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莱德”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焦急的呼唤声,是谁?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是一个金发阳光的女孩子?好像叫,诺特尔?

我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努力的想要回忆,但剧烈的疼痛阻止了我的思考,周围一个人没有。那刚才是谁在叫我?

看这情况,我似乎是陷入了昏迷,昏迷前,最后一个画面似乎是一双含泪的双眼?

我不大确定。

但比起不确定昏迷原因,更大的问题在于,我不确定自己是谁了。我只是恍惚的感觉自己应该是长月学院的学生。至于其他的,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一概不知道。

唯一知道是从墙上挂着的钟以及结合外面高悬的太阳,可以看出现在应该是下午两点钟。

我尝试坐起身,但是四肢百骸简直深入骨髓的痛苦迫使我又躺了下去。

“吱呀”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转过头,我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眸,是我晕倒前看到的那一双,不过似乎又有些差别,我不是很确定,记忆实在是过于混乱。

眼眸的主人摇曳着一头黑发走到了我的病床边,“莱德,感觉怎么样?”

“老实说,不怎么样。”我嘴上应付着,原来我叫莱德么,我在心里默默想到。这个少女应该是失忆前的熟人,而且与我失忆关系很大,毕竟我在失忆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她的眼眸,从她这个打招呼的方式来看应该对我没有恶意。我得想个办法套出她的话,看看她是谁。

我在仔细思考了十秒钟后,我放弃了这个不成熟不理智的想法,因为脑袋实在是太痛了,完全想不出任何有用的语句。

“额,那个,你是谁来着。”从我嘴里传出了丢人的声音。

“你不记得我了?”面前的少女愕然了。

少女鲜红柔润的小嘴弯成了“O”型,看着嘴唇上的反光,让人不禁感觉咬一口一定很爽。停停停,我在想什么呢。

“我好像记忆除了一点问题,不开玩笑,我连我是谁都忘了。”我的嘴巴是米缸么,怎么不停的有丢人的声音传出来。

少女抿上了嘴,“你确定你不在开玩笑?”

我很无奈的点了点头,今天米缸的称号怕是坐实了,丢人已经不可避免。套话计划大失败。

少女揉了揉头发,樱唇微企,“你是莱德·德尔塔,长月学院高二年纪的学生,上午你在尝试拉我的时候失足摔下了楼梯,可能是摔下去的时候磕到了大脑,导致了你现在的失忆。”

我努力开动我那完全锈住的大脑,尝试记住少女所说的话。

“是我太不小心了,倒退着走路结果没注意到后面的楼梯,结果你把我拉上来后我没事结果你却。”少女说到一半便泫然欲滴。

原来最后那双眼眸是这么一回事么,等等等等,看着一个可爱的少女在面前哭泣不是一件超逊的事情么,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安慰她一下么。

“那个,没事没事,你别哭了,这不我也没什么大事。”我想要说的漂亮一些,但是秀逗的大脑表示这个任务完全无法完成。

“你叫我什么?”少女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那个,那个。”我搪塞着。

“你是不是忘了我了?德尔塔?”少女嘴角下垂,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似乎开始透出凶光。

我意识到大事不妙,但是无论我怎么回想,除了最后的那双眼眸,我想不起来任何事情,等等,诺特尔?一想到这个名字,我的胸口就开始莫名的疼痛。她是诺特尔吗?我正想出声询问,脑海中闪过一个金发阳光的影子,阻止了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最下策的回答。

果不其然,少女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伸出纤长的玉指指着我的鼻子大声的说到,“我叫阿特拉,阿特拉·米库斯塔,你的恋人,虽然没有告白。”

唉,我就知道她会生气,毕竟是,诶?等等,她说什么?我的恋人?我竟然能有这么好看的恋人?

