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早上素桓颂下狠手教训了一顿暮草镇里的暴力团伙后,现在暮草镇里的人都对素桓颂退避三舍,完全将他看做了一个危险份子。

这样的情况对素桓颂来说还是有点苦恼的,毕竟他还要通过问话才能找出华剑门叛徒席翔的踪迹,总之一阵交涉威慑,最后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素桓颂没在镇子里找到任何表明席翔来过这里的依据。

素桓颂单手托腮陷入思索,往小镇外走去:“真是奇怪,明明我在路上根据他留下来的痕迹看他就是逃到这来了啊,难道我错过了什么线索?”

素桓颂急忙赶到小镇外,顺着他来时的道路仔细搜索是否有遗漏什么。

素桓预顺着曲折泥泞的老旧道路迈步前行,地上还残留着之前车辆经过留下的痕迹,而那辆失去驾驶员的车早已经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

“嗯?”

素桓颂手中的追踪灵器显示附近残留着异常的灵力波动,虽然非常微弱,但素桓颂还是马上按照灵器的指示走向波动产生的地点。

一座老旧的小屋子隐藏在茂盛的草丛树林间,波动正是从里面传来的。

素桓颂收起灵器,拔出长剑,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小屋:“果然是我疏忽了啊,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这座小屋子...”

素桓颂把耳朵贴在门上,他敏锐的感官什么都没有听见,房间里也没有传出其他明显波动。

“我来晚了,席翔已经从这逃走了吗?”

素桓颂闭眼施术,用观察灵术隔着房间墙面侦测了一下小破屋内的状况。

“什么?”

素桓颂对浮现在脑海中的景象感到难以置信,他马上解除灵术,起身踹开房门,要用肉体亲眼确认发生了什么才安心。

出现在素桓颂眼中的景象和他刚刚用灵术确认过的一样,是两个人的尸体。

其中一个大叔素桓颂不认识,而另一具尸体——那个面无血色浑身伤口的红发男子毫无疑问就是素桓颂和暮起追击了好几个月的灵术师席翔。

席翔已经死了,他满脸恐惧,死相狰狞。

素桓颂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席翔死了,他的死状和那些之前素桓颂看见过的被席翔用赤魂石吸收了力量的人一样...

“赤魂石,赤魂石还在他身上吗?”

素桓颂蹲下身,用双手仔细搜索了席翔身上的每一寸衣物,但并没有找到赤魂石。

“果然...”

素桓颂站起身,环视小屋内部的环境,突然,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没有什么灰尘的包裹布。

他马上走到那块灰布面前将其捡起,灰布因为和地面的摩擦被撕开了一条大口,里面的东西已经掉光了,但这块布,素桓颂并不陌生。

素桓颂离开的时候所用的包裹布,跟这块布一模一样。

素桓颂用力晃了晃脑袋,把破布丢到一旁:“但愿是我记错了...”接着他马上掏出怀中的通讯器,连通了此时还在几十公里外的暮起。

“师傅,我有事情告诉您。席翔死了,他被人用赤魂石的触臂吸干了灵力,有人夺走了赤魂石。”

席翔尸体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素桓颂站在小屋中心情复杂,百感交集。

而在此时的暮草镇里...

“唉哟,疼死我了...”

不久前才被素桓预殴打,甚至砍断了手的暴徒们都聚集在暮草镇里的唯一一家小诊所中处理伤口。

“你给老子我轻点!不然等我好了我就打死你!”

“好,好的。”

小诊所的医生在暮草镇里也是个没权没势的角色,虽然他靠着自己的医疗知识成为了这个镇子里地位特殊的人物,通常不会被暴徒们欺负,但他在这些壮汉的眼前也是唯唯诺诺不敢多说话。

“他母亲的,素桓颂那小子居然变成灵术师回来了...”

“怎么办?要是他弟弟素桓预把我们欺负他的事说了,素桓预会不会真的来把我们都杀了啊?”

“那个素桓预他有那个胆子吗?”

“你可别小瞧那家伙啊,他平时表现上是不反抗我们,但我之前可从他房间里找到过他自己磨的刀。他一直都在找机会想报复我们呢!”

“早知道这样就该提前把素桓预那崽子给废了!”

壮汉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话题大多是在后悔没提前把素桓颂的弟弟素桓预折磨致死。

医生也在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附和他们:“是是是,大爷你们说的对。素桓预那小子没什么本事还经常说些自以为是的话,我也早就看不惯他啦!”

