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身后传来男人温和的问候,已经太久不与其他人正常来往的他努力的想要扬起嘴角回应对方。

“回来的稍微有点晚呢,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啊,遇到了这个小家伙,我看她好像无处可去,问什么也都不说,就先把她带回来了。”

“小家伙?”稍微有些在意地看向男人的身后,才发现还有一个身材娇小的人,披戴着棕色的斗篷,放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打扮稍微有些奇怪。

“这孩子似乎不太喜欢说话,所以就由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个孩子好像说她叫艾可,艾可·丝特尔。”

“艾可·丝特尔?外国人吗?”

“既然是这个名字的话,大概吧,不过这孩子的日语其实说的相当流畅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太确定的说,“艾可,这位是Assassin叔叔,嗯,和你一样也是个外国人呢,名字稍微有点奇怪,不过他也是自己这么说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两是一类人呢。”

听男人有些苦恼地抱怨着,他也不禁笑了起来,少女有些好奇地探出了头,在节能灯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那是一个一头褐色头发的少女,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鼻尖,即使在白人中也相当精致的面容,棕色的瞳孔中似乎隐约能看到金色的流光闪过。

“晚上好。”少女突然说。

“啊,晚上好。”Assassin被这有些没头没脑的问候弄得呆愣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回应。

“艾可把帽子摘下来吧,稍微有点热吧?叔叔的房间有些太简陋了不好意思。”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少女迟疑了一下,就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头漂亮的褐色长发,看起来似乎长达脚跟。

男人所说的并非只是客套,而是这真的是一间相当简陋的房间,即使是在这个土地资源相当紧俏的年代也显得过小,只有50平米左右的空间,没有电视没有沙发,少有的物品就是堆积在角落的桌子,一些旧报纸,简单的厨用电器,以及一扇用来储存衣物的旧衣柜。门口和桌子上还摆着或是挂着一些祈福用的木牌和玩偶,阳台上还挂着几件漂洗过度有些失色的衣服。

“不会的。”少女摇了摇头,似乎想说并不在意房间的大小。

“哦哦,真的是长度相当惊人的秀发啊。”Assassin不禁发出了惊叹。

“把外套脱掉吧?我来收拾一下桌子,这次我可带回来了不少好吃的。”

“健太郎,你也把外套先脱了吧,我来收拾就好了。”Assassin起身接过男人手中的东西,取出几个碗筷盛装食物放在桌上。

“嗯,麻烦了。”

“艾可,你也快来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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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圣杯,就是承载着基督之血,有着可以实现拥有者愿望的万能之釜,而这场圣杯战争正是七位魔术师互相争夺的物品。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说法而已,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东西的确有着相当伟大的力量,但是绝对没有御三家说的那么好用。御主和Servant们之间的厮杀其实不过是为了催化所谓的圣杯出现的一种仪式,就好像古老的血祭一样,区别只是七位从者就能造成战争级的毁灭力而已。

不过说到底这并不是真正承载着基督之血的圣杯,仅仅是魔术师们为了满足自己到达根源的一种手段而已,一个巨大的魔术仪式,所谓万能的愿望机也不过是为了吸引牺牲品来的一种噱头罢了。

只要还是魔术仪式,只要还没达到根源的程度,就意味着还存在被破坏毁灭的方法,而且并不会太困难。

“就是这里了。”Archer看着面前灌木丛生的山丘,不禁吸了一口手中劣质的香烟。

早在三十多年前,他在这里留下了一枚足以将这个血腥的仪式抹去的炸后手,按照计算此时已经应该已经达到爆炸的时间了,然而圣杯战争依然正常的运转了,尽管这次的圣杯出现时间依旧比往常早了很多,而且之前也发生过第五次圣杯战争,可以说他的心中已经充满了困惑了。为了找到答案,他来到了这里。

倘若是还没到炸弹爆炸的时候,那这次就直接一次性全部结束掉吧,连同过去的所有罪孽一起。

拨开旺盛的草丛,可以露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入的洞穴,从潮湿的洞穴中可以感受到其中不断散发出的巨大魔力波动,也隐约可以感受到身体中的灵基不断地与洞穴中的某物存在的某种联系。

洞穴本应是黑暗的,但是此时却非常明亮,奇异的宝石散发出柔和的光,穿过一段隧道就可以看到位于最中央的巨大魔术阵,以及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晚上好,先生。”男人转过身来,微笑着向他发出问候。

“Lancer… …为什么… …”在问题问出之前,自己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啊,说起来这种情况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既然是北欧的神王,自然有着看到未来的力量,因此预料到某些事情,提前做出防范也算正常。

“还真是个让人找不到可乘之机的家伙啊。”Archer紧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敌人。

“只是尽力去阻止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的发生而已。”Lance不置可否地说。

“既然如此… …”非常果断地先要将身体化为灵体状态。

“既然来了就先不要急着走了啊,在下对阁下的状态可是很感兴趣的啊。”

