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狭窄的浴缸里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没有流泪,是我变坚强了吗?还是早以哭干了泪水没办法再在泪腺里结出液体了吗?我简单的擦拭完身子,没穿内衣披上一件称得上为睡衣的衣服,独自走到了甲板上,坐在了栏杆上

“怎么样?这里的风有家乡的那般沁人心脾吗?”我转身望向声音的方向,看着她逐渐向我走来,我把头转回远处:“干燥的风,只是在麻木的工作,并没有带着任何感情。”“比喻的真好呢,可是这样的风不也挺好吗,少了一丝神秘以及危险,这么好的机会,要再交换点情报吗?”

“还有什么可交换的?我所知的一切你不都清楚吗?”我冷哼了一声,眼睛继续望向远方的黑暗,“在这之前我想知道幽灵鲨的情况。”

“她目前处于监禁状态,虽然情绪已然稳定下来了。”说话的少女停顿了一下“她这次的失控使得源石感染率提升了0.5%如果她再像那次一样恐怕...会没命哦。”

“不会有下次了,她会把她从逐渐崩坏中带回来的,就像她曾经把我眼前死亡之手一一切除一样。”我同少女互相对视着。

“连源石神经剂的来源都无法确定的你,真的可以带回她吗?。”少女的每个疑问都十分尖锐且准确的命中红星。

“你是想吵架吗?”我慢慢吸入一口干燥的风再轻轻的吐出略微湿润的气体,“如果你想亮牌请你别藏着掖着。”

少女的表情没有变化:“首先我想知道,为什么是幽灵鲨被盯上了?得知这一点一切都可以说通。”

“她被植入这东西的原因吗?....。”

我回忆起和她最后一次聊天的场景,“长老们,她说她要调查部族的长老们的行动。”

“哦?原来是这个动机啊,有意思。”少女轻蔑的一笑。

“在这里见到她时,我很意外,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还想知道那孩子的调查情况”

“没错,她不应该出现,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先给亮张牌吧。幽灵鲨所调查的长老,他们早以和她的父亲一样死亡了,被一个叫浅邃的教会给抹除了。”少女变回原先的表情,但现在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任何人都摸不到的深邃。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惊讶的表情:“浅邃?”我开始觉得有些晕眩,“那幽灵鲨就是因为调查到了他们才被盯上的吗?”

“不仅仅是幽灵鲨。”少女微微停顿,“是你们所有阿戈尔人。”曾经各种各样的信息从我脑内冲出,我左手撑住头担心它随时会从我脖子上脱落。

“这下,你可能也理清了不少事了吧,他们被你们的驱逐下逐渐强大了起来,而你们,还用某种原始的生活存在着。” 少女说完这些话转身朝门走去,当停到关门的一声时我才反应过来她离开了。

甲板上的二人变成了一个人,些许,又有了脚步声,听见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后脚步声越来越轻,逐渐消失在门后长长的回廊里。甲板又变回了夜晚该有的样子,安静又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