之前带头找上素桓颂的那个领头大汉受伤严重,已经躺在病床上无法起身,即便如此他还是恶狠狠的说道:“要是素桓预那小子有胆子不跟他老哥一起逃走,我以后肯定叫他好看!”

“铛!”

在场的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对老大的发言表示赞同,诊所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黑色衣裤,黑色围巾,素桓预穿着一身崭新黑衣走进诊所。

其他人见他们刚刚还在讨论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素桓预扭动手腕,活动筋骨,神态表情皆和众人往日所见截然不同,他一言不发站在原地,视线从身前众人身上依次扫过,看得这些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壮汉一个个都有些脊背发寒。

最后是医生先开口了:“素桓预,你,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想干嘛,带你哥哥来报复吗?”

素桓预用手理了理黑色围巾:“这套衣服你没见过吗,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老太婆一直把它摆在服装店里。我早就想要穿上它试试了,不过之前稍微靠近那个店就会被赶走而已...是啊,我是来报复的。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报复对象,一个都别想跑。”

此时,隔壁街道上的服装店里,那个平时都认钱不认人的店主老女人已经倒在她的店铺中命丧黄泉。

素桓预走向站在最前面的独臂壮汉:“而且我不需要什么哥哥,我一个人就够了。”

被素桓预搭话的那个男人一听见素桓颂原来没跟着来,马上态度一转,自信满满的一拳挥出:“你小子吃错药了吧!”

素桓预不躲不让,壮汉的拳头打中了他的胸膛,却像是打中了岩石一样,反而是壮汉被震得嗷嗷直叫。

素桓预将手搭上壮汉拳头,令他无法将手收回,然后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一根一根依次掰断。

“不,不要啊!”

任凭壮汉如何反击哭喊,素桓预都面无表情,不一会他就把壮汉整条手的骨头都捏得粉碎,然后一脚踹中男子心窝,把他的身体踹向一旁人群。

期间,其他人都畏畏缩缩的躲在一旁不敢动手甚至不敢说话,早上的吃亏令他们已经不敢再那么耀武扬威,当壮汉被踢到他们眼前之后,他们立刻围上去查看伤势。

“喂?没事吧。”

“死,死了!”

男人已经死了,他的心脏已经被破坏,停止了跳动。

人们连忙从尸体旁散开,素桓预还在向他们继续走来。

一个男人站出来试图交涉:“等等,素桓预,如果你...”

然而素桓预根本不打算听他打算说什么。

素桓预挥出数十条红色触须将男人全身缠紧,一阵红光闪过,素桓预收回触须,那男人也脱力倒下。

医生已经吓得无法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素,素桓预,你说的报复我想把我们都杀了吗?”

素桓预将双手抱在胸前,仍是满面笑容:“是啊。就这么简单~你们可是在我眼前作威作福了十多年,我只让你们感受这么短暂的痛苦,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其他壮汉也都无法保持冷静了。

“别,别,不要啊!我们可没想杀你,饶命啊!”

“是,是啊。你老爸的死也和我们无关,虽然当时我们没救他但也不是我们杀了他啊!求求你放过我们。”

“你这混蛋,我就该前几天就杀了你!”

“要,要逃啊,不可能赢的,素桓预肯定也变成灵术师了!”

有的人哀声求饶,有的人气急败坏,也有的人想溜之大吉。

他们中一些人呆在原地,而另一些则冲向素桓预。

素桓预的心情此刻前所未有的愉悦,十五年来,从来没有如此满足过。

源源不断的力量在他身体里游走,曾经令他不得不蒙受屈辱的人现在都在他眼前丑态百出,这让素桓预几乎想要放声大笑:“都给我去死吧。”

暗红色光芒以他的手掌为源头亮起,数道尖锐红色触臂从素桓预的拳头里射出,刺穿了那些跑过来的人的要害,顷刻之间便将他们体内的华灵力吸食一空,转化为素桓预的力量。

素桓预将触须连接着的人体都丢在地上,然后用赤魂石的触须缠住了那些还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人。

“别,不要啊啊啊!”

“救,救命啊,谁来救我!”

“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哇啊啊!”

被素桓预攻击的人们用最后的力气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几秒后,他们都不再能发出任何声音了。

那个医生因为趴在地上侥幸躲开了第一波攻击:“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直接迫害过素桓预你啊,别杀我,求你了...”