地面接连激活了多重卢恩魔术的符文,周围的魔力因子瞬间变得狂暴起来,紊乱的魔力波动立刻打断了即将灵体化成功的Archer。

“亡灵。居然是连最低限度的传说度都没有的亡灵,仅仅是死去的凡人的灵魂,灵魂里却满是对这个世界都满怀愤怒与恶意的淤泥,如此深沉的恶意,尽管已经将你的灵魂从内到外完全污染了,但是却没能侵蚀你的意志,真是太了不起了。”Lancer兴致盎然地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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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只要你觉得合适就好。虽然说Caster这个职介与你的相性不是很好,不过既然是这位的话也应该可以弥补这些不足了。”年龄漫长到不知活了多少载的老魔术师用那腐朽的身体发出难听的笑声。

“既然爷爷您也觉得没有问题那就太好了。”男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老魔术师点了点头,不做声地笑了笑,转过头看向站在夜刀身后的虚无:“那么,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就拜托Caster小姐你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多多照顾一二了。”

虚无中传出一个女性的声音:“当然,如果失去了Master我也就没有办法继续争取圣杯了。”

夜刀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已经很晚了,既然如此我和Caster就先退下了,爷爷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晚安。”

“晚安,爷爷。”

“Caster,你好像有点讨厌爷爷啊。”离开了客厅以后,在回到房间的走廊中夜刀如此说。

“说不上讨厌,仅仅是这里的环境让我感到不适而已,这里就像是一座不会被阳光照射到坟墓。潮湿阴冷,这才是与我相性最大不和的地方吧,那个老家伙倒是说对了这一点。”

“没有办法,这段时间只好稍微委屈一下你了。Caster你也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

在经过二楼的一个房间时,这个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一个衣衫凌乱,满脸绯红的女性从房间内走出,在看到夜刀时稍微楞了一下,然后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对方问候:“是夜刀啊,晚上好。这么晚还没休息吗。”

夜刀却仿佛已经习惯,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冷静地微笑回应:“嗯,晚上好,樱姐。刚刚与爷爷说了两句话,正准备回去休息呢。”

“关于圣杯战争么,我也没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只能还请夜刀你要量力而为啊,实在不行就放弃也没关系,爷爷也不差这些年,千万不要将命搭上。”樱说。

“嗯,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尽管樱之前也已经说了很多遍,夜刀却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的神色。

“樱姐,早点休息吧。”

“嗯,晚安。”樱微笑着点了点头。

“晚安。”夜刀看着樱略微有些失神,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同样以微笑回应告别。

告别了夜刀,樱在回到房间内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脚下顿时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白皙的脸颊上满是绯红,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身体滚烫,无力地靠着木质门。

“魔力… …需要… …更多… …好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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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欲望的野兽兴奋地伏在少女的身上,将手探入少女的衣服内摸索,发出兴奋地喘息。脑内被欲望填满的野兽将口水涂满了少女的胸口与脸颊。

倘若身体上的痛苦能减轻一份,倘若残存的理性还能控制些许魔力,倘若有一个人来救救她… …

好可怕啊,好害怕啊,有谁能来救救我啊… …

被痛苦挤满的脑内仅存的恐怕唯有恐惧,小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在身体上摸索着,眼泪与口水不知是因为贯穿口腔的触手痛苦还是恐惧,无法克制地流满了脸颊,痛苦使少女的五官扭曲,眼窝缺氧地向外凸出。

其实早就知道多余的善良只会陷自己与危难,早就知道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奇迹,早就明白不可能有英雄会在你深陷危险千钧一发之际鲜衣怒马地拯救你于水火中,早就知道… …

其实,在这个扭曲、畸形、疯狂、病态的世界,死去也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也许死去才会变得更幸福… …

绝望几乎击垮了这个尚且年轻的女孩,长期以来生活中积累的压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一道无奈的叹息,在身上游走的双手戛然而止,野兽的身体被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力抓起,骤然横飞而出,瞬间连同混有钢筋的混凝土墙壁都一同贯穿,砸入了马路对面的写字楼内。

一个巨大黑影骤然出现将剑挥向将怪物抛出的身影,那个身影微微伏下身体避开了攻击。紧接着一拳捣入黑影的胸膛。

黑影被一拳打的直接倒退了几步,而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男人如影随形紧随而至,右手紧握成拳,浑身的肌肉紧紧崩住,巨大的魔力在体内化作洪流奔淌向右臂,魔力从男人的体内爆发出来,放出湛蓝色的光芒将室内映照的一片通明。

“给孤,滚!”

