叇月用灵魂变化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并且试着想象灵魂从身体的各个部位长出来,叇月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春日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叇月,过了一会后。

「我以前一直都在试怎么样才能让灵魂不止从手上出来,而从身体出来,像盔甲一样,或者可以当作必杀技,让敌人以为灵魂只能从手上出来,在靠近敌人的时候身体长出一个刺来,不过看起来真的有些难弄,不管怎么想象都很难把灵魂从身体里变出来」

叇月睁开了眼睛说道。

「你不是告诉我灵魂说过只要想象就能出来的吗?」

「确实灵魂这么说过,但是我总感觉不止这个因素在里面,我感觉除了想象之外还需要别的因素才能形成」

「如果分析的话...是不是需要灵魂的食物呀,就是感情」

「确实有可能除了想象之外还需要感情,不过灵魂也没告诉我这些」

「你看吧,我就说灵魂可能心怀不轨想骗你」

「这句话怎么感觉我跟灵魂是夫妻了呢」

「叇月不管什么时候吐槽都很厉害呢」

春日笑道。

「不管怎么说我并不觉得是那样,可能灵魂自己也并不知道这件事吧」

「是吗?」

「我总感觉灵魂告诉我的知识并不是他自己的知识,而是别人给他的」

「所有人不都是这样吗?像我们一样,我们的知识也是别人教给我们的吧?」

「你说的没错,但是跟那种感觉不一样,怎么样都感觉这不是他学来的,而是....这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奇怪的感觉」

「是吗?既然叇月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吧」

「当下的问题是如果在拥有感情的前提下想象」

「我记得你说过感情越大就越控制不住,太大的话可能会失去意识」

「对,简直就是互相排斥的用法呀,感情越大,想象力就会越小,越是把注意力放在想象力的话,就不会注意感情,除非能攻克两个相互克制的关系,不然的话就只能慢慢的练习,慢慢地找感觉」

「这样的吗,不过想象跟感情应该并不排斥吧,毕竟像是作者一样,他们都是依靠想象力把感情写进书里面去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种想象跟那样的想象不一样,越是注意想象,你的感情也会越来越小,更不用说像我这样的人,天生感情就很少,我猜八成是因为我每天晚上都把感情发挥到了头痛身上,虽然现在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种疼痛了」

「是吗?也是呢,我也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我并不知道使用灵魂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再试试吧」

「嗯,话说回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叇月正坐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问题,春日也原地坐下了。

「那就是你对牵扯进别人的看法」

「有什么原因你要知道吗?」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想更多了解叇月」

「是吗?其实我觉得大多数人只要看海平面就够了,海上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有阳光照着,有鸟飞过,闪闪发亮,他们只要看着这美丽的光景并活着就够了,虽然海平面也会出现可怕的东西,不过那就是困难,总有一天人们需要度过」

「海底下虽然也有时会有漂亮的东西,但大多数是黑暗与未知,只要不下到海底下去就不会有危险,虽然最终也是人们的选择要不要下到海底下去,下去之后一开始是好奇心,但是当你发现恐怖的东西后你就很难返回,会有东西一直拉着你,往更深处去,所以大多数人还是不要到海底下比较好」

「就像这个世界一样吧」

「差不多,这个世界的表面就是海平面,战争过后所有人都过得非常和平,现在机械非常发达,因为人数的限制,很多物品售价都非常低,可以说是极乐世界也不为过,因为大多数人都不用为钱操心,而且土地也很多,基本上,人们都是因为兴趣而去犯罪,所以人们根本不用去操心这个世界的底下,也就是海底,暗部和大宗教的敌视,争权夺利,人们互相厮杀,虽然现在情况还算好,政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着不管,因为宗教权利现在非常的大,甚至有些政府部门加入了教会,而暗部也并不团结,现在又有人在暗部的暗中蠢蠢欲动,但以后真的不好说了」

「就像著名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所说的一样,“当你在窥探深渊的时候,深渊也一样在窥探着你”,在我六年级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我也从爸爸那里听了一些,不过也没想过这么严重呢」

「所以在你和岗富陷入海底太深之前听我说,这件事过去之后就把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当然如果以后出了事我也会保护你们,虽然对于四次元的情报还是不足,但是以后慢慢来就行了」

「也对,谢谢你,叇月」

「没事」

「那问题二,为什么我们看见叇月和别人交朋友呢?话说到底,叇月有没有除了我,岗富和依萱以外的朋友,如果把依萱算进去的话?」

「不是说过了吗,因为我的[情渊]太严重,不想牵扯进别人,用你的话可以说是扭曲了一样,所以我才不想交朋友,可以说我心中的正义就是一个人默默承担一切,让别人能过上快乐的生活,只要自己承担就够了,不过说到头来也只是自我安慰,用这样的正义来鼓励自己,享受自己能帮别人承担痛苦的感觉,就像不良少年会欺负别人一样,我的娱乐只是跟他们相反」

