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我不禁發出了驚訝,想必在場的其他人也是如此。S的實力已經和五異不相上下了,而且我在之前的入學考試中對她竟然沒有一點印象,當時我是用能力看到了所有人而且幾乎都記住了大致樣貌,但在我的記憶里這個人的存在等同於零。我對我的記憶力很有自信,基本可以做到過目不忘,也許是異能的副效果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絕對不是這個學校的新生。而且讀心術對她不起作用,我想讀取她的內心想法的時候就像被絲線纏住,不停掙扎但得不到結果,然後被包裹至繭從而不得不放棄讀心。她一臉平淡地走進了考試房間,彷彿這對她而言只是一場簡單的遊戲。

考試內容:【數據失效,正在檢測系統】

檢察官竟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或者說,是檢察官無法給她判定考試內容,就在全場一片慌亂之中,趙琪率先發話。

“你是其他學園的學生嗎?”趙琪鄭重其事地問道。

“我是來找人的,他叫楓子衫。”那個小女孩一臉不屑地回答。

“哈?”我再次感到了疑惑,我什麼時候遇上過這樣的事。來找我的,我又沒犯什麼事,事有蹊蹺呀。然後理所當然的,在場所有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向一臉懵逼的我看齊。

趙琪的一句話打破了僵局。

“既然這位小姑娘是來找你的,而且檢察官也沒辦法給出她的考試內容,那麼把你的約定內容改一下,你和這個小女孩打一局,根據比賽結果我自會判定。”

“沒關係,我並不反對,而且這的確有益於我。”那個小女孩平淡地說道。

講道理,我的內心是極其拒絕的,五異的能力我算是了解個大概,但突然給我整出一個完全未知的對手,而且實力還在S,這我要是隨隨便便應戰,那可真是印鈔機罷工,沒有b(幣)數。

“可以是可以,把期限延後至一個星期,我需要一些準備時間。”

“我無所謂,只有有這個機會就行。”那個小女孩說道。

“那既然雙方都沒有意見,比賽將在一個星期後舉行,希望雙方都不會違約。好了,檢察官這回功夫也差不多調整過來了,考試正式繼續。”

在趙琪說完之後,那個小女孩離開了人群,不知道去往了哪裡,反正出不了這個校園。在這麼一出好活之後,考試是正常繼續了,該刷下去的學生不會改變,但旁邊的五異可就有話說了,雖然小希全程在睡。

楊雅婷:“楓子衫!那個小女孩是誰啊?為什麼來找你?該不會是你以前.....”

我:“喂,我是那樣的人嗎?!”

葉思文:“我覺得你挺像的,或者說再合適不過了。”

王月:“看來以後有必要加強對小希的保護了。”

朱玄:“原來你是蘿莉控嗎?真是可惜呢。”

我:“你們這憑空造瞎話的能力真行,BBC咋沒找你們去當新聞編輯員呢。”

朱玄:“好了好了,和你開一個小玩笑而已,我們也對這個小女孩一無所知,你也一樣。她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把你當作了敵人,或者說你只是她的任務目標,但具體情況我們無法得知,先去收集情報吧,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楊雅婷在一旁不說話,似乎在思考着什麼。葉思文則一副雨我無瓜的樣子,她確實只是來看樂子的。王月還是一邊護着膝蓋上的小希,一邊緊盯着我,對於她而言我蘿莉控的稱號怕是坐實了。伴隨着考試結束,活下來的學生四散而去,一次考試幾乎失去了70%的學生,成功有效地減輕了授課老師的教育壓力,雖然我沒看到過趙琪以外的老師,也許有空可以問問五異他們關於這所學校其他老師的事情。不過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收集那個小女孩的情報,我通過發動能力檢視整座學校,經過一番仔細尋找,我成功地什麼也沒找到。五異她們各忙各的去了,我在搜尋無果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但一開門,驚喜便迎面而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看着坐在桌子旁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她那一雙金色的眼睛盯着他,一遍又一遍,彷彿在審視一件作品。

