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遥远……

在无法在触及的那个彼岸上……

那个大大的……暖暖的、如黄金一般耀眼的稻草屋;

那有温柔的人儿;

那有和蔼的人儿;

那有认真的人儿;

还有那……令人生厌的愚笨之人。

是非对错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毫无意义。

恩怨情仇到如今皆成泡影。

可那难以担负的愧疚仍挂在心头,难以被消逝;

唯有那片血色,在延续的回忆中无法抹去;

那段枷锁死死钉在她的伤口——

打着红伞的少女,着着鲜红的哥特连衣裙;

背负着月与影;

孤独地伫立于高高的楼尖上。

深邃的幽青,如画卷般铺洒予天际。

她那两束似发着微光金色马尾,如流光般,在夜风中涓涓流淌。

那皎洁无暇的月色为她轻轻托起,托起那如盛华的花束一般的裙摆。

一缕莹兰色的微光,如毛束一般在空中流转。

它掀起少女那藏在厚厚刘海下的阴霾里的,那双翠绿的眼睛。

白如玉雕一般的指尖,轻轻触摸着那束光。

少女喃喃到:

“你……还是醒来了么?”

红衣的少女如捻高脚酒杯般掂着光束,低头俯视着脚下的都市。

五彩斑斓的光斑,星罗棋盘般占满着城市。

却显得十分诡异。

那由澎湃的车流构成的流光们,时如流星一般一闪而去,时如倾泥一般缓缓蠕动。

仿佛现实被调皮的孩子撰住了遥控器一般,时而快进时而慢放。

仔细观察,红衣的少女的身影,似乎也有些模糊,似乎还有些透明。

喀咚……

空中隐隐约约的能看到许多大小不一、紧密拼凑着的齿轮,还有一个大大的钟摆在少女的背后时快时慢的摆动着。

“明明已经伤痕累累了……”

晶莹的泪水划过少女雪白的脸颊,洁白的牙齿狠狠咬着她那颤抖着的红唇——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世界又要伤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