狂风被挥动的右手卷动,化作呼啸的气流洪水,黑色的骑士身上的铠甲在如此莫大的伟力面前仿佛不存在一般被破开,胸膛如同薄纸般被摧枯拉朽地贯通,血肉和断裂的肋骨混合在一起被化作灰飞,骑士的身体一同砸向哈里斯的方向。

男人在将对方击飞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抓住困住少女的肉触,叹息一声,随着男人身上一阵魔力涌动,所有将花音束缚的肉触都消失了。

“已经,没事了。”男人如此说道,声音却如驱散阴霾的阳光般温暖。

少女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急促地抚住胸口快速呼吸,得以恢复些许之后随即又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身材高大肩膀宽厚的男人。

意外的,很安心。

“讨厌啊,实在是太讨厌了,明明只是想要好好亲近一下小花音啊,为什么那么多不识趣的人啊。”理所当然的,被扔出几十米甚至将墙壁都击穿这种程度伤害是根本不可能杀掉甚至伤到这种怪物的。

被人袭击的烦恼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病态的愉悦感取代了,哈里斯微弓着背双手环臂,发出如同达到兴奋顶峰的满足地喘息:“不过这也太有趣了吧,太幸运了吧,居然还能顺带着碰到一名Servant,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就可以体验一下杀死英灵的感觉了啊,这种程度的荣耀恐怕要和与小花音交配一样让人愉悦吧,那我若是在杀死英灵的时候与小花音交配到底能快乐到什么程度啊啊啊啊… …”

男人眉头微皱,昂首阔步向房屋的破洞处走去,似乎是想下去彻底解决掉这个怪物。

“喂!”少女出声喊住了男人,似乎有些犹豫,“喂… …你小心点,那个家伙应该是死徒,自美国南北战争起就一直逍遥法外的恶魔… …阿尔伯特·H`哈里斯!死徒对于人类有着近乎于特化的抗性,那并非是术式或者任何道具造成的效果——而是死徒这一物种在存在的天性上对人类所存在的压制。”

直至此时,少女终于想到了符合面前这个男人的所有特点的一个存在,虽然依然无法原谅这个刚刚救下自己的男人,但相较于那个穷凶极恶的恶徒,她刚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取得胜利。

“呵。”男人发出一声轻笑,“知道了,安心吧。”

男人骤然从室内中消失,向哈里斯的方向冲去。

“从一开始就像个惹人厌烦的苍蝇一样嗡嗡地自话自说,想要立即去死的愿望就如此强烈吗?渣滓。”男人健壮的身影自天而降,用如寒冬吹在脸上都让人生疼的寒风般的语气说。

倘若说英灵是人类梦想的结晶,是为讴歌人类而存在的,死徒便是为了否定人类而存在的,两者从一开始就没有共存的可能性。

“啊啊啊啊,决定了啊,杀了他,Rider。”

如同达到兴奋顶点后的空虚,男人冷漠地说。

如同是被解开了枷锁,打开了牢笼的野兽。骑士高举着长剑,身下快马踏风地冲向敌人,带起一片腥臭的风,转瞬之间就已经达到敌人面前,要将对方首级斩下。

“哦吼?居然是Rider吗?”男人轻蔑地看了一眼向自己急速冲来的骑士,身体内的魔力狂泄而出,后仰躲过了这看似惊险的一斩,猛然怒喝,“藏!”

Rider的还在奔驰的前方地面骤然化为细沙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坑,Rider身下的坐骑一时没能止住蹄子一脚坠入其中。

男人猛然用力一蹬地面,扬起巨大的飞土,周身的空气都因为巨力撕裂,以近乎低空飞行地姿态高速冲向哈里斯:“从刚才一开始你就想寻死对吧,那孤首先成全你如何?!”

“哈?”转瞬间的发展过于快速以至于哈里斯甚至没能理解到发生了什么,只能看着这头好似装甲车般威势的蛮兽向自己袭来。

男人的拳头上携带着的风压是那般骇人,光凭其威势就能让人毫不怀疑其威力若是打在人身上甚至可以将人体直接打得四分五裂,纵然是装甲车的钢板恐怕也难以阻挡这样的拳头,然而就是如此,这样的一拳打在哈里斯的脑袋上却没能出现预料中脑浆飞溅眼珠飞射的情况出现,仅仅只是将他打飞出十几米之外。

男人的露出了异样的神色,讶异地看着哈里斯:“居然没有被孤一拳打爆头颅,看来死徒这种东西还是有点东西的,难怪能将那丫头逼成那样。”

就在男人感慨的时候他身后的地面突然开裂,黑色的骑士高高跃起,当头劈下,却没能将男人从头劈开,只见男人也已不知在何时已经抽出一把青铜长剑挡下了Rider的利刃。

男人轻喝一声,骤然发力,将Rider逼迫得不禁倒退几步,紧接着脚步骤然发力扑向Rider,一时间刀剑的碰撞擦除刺眼的火花,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携带着被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搅动,沉闷的风啸不绝于耳。

