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啊,顺带一问,窈窕的妖怪少女哟,您读过不列颠湖畔派诗人(Lake Poets)的诗作吗?”

那中年的流浪汉突然这样问我。

“比如,威廉·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或者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

我摇了摇头。

“承蒙您的关心,但是我确实不擅长阅读诗作,所以......”

“哎呀哎呀,湖畔派那些诗人啊,遁迹于山水之间的自然崇拜,在浪漫主义的诗艺上取得了划时代的光辉成就。相反在政治上极其保守呢,甚至因为拥护封建宗法制和雪莱,拜伦一派打了很长时间的论战。”

“我觉得,能够隐居在这样的风景里,称颂这样的风景,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

“哼~问题不在于这里喔。拿柯勒律治来说吧,他写的辞藻绚丽的《忽必烈汗》还有《古舟子咏》虽然读起来酣畅淋漓,但是那些毕竟都是梦啊,是诗人在毒品与放纵中从脑中刨出的幻想,你说那些雪松,岩洞,冰穴和阿比西尼亚少女,不过是他妄想出来的超自然力量罢了。”

“迷信,消极,逆来顺受,这些都是既无法拯救自己又无法拯救他人的鸦片啊。”

“但是话说回来,积极,反抗,逆流而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不自量力吧。”

车厢里开始陷入静默。

“呐,一不小心说多了,嘛嘛嘛没有关系,那我就献丑朗诵一段《丁登寺》好了。”

他清了清那富有磁性的烟嗓。

These beauteous forms,

Through a long absence, have not been to me

As is a landscape to a blind man's eye:

But oft, in lonely rooms, and 'mid the din

Of towns and cities, I have owed to them

In hours of weariness, sensations sweet,

Felt in the blood, and felt along the heart;

And passing even into my purer mind,

With tranquil restoration: feelings too......

”这些美好的形体

虽已久别,倒从来不曾忘怀,

不是像盲人看不到美景,

而是每当我孤居喧闹的城市,

寂寞而疲惫的时候,

它们带来甜蜜的感觉,

让我从血液里心脏里感到,

甚至还进入我最纯洁的思想,

使我恢复了恬静:还有许多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