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怜将冰晶长剑指向缩在人群当中的咕噜。
“我说过,下次见你,必杀之!”
“啊啦!不听我话的姐姐跑掉了后又回来了?!”咕噜咧开嘴笑着,“姐姐你才是,以你现在身体里的魔力量,能杀的掉我吗?”
霜怜握紧了手中的剑。
“能杀的掉……”咕噜故意嘲讽道,“吸收了这么多魔力的我吗?”
“嘭!”
那是脚蹬地发力的声音,如同音爆!
只是一刹那,霜怜的剑尖便抵到了咕噜的脖颈,然后刺入了进去。
“真是可惜……”咕噜,不,长着咕噜脸的木偶伸出手来抓住了霜怜的双臂。“姐姐你,被我抓住了哦……嗯?”
木偶的手,只是抓到了一缕残影。
而霜怜,早已在刺中咕噜的瞬间,便用剑尖借力倒飞了回来。
“连真身都不敢显露,”这回倒是换霜怜一脸冷漠地开始嘲讽了,“汝也不过是个胆小鼠辈!”
“啧!呃啊!”木偶开始发狂,“可恶的女人,杀,咕噜,咕噜一定要杀了你!给我上!”
被操纵的人们开始移动,紧紧逼迫起霜怜的移动空间。
我向着邢正严大喊,“喂,你现在能跑吗?”
“……没有问题。”
“那就快走,”我看了霜怜一眼,便扶起倒在一旁不断咳嗽的两名警察跑了起来。
“别想跑!”木偶露出凶残的表情,将一发黑色的魔力弹射向我的后背。
“不必恶主相送,”霜怜一个闪身便用剑将飞弹击碎,“在下自会远离。”
“可恶,可恶,可恶!”
咕噜疯狂的射出飞弹,但不管是哪一发都无法逃离霜怜的剑圈范围。
邢正严也只是回头看了霜怜一眼,便也立马离开了这里。
“你就一直用着木偶保护自己吧,”霜怜见我们都已撤退成功,便用魔法甩出一圈冰晶形成水雾封住敌人的视野。“躲在某处瑟瑟发抖,等待着我来取走你的性命。”
“哼!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家伙,咕噜才不会怕!魔法教会庇佑着我!”咕噜木偶的神色开始变得癫狂,她脸上的人类皮肤被她的笑容所撕裂开,变得恐怖至极。
“残害应守护的人们,”霜怜的身影在雾中渐渐消失不见,“这样的教会还是消失了的好。”
“你,你这对教会不敬的臭女人!我一定要抓住你,然后撕烂你那张臭嘴!”
木偶的喊声,没能传达到霜怜的耳中。
雾气消散不见,原地早已没了我们几人的身影。
木偶将牙咬的嘎嘎作响。
“没关系。”
一只有着温度的手抚上了木偶的脸庞。
“咕噜姐姐!”
“没关系,妹妹。”咕噜对着木偶还未破损的嘴唇轻柔一吻,“很快,很快他们就会再次回来。”
“唔,姐姐……”
“呵呵,淘气的小猫……”
——
我扶着两名警员,没跑多远就累的动不了了。
“累得要死,你们还真是沉。”
邢正严跟在我后面默默无言。
这时,霜怜从一旁的楼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了我边上。
“他们没有追来?”我一边喘气一边说。
霜怜摇了摇头,然后用魔力检查了一下两名警员的身体,“他们没有被植入别的魔力。”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邢正严。
邢正严摆了摆手,“我没有被她的人偶接触到,但是,你……”
霜怜被邢正严的枪指着。
“你有能与之对战的能力吧?”邢正严的语气变得不善起来,“为何不直接跟我们一起行动。”
霜怜看了我一眼。
“在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击杀,尤其是进一步损失了大量魔力的现在。”
“你,你的意思是还要怪我们咯?”菊成豪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们——”
“成豪!!!”
……
邢正严大吼一声。
呃啊!当警察的都喜欢这么大吼大叫吗?我在心中吐槽,脚上却靠近邢正严一步。
“邢队,这件事你可不能怨我们啊。”我摊着双手,“对面有多强我都是和你说过的,是你们自己在探查的时候被人给逮到了。”
“……”邢正严没有说话。
“你可别在这给我来这套。”菊成豪抓起我的领子,“你们一开始就可以过来,为何偏偏出了事才来救我们?”
“这您可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出了事我们才来?”我脸色一肃,“我们生怕你们出了事,这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你却说我们怎么出了事才来?”
“……”菊成豪只是加大了攥我领子的力气,但他也无话可说。
于情于理,我们这边都是对的。
是他们没有正视敌人的实力,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静默良久,我才又开口。
“不如回去再商讨一下?”
——
我在桃灼家中用小蜘蛛投影出了新教会的立体地图。
邢正严和他的三名手下,我们这边的三名异世界人加上桃灼。
桃灼对这样严肃的气氛有点不适应,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们之前被袭击的地方,是这里。”我指了指走廊,然后将手指向下滑,“下面,你们说他们从下面对你们发起了攻击?”
“嗯。”邢正严冷静的说,“在木偶发动攻击之前,我还听到了咚咚的声音,也是从地下传来的。”
另外三名警员只是看着小蜘蛛投影出来的全息影像沉默不语。
“但地下室的位置并不在那下面。”我看着下面空荡荡的地图,陷入了思索。
爱丽丝开口道,“我们人这么多,直接过去把她抓起来不就好了?”
“平民怎么办?”我撇了撇嘴,这女人的脑子还是没有长进,“她手上可是有着许多平民的命做筹码的,你要直接杀过去,人质全被她撕票了你负责?”
爱丽丝嘟起嘴,小声讲了句真麻烦。
“我在那条走廊的时候用魔法探测过了地下。”一直没怎么讲话的霜怜开口了,“下面的魔力量很高,像是在孕育什么东西。”
我顿了一下,“那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把整个新教会的地下都占领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理由吗?
教会……两次都是教会……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