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怜，探测完了吗？”我和霜怜两人偷摸摸的跑到了旧教会处。
“没有发现，”霜怜收回探测魔法，“这里已经没有一丝魔力的残留了。”
“是吗……”
也就是说这个教会本来就不是那个自称咕噜的女人所看重的地方。
但这里也是教会……
两个教会之间，有什么不一样？
我出于想要完全弄清这个问题而跑来了这里，想要在这个敌人的旧窝点找到些什么。
之前霜怜也提到过，咕噜不是正统的神职人员，并不会向神祈祷然后获取魔力，所以她选择教会作为据点肯定是有别的用途。
“教会这种东西，对于神职人员而言，有什么意义吗？”我一边看着教堂顶一边问霜怜。
“与神接触？”霜怜思考着，“在下国家的神职人员，为了与神接触，与神沟通才会每天都待在教堂里。”
是吗？与神沟通啊……
我绕着这个旧教会转了一圈。
靠河的一边有着一个水车，除此之外再无特色的破旧教堂。
“地域范围不同……”
旧教会最大也就是一间房子，百来平方已经是极限。
而新教会那边，则有一个学校的大小。
“什么？”霜怜皱眉，“你说想到了什么，然后就让我陪你到了这里，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不，等会，还有点事情我想确认一下，陪我进去看看。”
拥有土地的面积越大，越能干啥？
霜怜虽然不悦我将事情藏着掖着，但也没有违背我的话，而且先我一步，将这栋教会的木门推了开来。
一股腐朽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
“卧～槽，”我连忙捂住嘴，挥起手来，“这味道和我家地下室里死了三天的蟑螂差不多，你的魔法能把这些气味都消除吗？”
霜怜面无表情的施展起魔法，操纵起强风将整间教会的空气都换了一边。
哦！魔法真是方便。
“上一次我来时并没有这样的味道。”
“上一次？”我试着放开手闻了一下，基本没什么味道了。“十年前？”
“昨天……”
“只是一天？”我愣住了，“这里面的味道少说也堆积了半个月……”
为什么？
“霜怜，我先问你一下，有这种能将一整片地域转移的魔法吗？”
“传送魔法？”霜怜沉吟道，“有是有，但，在我的世界并不能做到准确的传送，只能确定到达某个范围，很可惜我只能进行短距离的传送。”
“所以，一个大的范围，才更容易让人传送成功？”我若有所思道，“或许，她是想要将什么人从异界传送过来？”
霜怜惊觉，但很快就摇了摇头。
“她之所以转移阵地就是为了传送更多东西到这里，但我觉得她传送的应该是那些木偶。”
“是嘛……”我点了点头，“你也是在这里遇到她之后才遇见那些木偶的。不是传送魔法的话，她不可能有时间去准备如此多的木偶，但，还有问题。”
那个咚咚声，到底是什么？
以及，这个教会内为何会充斥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再进去看看。”
进到教会内，我才看到许多已经腐烂了的木长椅。
霜怜离开我身边，一个人走到这个教会里一处并不起眼的地方。
“没有了。”
“什么？”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霜怜摸着地板，“这里有一处通道，但是现在，你看……”
我靠了过去，发现掀开的地板下面，只有黑黄色的泥土。
“……可能只是她把这里也一起传送走了？”
“不可能，”说出这句话后，霜怜也愣了一下，“对！她不可能有着能将这里整块地下移走的魔力才是，是啊，她为什么能毫无节制的使用这么多的魔法？”
魔法是个框，啥都能往里装呗。
“不是因为她在吸收别人的魔力？”我提出一个之前被证明的事实当做可能性。
霜怜摇了摇头，“不，从凡人身上提取的魔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供给她这么多。”
不，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懂这魔力什么的到底怎么才算多，怎么才算少啊？
但我仔细一想，确实，咕噜不仅控制了许多普通民众，还操纵着一大堆木偶，更是在那之后放出了魔法弹打我。
反观霜怜，在遇到我们之后，只是耍着冰剑，丢了冰雾，魔力的消耗量几乎没有。
感觉就像是生活拮据的小年轻在和开着法拉利的富二代拼谁舍得花钱一样。
毫无疑问的我方完败。
她有什么方法，能保存这么多魔力？
“魔力的获取有几种方法啊？”
“向神祷告，吸收自然中的魔力，摄取带有魔力的事物，以及……”霜怜古井无波的脸上这时才露出一丝愤怒，“从人类，或者魔兽身上吸取。”
“魔力没法凭空变出来咯？”我又问。
“理论上确实如此，”霜怜回答，“魔力在一个世界是靠着这个世界在运转，所以魔力归根结底还是会回归于这个世界。”
“就好像个无限循环的生态舱啊……”
就没有什么管理人员往里头传输一些魔力吗？
“传送……”我灵光一闪，问向霜怜，“传送魔法，除了送东西外还可以传送魔力吗？”
“魔力？只存在于空气中的魔力，她就算传送过来一整个国家的空气，也满足不了她的魔力需求。”
“那可以传送拥有魔力的东西吗？”
“……”霜怜呆在原地，良久，她才从嘴里吐出来了两个字。
“可以。”
一瞬间，所有碎裂开的拼图都被我接上。
为什么咕噜执着的选择教会作为基地？
为什么咕噜她会拥有着如此多的魔力？
为什么新教会的地下面会有着咚咚声？
为什么旧教会这里充斥着腐朽的味道？
为什么旧教会的地下通道会消失不见？
我激动的想要与霜怜分享自己的发现，但却感受到了裤子里的震动。
是小蜘蛛。
“爱丽丝？”
“你快点回来！”爱丽丝焦急的声音在那头响起，“修女她被控制了，抓住了桃灼向新教会跑了。”
完了，事情大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