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要问我这世界又没有福神,财神我不知道,除此之外又有多少位神仙,我不知道。但要是问“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一些特别有意思的神仙”我可以立即介绍你和他认识,因为就到我从那个小男孩成长到现在的高二,那个神仙可一步也没从我身边走开。

我曾经问他“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我泛爱众生,可活了500年,你是第一个让我讨厌的。”

至于讨厌的理由我自然是知道,但他为什么在十几年间一步都没有离开我的理由我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可能是因为神的寿命太长吧。他也不像能耐住性子在天上待着的神。

当然,我说漏了。在他在我身边我布置好推理的难题时就会自动隐藏,不管我怎么叫唤都不答应。毕竟,我有几次向他套话找出答案的前科。至于还没想好题目时就一直飘在我身边看侦探小说。起初是《福尔摩斯》之后是《东方快车》,可能是最近几年没看上的了,找到了《神的记事本》。还和我说“爱丽丝真的是,太太太太可爱了”算了,泛爱众生嘛。

这天,我如往常一样背着书包来到了学校,进了教室却发现我的座位已经被某个人占住了。

长发飘飘,我从北门进入所以只看到一个背影。但即使给我正面照,也未必能交出名字。因为我算是一种孤僻的人吧,天煞的谁也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也不不想和家人以外的人接触。

每次想到这都不忍恶狠狠瞪那个老神仙一眼。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走上前去,用左手敲了敲那个女孩的背部“那个。。麻烦。。”

我想,用这样的两个词应该就可以表达清楚了吧。

女孩快速起身转了过来。不巧与我的视线撞上。

我礼貌性的退了一步,奇怪,这个人我并不认识。

“啊!”女孩惊讶,但很快就又说到“我是刚转校过来的,请问这个是你的作为么?”

点头

和刚才一样,我并不觉得这里需要过多赘述。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样啊”女孩退后两步,自觉离开“我就知道会做到别人的座位的。真是抱歉,那你能告诉我哪个是空座位么?虽然想到老师会给我安排的,但在此之前还想有个位置。”

我一愣,这个班里几乎都是满座的,但有一个地方特殊——我的邻座。

别以为这是什么烂青春剧的套路。我说过,我不爱和人交往。导致很多人举报我不和我做同桌。其实,如果就像是借东西这种事情我都是没问题的。但有很多时候都是别人扯着你谈天说地,这种事我一般都是推荐他去找某个神仙说的。当然他能找得到为前提。

迫于无奈,我进去了靠墙的座位。并指了指我旁边的座位。

回头。她果然还是做下去了。一种不自在感油然而生。

但比起这个,我看到某个家伙正在那个新来女生的头上比着兔耳“怎么,发情了小伙子”

“我呸!”

“啊”旁边坐着的女生漏出惊讶的表情。“是我做错了什么?对不起。。。。我是不该坐在这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目光无处安放。我尴尬的拜了拜手示意到“不是”

女孩沉默。也没再追问什么便转身正坐去了。

在老师来了快要上课之际,我尴尬的转过头去“对不起”说完,还没等女孩反映就又调回了头。

反正,老师也知道我这里是什么情况,这个女生马上也就会被调走吧。

可是事与愿违,老师似乎是想等那个女生自己抱怨开来,只是把她交出去说了几句,虽然也不知道和我有没有关系。

于是等到第一节课下了我便想逃出去,可是那个女生坐在外座。

“你好我校夏实弥,你叫什么?”

“李子狐”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女孩眯眼一笑“是‘哩子狐’?”

她似乎想开个玩笑,但等到她反应过来,我已经翻了后座的桌子逃出去了。

*

我趁下课十分钟还是到了学校天台上,虽然我以前也会隔三差五的来这“避难”但最近似乎是要常来了。

“喂,在么?”我超前面的空气呼了一声。

“呦西呦西,在的在的。不过每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呼我,我好歹也是神嘛”于我眼前浮现之人叫到。

我一笑。“最近是想不出来什么游戏了么”我说的自然是这个神的那些推理游戏,虽然大多简单。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能难住我。讲真,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先不说这个”我看着他他今天表现的极为正经

“怎么了?”

“想知道你班主任和那个女的说了什么吗?”

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容。

“是新的推理么,这么低级。你确定能从这种低质游戏里汲取能量么。”

“我更改我的话,是你需要知道。”

“不就是和我保持距离免得让那只刺猬扎伤你之类的话么。”如果是小学初中的时候,我说这种说不定还得学肥皂剧里暗自神伤一下,然后再和眼前的这位神说几句缓解一下。但现在。

“不,甚至是相反的”

“那我就不想知道了”我又不禁把视线调向一旁。

神话锋一转。“那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么?”

这样?什么时候?大概是在——不,我不想去想这个问题。我立即打消了某种念头

老顽童见我沉默“老师让那个小女孩。。。。。。。。”

“我说了我不想知道”我用了很严厉的词,但一直注意着让语调全程保持平稳。

“嘛,算了。反正你会知道的。”

“那就说点其他的事吧”我无视了气氛,还想继续和文逸说一会话

“叮铃铃”

“看来上课铃响了呢”说完,他就遁形态而去了。

沉默的推开了门,我也离开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