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死,起来。”麻醉药剂的有效时间很快过去,华法琳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调试注射器的同时还不忘整理医用酒精。

很快两个实验体也睁开了眼,其中有个还想蒙混过关,然而在这里装睡毫无意义,不仅如此,这白痴行为甚至把华法琳都逗笑了,决定从这人身上开始。

“别紧张,小伙子。”

华法琳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拉长音道:“就由你先开始吧。”

“什么?”

那人一惊,当即哀嚎出声:“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啊,你什么都不知道。”

华法琳顺势接过话茬,但没有一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这话引得那人一愣,思路都被华法琳打断了。

不对啊?!怎么就这么坦率?!

那人悲愤无比,他本来就知道自己是因为犯事了才被执行的死刑,就相当于是安乐死。现在只不过想摆出无辜的样子,企图让华法琳手下留情。

听华法琳的声音很年轻,他心底觉得华法琳是个年龄不大的医学生妹子,像这种人,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般都能感化。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华法琳不仅仅不是年龄不大,她的年龄可能是眼前实验体的几百倍。

“好啦好啦,别紧张。”华法琳说着,眨巴眨巴双眼:“要不要你俩猜个拳,决定解药的归属?”

“解药?”

两人愣住了:“你不是要把我们切片研究吗?”

华法琳又是一乐,这俩小伙子还真有意思,一看就是小说看多了,还切片研究,以为自己是穿越者不成?

要知道就算是切片研究也得有价值,就这俩皮包骨头的家伙有什么好切片的。

“我!我来!”

一听解药,另一个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不等他继续说话,华法琳就站在了他的台前,笑眯眯地开口说道:“好,我欣赏你的勇气。来吧,选一个解药分支。”

“我现在手上有两种研究方向不同的解药,第一条是通过青花的体液进行的改造,另一条是零基础造就的理论解药。你选择哪种?”

华法琳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能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只见那个吵着要用自己做实验的人听罢,颤颤巍巍地问道:

“我能有第三条路吗?”

他现在听到华法琳说的实验性解药,刚被冲昏了的脑子瞬间又冷静了过来,终于算是看明白了当下的处境。

这不是救人,这是要杀人啊!

“萨卡兹的恶魔!!”

那人歇斯底里地喊着。

华法琳泛白的脸蛋也已经映入他的眼帘,然而他非但没有感到舒心,反而差点要被吓尿。

萨卡兹在外的风评一点都不好,也怪不得他惊恐。

“什么鬼,我们萨卡兹向来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你再bb,小心我给你一计百草枯,大不了换个人来。”

华法琳一听就不乐意了,煞有其事地威胁道:“想不想一点一点体验自己筋脉逆行,浑身器官衰竭的感觉?免费体验,一辈子只有一次,抓紧机会哦。”

没等华法琳说完,那人直接被吓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当着华法琳的面直接嚎成了泪人,好在身体被禁锢住,不然华法琳还真控制不住他。

看到这孙子如此不经吓,华法琳顿感无趣。只得将解药抽进注射器里,按部就班地执行着脑海中的步骤。

“来了老弟。”

没等多久,华法琳将由青花体液为主成分的绿色试剂注入此人的血管中,然后放下注射器,拿起电击器静待其反应。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喊叫声从他的口中发出,音浪一波高过一波,只见他浑身上下都在冒汗,指甲死死抠在手掌里,竟然将皮肉活活剥落。整个人都仿佛在承担巨大的痛苦。

很快,这人一个抽搐便扭头不动了。

“老弟?”

华法琳全然不顾身旁另一个人惊恐的眼神,探过头一看,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张血盆大口。

“握草!!”

绕是华法琳都下意识地骂了句脏话,只见之前还生龙活虎的实验体此时已经变成丧尸,见到华法琳更是疯狂地吼叫着,想要挣脱开来。

“滚犊子。”

华法琳将电击器摆过去,下一秒将功率调到最大。

“嗷啊啊啊!”

丧尸口中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声,伴随着不知多少伏的电流,一个照面间,就成了一具焦黑得不堪入目的尸体。

“不应该啊。”

看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华法琳的眉头紧皱。不过想到这是没有经过白鼠阶段的第一次活体实验,心中也算释然了。

“好,到你了老弟。”华法琳稍稍记录了一下,并将对准尸体的摄像头转向另一个人。

“大姐,我错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旁边那人哪还敢有小心思,早已被吓破了胆,说真的,他犯事的原因主要还是太饿了,天生饭量就大,再加上灾变后罗德岛的施粥量也在减少。原本还算能撑得住,但是随着来到罗德岛的幸存者越来越多,施粥的量便越来越少。

导致他最终参加了斗殴,撞到罗德岛法律的枪口上,不出三招就被格拉尼打到站不起来,最后被带走。

他有胆子敢去斗殴,主要是因为他不去了解罗德岛的法律,还以为是和他老家东国一样的制度。

哪晓得醒来就躺在了实验台上,如果他提前知道会这个样子,哪怕打死都不会去以身犯险。

“呐,我这人很好说话的,而且很善良。”华法琳用食指摆在自己的脸蛋上,做出一个自认为很可爱的表情。

然而在实验体的眼里,这就是恶魔在世啊。

“善良?!我从认识你到现在还特么不到三分钟,你就把那货给电成了煤炭。这就是你说的善良?”

听到实验体声泪俱下的控诉,华法琳尴尬地收起了自己的双手,只想快点结束这实验。

麻蛋,再这么听下去总觉得好有负罪感。

“这是我们从零开始研制的新型解药,应该,大概,可能,也许......比上个要好吧。”

“大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华法琳耸了耸肩,看来单方面强调自己的无害已经没用了。对方这么紧张,对实验的正常发挥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必须要让对方冷静下来。

“安啦,说说你自己吧。”华法琳想了想道:“你多大了?职业是?”

“24岁,事学生。”(无错字)

“哦,乌萨斯的?”华法琳看到了对方的耳朵,也能联想到乌萨斯族。

只是哪个乌萨斯人有这么怂的?

“我出生在东国......所......所以......”那人说话都在打颤,可能真的被华法琳吓出心理阴影了。

“机会!”

华法琳见对方精神松懈的瞬间,在他的视觉死角将注射器的针头插入其皮肤,然后注射。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似曾相识的哀嚎声,只是这次华法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道两剂解药都失败了?

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吗?

半晌,便看到华法琳捏着鼻子,张开口无语地说道:“你就不能洗个澡吗,这么恶臭。”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持续不断,白面鸮可以看看到对方的眼眸在充血,逐渐变血液的颜色。

这是丧尸化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