我之後又問了一遍,那小女孩甩了下那綁成雙馬尾的白髮,整理自己那一身類似西裝的衣服,舉手投足間透露着高貴的氣質。

“你可以叫我【辭】,今天開始我就在你這裡住下了,雖然環境有點臟,不過還勉強可以接受,記得要好好服侍我。”

“哈?”我不禁發出大寫的疑惑。

“算了,不逗你了。反正一個星期之後就可以決定一切了。”

“所以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你能贏我的話,我自然就會告訴你。儘管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神幫你。”

我的內心:“又是個謎語人,這學校整的跟哥譚似的,要不是會點讀心聽人說話都費勁。”

“【辭】是你的名字嗎?還是說這只是個代號?”

“你用不着管這麼多。”

她的神情在提到【辭】這個她自己報的名字後有些許的變化,儘管不是很大,但至少可以讓我猜測一下。這個名字可能背負着她的過去,畢竟大部分人都是這麼整的么。

“個子不高脾氣倒是挺橫,看來從你這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她依舊平靜地坐在那裡,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我總覺得那雙金色的眼睛有一種奇怪的吸引力,如同黑洞的中心,彷彿包含着宇宙的奧秘,便使得我不由自主地盯了許久。

“一直盯着一個女孩子看,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為。”

辭的眼神透露出些許厭惡,但盡量保持了矜持。

我緩過神來。

“很抱歉我也不是什麼紳士,我更願稱呼自己為騎士,駕馭化身荒誕的野馬,自詡為欺詐的執行者,去盡情享受人間的自由與狂野。”

(自我吐槽:這是中二病又犯了,但謎語人就要用謎語人的方式回答)

“好了,我該去辦我的事情了,希望下周的比賽你不會輸的太慘。”

說罷,她便起身離開,沒人知道她要幹什麼,她就這麼走了。

可公開情報:

兩個靈魂有着一樣的模具,她們沒有關聯,只是神明的怠惰罷了。但兩個靈魂一旦相遇,一種奇妙的共鳴將綻放開來,會把歷史及未來通通捲入其中,然後拼湊出新的道路。

Joe,我們永遠在一起了,不是嗎?

細緻的絲線可以編製出一個又一個美好而殘破的夢境,它們使得無言的人偶翩翩起舞,在血色的樂章下伴隨着華麗的舞步消逝。一出精彩絕倫的悲劇,也是一出精彩絕倫的鬧劇。

【辭】,你到底換來了什麼?是永恆的友情還是心靈的死寂。而你選擇了遺忘,遺忘自己,變成一把鑰匙,從結局走向開始,這就是你如此存在的意義。

Les passions qui pâlissent

De la haine une esquisse

Le vernis qu'elle impose

Au désir qui s'expose

Et le temps qui s'attaque

Aux faux-semblants qui craquent

撰寫者:???

【辭】就這麼走了,我沒有去送一下她 ,因為那沒必要,我也沒法從她身上套出些什麼。不過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去確認一下蘇欣的情況,誰知道朱玄那個摸不着邊的人能整出來什麼花樣。

我前往了醫務室。

與此同時。

“你只是單純地試驗他,有必要嗎?”

餐廳裡面孤僻的一角,楊雅婷對朱玄問道。

“那於我而言充其量是個玩笑,只不過蘇欣這個學生,我有預感,她會成為這個故事重要的樞紐。”

朱玄回答道。

“那麼誰是故事的主角?”

“你說呢?”

“那我們都是配角嗎?”

“不,我們都是主角,有着改變故事的能力,只是主要的軌跡在楓子衫身上。”

“罷了,還是期待一下楓子衫與那個蘿莉的對決吧。對了,還有一件事,小希的狀況怎樣了?”

“我讓楓子衫幫忙盯着看了,但估計情況也不容樂觀,【黑希】很有可能在最近就要出現。”

“那還要請校長幫忙壓制,真的不太想找那個大叔,畢竟他總給人一種壓抑感。”

“但那是沒辦法的事情,憑我們的實力加在一起也不夠【黑希】塞牙縫的,她的能力有多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

“確實,唉,期望小希那邊可以安穩下來吧,雖然八成是希望不大。”

“到時候看情況處理吧。”

此時,另一邊。

“小希要來一起打遊戲嗎?”

