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紫陷入睡眠,帕菲菲趁機放緩了控制,主意識轉移到了另一處……
……
送別了信使,小鎮似乎恢復了不祥的寧靜。酒吧里一名花枝招展的舞娘正吸引着痴漢們的目光。
“掌柜的,這舞娘多少錢,我買了!”“等會!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一群醉漢噴着酒氣開始扯皮。
掌柜擦把汗:“各位客官,這位姑娘也是來店裡消費的客官,自願獻舞的……”
“啥,不是老闆你的人?我不信,讓我摸摸~”一個臉色蠟黃的醉漢伸出了抓奶龍爪手。
“咸豬手,小心被狗咬了去哦~”舞娘也不怒,只是嬌嗔一聲巧巧避了開去。
“小娘們都來酒吧了還裝純情,光天化日哪來的瘋狗……”醉漢還要再抓,就聽到外面一連串汪汪聲。
“瘋狗,一大群瘋狗,闖進來了!哎呦!”跑進來一個男人胳膊上還掛着一隻狗,那狗將男子胳膊咬噴血以後便鬆口溜走了。
“呀,還真的有瘋狗?”舞娘俏臉一白,朝牆角退去,酒吧門外街上一團糟,行人們四處躲避着瘋狗的追咬。除了人以外,各種牲畜乃至家犬也是它們的目標,奇怪的是它們並不執著於把目標咬死,只是留下傷口便作罷。
“姑娘莫怕,小生來保護你!”一書生抽出防身佩劍擋在舞娘身前,面對着闖入酒吧的一隻棕毛大獒。
“吼吼吼!”獒犬渾厚的吠音,酒吧無人敢上前與之匹敵,只有那書生,雖然顫抖,卻依舊擎着劍擋在舞娘身前。
獒犬似乎也知道劍是危險品,反而沒有撲咬書生,而是攻向酒吧里其他人,一時間雞飛狗跳。“那個……你要不要去幫幫他們?”舞娘輕輕戳着書生后肩。
“這……”書生腿肚子發抖,“可是我保護姑娘一個人就已經極限了……”
就這麼猶豫的空當,大獒已經把酒吧里眾人都咬了個遍,盯上了書生。更糟糕的是,又有兩頭高大的狼狗進來了。同伴的到來讓大獒更是壯起了狗膽,三犬一齊逼向書生。
“媽耶!”書生突然就嚇破了膽,手中劍沒拿住掉到一邊,然後嗖一聲躥到了舞娘身後:“小生錯了!小生手無縛雞之力,求姐姐救命啊啊啊啊啊!”
“噗……”舞娘臉抽抽,“打不過就算了,居然躲在我一個弱女子背後求救,你算什麼男人……”
酒吧里其他人雖然還在呻吟傷痛,也不免投去鄙視的目光。
“不過嘛,判斷是正確的哦~”面對三條惡犬,舞娘蔥指輕捻,若有若無的粉末飄散開來,三犬身子搖搖晃晃,倒地不起。不過酒吧眾人也沒能倖免,一齊倒下陷入昏睡。
舞娘抬頭看天,朗聲道:“星魂你又在搞什麼飛機,整這些瘋狗來噁心我?”
“我還奇怪呢,千花你在這裡作甚?”屋頂爆炸,伽瑪星魂轟然落地。
“當然是有秘密任務咯。”伽瑪千花叉着腰,嗔道,“你呢,在這裡壞我好事?”
“呵呵,真巧,我也有秘密任務。如果壞了你的事,那可真是抱歉了。自罰一杯。”伽瑪星魂抄起一盅白酒一飲而盡,“不過既然來了,作為同僚我也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
“別賣關子~”
“堂主不知從哪裡又撿回來一個蜘蛛精小丫頭,很器重的樣子,你說不定會失寵喲?”
“他敢……咳咳,你說真的?”
“不信拉倒,我還忙着去下一個目的地,不陪了。”
……
被徹底夷平的魔海城,如今只剩下平坦的土地,連廢墟都無跡可尋。
忽然,一塊長方形的地面塌陷了下去,形成鬆散的土坑。隨後一小撮土面聳動,鑽出一根血色的肉觸,然後是第二根,然後是一隻雪白的小手。
“噗噗噗~”吐了吐帶血的沙土,一身風塵僕僕,“大魔王帕菲菲又回來啦!讓世界感受恐懼吧哈哈哈哈!”
兩條觸手卻還在土中挖掘着什麼。忽然一撈,竟是撈起一顆頭顱——帕菲菲自己的。
“從自己身體里轉生,還是頭一遭啊——啊咻!”帕菲菲揉揉鼻子,“可惜因為能量不足,新生的身體很虛啊,得儘快吃點東西才行……自己的腦子是什麼味道,有點好奇呢?”
顱骨是十分堅硬的,但也存在着弱點,比如太陽穴、囟門等,徒手開顱除了需要起碼的力氣,更重要的是尋找這些連接的縫隙弱點突破。當然帕菲菲也不會真的傻乎乎徒手,周圍的嶙峋頑石亦可茲利用。
將一塊鋒利的石頭從左邊太陽穴敲入,向頜骨關節楔入,划入後頸、枕骨,兜一圈到右邊,最後掏出眼珠,砸斷眼眶骨,一整塊顱頂蓋就被掀了下來。看似簡單,一般人卻不會有帕菲菲這麼熟練。
滋啦~顱骨下面還粘連着硬腦膜、蛛網膜等結構,身體死亡後由於蛋白變性,這些結構失去了黏性變得松垮,露出了顫巍巍的果凍。
“呀咧呀咧,人家的腦子也是可愛的萌粉色啊~有點捨不得吃了呢~”飢腸轆轆的帕菲菲唇角晶瑩滴落在腦子上,粉嫩的舌尖沿着大腦皮層的溝迴路徑遊走,終是耐不住食慾,舌尖向下稍一用力,便探破了軟腦膜,鑽入皮層深處,又彎向上一翹,像勺子一樣舀出一小塊腦組織送入櫻口。
“啊咧,居然有一點點草莓糖的甜絲,是錯覺嘛?”鬆軟的腦組織不需要過度咀嚼,舌頭載入口腔向上一推,就合著上顎一起碾成了粉餅。同時,一隻血污的小白手抓向了剩餘的腦子……
……
帝都,皇宮後院。
“師尊,今日弟子請到一位民間高人來與弟子切磋,還望師尊指點。”太子辛向身邊一白須老者恭聲道。
“喔,雲曄姑娘終於來了啊。”太子迎上盈盈仙至的雲曄,“這位是指點本殿修行的靈塵師尊,是鎮國神宗的議事長老。能答應本殿的任性要求真是非常感謝了。”
“哪裡,太子殿下也幫助我很多啊。”雲曄環顧,“在這裡打,會不會破壞景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