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圣衍,现年43岁,用自己的话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刑警支队队长的职业。
在短暂的一生中常常将正义一词作为自己的人生格言,无论何时、何地,坚强的内心往往都可以将其视为自己一切,并且为此而坚持到底。
不论遇到何事,都会以最大的利益而行动。
待人和善,严苛守己。对待每一次任务都可以做到临危不乱。
在任期间滴酒不沾,烟也是偶尔碰一下,因为一心都扑在了工作上有的时候会被自己身边的同事私下议论其不合群的性格。
但是对于自己的下属来说,林圣衍作为林队来说是他们都想学习的,只有在教科书中才会出现的合格警察。
和自己温柔的妻子与25岁结婚,转年便生下了自己唯一的孩子,取名为林焕之,寓意为愿自己的孩子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展露出鲜亮的人生。
就任刑警支队队长之前曾为缉毒队的一员,战功赫赫。
就是这样一个领谁都会产生憧憬之情的人生,也露过这一辈子都在悔恨的马脚。
不,与其说是马脚,不如说是无法逃离的命理与必然。
仅管是自己都没有相信的事实。
年轻时期的林圣衍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在这个三口之家里,自己的存在就宛如一个陌生人一样。
当进入了缉毒队的那一天起,隐私就成为了他们必须严格保密的存在。
自己的信息也好,家人的信息也好,所有的所有的必须做到守口如瓶,不可以有一次轻微的泄露。
所以在林家,林焕之的童年时期,林圣衍只是一个存在于照片当中的爸爸,全家唯一一张全家福里,用温柔的表情看着自己,将还是婴儿时期的林焕之抱在怀中的爸爸。
对此,贤惠的妻子十分理解自己工作上的特殊性。相夫教子,可以说林焕之是只有她一个人只手带大的也不为过。
自己对于他们母子二人是有愧的,无法给焕之一个完整的童年,也没有办法让妻子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次。
除了每天晚上必然的加班以外,一年当中还会有数不清的出差。
焕之在小的时候提及自己最多的话便是“今天爸爸回来吃饭吗?”。在焕之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幼儿园希望家长和孩子一起拍一张充满亲情的照片,而自己在和孩子短暂的相处后便无情的撕毁了这张照片。
不是自己讨厌这样,而是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他们母子二人的平安。
从不自拍,也不和家人一起上街。
这对于每一个缉毒警察来说,都是最基本的事情。
说了这么久,这一切的事情,还要从那个时候说起。
那是林圣衍一年当中十分难得的假期,而那天又恰好是林焕之的生日。在可爱的儿子不断的央求下,自己同意了一起去买蛋糕的请求,不过条件便是自己只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和他们两个人相隔十几米远的一起走。
就算是这样,自己的孩子还是同意了这个条件。
那天很清晰的记得是和现在一样的,寒冷的秋天。
自己穿着稍大一些的棕色外套,稍微的将自己的面貌进行了修改,三个人相隔很远的一同前往家附近的蛋糕店,据自己妻子和自己描述的是,那家店是妻子平时最爱去的地方。而且,焕之的两个小朋友也是在那里买的生日蛋糕。
十月十五日,街边上一些泛黄了的叶子终究还是没有抵抗得住大风的攻击,从已然干枯的树枝上脱落,顺着这奇妙的风打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从自己的衣服上收获了这片树叶后,林圣衍在心里暗暗的想到,不知何时,已经是这个季节了。
将这枚看上去成色不错的叶子收到了自己衣服的内袋里,准备回家的时候给焕之做一个叶子的标本,林圣衍少有的在外面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就在这时,抬头的林圣衍发现了个奇怪的事情。
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突然停在了人行斑马线的一端,任凭红绿灯的变色而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一对人。
从自己的视线看不太清,但是对方是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的浅绿色长发女子和一个棕色微卷发的少年。
自己的孩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一边拉着自己妻子的手一边指着对方的方向。
几秒后,那个浅绿色头发的女人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的头也不回就扯着自己同行的少年离去,那副姿态,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非人的事情一样。
而这个插曲也就这样结束,那天,事后回到家里询问妻子的时候林圣衍才知道对面有一个和自己的脸张的一模一样的外国人。
当然,这件事情作为了一个趣闻,在焕之吹灭蜡烛庆祝生日之后就被林圣衍放到了脑袋后面,当晚的他在家人温馨的氛围下显然是忘记了那个女人异常的动作。
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三日后,深夜的路边停着一样有些老旧的暗灰色轿车,而林圣衍则是隐藏在车中,手上拿着自己买的金枪鱼三明治。忍受着数小时的等待,此时的林圣衍正在按照任务对一个持有毒品的前科犯人盯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是他行动的时候。小胖是大家对他起的绰号,因为他只有143cm的身高,配合上他的体重看上去就像是京剧里面时常矮人一身只能靠来回踱步来行动的丑角一样。
今天是小胖刚刚出狱不久,按照他的脾性,他一定会回自己的家收拾行李。
说来也可笑,身为缉毒警察和贩毒人员,竟然都养成了四海为家的习惯。
“小胖,你可不能做错事啊。”
林圣衍透过自己的车窗,谨慎的看着目标微亮的房间,记忆回到了昨天小胖在出狱的时候和自己透露的情报。
“林队,我已经不想再干了。”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算是你的造化。”
两人坐在以往的审讯室内,林圣衍单手端着杯子,里面是高浓度的咖啡,此时正朝着外面散出常人难以忍受的苦涩味。
这种饮品对于林圣衍来说已经是等同于常客的存在。
“不,林队,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什么?”