王月頗有興趣地向小希問道。

“王姐姐……我感覺有點困……讓我先睡會…你自己一個人玩吧…”

小希沒什麼精力地回答道。

“哦,那,好吧,你先去床上睡吧,我盡量不打擾你。”

王月有些許失落,說罷便自己打起了遊戲。

小希倒在床上,一股腦便睡了過去。

“小希這幾天似乎都沒什麼精神呀,有空多陪陪她吧。”

王月內心如此想着。

【鹹魚】“王月的宿舍是雙人特製的,她和我小希住在一起,似乎她們一直都在一起,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數據刪除】。

我到了醫務室,許夜塵似乎早知道我要來,沒等我敲門就開了門。

“你來了。”

“我…”

我剛要說些什麼,便被他打斷。

“先進來吧,那個女孩沒事,只是驚嚇過度有點高血壓,緩緩就好了。”

我走進了醫務室。

蘇欣躺在病床上,那種幾近死亡的考試看來對她而言太恐怖了,她的內心還承受不住。

但我總覺得,“死亡”對她而言似乎有着更沉重的意義,或許這只是瞎想的吧。

“你那個讀心的能力是你的異能嗎?”

我向許夜塵問道。

“我說是呢?”

他笑了笑,感覺不懷好意。

“那就不必回答了,雖然我也沒指着你能如實回答。”

我嘆了口氣,便接着問道。

“這裡就你一個醫生嗎?”

“應該說,現在就只有我一個。”

“你這話的意思是,以前不止一個?”

“誰知道呢?”

“和這種說話兜圈子的人嘮嗑真費勁。”

“楓子衫,有些事情你還不必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

“假消息嗎?”

我不屑地問道。

“準確說,我只是來轉述。”

許夜塵看着我,彷彿在看舞台上的演員。

“所以是誰讓你轉述的?不會是校長吧?”

我問道。

“是【真實】,雖然你早晚要和它見一面,不過有信息還是要告訴你的。”

“所以這是個啥玩意?起這麼個名字。”

我不禁問道。

“等見了面你就知道了。”

許夜塵笑了笑,我對他這個笑臉沒有任何好感,在強烈的違和感之外還有一層難以捉摸的混沌,讓人不寒而慄。

“你說吧,是什麼消息?”

“The past is never dead,it's not even past。至於什麼意思就看你個人理解了。”

“合著這裡就沒個正常人,謎語人滾出學園成不?威廉•福克納的話給整來了,都開始意識流了,一個字,絕。”

我吐槽道。

“話我帶到了,已經沒我什麼事了。蘇欣你先照看着吧,我先走了。”

“等等,蘇欣的情況為什麼變得比我帶她來的時候更糟了?她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對。”

我迫切地問道。

“我幫她解開了封印而已,不過不用擔心,她記不起那段記憶的。”

許夜塵淡然說道。

“所以這個封印是你加的?也就只有你有這種可以影響全校的能力。”

“這是為了他們好,畢竟誰也不願意擁有一段痛苦的回憶。好了,再聊下去就沒意思了,還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呢,慢慢探索去吧,我先走咯。”

說罷,許夜塵便起身離開,他走了倒是輕鬆不少,誰願意和一個能看破你心裡的每一個想法的人呆在一起呢。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蘇欣,臉色逐漸好轉起來,呼吸也慢慢平穩起來。她的手緊抓着胸口,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估計那可能是解除封印的副作用,我只需要保她平安便是。

【所以牽扯着我的,一直是那負罪感】

【它如同影子,我身處何方都緊緊跟隨】

【不斷蠶食着我,我逐漸腐壞的靈魂】

我沒有深入去想許夜塵說的那句話,準確說我不想去理解,我不想再讓我的思緒墮入那無底的深淵。

我坐在蘇欣旁邊,緊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於我而言十分溫暖,但又寒冷刺骨。想必我一定是自作多情罷了,蘇欣她……