“我的恋人?”我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德尔塔!你是不是把我忘的一干二净?”少女失去了刚才的气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虽然诺特尔这个名字还是让我感到一丝不安,不过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在男女关系上骗我吧,谎称是我只欠告白的恋人什么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必要吧。而且看她伤心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伪装,我暂且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请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忘掉的。”我拼劲全力尝试解释。

似乎我拙劣的言语攻势有了效果,阿特拉情绪逐渐恢复了稳定。正当我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时候,阿特拉突然凑了上来,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嗷”的喊了出来,阿特拉紧接着便伏在我的耳朵边,轻声的说道,“这就给你一个警告,下次要是再敢忘了我,就不是咬一口那么简单了。”随机便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柔软的身体。“今天可是学园祭,你要是只能在床上度过学园祭就太可惜了,我去给你找个轮椅,好让你也能感受一下学园祭的气氛。”

我躺在床上,苦笑着摸了摸脖子上仍然温热的牙印,我这女朋友,也是相当的有意思啊。

阿特拉也不知道从医务室的哪个角落里翻出来一把轮椅,擦了擦灰尘,推了两下,感觉还不错。“坐上来吧。”她如此说道。

我挣扎了两下,四肢还是很痛,阿特拉发现了这一窘境,红着脸伸出了手,我愣了一下,犹豫着抓住了阿特拉洁白柔软的手掌,指尖传来温柔的触感让我一下子感到脸庞燥热。我不敢过分用劲,小心翼翼的抓着阿特拉的手坐了起来,慢慢的挪到了轮椅上。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小声的说到,“走吧”

站在背后推着轮椅的阿特拉也细若蚊吟的悄声回答到,“嗯”。

学园祭的校园果然热闹非凡,从安静的医务室出来,一下子就能感受到远处那高涨的人气,走廊上偶尔路过的几个学生瞧见阿特拉,敬了个礼,快速的通过了。我对这一现象感到了些许的疑惑。

“我是学生会长。”阿特拉回答道。

我这恋人看起来来头还不小。

在绕了几个个弯后,我们来到了主干道,这个学园祭的中心。也是喧闹的来源地,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道路上中流动。周围店铺的吆喝声络绎不绝,到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我看着这陌生的校园,有几分出神。

我曾经在这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呢,又认识些什么样的人呢?诺特尔又会是谁呢?除了阿特拉讲的那些,我又有哪些经历呢。

“来份章鱼烧吧!“

阿特拉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考,我们在名为“女子排球部章鱼烧“的摊前停了下来,我该说不愧是运动系社团么,这名字起的真是直白。

不过章鱼烧的香气让我食指大动,阿特拉的这份提议自然是不容拒绝。

“两份章鱼烧。“阿特拉边说边准备掏钱。

“是阿特拉学姐!“正在翻动着章鱼丸的排球部员变成了星星眼。看来是阿特拉的迷妹。

结果阿特拉的钱没有付出去,摊主手忙脚乱的掏出了手机与阿特拉合影了一张算是抵账了。

但直到热情的摊主将热气腾腾的章鱼烧递给我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的手臂还是疼的抬不起来。正在我窘迫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接过了盒子。我感激的看了阿特拉一眼。

“张嘴。“阿特拉紧接着的话语便把我闹了个大红脸。

我红着脸看着四周,这么多人,但我还是张开了嘴。

章鱼丸很香,应该也很好吃吧,但是大脑被羞涩填满了,所以我也不清楚。

我悄悄的抬头瞄了一眼阿特拉,发现阿特拉也红透了脸,学生会长在恋爱中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女嘛。

羞涩的我们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在人群中共享着这片青涩。

人流中似乎有几个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语句中似乎有“莱德”两个字,但是隔得太远了,我并不能听清楚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我悄声的询问阿特拉,“我以前做过什么了,我好像听见他们在说我。”

阿特拉眉头一皱,环顾四周,议论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去,俯身在我耳边悄声说到,“那不是在说你,德尔塔。他们说的莱德是是莱德·马斯,而不是你。”

阿特拉的芬芳的气息吹在我的耳朵上,我感觉脸颊再次发热,鲜血又充满了耳朵。

“莱德·马斯又是谁?”害羞让我有点想偏过头,但还是忍住了。

“你还记得DUEL吗?”

“那是什么?”