「不对吧,这并不能造成叇月你没有朋友的原因吧,就像我和岗富一样,我们是你的朋友,这并不会影响到你心中的正义所以你才和我们交上了朋友,虽然一直没有依靠我们,还以为你是一个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做到,动漫里面的英雄呢,其实英雄什么的都不是真的,至少在这个世界里并不存在,除了心里」

「春日这几年也真的成长了不少啊,从最开始的对我抱有兴趣,到现在」

「哪里,我能成长到现在也多亏叇月能教我这么多,那你为什么不交朋友呢?」

「好吧,其实造成这原因是因为发生在六年级时的一件事故」

「我听说好像是自杀案,话说六年级那时候我好像在请假呢,因为妈妈的事」

「我并不想说这件事,反正你只要知道那件事改变了我对朋友的看法,而且也是因为那件事我知道了暗部的存在,那时候真的差点扯上了大事,我心理变得排斥想要交朋友,因为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的成长,我变得成熟了所以就没有纠正我那次改变,就这样随之而变了,不过现在我已经走出了那件事了,所以不用担心,也是因为那件事我不再开始帮助别人,因为我学到了过多介入别人的生活会导致不平衡,就算是依萱也是一样,所以我就让依萱按照自己喜欢的形式来成长,没有过多去管依萱,可能因为这样,依萱才和我有道深深的夹缝吧」

不过叇月也并没有把自己会变得孤独的所有原因告诉春日。

「这样啊,不想说就算了」

「嗯」

「第三个问题,假如,我说假如你在救依萱的时候死了,你的父母怎么办,你父母应该会很伤心吧」

叇月没有回答,要说为什么,因为就算是叇月也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会怎么样。

「没想过呢」

「对吧」

「没事,我会写条信的,等会给你,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交给我爸爸妈妈吧,他们一定会理解」

「这样啊,那樱老师呢?」

「樱老师....我知道了,我给你在计划里加一些东西」

等叇月说完新的计划后。

「不会吧」

「就这样」

「好吧」

「嗯」

叇月继续冥想,而春日也在脑中整理信息,然后在手机上写下来。

「叇月,这就是所有要托付给我的任务吗?如果你死了」

「对」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去救依萱?」

「可能等到晚上吧,看看能不能趁着天黑进去救人,最好就是不被发现,不过九成会被发现吧」

「嗯」

「怎么感觉对话好尴尬」

「毕竟熟悉之后话就越来越少了」

「也对」

「如果我死了就告诉岗富这些事情,不过我并不怎么想麻烦岗富,他听了之后想怎么做就把决定权交给他吧,虽然有些提前,但是真的很感谢你春日,跟你交上朋友之后你就一直替我处理后事,医院被袭击那时我是真的有点担心以后会怎么办,肯定会被记者看上,有可能还会被政府保护起来,多亏了春日我才能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叇月发自内心的感谢令春日的脸有点红。

「不..不用谢啦,应该做的,毕竟是朋友,而且这也并不是我的功劳,都是我爸爸的」

「不过也还是要感谢春日这么关心我,我也没能为你做些什么」

「其实我也并不求回报,毕竟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也是应该的」

春日的脸更加通红了,叇月看了之后也开心的微笑了。

「我可以叫你晶吗?」

「当..当然!」

「话说我们都当了差不多九年的朋友来,为什么一直都在称呼对方的姓?」

「不是你说过只能叫你姓的吗?!」

春日对着叇月有点生气的说道。

「是吗?」

「那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吗?叇月?」

「不行」

「原因肯定有是因为那样吧」

「嗯」

「算了,无所谓了」

叇月回到了房间,春日也跟着叇月进了房间,叇月开始拿起纸和笔开始写信。

写完之后叇月把信放进了信封里。

「话说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对」

「不懂呢」

「这也只有我妈妈和爸爸会懂吧」

「嗯,也是呢,毕竟是写给你妈妈和爸爸的呢,感觉更像是遗书了」

「你这样说话感觉我要上战场一样」

「哈哈哈...一点都不好笑吧」

「一般故事里的主角都不会死吧」

「对,毕竟如果主角死了就没有东西可以讲了」

「我先出去一下,你在这等一下我」

「好的」

叇月走出了们,去到了外面。

「叇月去外面干什么呢,还要我在这里等他」

春日有点疑惑的想到。

叇月进了一家店,买完东西后就回到了春日的家,叇月去了一下厨房,拿了一个新的杯子后,接水然后喝了一口。

「能不能帮我把我的被子也拿过来,有点口渴」

「嗯」

叇月把春日的杯子都拿去了房间。

「你去哪了?」

春日喝了一口水后问道。

「只是去处理一下后事,不用担心」

「好的」

「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清水小姐和真空御先生到底怎么了,不说出来的话可能会给我添麻烦」