“有着仅凭属性参数就对其他从者有着造成碾压性优势,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正面交锋能力,若说是七大职介中最擅长正面交锋的Saber或是Lancer,这二者却又早已现界,而如此擅长近战的又不可能是Archer和Caster,最神秘的Assassin又偏偏以诡术暗杀出名,那么最后得出结论最具备可能性的就是只有Berserker了。”哈里斯缓缓站起,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一改之前的疯狂,神色冷静地说。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啊,明明昨天晚上就已经传出Berserker被淘汰的消息,但是却出现在这种地方,明明和风间家的小丫头不是契约关系却会保护他,明明是以混乱狂暴著称的Berserker却表现出如此清晰的理智,若非实在没有更多的可能性,眼前的这一切简直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结论呢。”哈里斯露出诡异的神色说道,“简直不敢相信你是个Berserker诶,只会听从命令的Berserker也会主动去保护不相干的人吗?这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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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不长也不短的历史上,无论是以消亡的民族,或是目前还存在的民族,他们大都有着自己的传说与神话,崇拜的英雄与神明。一位Servant的强弱虽说往往与传说挂钩,但是在现界以后会影响他们实力强弱的另一大因素便是由【知名度】决定。

英灵实力的强弱往往是与知名度成正比的,毕竟越是强大的Servant他们自然也就越容易有扬传四海的名气。

但是除去那些或真或假的英雄们,还有一群仅凭自身的力量就能对普通的英灵产生碾压性的优势的存在,他们能否被召唤都一度被人怀疑,但是他们的强大却又广为人知,甚至他们的神话世界各地的人们都有所耳闻,他们便是——神灵。

圣杯战争尽管神奇,但是却无法召唤出神灵级从者,具体原因无从得知,根据推测是因为圣杯连通的只有游离于世界之外的英灵座,而位于更高位面的神灵难以沟通,而且自所罗门王之后神代迎来终结,从那以后世界各地就再也没有过神灵与下界沟通的情况出现了。至于英格兰亚瑟王时代的剑栏之战,则代表着整个神代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处残存也终于消亡殆尽。

神王奥丁,有着洞悉未来,看穿死亡的双眼,掌控九大世界的王者,手中的神枪在掷出后将贯彻其誓言,乃是不可回避的必中之枪,是一些神话中的大英雄的手中武器的原型。而目前绝大多数魔术师都熟知甚至会使用的卢恩魔术甚至也是其首先使用的,懂得无尽的知识,掌握最顶级的魔术。

尽管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掩盖自身真实身份的意思,尽管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起就知晓了答案,这种事实即使摆在你的面前也依然让人难以置信,这已经违背了Archer所拥有的认知常理了。

神枪卷动洞穴内充满的潮湿腐朽的气味,狂暴的风压将岩石撕裂,本就不算宽敞的活动空间也因为不断坠落的碎石变得更加狭窄。

尽管凌厉的气流如暴雨时的海面一样波澜不定,Archer也像极了在狂涛中漂泊不定的孤舟,惊人的是Lancer的绝大部分攻击都没能打在他的身上,少有打在他身上的攻击也是相当的不痛不痒。

“真是惊人的速度,即使我能提前一步看穿你下一步动作也依然无法占到多少优势,真是了不起的能力。”Lancer赞叹道。

Archer没有回答,面色严肃,不断地躲避着Lancer紧促的攻击,手中的枪尽管已经是魔术强化后的产物,但是枪口已然因为频率过高的射击发热,然而绝大部分子弹都被Lancer提前一步挡下,强烈的气流也严重影响了子弹的弹道,以至于真正射向对方的子弹其实并没有几颗。

再一次避开了Lancer的攻击,正欲抬起手,却没有按下扳机,而一边的Lancer也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两人都面色凝重地看向了洞穴的入口处。

潮湿的空气被冻结了。

心脏鼓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跳动的频率却慢慢开始降低,就好像遇到了天敌般身体的本能就开始自欺欺人地调整起自身的气息试图如此不引起对方的注意。

黑色的影子站在那里,就好像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那里,如娴静的少女般安静,却声不响地出现在那里。

只是看着都感觉不到质量感,连同立体的感觉都薄弱,如同蜃楼般虚幻,却是真实存在的事物,尽管其薄弱的质量感让人甚至怀疑只是吹一口气都能吹飞。

难以言状,理性也好生命也好,一样都感受不到,强大的支配感让人甚至怀疑其周围的空间发生了扭曲歪斜。

仿佛凝结了全世界最深沉的恶意,对所有活着的生命都满怀愤怒,让所有凝视它的生命都不禁产生出绝对的绝望感,看到它的第一反应都只会是逃走。

理智拼命地呐喊着,告诉自己要马上逃走,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战栗着。

因为在看到影子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根本不可能逃走,在被对方看到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