“我在这段时间不长的服役期间已经看透了,我的一生都被毒品给毁掉了。如今我实际上比你还要大,可是我一旦从大牢内出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人生还长,改过自新了的话,一切都好说。只要你肯,出狱后我帮你想办法。”
“不,林队,你还是没有懂我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小胖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的锤起了桌子,而手铐在他大幅度的动作下将他被关住的手腕拉的通红。“如果我现在出狱的话,他就一定会找上门的!我从开始都没有和你说过的,那个将我带到这个歧路的家伙,他一定会找到我,然后杀死我的!”
“什么?!”
这个意想不到的情报,林圣衍从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知道。
“我并没有在开玩笑,林队,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本就一无所有了的我啊!!!”小胖的情绪又一次的升级,他对于自己提到的那个人感到了极度的恐惧。
甚至到了。
“喂,有话好好说……你那个尿裤子的反应是认真的吗?”
滴答。
小胖的下半身囚服此时已经因为小便失禁而被彻底打湿,慢慢的顺着裤子的纹路朝地面落下了他的尿液。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只要你将那个人的信息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你将会作为污点证人。”
“啊……啊啊……啊,不,林队,已经晚了。我现在能帮到你们的,只有将他引出来。拜托了,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小胖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止不住的泪水所占据,表情极度的扭曲。
“我明白了……”
汇报上级后,林圣衍首当其冲的希望自己可以在第一线,陪同着小胖。
和筹备的计划一样,小胖将会对那个人放出消息,自己已经出狱,而自己在家里放了一批好货。
之后的,只有等待,以及对小胖的信任。
“呼……”林圣衍已经坐在车上有大概四小时左右没有移动过身子了,而就和自己焦躁的内心一样的是耳麦内只有小胖的自言自语。
到现在为止,四周都还没有出现可疑人物。
依照小胖在那之后透露的情报,他们这样的下级人员都将那个人称作胡彪,当然这也只是化名。喜欢戴着方框墨镜,梳着大背头,而上身时常穿着一件深蓝色花衬衫,总而言之是一个十分好认出来的人物。
提着百分之一百的心情,自己的双眼就像是鹰一样,绝对不可能放过这样的人。
“疑犯举动是否有异常?Over,over。”
“并无异常,Over,over。”
再一次确认时间,现在是六点十分二十秒。
就在这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大脑内突然出现了三天前妻子和自己说过的这件趣闻,对方明明是外国人,却和她长的如出一辙,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自己只是偶然的从书中瞥到过一次,那是在一个指向研究性论文摘录里的豆知识,我们大多数人都曾在某个时间点被告知,自己有一个二重身——那儿有个人看上去很像我们。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讲,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研究指出,拥有一模一样的二重身的可能性比你想象中的要小。一项研究处理了大量数据信息,探讨了两个人在8个关键面部特征上完全吻合的可能性。
他们发现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存在一对完美的二重身的可能性大约为1/135。
“如果对方还是外国人的话,那么可能性是不是会更低呢?”
林圣衍的自言自语在这寂静的车内本该不会出现回答的才对。
可是自己本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却突然的开始疯狂的响了起来。
叮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
配合着自己选择的铃声,一瞬间将整个车内变得热闹了起来。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而且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大——
但是。
不可能。
“我的手机一开始就没有开机,为什么会突然响了起来!”
咔哒。
是电话被接通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林圣衍的内心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感到了更加的急躁。
“喂喂喂,这个电话是林圣衍的没错吧?”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就让我回答你的疑惑吧,8个面部特征都相同的人,这种可能性只有万亿分之一。听上去挺恐怖的是吧。”
“你是谁?!”
并没有掏出手机的林圣衍拼命的朝着车外看去,四下无人,并没有什么可能性。
“我,就算是个不老不死的魔女吧。”
“开什么玩笑?!”