“你可真是忘得一干二净,连这么流行的虚拟对战游戏都不记得了。”阿特拉叹了一口气,开始给我从好人卡开始解释起了DUEL。

“所以说这个莱德·马斯就是因为碰巧获得了TC的亚军就自己把自己吹上了天,什么最强亚军,硬实力冠军,什么的,结果这次乱斗原形毕露一上来就被淘汰了,所以大家都幸灾乐祸么。”我整理了一下,“这个莱德·马斯确实有点让人讨厌。”

“差不多就那么回事,德尔塔。”阿特拉点了点头,“要去看看DUEL乱斗么,这可是这个学园祭的重头戏。”

我点了点头,阿特拉推着我拐上了前往体育馆的道路。

不愧是学园祭的重头戏,体育馆的气氛果然热烈,还没进入到场馆里,便能感受到那高涨的气氛。

“不从正门走么?”阿特拉推着我从大门前路过。

“不用,学生会有自己专门的包厢,也算是学生会的福利吧。”

学生会的包厢不愧是专享,果然视角好,擂台上精彩的战斗一收眼底。擂台上一个手持埃辛诺斯战刃的青年正在大杀四方。

阿特拉耐心的向我解说着擂台上的参赛选手,比如那个叫做埃辛诺斯战刃的叫做火村燃,绰号是“Burning”之类的。

不过擂台上为什么还有一个阿特拉?虽然说在黯淡的金光的包围下,但擂台上的那个阿特拉似乎在人的控制下,看上去状态很不好,衣服残破,浑身是伤。控制她的人似乎也完全没有体谅她的意思,继续对她发号施令。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阿特拉,却发现她对这一幕无动于衷,我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也许阿特拉有她自己的考虑吧。

阿米勉力支撑起疲乏的身体,虽说说战斗很辛苦,但这并不是最劳累的,瓦西里源源不断,近乎是刁难的命令大量消耗了自己的精力,而且稍有进展不顺地火之鞭便会撕咬在自己的身上,这邪恶的武器留下的伤口也在不断磨噬着自己的体力。自从开始击倒了莱德之后,命令就再也没有停过,即使是赛间休息的时候瓦西里仍然在不断差使自己。这样高强度的行动即使是替身使者也无法承受。

“攻击,继续攻击,不要停下。”

瓦西里又下达了命令,明明在一秒前还喊着让我迂回,现在就又让我直接攻击了。又白白浪费了体力。

面前的这群人守得滴水不漏,阿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上。

“该死的,你没听见么,攻击,攻击。”

瓦西里的命令再度传来,阿米没有办法,强行冲了上去。果不其然,对面的技能扑面而来。

“思维加速。”

阿米尝试躲开这些技能。但她余光似乎见到了一丝奇特的光芒。

装备卡:“邪恶镰刀”,效果:将对手变为一只无害的绵羊,持续一秒。

失算了,对方竟然还有如此装备,看来在上午的战斗中还是留了一手的。

被变成了绵羊的阿米行动大受阻碍,在闪过几道流光之后,阿米看着贴面奔来的那道流光,闭上了眼睛。

距离变回人形还有0.2秒,万策尽矣。

胸口仿佛被铁锤砸中,阿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飞了出去,撞上了栏绳,重重的摔倒在里地面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本就黯淡的金光又暗了几分。

“贱人,我准许你倒下了吗?给我起来!”瓦西里的命令又来了。

阿米尝试站起来,但刚才那一下实在太重了,这么短时间根本缓不过来。

“呼哧”地火之鞭再次呼啸,沉重的甩在阿米纤细的身体上,浑身伤痕的阿米身上又添了一道新疤。

“啊”阿米痛呼一声,但是四肢还是提不起劲。

瓦西里见到仍然趴伏在地的阿米,心头火起,抡圆了地火之鞭,又是一鞭抽在了她的身上。阿米向一条鱼儿一般跳了起来,凄惨的嚎叫一声,再度沉重的摔倒在了擂台上。鲜血溅了出来,染红了沾满了灰尘的学生制服。

