唔,看来人缘很好啊……跟我完全不一样呢。
“接下来到竹空同学。”
“哦哦,好,我叫竹空,没有什么特长。”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但是岩羊却突然开口说了句让我很困扰的台词。
“同学们,竹空同学原来用力的推门,实际上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对他抱有奇怪想法的人也请忘记吧,不过竹空同学下次还是不用那样做了,毕竟你好像不怎么适合搞笑。”
“哈哈哈……”
全班开始都开始哈哈大笑,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该感谢他,还是怎么滴了,不过算了,问题不大。
“好了好了,请下一位同学……”
自我介绍完后岩羊跑来找我说话。
“怎么样?我帮你解释了,对你有奇怪想法的人应该不会再想了。”
“啊哈哈哈,真是谢谢了。”
我尴尬的笑着。
“不用,同学嘛,相互帮助应该的。”岩羊笑的很微妙,有种掩饰和轻蔑的感觉,但是此时的竹空很迟钝,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种怪异的笑容。
之后的几天,竹空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被当成了玩弄的对象,开学典礼的第二天还好,只是扔扔纸团到竹空头上,竹空也并没有太多在意,但是后面就是用脚绊倒,扔粉笔擦,甚至去厕所的时候被泼了冷水,让竹空饮泣吞声的是,没有一个人帮助他,甚至有人还在一旁偷笑,当竹空看向岩羊对他求助的时候,岩羊却带着讥笑对竹空伸出援手。
“你没事吧?”
竹空在那时深深体会到了人心的丑恶,竹空也不是傻子,他向老师报告了这些欺凌行为,不过也只是让那几个男生停学了几天。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放学。”
老师讲完最后一节课后,教室里就开始闹了起来,有的人想去喝杯奶茶,有的人想去唱K,而竹空,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番,他想忘记这一星期的事情。但令他厌烦的是,岩羊来和他说话了。
“你找我干什么?”
竹空的回答比他人生中任何的一句话都要冷漠,竹空心里很厌烦,但外表也只是微微皱眉。
“别这么冷漠啊喂,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
“你看,那几个家伙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都只是被停学几天而已,如果他们回来了,肯定又会来的。”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帮帮你啊,别看我那时候没有帮你说话那是因为我怕他们会做的更过分啊,作为补偿我请你去喝奶茶,顺便谈谈让他们被开除的事。”
“…开除?你能做到那种事?”
我很疑惑的问道,好像岩羊的爸爸确实很有钱来着,他平时都不看新闻,爸爸也经常不在,对外面的事都不是很了解,只是平凡的过着每一天。
“那当然,我爸的财力和权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
“哎,别废话了,走吧,我带你去家新开的奶茶店。”
“哦……”
结果,竹空还是答应了岩羊的邀请,然而岩羊却在背后阴笑。
竹空由岩羊带着,带到了巷水站的食物街的最北边,他们深入巷子中,然后走到了一片昏暗的空地。
“到了没啊?这里会有奶茶店?”
竹空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不过他还是傻傻的相信着岩羊能够帮助他,而且他还天真的认为就算岩羊要耍花招,只有他一个人应该也打不过他。
然而竹空还是太天真,他完全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也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作风。
“啊,是啊,那当然只有你觉得奶茶店会在这里啦!”岩羊突然转身一拳打到竹空脸上,竹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阵阵疼痛,然后退了几步,竹空反应回来,正想打回去的时候,有几个人从左右两方走了出来,就是欺负竹空的那几个男生。
“你想做什么?”
竹空带着稍微颤抖的声音说着,他害怕了,他后悔了,为什么要信岩羊的话呢?为什么他还不以为然的,天真的相信着,岩羊会帮助自己?啊,自己以来,完全没有遇到过这种欺凌的事件,自己不想拒绝别人,觉得会被人讨厌,他不想被人讨厌。
自己总是呆在被善意包围的空间里,对于别人善意的邀请,他就想回应对方,即是是骗人的话语。
“不做什么,就是让你在这儿趴几分钟。”
右方一个人先突然上前靠近,然后一拳把竹空打倒在了地上。自己总是坚信着,事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逃避着现实啊。
“爽啊!哈哈哈哈!!你不是很会打小报告么,现在你倒是试试看?!还敢让我们停学啊?!”
那个男生又对着竹空的腹部补了一脚,竹空受不住,就咳了好几声,表情很痛苦。
“你们为什么…咳咳,要这么做,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因为——很好玩啊,当你进教室的那一刻我就盯上你了啊,其实大部分是因为我不爽,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种破学校吗?因为,白熙瞳在这里啊。”
“……白熙瞳?”