“蘇欣,蘇然,難不成她們真的是姐妹?不對啊,那我以前怎麼沒有遇見過她?還是不要再多想了吧,現在主要目的是照顧好蘇欣。”

我心中的疑惑在不斷的證否中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股腦的簡單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蘇欣緩緩睜開雙眼,她的身體還很虛弱。我一直抓着她的手,她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勉強微笑道:“你陪了我很久吧,麻煩你了。”

或許這才是普通高中女生該有的模樣,輕柔,靦腆,知性。

“不麻煩不麻煩,你應該謝謝那位許大夫,主要是他照看的你。”

(我真的沒法應付這種場面啊,有沒有人救救社恐人士啊)

【鹹魚】:楓子衫只有在面對蘇欣的時候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可能也算是他自己給自己的詛咒了吧。

【狐狸】:少劇透,不然讀者看什麼。

【鹹魚】: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就說一點點又不會死人。

“對了,你之前救我的時候說,能救我第一次就能救我第二次,你不是第一次救我嗎?”

面對蘇欣的疑問,我現在十分想給當時說話沒能好好過一遍腦子的我來一個大比兜,蘇欣是沒有入學考試的記憶的呀。完了完了,這要怎麼圓過去。等等,既然封印解除了就代表我可以讀心了,這時候就可以照着答案出題目了。

“我想只是應該一時耍帥,口誤說出來的吧,雖然這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還好蘇欣沒有太多奇怪的想法,就順着她的想法來。

“啊哈哈,我一時逞威風就嘴瓢了,不要在意啊哈哈。”

我尷尬地笑道。

"我沒有在意,只是有些羨慕你。"

蘇欣的言語透露出一絲不甘。

"羨慕我?羨慕我啥?"

其實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我只不過是順着她的話接着往下順罷了。

“你那麼厲害,而我卻什麼都做不到,連考試都差點沒了命,還需要麻煩你來救我。仔細想想我真是太差勁了。”

蘇欣不堪地笑道,帶着強烈的自嘲情感。

蘇欣把自己縮成一個球,抱着被被子蓋住的雙腿,把頭埋在裡面。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我這輩子最不會的就是怎麼安慰別人,現在把這麼個難題擺在我面前,屬實是難為我了。

“沒事,主要是五異里的那個朱玄整的你,你本不應該接受A級測驗的。就好比你讓一個字都不會寫的小屁孩去高考,考不好能怪這個小孩嗎?所以不用怪自己,而且你的能力多加練習一定會很厲害的。”

希望我的一番話可以幫助到她。

“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五異就是那樣一群人,所以少和她們打交道,沒幾個正常的。”

“那你還和她們有說有笑,難道你也不正常嗎?”

“啊這……我那是……”

(這下子要怎麼解釋,總不能把校長交給我的任務說出來吧,那也太社死了)

“噗呵呵。”

她看到我略顯驚慌失措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對你們之間的關係沒有太多想法,不過我覺得五異她們應該不是壞人,等我哪天有機會再親自去問問她吧。”

蘇欣的笑容是那樣純真甜美,讓我的心裡也放鬆下來。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宿舍了。”

“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直麻煩你也挺不好意思的,這點小事我還是做得到的。”

蘇欣緩緩從病床上站起來,我護着她,生怕她不小心摔倒。看着她已經基本沒什麼大礙之後,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我目送着蘇欣離開,她那飄揚的長發在微風的吹拂下翩翩起舞,斜照的陽光照耀其上熠熠生輝。

我也轉身離去,回到我的宿捨去半生偷閑。

“好像有什麼事要我辦來着?對了!盯着小希以防她黑化!差點把這大事給忘了,現在用我的能力來看看小希的宿舍。話說偷看女生宿舍,是不是有點變態,算了,為了大義,變態就變態。讓我看看,王月在打遊戲,小希在床上睡覺。目前看來一切正常,希望之後別出什麼亂子就好,回宿捨去咯。”

這座學園裡仍舊埋藏着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靜靜等待着它的發現者去揭開真相。

一張被撕開的全家福,一對被分開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