“听好了林圣衍,我没有在开玩笑。命理已然开始转动,虽然难以置信,对确实难以置信。我就是那个和你妻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
那个浅绿色头发的女人?
“二重身还有一个传说,不知道身为警察的你是否相信?”
“啊?”
“二重身碰面的时候,命运之力不大的那个人,往往会被另一个人的命运之力所压死。”
“你什么意思?”
还是没有,这通电话到底是从何处,用什么方式打过来的!
“你的妻子……很不幸的是,你的妻子已经被注定了死亡的事实。”
“如果你继续说下去的话我事后一定会追踪你的手机地址,我们当面谈谈你这个恶劣的玩笑吧。”
事态发展还没有结束。
原本不可能会有人光顾的孤单车辆,却突然有一人敲响了林圣衍的车窗。
“林圣衍!你听到没有,有一个人接近你的车辆了!”
对讲机里传出了自己同事的怒吼。
而林圣衍,现在才听到了这句话。
那个人,已经站在了车窗前。
“……”
冷静,现在能做到的便是冷静。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附近的路……”
林圣衍慢慢的将自己的车窗放下了一小段之后,那个人直接就将自己手机的地图怼了过来,看样子真的很急的样子。
原来只是个迷路的人吗?
“呼……你要去的那个地方在……”
林圣衍本想就这样舒一口气。
“不,林圣衍,好好看看他的手机!”
手机?
手机没有任何的……等一下,有哪里不对劲。虽然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但是确实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为什么,他的手机时间是固定在了十六点五十二分?
不,等等,他的整个手机画面仔细一看都只不过是个截图而已!
“我想问一下,你的末路在什么地方。”那人幽幽地说了一句。
耳边传来了滴滴滴的规律性声音。
是炸弹!
“来不及了。”
轰!!!
寂静的路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是爆炸的声音。
“失败了……吗?”林圣衍有些失落的说道。
“不!这是我帮助你的第一次。”
耳边,是那个自称魔女的女人说出的话。
自己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后,林圣衍透过车窗看到的是一团无名火悬浮在了自己和刚刚那个送死的人面前。
炸弹确确实实是爆炸了,但是就在其爆开的一瞬间,魔女站在不远的位置使用了火之精灵的特性,将猛烈的爆炸完全吸收。
变成了一小团火焰,随而消失不见。
原本就本着赴死的心来的陌生人此时已经吓到双腿彻底软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圣衍反应迅速的打开了车门将嫌疑人给压起来,用腰间的手铐将其牢牢的锁在了车的把手上,自己在附近一同潜伏的同事则都跑了过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
“林圣衍,作为你妻子的补偿,我将会帮助你三次。刚刚便是让你活下来的第一次,你还有两次机会。”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准再说我妻子的事情!”
“你还不明白吗,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林圣衍正想反驳手机里魔女的话的时候,自己的耳麦里也开始传来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声音。
“噫!我拜托你,不要杀我,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是小胖的声音。
同事们赶来后第一时间将那个携带炸弹的人收押好,而后便是准备询问林圣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林圣衍作为警察的直觉在告诉他,要来不及了。
胡彪一定已经上去了,但是是怎么上去的,林圣衍已经来不及思考了。他只知道,这样的一个人,自己绝对不能放任其逍遥法外。
“来不及了,你们几个跟我走,胡彪已经上去了!”
说罢,林圣衍便冲在最前面的进入了昏暗的楼道内。
小胖,能做到知错就改就是好公民,你一定会有安稳的未来的,不准出事啊。
小胖的家是在第六层,因为是老楼层的原因,所以是没有电梯的。更何况在这种紧急时刻,电梯的速度根本就比不过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察。
和同事们使了全部力气,连带林圣衍的几名干员火急火燎的便冲到了六层,而此时,小胖家的门被大开着。
地上很明显的,有什么暗红色的滴落痕迹。
当他们冲进去的时候,他们总算是见到了那个让小胖只是提及就会小便失禁的男人。
和他描述的一样,胡彪在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
可是所有人却见到了令人绝望的一幕。
只见小胖跪在地上,神情早就已经变得不清晰,浑身是血的样子令人惋惜。他被胡彪用一只手拽着,不知道已经挨过多少打了。
但是不止是如此。
胡彪的另一只手上,有一个深色的包袱,里面像是放着两颗球的样子。只不过,包袱正在不断的向外面渗出令人绝望的浓稠液体。
“啊?切,什么啊,是警察吗?”
他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等等,这不是林圣衍吗?我听到了刚刚的爆炸了啊……你怎么没死?”
