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我知道了。”绘上松歌点了点头,“那现在就去吗?”

卯木奏载主动站了起来:“人家陪她去吧,毕竟还是有些不放心呢。”

“你愿意的话那最好了。”卯木音菱对于姐姐的请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很快又开始了下一个话题,“马上就要开学了,你们能在这几天从今天的事中调整过来吗?”

“我的话,应该没问题。”星序愿这么说着,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

“嗯,我也是。”律岚霖羽附和道。

“那么松歌呢?你受到的打击,比那两位大,毕竟绫见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这几天能调整好状态吗?”音菱以确认的语气询问。

“我……我不知道……先等我报了案,再说吧……”松歌回答。

“真是的,音菱,你不要给她施加压力啊。”奏载责怪道。

“波多野会长已经跟井莲那边商量好了,刚开学就要派一部分神少女去井莲。表面上是交流学习,实际上是要跟井莲的神少女拉近关系,尽可能结盟的。这是相当重要的任务,不能出什么闪失啊。”音菱摆出了严肃的态度,这让霖羽和愿都大为意外。

“诶?开学后就要去?”霖羽首先提出了疑问。

“嗯。计划中是派遣一部分人过去,另一部分人留在昙月子。不过会长和我都打算等开学后再决定人员的分配,你们不用着急。松歌,要是不行的话,你就留在昙月子吧。”

“我知道了……还有事情吗?”

“暂时没了。跟我姐一起报案去吧。没事,不用怕的。”

“嗯,也是啊。”松歌终于站了起来,和奏载走出了音菱家。

在这之后,霖羽对音菱说:“音菱学姐,那个……死掉的魔少女,她原来的朋友在前些日子也跟我们组队过,所以我就担心她们会不会一蹶不振……什么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暑假不是快结束了吗?那之后你们也没机会组队了吧?她们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处理,你们可还有任务在身呢。”音菱以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态度回复。

霖羽虽然对音菱的这个回答不满意,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那接下来……我们要做点什么?”

“随你们的便啦。想回去的话可以现在就走,如果还想在我家坐坐,我也不介意。”

“那就开学的时候再见吧,音菱学姐。”霖羽站起了身,“愿,走吗?”

“我,我还有问题想请教卯木学姐,先留在这吧。”愿依然坐在椅子上。

“那拜拜,愿。”霖羽也离开了音菱家。

之后,音菱双手托着下巴,直视着愿:“那么,是什么问题要在霖羽离开之后才问我呢?”

“也不是要瞒着霖羽啦,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插话的时机……”愿停顿了几秒,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问:“卯木学姐,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拥有超能力的神少女,一直以来都没有被普通人察觉到呢?在我还是普通人的时候,一直不知道神少女,新闻报道中也根本没出现过。可是在这附近有这么多神少女,应该很容易被普通人发现才是。为什么……普通人至今对神少女的认知几乎为零?”

音菱没有立刻回答愿的问题,而是笑了一笑:“不错,愿,很敏锐啊。这是你最大的优点哦。该说不愧是在那样的环境中习得的技能吗?”

被夸奖后,愿变得不知所措了:“我只是太敏感了,才会这样……”

音菱很快又转折了话题:“但是,你最大的缺点呢,就是急于否认自己的长处。这可是非常致命的。”

愿再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好了,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也想过。世界上所有神少女能保住这个秘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们曾作出过猜测——神少女是最近才出现的,人们对神少女的认知还不足够,即使目击了神少女也会被当作幻觉或谣言。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说法非常站不住脚,可我们却没有更好的假说了。直到后来,唯良告诉了我们‘魔少女’的事情,问题才迎刃而解。”

“你是说……神少女在死后变成魔少女?”

“对。还记得神少女变成魔少女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吗?”

“这个神少女会从普通人的记忆中消失,就连在世界上生存过的痕迹也都不复存在……啊!原来如此!”愿豁然开朗了。

“愿明明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呀。”音菱赞赏道,“你要知道,人作为群居动物,是有排异心理的。少数拥有异能的人类,会被视为异类。所以神少女如果被普通人发现,很容易被针对和排挤。我们想象一下,假如一个神少女被人类发现了,人们尽管起初还是很好奇的,但他们对于这个拥有特别力量的个体,还是抱有恐惧和排斥的。所以神少女就会遭到迫害,满足了‘绝望’这个条件。在她死亡之后,她就会从世界上消失,于是人们对神少女的认知就会归于零。”

“这个说法似乎不太成立,卯木学姐。”愿反驳道,“应该还有更复杂的事件。假如神少女A被人们发现了,但人们起初对神少女并没有太大的敌意,于是A平安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之后神少女B又来到了这里,并遭到了人们的迫害,于是成为了魔少女。可是消失掉的是B而不是A,人们应该依然对神少女有认知才是。”

“很不错,考虑得很周到。不过你要知道,‘神少女的消失’是比较灵活的,它并不是单纯让神少女被世界遗忘,而是有弹性的调整。唯良除了那次会议以外,私下还给了我更详细的记录——从收集到的样本来看,神少女除了被清除痕迹以外,也有‘在世界上留下的记录被替换成完全不相关的人’的情况存在。”

“啊?还有那种事?”愿得知这件事后,很明显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