瓦西里看着阿米仇恨的盯着自己的眼睛,这景象太可怕了,瓦西里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握着地火之鞭的那只手仍然没有停下,又是一鞭下去,阿米发出了一声呻吟,身体一阵抽动。但是瓦西里仍然没有停下,一鞭接着一鞭,阿米的呻吟声越来越低,直到只有鞭子在肉体上砸响的声音。金光越来越为黯淡,“扑”的一声,光芒破碎,阿米缓缓的消失了。

偌大一个体育馆,在一切以黑暗为掩护发生的诸般劣迹之中,最下作的莫过于此了。在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的种种惨状里,最恶心最惨烈的就是这一件。

瓦西里睁开双眼,发现全场的人,即使是队友们都冷冷的看着他。全场的观众嘘声四起。

“这瓦西里也未免太不是人了,竟然对自己的替身使者痛下杀手。”阿特拉皱起眉毛。

在包厢中目睹了一切的我对于阿特拉的反应感到十分不解:“难道你们不能阻止一下吗?”

“一般来讲,替身使者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好人卡类型,得到替身使者的人一般都会多加爱护,对于攻击自己替身使者的行为确实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替身使者也没有自己的思想,很难从人权的角度去对这种行为作出谴责。”阿特拉揉着眉心回答道。

“但那可是你啊!”我大声喊道。

“什么我?你在说什么?”阿特拉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那个替身使者不是你的样子么?”。

“你再说什么奇怪的话,替身使者从来都没有明确的样子啊,那明明只是一团金光而已。”

我愣住了。

“嘭”的一声,Burning出现在了瓦西里的面前,手中的埃辛诺斯战刃毫不留情的砍在了瓦西里的身上,失去了阿米保护的瓦西里完全不是对手,一声惨叫,被砍下了擂台。

遭到所有人唾弃的科学社阵营被擂台上所有人围攻,很快一个个的被医务员抬走了。

而之后的比赛几乎成了火村燃的个人秀,双刀飞舞,在人群的围攻中依靠闪烁翩然脱身,寻找到外围落单的对手,迅速砍翻后再次从围剿中脱身而去。满场的观众兴奋的齐声喊着“Burning!Burning!Burning!”

敌人越来越少,全场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在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后,全场沸腾了。火村燃挥舞着手中的战刃,回应热烈的观众。主持人充满激情宣布起了今天乱斗的冠军。在报出火村燃名字的那一刻,欢呼声几乎要将体育馆的房顶都给冲开。

他从未离开,只是传说太多。

 

在激动人心的乱斗后,学园祭第一天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我与阿特拉共进晚餐后就由她推着送回了男生宿舍,真是美妙的一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始终感到背后有一道视线,但我始终找不到来源。

但这都不重要,毕竟阿特拉是如此的可爱,兴奋了一下午的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好像见到有个满身阳光的女孩子在说:“莱德,莱德,来主楼天台。”

“诺特尔。”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除了满室的黑暗什么也没有。诺特尔到底是谁,我努力的回忆,但大脑却愈发的疼痛,什么也想不出来。

我躺了回去,但是半梦半醒之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再次将我惊醒。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的疼痛有所缓解,我勉力的站了起来,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我倒要看看,主楼天台上到底有什么,诺特尔又是谁。

凌晨两点的校园静悄悄的,寂静的路灯微弱的亮光完全无法稀释这浓郁的黑暗。鞋子在走廊上敲出的响声顺着走廊传到了尽头,再层层叠叠的传回来,慢慢的回荡着。

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我感到这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我,我回头凝视着这虚无,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看到。

一阵鸡皮疙瘩泛起,我不禁跑了起来,越跑越是害怕,仿佛后面真的有东西在追我一样。

终于转过最后一个转角后,天台的铁门已经近在眼前,我一把拉开了天台的大门,冲上了天台。

什么也没有。

我环顾四周,确定了一下,什么也没有。

我这大半夜的到底在干什么呀,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中。

“莱德!”清脆的女声忽然在背后响起。

我愣住了,冷汗涔涔而下,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莱德!”她又喊了一声。

我一咬牙,猛然转过身。

一个金发的身影正扶着天台气喘吁吁。

“诺特尔。”我情不自禁的道出了这个名字 。

“原来你还记得我呀。”金发的少女气鼓鼓的说到。

“我”,我刚想说些什么,大脑好像被斧头劈开一般疼痛,剧烈的疼痛使一下子跪倒在了天台上。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我根本不是什么莱德·德尔塔,我就是莱德·马斯。那个被人唾弃的莱德·马斯。