自己的信息……暴露了。
林圣衍同自己的同事们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枪严阵以待,绝对不能放跑了这个人。
“林队……啊……啊啊啊啊……他还是干了啊……我那躲在老家的老婆和孩子……孩子……呕呕呕。”
小胖崩溃到了不断的呕吐了出来。
即使他什么也吐不出来。
“胡彪,你将会被以故意杀……”
“嗯?等等,喂喂喂喂喂,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不会利用你的信息吧?”
“……”
“如果我的手下没有找错的话,你的老婆和孩子应该就都在我的手里了,真的好吗?如果他们知道我被抓了的话,那你就要一个人活下去啦。”
“……”
“听好了,让我带着这个白痴一起安全的离开的话,你的老婆和孩子就会安全的回来,这是等价交换啊。”
“你,以,为,自,己,今,天,还,能,离,开,吗?”
林圣衍一字一句的从牙齿缝里将这句话给挤了出来。
作为一个缉毒警察,自己的职业告诉自己,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这些残害他人家庭和生活的败类。
哪怕是被如此威胁到。
“切。”
胡彪在听到了林圣衍的这句话之后,想都没想的就直接放开了奄奄一息的小胖和手上的累赘朝着大开的窗户跳了下去。
“这里可是整整六楼?!”
说时迟那时快,林圣衍和同事们一起开枪,其中林圣衍的子弹贯穿了胡彪的小腿,让他发出了一声十分发毛的惨叫。
但是他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虽然有些危险,但是胡彪早就算好了一切,这个窗户的下方就是垃圾的存放处,整个小区的垃圾都摆在那里,只要自己掉到了下面就还有救。
亡命之徒。
林圣衍和同事们冲到窗台时,正好看到了他不偏不倚的摔进了垃圾堆了。
“快点,追!”
同事们的判断迅速,而林圣衍却站在了原地。
如果追的话,是来不及的。
林圣衍看了看这狼藉的四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家庭了。
自己绝对不可以放过那个人。
如果是用枪的话……
林圣衍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紧张的内心平稳下来。
“如果你现在动手的话,你的妻子就会顺应命理,真的会死。”
胸口的手机内,魔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魔女啊,我事先说好,我绝对不会相信什么命理。但是此等穷凶极恶的人就在我面前,我绝对不会放任他去祸害他人了。”
“是吗,这就是你的选择。”
“啊。”
“那么,告诉你一件微不足道的好事吧,你的儿子没有被抓,他今天并不在家。”
林圣衍聚精会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双眼在这个时候突然可以看到些微的慢动作,大抵是肾上腺素在不断的飙升吧。
砰!
咻——
关键性的一颗子弹乘着破风之势,朝着胡彪的头颅飞去。
可是,就是在林圣衍犹豫之时,胡彪早就跑出了射程距离。
“失败了吗……”
“不,还没有。你的觉悟我收下了,这是我第二次帮你了!”
手机内的声音和远处的楼顶上的魔女声音同时响起。
杰诺在同时间开始吟唱:“大气之精灵啊,请倾听我的诉说,赐予丸弹以加持。”
原本即将坠地的子弹突然产生了加速,朝着胡彪原本被林圣衍射中的小腿处以不正常的轨迹袭去。
“啊啊啊啊啊!”
最后,在胡彪的哀嚎中,此次的抓捕行动告一段落。
林圣衍浑身脱力,穿着大气的倚靠在了窗边。身旁的小胖此时正痛苦的抱着他的亲人。
“没事了小胖,没事了……喂,魔女……你说的命理,真的无法改变吗?”
“……”
“回答啊!”
“是的。无法改变。”
“这样啊……那就让我一个赎罪吧。让我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徐好,我的妻子。”
距离小时候最后一次大哭是多久了呢?一直一丝不苟的林圣衍在这狼藉的地方不成器的哭了起来,很久很久。
而胸口的手机,也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叩叩叩。
林圣衍的家内,房门突然被敲响。
“来了。”
林圣衍离开了自己正在因为调查最近的种种事件而杂乱的房间,快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呀,林圣衍,好久不见。我是来告知你的,你的第三个愿望已经被实现了。”
浅绿色长发,已然改变了自己长相的魔女,和她的弟子尤诺就这样站在他们这个不曾见过几面的旧友面前。
“原来如此,昨天他一直不肯说去了哪里,我看到手机的定位就在想大概是你。”
“你的儿子真的是长大了啊,似乎他已经不认识尤诺和我了。”
“毕竟你的脸都改变了。”
“这一次,我会来守护你的孩子的。”
“这样,那么拜托你了。”
一阵微风刮过,尤诺和魔女的身姿便消失不见。
林圣衍咬断了自己嘴里叼着的百奇棒,默默的关上了门。
现在的林圣衍,已经不会再抽烟了。
“老公,抽烟对孩子不好,还是戒了吧。”
“诶?这样吗?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