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举个例子吧,暴怒,重剑,减少九成受到的灵术伤害,每次攻击挑衅全体敌人,并以一定比例反弹体术伤害,敌人越愤怒,反伤比例越大。很麻烦,其他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云月华拿出一本书,翻开推到宁雪和面前。

书上画着的是一个挥舞着重剑的战士,那把重剑应该就是“暴怒”,战士则是器灵。

“然后,我可以告诉你,对于云月而言,它们并不是什么大威胁。只需要七阶实力,你就可以消灭寂灭……同归于尽。”云月华两手一摊,做出“轰”的样子。

“老师,我有个问题。”宁雪和举起手,“这个职业的弱点是什么?”

“缺点?体术防御和体力都不高,体术的威力也不大。还不能使用除了巫女服以外的其他护甲类灵器的能力。”云月华扳着指头说。

这个缺点不可谓不大,但是宁雪和本来就是站在后面轰炸的定位,所以问题也不算很大。更何况,只要不被打到,防御就不需要;有灵术辅助,体力也未必重要;不能使用护甲,就不能用配饰直接免伤吗?

“感觉还不错诶……”权衡利弊之后,宁雪和得出了“这还不算差”的结论。

云月华看着她,点点头,干脆利落地拿出一大摞书放在桌上:“我想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对吧?所以,开始授……不对,你自学就可以了,书里都有。”

宁雪和立刻送去了质疑的眼神。

云月华没有理她,甚至又拿出了两大摞。

“至少在你离开之前看完,不然你就真的给我留在这里。与其出去丢人,不如我直接让你回炉。”

“那……老师,我开始了?”宁雪和指着书堆问云月华。

“开始吧,衣食住行我会给你解决。”云月华拍拍她的肩膀,走出社务所。

“今天去打点好东西!”远处似乎传来了司宫大人摩拳擦掌的声音。

……不同于天灵大陆九大家族的信仰,九英杰各自有其崇敬的对象,都不是神,但被尊称为‘以人之身上达天意者’。他们并不是灵圣巅峰的‘上达天意’,而是以自己的能力改变了世界。……

……例如道士们所崇敬的轩辕、巫女们的前辈——卑弥呼、传道士的耶稣、灵械师们敬仰的艾尔伯特·爱因斯坦、阿兰·图灵、召唤师们敬仰的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剑圣们的前辈——宫本武藏……有的揭示了自然规则,有的改变了国家格局,有的达到了修行的极限……他们有如此成就,都是因为‘上达天意’。……

……云月巫女们持有的特技‘丧失的因果’,能够让一部分规则失效——令生命规则中的‘死’失效,那么所有能被巫女影响的人都不会死;令‘生命存在’失效,包括巫女在内的所有生物会立刻死亡……这一招可以使九宗罪的特性失效。……

……但是在使用‘丧失的因果’时,巫女必须支出相应的灵力和精神力以维持效果;规则越重要,消耗越大。而且在抹去规则时,目标可以选择抵抗,精神力越强,抵抗能力越强——想要使‘生命存在’的抹去对寂灭之王起作用,巫女至少需要达到七阶——只有达到七阶,巫女才能在对抗寂灭的战场上发挥作用。……

……在提到巫女们的‘丧失的因果’的同时,不得不提到她们所使用的特色武器,破魔弓和破魔箭,以及视情况可能使用的绳结和霓虹刀。……

……相较于一般灵器和灵械而言,破魔箭做法相当简单,矮竹上配上带镝的箭与水鸟的羽毛,在竹子中间卷上一层白色的纸,再系上红白丝带与铃铛,一支破魔箭就做好了。当然,正常情况下这支箭只能算作一件消耗型的一级灵器。关于提升其等级和威力的方法,我们会在后文细讲。……

……无论是哪一支破魔箭,都是前文中所提到的方法做成的,其威力完全取决于破魔箭在制作时制作人的情感。……

……除特技外,巫女拥有着全属性的使用权和全属性精灵的召唤资格。这也就意味着,作为一个巫女,你可以在使用‘丧失的因果’之后模仿敌人的攻击方法进行反击,也可以以此在战斗时学习新的攻击方法并加以利用。……

……注:因此,看透敌人的攻击原理就显得格外重要,能否看穿将决定着战斗的胜败。针对这种情况,本书在附录中列举了部分情况,希望老师能够以此为基础进行发散,并要求学生全部记下。……