诺特尔,诺特尔又是什么情况,阿特拉又为什么要骗我,随着记忆的恢复,许多疑惑也在心头涌现。

不过在这之前,我的头好像在什么温暖但是略微有些坚硬的东西的包围下?我,好像在诺特尔的怀抱中?

“4。”我才说了一个字,立马条件反射般的闭上了嘴。

“刚怎么了?”诺特尔松开了环抱着我脑袋的双手,关切的问道。

“想起了一些东西,说起来,诺特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昨天早上吃完早饭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后来和你说了两句话过后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了。等到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昨天晚上了,我想尝试找你或者阿特拉,结果你们两个根本不理我,我开始还以为你们故意无视我,很生气,又尝试找其他人,才发现似乎所有人都看不见我。”

“看不见你?”这现象我从未听说过。(双叶一下,你就知道)

“今天我在你身边呆了一天你有看见我吗?”

“你一天都在?”

“我看着阿特拉跑来劝你,然后跟在你后面进了体育馆,看着你上了擂台,看着你因为阿米而生气然后被打下擂台。”说到这里,诺特尔眉毛一竖,“瓦西里,简直欺人太甚。”

“阿米。”我眼神一黯,“瓦西里。”

我和诺特尔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了对瓦西里的愤恨。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下午我失忆和阿特拉那个啥的时候你也在?”

“没错!”诺特尔干脆的回答了,“我一只在旁边看着你们卿卿我我。”

“那个,我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冷汗再度滚滚而下。

“我当然知道你失忆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完好无损的在这里么”

“饿。”我牵强的笑容来掩饰一下尴尬。

“不过阿特拉为什么要骗你失忆呢。”诺特尔陷入了沉思。

“等等,诺特尔,为什么我现在又能看见你了?”

“真视视域,这个天台是一个真视视域,在这里,一切都将无所遁形。我也不确定这里能不能使我显性,但还是想尝试一下。”

“所以你把我叫来了这里。”

“没错,结果看起来很不错,不过你跑的也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了。”

“诶嘿嘿。”我傻笑着掩饰了过去,我绝对不会交代我是因为害怕鬼魂而跑的那么快的。

“你该不会是怕鬼吧?”诺特尔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否认三连似乎起到了反效果,诺特尔的眼神中充满了狐疑。

“那岂不是说离开了这天台就看不见你了。”我连忙岔开话题。

“似乎是这样的。”诺特尔苦笑了一下,“不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望着诺特尔的娇靥,有点出神。总是失去了才知道可贵,以前天天见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感觉,等到现在只能在天台上相会时却是不舍。

“流星!”诺特尔忽然出声。

我回过头,寂静如墨的夜空中,在这没有月光的至暗之夜中,一缕辉光划过长天,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点亮了唯一的一丝亮光。

“终有一日 流星会驰骋于夜空,直至其照亮一切黑暗之日。”诺特尔仰望天空出神的说到。在她的双指间,似乎有无数的光芒绽放。

“纷飞的祈愿化为漫天繁星,照亮前进的道路吧!”

我站起来向着天空大声的喊道,勇气填满了胸臆。我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在流动,随手一拔,刹那间,手中金光绽放。

“辉耀”

辉耀神剑。

我错愕了,为什么辉耀再次出现在了我的手上,它不应该也被爆掉了么。

“弄丢了的东西,就要找回来。辉耀从来不会消失。”诺特尔轻声说道,“曾经有个少年在DUEL中被人摧毁了辉耀,但是在比赛的最后,他又重新做出了辉耀,自那传奇以后,辉耀便带了不毁的传说。”

“而只有不愿认输的人,才能重新拔出辉耀。”我自然也听说过这个传奇,我的心底再无迷茫。

凡我所失,必将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