「真的像我说的那样」

「说真的」

「..」

「拜托了」

「他们...他们..死了」

虽然在叇月的意料之中,但听完之后还是毛骨悚然的,毕竟从出生到现在以来身边的任何人都没有死过,虽然和他们还没有一天的交情,但是活生生的人再也起不来了对叇月多少还是有些打击的。

「知道了,我会连清水小姐和真空御先生的仇一起报的」

「尸体我已经叫人保管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把尸体都交给政府的」

「嗯,话说回来,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虽然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已经有了答案,但是那个答案我并不感到满足,你觉得人类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你经历过这么多次还不知道吗,肯定是团结呀,人类一个人什么也做不成,只有团结,才能把事做成功,话说怎么感觉这个问题有点熟悉,好像什么时候被问过似的」

「这样啊,春日,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笨...笨蛋,都说过了我喜欢你的性格而已」

春日脸红的回答道。

「不止吧」

「如果...如果要说别的话那就是眼睛吧,每次你虹膜变颜色的时候都会给我一种安全感,一种信赖感,因为感觉你跟月亮似的,会在我身处黑暗的时候照亮我像妈妈一样,虽然没有像太阳般那么温暖,但是却能在黑暗的时候为我指一条路,叇月...那..个」

「嗯?」

「没什么,不过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要」

春日开始犯困,眼睛一眨一眨的,春日努力让自己不要睡着。

「叇月..别...走」

春日拉住叇月的手,春日下定决心,自己小时候没有拉住的手,这次一定要拉住,不想再失去了,春日如此下定了决心。

「没事的,春日,接下来交给我吧,谢谢你能陪伴我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春日」

叇月在春日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春日的眼睛也终于闭上了,叇月把春日扶到了床上后,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记得照顾好春日,别让她出去」

「是」

叇月对着春日家的女仆说完之后就一个人离开了。

(不过这个药是不是效果有点太好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让春日,不对,晶入睡)

叇月出去的期间去过药物店,买了一个可以让人快速进入睡眠的药,当然,叇月检查过只吃一颗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过几天药物里的毒就会分解掉。

(好了,不过既然是天使的话,那应该是冲着我身体里的灵魂来的,是想要破坏我身体里面的灵魂还是想要占为己有还不清楚,不过到那里再说吧,依萱,等着我,一定会救你的)

叇月走到了预约,不,是单方面邀请的地方,废墟,这个地方是只有一楼的工厂,虽然有些被废弃了,但是样貌并没有那么旧,只是周围长了点青苔,工厂是在战争时期在森林里建造的,因为就算战争过后也没有人来开展这片森林所以就被废弃了,这个地方可以说是交易的最佳场所,工厂里面非常的宽敞,因为是石头制造的所以也非常坚固,工厂只有一个大门可以进入,所以如果有人想进去的话就只能从那里进去了。

叇月走到了工厂外面,做好心理准备后就打开了工厂的门,不可思议的是工厂里面就算没有窗户,除了大门以外没有光能照进来的地方,但是却不暗,不如说跟没有阳光的白天一样亮,明明是下午,在数十米外,躺着两人,两个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个人居然是清水.真名和真空御.坂上,两个人失去意识的躺在地上。

「...」

叇月的脸刚刚还保持着紧张感,推开了门之后,脸一瞬间失了色,嘴巴和不拢,恐惧从头开始钻到了脚,声音发不出来,就算想叫也叫不出来,叇月在理性的边缘徘徊,并不是那不明不暗的室内,也不是数十米外躺在地上的清水.真名和真空御.坂上,而是站在室内正中间的两人,两人,依萱和培其尔,站在一起,培其尔的手搭在依萱的肩上。

「哟,我亲爱的哥哥,终于来救你的妹妹了呀」

依萱用极其冷静的语气说出了这番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天真无邪的朝着叇月笑了笑,但是给叇月的是无尽的恐惧,手和脚不听使唤的开始抖了起来,汗开始从头部和背部流了下来。

叇月想了几千种结果,明明连最坏的结果都已经想好了,但却并没有想到这种,不,应该是不敢想,不愿意想,但是这种结果迎来了,叇月从气势上被打垮了下去。

「...依....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