好像是校花的名字啊。
“你不知道吗?她不管是脸,还是身材可以称的上一等一的美丽啊!就是穷了点,我向她表达好意,可是她居然拒绝我?!没有那个女人能够拒绝我,可是我也不能当面对付她,所以派了些人传播了一些她的谣言,结果到现在都还不向我妥协,我真是不爽到了极点啊!我也没有能发泄的地方,但你可真是个很好用的乖玩具,居然能傻傻的跟到这儿?!现在你要么是全身有着淤青走出去,要么就是断一只手走出去,怎么样,你选吧?哈哈哈哈哈哈!”
身边的几个男子也开始讥笑起来。
“这明明不管我的事……为什么?为什么啊?!”
竹空开始怒吼,但是并没有什么任何用处,人渣的做法是没有理由的,岩羊先用脚踢了竹空的下巴,之后几个男子也上前参与了这场欺凌……
仅仅过了五分钟,竹空已经全身是伤,右臂骨折。岩羊也觉得玩的很尽兴了,所以就走出了巷子,竹空的意识已经模糊,脸上有着淤青和脚印,嘴角还留着一些血。他体会到了,不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心理的打击,各种负面情绪夹杂在一起,最后变成了绝望。
又过了几分钟,竹空缓缓的站起,然后开始走出巷子,但是当他走了一半的路程的时候,他听到了呼喊声,是个女生的声音。
“不要!!我求求你们了……别再做这种事情了,不要啊!!
呼喊声忽大忽小,像是有很多人在阻止她出声,还夹杂着一些笑声,令人厌烦的声音。
竹空其实并没有想什么,现在的他已经衰落在最低谷,但是还是不自觉的走到了呼喊声附近,之后看到的画面,让他十分惊讶,惊讶之中还有着混乱的情绪。
他看到了在呼喊的那个人正是校花白熙瞳,校服已经被撕扯的很烂,有三个女生拿着手机在边拍边笑,旁边还站着两个表情猥琐的男生,白熙瞳的那副模样,应该就是他们俩做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也在这里?为什么也会被这样对待,不是,不是只有谣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各种问题冲击着竹空的头脑,他不想接受着突如其来的信息量,也无法接受,再加上现在他的情绪不稳定,使他自身被赋予的力量开始蓄力爆发了。
“去救她。”
一个混杂的声音在竹空的脑袋中响起。
“不……我会死的…”
竹空的眼神飘忽不定,他不想看见,那种绝望的眼神,如同死亡般的眼神。
“你也看到了,她需要帮助,她陷入了绝望,你难道忍心让她被欺凌么?”
“不行的,不行的!他们这么多人,我对付不了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竹空怒吼着,声音中带着逃避的气息,软弱,无能。
“谁啊?你去看看。”
其中的一个女生听到了竹空的声音,她指着其中的一个男生去看看。男生哦了一声,然后停止了对白熙瞳的玩弄。
“……竹空,你需要换位思考,你想想如果你是被欺凌的那个人,你希望她不来帮助你吗?”
“别说了……”
“你难道希望变成一个冷血的人吗?难道你想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你要接受你那懦夫的模样吗?”
“别说了…”
“你不再是普通人了,你拥有的力量,让你的使命改变,去帮助她,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是你的责任。”
一股疼痛在竹空的脑子上不停地发作,像是有无数的小爆炸在竹空脑子里面发动一样。
“谁啊……”
那个男生随着声音走过来,发现了竹空,但是话还没说完,竹空就开始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竹空双手紧放在脑袋的俩边,双眼充满了血丝,像是要炸裂开一样。
“什,什么啊?喂,别吓人啊。”
男子稍稍后退了点,他觉得这个这个人很不正常,并且他觉得竹空有种吓人的气势,似野兽,又像杀人犯那种才有的杀意。
“……啊?”
现在的竹空已经进入了一种异状态,不是真正的竹空,现在他的灵魂已经存在了别的【魂】了
“…啊什么啊?你是谁啊?在这里大叫什么?”
男子咽了咽口水,他觉得现在的竹空,很危险,有一种恐惧在侵蚀着他。
竹空快速的瞄了一眼环境,发现了男子身后的垃圾桶有根铁管,竹空邪魅一笑,迅速向前撞飞了男子,男子发出噗哈!的声音,然后撞在了垃圾桶上面,发出了很大金属相撞的响声,然后竹空慢慢的捡起铁管,一步一步的走到另一边那昏暗的巷口里。
“喂?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啊?”
