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我回到了我工作的那个地方。

原先工作的地方。

现在,这个地方变成了将异构体变为人的地方。

主刀医师看向了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不知隔了多久他才问我:“你打算好久做?”

“我?我不打算做了。”

“什么啊!你要是不做的话,我怎么跟你爸你妈交——”也么是在话后面的时候,他似乎才发现他说漏了嘴。

“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要给我提那个早已把我抛弃的父亲……”我还没太明白,为什么在此刻会提到他。

“来吧,跟我来个地方。”

……

这是一座许久未有人打你的陵园。

我从来没有来过类似的地方,所以祭祖对我来说也无非是在屋前烧纸。

在一座比较巨大的碑前停下,而他,不言一发。

只是当我看到名字的时候,我呆住了。

是我父亲与母亲的名字,而下葬的那一天,恰是我变为异构体的那一天。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变为异构体的时候,他们会……

什么啊!谁知道你又是发生了什么!

“你还以为,你真的只是所谓的异构体吗。”他转头看向我,而那一刻,我才发现他的面孔有着常人没有的沧桑。

是吗,我不是异构体。

也难怪,不然为什么刚刚下a国飞机的时候,那台机器会完全没有反应。

原来,我还算是人啊,只是在身体上多加了一些破铜烂铁。

但是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要装作我还是异构体的样子——就让我在那场车祸中去世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身体重要的组成分给我!

我看了自己的病例诊断,脑损伤,心脏受到严重撞击。你们以为,这样子就够了?

我,才不会原谅你们呢……

永远不会……

永远……

……

“诺,纸拿去。一个男孩子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