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狭窄,却亮得让人不安。

我和助手站在床前,身后是发着高烧的男孩,眼前是四个拿着利刃的黑衣打手,和一个大腹便便、带着把枪的中年男人。

这人是某个聚居点的首领,请我过来给他重病的独生子看病。

不过,他刚刚用枪对准我和助手,还声称,床上的男孩是他花两块面包雇来演戏的。他劝我们放弃抵抗,乖乖把带来的药交给他,否则不要怪他不客气。

交涉并不顺利。我们没有放弃抵抗,他则打算在倒数三个数之后让打手们把我和助手大卸八块。

当身着黑衣的打手们即将一拥而上时,看着助手逆光的侧脸,我突然想起了初遇助手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同样是刺眼的阳光,同样是室内因不流通而黏稠浑浊的空气,同样被人用反射着危险光芒的凶器直指。

只不过,那时我孤身一人,束手无策,而用武器对准我的人也只有一个,比我略矮,干瘦。他如同变魔术一般,不知从何处掏出匕首,在一瞬间对准了我的喉咙。我还来不及架起手弩,就在他的胁迫之下,开着房车,驶向即将和助手相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