………………

作为一个日常蹲家看书的家里蹲,宁雪和读书的速度很快,半天就能读完一拳厚的书——她毫不停息地一直读到了第二天傍晚,读了三本书,最后抱着书昏了过去……

云月华把宁雪和抱进浴室,脱掉宁雪和身上的巫女服,趁着“性别调整”效力没有散去。给她洗个澡。

洗完澡,穿好衣服,云月华把她抱回客厅,往她的小嘴里塞一枚药丸,再盖好被子,捏捏脸,去整理她看完的书。

“这孩子比宁妖还要聪明一点呢……”云月华看着这三本书,“我这些书,可经不起她这么看呐……”

收拾完毕,云月华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修炼。

“唔……我怎么躺在了地上……不是在看书的吗?”第二天,旭日初升时,宁雪和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发沉。

特别是胸口的位置,有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她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种本来在她刚刚变成现在这样的时候就该出现的展开。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妖阿姨,还有她以前对于两个人之间关系的论断。

叹了口气,宁雪和怀着这样的复杂心情坐了起来。

那种压迫感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东西落在被子上的声音——

“喵~(早上好~)”被抖下去的几只猫打着哈欠向她问好。

宁雪和一脸黑线地拎起趴在自己腿上的那几只,丢到一边。

“咪?!(你们都没有个窝的吗?!)”

“喵哦……(我们一般挤在一起睡,你这里又软又暖……)”猫们看起来很享受。

宁雪和看书去了。

“看书之前,不需要吃点东西吗?”云月华端着餐盘走过来。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不饿。”宁雪和礼貌地回绝了。

闻言,云月华放下餐盘,坐到宁雪和对面开始吃早饭,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与其说不惊讶,不如说早有所料——她之前问宁雪和要不要吃早饭,但是她只端了自己的那份。

“你不想探究一下为什么吗?”云月华咽下嘴里的饭,忽然问宁雪和。

“不想,想想就知道,你给我喂了什么可能连食物都称不上的东西。”

云月华又开始吃饭。

“对了,给自己起个名字吧。云月巫女可是姓云月的。”过了几分钟,云月华又一次开口。

“直接云月雪和不就完了吗?我这名字已经被很多人吐槽了。不像个男孩子的名字……还有人把‘和’字看掉,以为我性别女,叫做‘宁雪’……”说起名字,宁雪和心里的不满一下子爆发出来了,“那个家伙也真是的,写同人就写吧!第一章还没几个人称代词!”

“同人?!”云月华忽然兴奋了,“怎样的同人?”

宁雪和把头转开了,脸红红的。

“哦~哦~”云月华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言归正传……嗯……雪舞怎么样?刚好给你的双持补个名字。”

宁雪和翻了个白眼,叹口气,默认了。

上午看书、中午看书、下午看书、晚上看书、通宵、上午看书、中午看书、下午看书、傍晚晕过去、被云月华脱光了洗澡、喂不知名物品、醒来、上午看书……相当“节律”的生活持续了十天。

第十一天早上起床,抖掉身上的猫,刚准备读书时,云月华从外面回来了。

“嗨~雪舞~我捡到一只狗哦~状态不好,快去处理一下吧。”云月华敲敲桌子。

刚刚确实有什么东西被“噗通”一声放在了地上。

“狗这种东西……自生自灭不好吗……”雪舞兴致缺缺地站起来。

宁雪和这辈子见过的狗不多,就两只,一只毁天灭地,一只日天日地,它们让宁雪和对狗毫无兴趣。

“克啊!”

说这只是狗也没毛病……

“呜……”雪舞冲上去,抱住宁克的身体,仔细检查,急得快哭了。

不过还好,他身上那些巨大的、足以致命的伤口都已经结痂,能看出急救的痕迹,应该是云月华随便丢了一道治疗术。

略微安下心,雪舞开始想办法把宁克挪到床上去。

抱,抱不动;背,背不起;拖……又担心拖坏了。这下子是真的要急哭了——她已经开始砸手镯了。

“哎呀……别急啦,你也砸不坏的。”换了身衣服的云月华走了过来。她的这一身看着像个医生,也……像个厨师。

她把宁克卷了起来,拖到浴室里:“来,把他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然后做包扎。

“你难道要让我来吗?!”一句话打消了雪舞所有的疑虑。

脱光,丢进水里,好好洗一洗,再给他换上宁雪和那些一直浸在花海里、满是花香味的衣服。

看着宁克在床上躺好,雪舞才松了口气,回去看书。

这一次她昏迷的时候,云月华把她丢到了宁克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