素桓预冷冷看了一眼正在磕头求饶的医生,从掌心射出一道红光,让那个刚刚还在对暴徒们阿谀奉承的医生也和他的“同伴”一起上路了。

“我没打算饶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素桓预冷漠无情的自言自语着,在他眼中,这个镇子里的一切都是如此令人生厌,的确,这里的居民们之间的恶劣程度是有差别的,但那又怎么样呢。

路上的烟头和粪便都是会让人感到恶心的垃圾,并不是因为他们中某一方更加令人生厌,人们就会允许另一种东西存在了。

素桓预没打算放过这镇子里的任何一个人,现在的素桓预,拥有了神秘灵器赤魂石的少年凭借自己的意识做出了这个决定,并正在亲手实施。

现在这间诊所里只剩下两个活人,其中一个是素桓预,而另一个则是躺在病床上的暴徒老大。

素桓预走到之前被素桓颂捏碎了手还差点拧断脖子的中年男人床边,低头看着男人。

中年男人眼中令素桓预出奇的没有恐惧之情:“算你小子厉害,是我以前低估了你们兄弟两个。哼,要杀要剐都随你吧!”

虽然这个中年男人是逃兵,但好歹也是经历过战场的人,看起来他并不惧怕死亡的威胁。

素桓预看见他这副神态有些不快:“你不怕死吗。”

中年男人爽朗的放声大笑:“呵,这十多年我也算过得有滋有味,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硬要说遗憾就是当初就该掐死你们兄弟啊,哈哈哈。”

素桓预的举起了手,只要用力一掌拍向男子的胸口或者脑门,男子就会当即毙命,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锥状的红色宝石“赤魂石”于素桓预手心浮现,赤魂石吐出数十条触须缠住中年男人,只要素桓颂稍动念头,赤魂石就会吸干中年男人全身华灵力让他失去意识永远不会醒来,但他也没有这么做。

“呜哇啊啊啊!”

中年男人发出惨叫,素桓预令红色触须变得炙热无比,中年男人立刻感到自己身上各处的肌肉都在刺入骨髓的高温下溶解蒸发。

素桓预见状眉开眼笑:“只是想了想,居然真的成功发出高温了啊。果然这赤魂石就是为我而量身定做的,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啊。”

中年男子痛苦不堪的怒喝道:“你,你做什么,给我个痛快啊!”

素桓预摇了摇手指:“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给你个痛快?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可都记得。稍微挑一两条帮你回忆下好了,三年前,我听你的话帮你去从张老头家里冒着被他发现开枪打死的危险偷了他的古董,但你转头就以你看我不顺眼拒绝兑现你对我立下的承诺,什么都没给我,啊,不,你让我吃下了你的烟灰。”

一根红色触须伸进中年男子的喉咙里,烫伤了他的舌头让他无法顺畅说话。

“还有,比较久一点的,我小时候你还让我跪下来用牙齿帮你剪脚指甲过吧?呵呵,我记得当时你的同伴还夸你还真是有创意,能想出来这种‘玩法’。”

素桓预操控着红色触须分叉成十支,同时把中年男人双脚的脚趾甲全部扯了下来。

“最近的也有,这个你应该记得。几个月前当众扒光我的衣服羞辱我,还把我的头发都拔光了,亏你有兴趣对我做这种事,你是当我是什么花季少女了吗...陪你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整天配合你,做得我都有点麻木了。”

素桓预一把揪住男人头顶的头发,用力一拉全部扯断。

“虽然的确有点麻木了,但我都记得很清楚哦,每一次,每一件,我都记在心里,等着以后找你讨还...”

素桓预的脸贴近中年男人已经因痛苦扭曲崩溃的脸:“所以,就算我要杀了你,也不会让你简单死的...得我把你做过的事情都算清楚,才行啊。”

素桓预继续一一细数着中年男人这接近二十年的时光里对他做过的事,中年男人一开始还在咬牙坚持,但素桓预的描述一条接着一条,完全没有尽头。

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着中年男人,他一开始还在挣扎着表示痛快的杀了我,但素桓预根本不理会他。

大概十多分钟后,中年男人屈服了,已经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的他用已经被烫烂的舌头发出求饶的声音:“憋,憋瞎我...”

别杀我。

接着素桓预真的停手了:“好啊,看在您这位大老爷总算跟我求饶了份上,我就不杀你了,哈哈哈。”

素桓预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中年男人一个人躺在死尸累累的房间中,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活下去”。

等到素桓颂从镇子外归来并从居民处听说了这件惨案接着赶到现场时,中年男子已经死了。

素桓颂驱散了围观民众,这个被天和国“放弃”的镇子里完全没有什么执法机关安全部门,倒是很方便素桓颂展开调查行动。

“的确是赤魂石...”

