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並不愉快,自從去完天台“偵探之神”(文逸)就沒有出來過。或許是因為那個女生佔住了他的座位,畢竟在此之前,他都可以坐在那和我在課上閑聊。又或許。。。。。
我低着頭在想着什麼,並沒有注意到我身後有人“喂!”的叫我。
等我回過神,上午的那個女孩已經和我並排走着。
剛想快點跑出去,卻發現他已經拽住我的袖子。
被逮着了,也就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我便逐漸放慢了步伐。
這是我才發現女孩氣息凌亂,畢竟剛剛跑了有一段路。“那個,那。。。個,對不起”
什麼鬼?我在心裡暗罵。這位仁兄對我一共沒說過十句有兩句都是“對不起”
“那。。那個。個,我其實知道你叫什麼,你叫李子狐。上午老師告訴我了。抱歉啊,還問了你。你當時那樣衝出去是因為這個吧。”
我好想明白了什麼。事實上,她這種人的心思很好猜,而且到現在為止她也透露了足夠多的東西給我。
我打斷她“所以你就去同學那打聽了一下我的‘個人隱私’,然後,我的那群同學們說‘這是個怪傢伙’他能直接猜到你下一句話想說什麼。也許他們還用了‘你看過《神探夏洛克》么?就是那個不近人情味的傢伙’這種句子,我知道的他們常愛用這個噴我。然後就是‘哩子狐也許是猜到了你和老師說他的壞話了’是吧”
為了表現我很生氣。我故意讀重了“個人隱私”這個詞。而在長期和“偵探之神”相處的過程中我早就能做到這樣的小推理。或許之前我還需要他在一旁修改“路線”,嘛,反正剛剛他也不在。
順帶一提前幾次“推理之神”在的時候我也就是用這樣的方法氣跑了我的那群“同桌們”
我直直的盯着夏彌實看着,等着她哭出來。然後今天晚上撥通老師的電話。之後就是我回到一個人坐的大好時光了。
但我卻沒有看到。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佇在原地不動。
“你錯了”
“嗯?”
“老師說你學習很好,但是個不愛和人說話的,說我做你旁邊正好,看能不能幫到你。”
說完,夏彌實就轉身跑了。
我看到她邊跑邊拿袖子摸臉,之後再遠了點才聽到了哭聲。
“媽耶,這故事好,無敵偵探第一次推理失誤,坑到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班主任賣了自己親外甥女。真就全劇都是后媽的《白雪公主》啊”文逸突然冒出來
我這才想到這傢伙一直不出來的真正原因——他那噁心無聊的推理遊戲
“這就是你的惡趣味么?”
“講真小姑娘挺善良的,就算你真的要把自己和全地球所有人隔離,也還是放兩個這樣的人進來吧。看你傷這樣的人我都心疼。”
“你真的很無趣啊”
“嘛,那我們就當來些有意思的,猜猜這種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能活到多少歲”
“猜不到的,不過這樣好人你們應該會保佑他們活到80起步吧”說著,我轉頭看向“偵探之神”
笑着,如果是平時的話他不管怎麼笑我都不會有什麼感覺,但這次我看着他,卻又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怖從指尖順着腰脊滲透到全身。
“下午八點整,還有十個小時”
“假的?”我抽緊臉肌細聲問道。
我聽到的回答絕無過多贅述,只有一句“真的”
“艹,你tm想幹啥”我衝過去,想抓住他那身長袍的領口。但我忘了他只是一介虛體。
抓住了。
“我變成實體了呦1”他故意被我扯住領口,並且被拉到了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但我仍就看不出他有一絲怒氣。
我抓住了神
完了,心臟已經不是在收縮舒張,只能說成在不住的顫抖,由心臟及全身,指尖根本發不出力氣。
我不能形容我現在到底是憤怒還是在恐懼,以及兩種感覺到底來源何處。
我只是覺得我需要救那個叫夏彌實的。
即使如此,我還是抓着眼前這個是為“神明”的傢伙一字一顫的問“你要幹什麼?”
他直接虛化飄起“愚蠢啊,但凡有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就怪罪於命運,次而屎盆子就都在我們頭上扣住了。我再次申明,我沒有參與或間接參與她的死亡。”
“可你是神仙吧,也說過她是個人畜無害的人吧。救人啊!”我顫巍的抬起頭,那種感覺還沒有在身體上消散。
“不過啊,你可能都不知道,我是干預不了命運的”
“是因為‘偵探之神’嗎?”
我低下頭無助的笑笑。
“拉着命運三女神來她們也改不了這女孩被車撞。”
“比起你來,她們好像更飯桶啊,畢竟就是管死不死什麼的。”
“不一定,她們可以避免這個女孩的死亡”
“什麼?”我重新抬起頭。“那叫她們救人啊——是有什麼條件么。”
“沒條件,如果那群人每天不碰那台紡紗機,全人類平均壽命翻一圈。當然我也有辦法避免那個女孩的死亡”
“那能說重點么”我不耐煩了。
可是,神也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辦法讓她不死。”於是那天“偵探之神”向我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