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的陽光照在眼皮上,雙眼睜開,剛從惡夢中醒來的綠谷在床上坐着,眺望着玻璃門外的市景,早晨中的新東京上層市區一片繁榮。

距離雄英大學入考的日子還有十個月,綠谷梳洗完后,依照紀律的進行課業複習和體能訓練。

首先是課業複習,綠谷翻開了歷史科的課本,並重複地做習題。

“新東京,是基於東京市在超常黎明時期后的重建都市。”

“建築基準法也隨着“超常”而修改,國土交通大臣堆出了新的都市重建構圖。而重建工作的委託則交由大林,鹿島,和清水建築企業操辦。”

“重建工程中,政府的方案明顯地標明着重建築一體化和集束性構造,擎天樓的概念就是如此而來的。一棟大樓內可支持上萬個單位,每棟樓都有十架升降機。每層樓內的人行道講求快捷和四通八達,從中心升降機都可快速到達樓層內的任何一間單位。每十層樓的距離都會有一處停車場,並聯繫着擎天樓周圍的交通系統。材料的堅硬度,和構造的穩固都是符合防核工程的標準的,其獨特的幾何構造可防止包括由一處支撐的爆破,一級海嘯,與核爆所引起的坍塌。”

這標準即使放到現在,一棟擎天樓依然只有歐爾麥特才能將其完全破壞。

“但由於超常黎明期后的餘波,在都市廢墟內還有一堆等待政府救援的平民,犯罪數值依然只增加不減。所以都市採取了分割市區的做法,以達到人口管理的目的。由此,都市便分成了地表層和上層市區。”

然而綠谷知道,在這段歷史課本上所謂的“人口管理”,美其名是方便管理,實則是將首級高官要員,企業家的家屬從villain的威脅中隔離。

當時的確也發生了民眾的抗議與遊行,但這段歷史在任何課本內都找不到。

“在超常后的十年,為了更好的政策,經濟與都市管理,東京市政廳決定在上層市區的基礎上再開發一個更有規劃,集合,與齊全設備的行政市區——雲頂層。在雲頂層的開發完成後,都市的法律,教育,經濟等要素都得到了飛躍的進步。”課本如是寫到。

當時人們也不笨,在這個性泛濫的時代,總是不乏偷渡客到達上層都市進行偷竊或搶劫犯罪。因此在這十年內,有不少針對政要人員的暗殺事件一再發生,所以一部分更富裕的家族便消耗重資打造了上層中的上層——雲頂層,以下面的上層都市作為一層緩衝過濾區來杜絕任何地表都市的villain的可能性。

如果在上層都市逛一圈,就會發現這裡的武裝巡警和英雄事務所是最集中的。

政府完全無法也無力管制雲頂層的開發,只要這些建造的資金和資源是屬於個人的,那都是他們的使用自由。

“而地表都市內,因為人口的集密而缺少居住空間,導致犯罪或意外的死亡率最高。市政廳就決定開發地底層以改善地表層市民的生活品質和解決超常期后的難民課題。”

其實是在言論的壓迫下,政府才再度打造了地下層。在私人團隊的研究報告顯示,將近七成的地底層建築材料與構造都是不達標的,衛生系統也是遠不如衛生法的標準的。

這裡原先是為無力承擔房屋的市民所打造的免費人民居住區,但因為大量的貧民中參雜了不少犯罪分子,大多都藏匿在這些人民住宅區,英雄們也難以將他們一網打盡。過度的貧困造成了犯罪的滋生,宛如野草般割不盡。到後來,英雄的高殉職率導致這塊地區被有意無意地忽視,甚至也有英雄和villain同流合污的例子出現。

某種程度上來說,地底都市是新東京的陰暗面的收容所。它將新東京見不得光的一切都深深的埋藏在這都市的深處。

此時早晨的陽光從玻璃窗照射進房間,為房間添加了光芒與生氣,靠窗書桌的桌面是那麼的採光,將歷史課本上的文字曬得清晰可讀。

當課本複習做完后,他開始進行體能訓練。

首先是手臂肌肉訓練,

綠谷反覆地舉重,一旁地音響隨機的播放歌曲。

或許是枯燥重複的動作,綠谷開始一邊舉起啞鈴一邊輕鬆地跟唱。

即使是乏味的訓練,依然不能阻止綠谷腦中的潛意識思考。

他很明白他擁有的缺點,所以他的下一步該些做什麼,有什麼是需要準備的,都在啞鈴舉上舉下的動作中一一分析着。

他不是不可以失敗,而是不能失敗。

房間牆上的雄英高校海報,反射着陽光進入綠谷的眼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