一个女生说着,她们都停下了拍照,望着巷口深处。
“……当!……当!”
一阵阵的敲打声响起,从那昏暗巷口里走出来的正是竹空。
“喂喂,一起玩啊。”
竹空带着扭曲的笑容对它们说。
“你,你谁啊?还有一个男的呢?他在哪儿?”
女生看到竹空时已经有稍微的恐惧了,最后害怕到退到了他们那边唯一男生的后边,然而那个男生的双腿也是微微颤抖着。
“哦~你说那个人啊,他……”
竹空往后看了看那个昏暗的巷子,发现那个人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呢,说不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被杀死了啊。”
竹空说到这里嘴角更是上扬了几分。
“什!你,你不要乱开玩笑啊……”
女生瞪大了眼睛,眼中已经充满了恐惧,双脚也已经快站不稳了的感觉。
“我可没有开玩笑啊,看着我的眼睛啊,你觉得我有在开玩笑吗?先不说我了啊,你们…又在干什么?”
竹空边走到白熙瞳前边边说着,还甩着手上的铁管。
“怎,怎么?你认识她啊?话说,你这身衣服好像是我们高中的吧!”
因为之前被踩踏的缘故,竹空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兮兮的,并且破烂不堪了,不过还是认得出来。
“啊?”
竹空好像是记起什么一样,然后转身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白熙瞳,现在就如同流浪在街头被野狗欺负的小猫一样,竹空的视线移到了白熙瞳的眼睛上,眼神已经如同死亡般,乌黑的颜色更是衬托了这般绝望。
竹空看到后,像是想起什么,脑袋又开始的剧烈疼痛。
“又…怎么回事啊…呃啊啊啊啊啊!”
竹空的惨叫声,让那几个欺凌者开始后退,他们认为这个人可能是精神病或者是精神病杀人犯,所以他是他们高中的人这种想法也消除了。
“刚刚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啊……”
竹空也已经意识到了刚刚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没有记忆的,准确的来说,就像不是他做的,但是现在脑子里却会突然闪出这些画面,感觉就像是,身体已经被别人操纵了,但是自己却以上帝视角看着一切。
“呐,我们,我们快走吧,这个人好奇怪啊……”
其中一个女生害怕的说着,背后的冷汗已经爬了个满身。
“别啊…你们这些混蛋,现在逃跑又是要怎样,欺负别人究竟有什么快感,造谣,嘲笑别人,让自己开心究竟有什么好,完全不会帮助别人,只顾着自己的人,你居然还臭不要脸的活在这世上,比起你们这些只会懂得用卑鄙手法折磨别人的人,连杀人犯都比你们好!”
不知道为什么,竹空有了勇气去怒吼着自己的不满。
被竹空这样怒吼着,他们怕了,心虚了,最怕的是竹空会一个个把他们杀死,就算不知道竹空的的身手,但那种煞气,不是一般人有的。
“就,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动手杀死我们啊。”
其中的一个女生弱弱的说着,感觉很没底,但是其他人也开始附和。
“是……我不能那样做,所以我已经报了警了,就在两分钟前。”
巷子外传来了警笛声,他们听到了警笛声就都开始慌了,男生接受不了,就冲到竹空面前,卷起竹空的衣襟说:
“你不能这样做啊,我还不想坐牢!我求求你,帮我们解释好不好,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都给你!”
“这是你求人的方式吗?”
竹空看着他,杀意很浓,就算是常人也感觉的到。男生马上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双膝下跪着,又求了一遍。
竹空的身体要开始全身疼痛了,可能是因为异状态过去的原因。
“那,你把手伸出来。”
“啊,啊?”男生很疑惑
“嗯?!”
“啊啊,知,知道了”
“呐,握住这个”竹空把铁管递给了男生
“我拿这个干什么?”
“诶诶,握住!”
“哦哦……然后呢?”
“还给我。”
“……你不会是要……啊!”男生还没说完,竹空就狠狠的打了他一拳,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铁管。
“废话真多啊,你觉得你们做的这些事能够被原谅吗?不可能!你们做的事情,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我也要让你们尝尝绝望的滋味,用卑鄙的手法啊。”
竹空缓缓的将管子抬起,然后用尽所有力气,打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最后失去了意识,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