素桓颂检查了现场和尸体上留下的灵力,都跟他在镇外小屋中所发现的完全一致。

有人在镇外小屋杀死了席翔,夺走了赤魂石,然后来到暮草镇,杀了这些镇子里的暴力成员。

听到这些人的死讯时,镇子里的居民还有不少感到高兴,并开始畅想未来逐渐改善的美好生活...他们不知道他们也都已经被列为了目标。

“为什么赤魂石现在的拥有者要杀这些人,夺走了赤魂石的,究竟是谁。”

素桓颂低着头自言自语,用一块白布盖住死得过于凄惨的中年男人的身体。

其实素桓颂已经猜到,现在赤魂石可能落入谁的手中了,而且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个人也的确有理由来杀了这伙恶人。

“素桓,难道我的姓氏...我的家族真的和过去研究过赤魂石的那个素桓一族是同一个吗?”

素桓预在跟随暮起前去追查赤魂石时他就曾被师傅调侃过“你的姓氏正是素桓,这个姓氏很少见,说不定你就是赤魂石故事里的那个素桓家族的后人呢”。不过因为素桓预只是个出生在贫民家庭的普通孩子,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是什么灵术师大家族的后代,因此只是一笑了之。

可如果素桓预和素桓颂的体内真的流着过去素桓家族的血,而素桓预现在又正好手握赤魂石...那可就是老天爷给素桓颂开的玩笑了。

素桓颂拔出背后长剑,用手指擦拭着冰冷的剑锋,目光渐渐变得坚决。

“通过遗留下来的灵力感应判断,夺走了赤魂石的人现在应该还不算强。”

“赶在现在就阻止他,应该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紧握长剑,素桓预迈开步伐向房间外走去,开始在镇子里搜索那个夺走了赤魂石并用它为非作歹的人的下落。

“这次,没有必要让师傅出手...由我来解决这次事情。”

素桓颂已经大致猜到了“真相”,因此,他决定亲手了解这件与他有关的事。

暮草镇的天空被阴云笼罩着,一场大雨似乎就要来临。

诊所里的一伙人惨死的情况很快传遍了整个镇子,有人欣喜有人担忧,而在他们讨论究竟是谁做了这么恐怖的事情时,大多都认为是今天刚回来的素桓颂做的,原因很可能是为他的弟弟报复。

事实和他们的想法有一点微妙的偏差。

阴暗的小巷子里,一名体格瘦削的青年人正在一边啃着手里的面包一边自言自语:“真是好运啊,素桓预那小子。居然有个那么厉害的哥哥来帮他,我怎么就没有呢。”

“有或没有又怎么样呢。”

素桓预的声音在青年人背后响起,吓得青年人手里的面包都掉在地上。

青年人急忙跑开几步,然后转身面包一身黑衣的素桓预:“诶,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刚可吓死我了,呼~”

素桓预是认识这个青年人的,他是以偷窃为生的人,每隔几天他就会花钱搭着其他人的顺风车离开小镇前往别的城市,在“赚上一笔”之后回到暮草镇来避风头。

有段时间素桓预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两人甚至都快发展到称兄道弟的程度了。

但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让两人从此生疏。

素桓颂看着这位自己的老朋友,一脚踩烂了他没吃完的面包:“只是刚来,我正在找人,恰好看到了你。”

“找人?找谁啊。”

“找那些,该死的人啊。”

素桓预一把将青年人按在小巷墙上,青年人试图挣扎但毫无作用,面色煞白:“等,等一下。果然那些人是你让你哥哥杀的?”

“我让我哥哥?不,不是我哥哥,而是我...”

素桓预手中的赤魂石再度发出红光,暗红触须缠住青年的身体,将他绑成了一个粽子。

“是我杀了那些人,而且也要杀了你。”

“为,为什么连我也要杀!素桓预,我曾经也帮过你的忙的啊,求求你不要啊。”

青年人吓得涕泗横流,素桓预则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你帮过我,我也帮过你,而且你可别告诉我忘了,你那时候栽赃陷害我的事情。”

“我,我那时候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后面我也不找你道歉了吗。”

“我当时就没接受你的道歉。背叛我的信任还差点害死了我,你在我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哦。”

背叛,伤害,倒戈相向,这些事情素桓预全都经历过,甚至也都习惯了,但习惯不代表他就原谅了对他做过这些事情的人。

“和你们这些人活在同一个世界上会让我感到很难受,所以去死吧。”

“别——”

青年的力量被素桓预吸干,他翻着白眼在墙边蜷缩成一团。

素桓预把五指握成拳状,并用力捏了捏:“很好,我已经大概懂得如何掌握这颗石头的力量了,呵呵,接下来该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