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帝国切尔诺伯格市政府秘书长是一个无德无能、见风使舵的浅薄官僚,在尼基耶克得势的风光岁月认准他作为自己的“伯乐贵人”,千方百计取悦这位三等文官以便其大肆渎职牟利。他将感染者视作鸡豚狗彘,利用分管监狱的特权从分崩离析的感染者家庭大捞油水,榨干孤独鳏寡之人最后一滴利益。其个人的生活亦是声色犬马,唯有面对正派的上司才会装出冠冕堂皇的滑稽模样。

可当危难降临,整合运动的一梭梭枪子打烂了汉白玉雕像时,这位自命不凡的五等文官又做出了怎样“操行可嘉”的表率呢?同为人父的尼基耶克面对富商的子女稍有动摇时,他发狂地抢夺维特格夫的冲锋枪试图打死毫无过错的无辜市民;误以为自己侥幸脱险而与军警总监弹冠相庆,抛弃切城百姓仓皇流亡完全没有给他带来愧怍屈辱之感,哪怕在荒山中陷于朝不保夕的困境仍在苦心钻研上位之策,最终被求生的动物本能支配、撕下虚伪的面具出卖了尼基耶克与凛冬一行。责任心与使命感的缺失让我们联想到契科夫与托尔斯泰笔下昏聩蔽贤、自私愚昧的沙皇俄国统治阶层。作者在构造全文时刻意略去其名姓的考量,便是为了增加其代表性。这也是本文自称为古典主义倾向作品的支撑依据之一,笔者通过描摹一个反面典型的可憎面貌,呼吁人们克制情欲,将国家利益与荣誉观念牢牢放置于首,憎恶那愚顽堕落的浊流。

尼基耶克前后形象的转变原本将是本作五大高潮之二,但由于笔者个人在校学生的身份,仓促间无法将剧情推进至此,故特于本章预先揭示其过去的人生轨迹。他曾对某典型价值理念深信不疑,贩卖尚有劳动力的感染者(影射黑奴贸易),整日沉醉于上下活动的庸碌中,对普通亲戚不屑一顾(讽刺坚信金钱至上的伪君子),认为权力与财富是其私有物,本文正篇即将针对他的心路历程中最艰难的理性挣扎进行展开,把批判的精神贯彻到底。

至于笔者最钟爱的维特格夫,或许必须让属于他的那股潜流继续保持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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