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itled

“快住手!別打了!”

“哈?無個性的小子。還還打算裝英雄啊?臭久。”

“我不會讓你們繼續欺負他的!”他阻止爆豪一行人的前進。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去死吧!”

綠谷緊緊的抱着男孩,任爆豪一行人朝他背上狂揍。

“你不會還手嗎?”一行人越揍越猛。

“我不會!”綠谷的手不放,反而更緊。

“誰跟你說話了?!”一記猛拳往後腦灌下,打得綠谷頭昏腦漲。“我說你還要一個無個性的弱雞保護?你還真是弱雞都不如!!”一行人開始嘲笑綠谷懷中的小男孩。

“閉嘴。。。”綠谷的雙手堅固的不受痛楚影響。

“切!只會挨揍的東西,真沒意思,胖子,瘦子,我們走吧。”

“。。。”綠谷不做聲,小男孩也不做聲。

綠谷把懷中的男孩鬆開,勉強的站了起來。

“已經沒事了,要問為什麼?因為我。。”

還沒說完,一記直拳往綠谷的鼻子擊來,然後身子應聲倒地。

“多管閑事!我可是有個性的人啊!我隨時可以還手啊!誰要你這無個性的弱雞保護!!!”一陣更不留情的拳打腳踢往綠谷襲來。

“看到嗎?!!我可以保護我自己!!我可以隨時還手!!就像這樣!!我不是弱雞!!”小男孩自言道。

他們總是對欺壓自己的壞人屈膝,卻對向自己伸出援手的好人狂咬,以從善人身上得回他們損失的尊嚴。

天空煙塵一片,太陽的餘光照射癱在沙地的綠谷身上。

就像一條狗,被歧視的人不管做了啥,在人的眼中都是小丑戲。

狗即使知道它為何被歧視,也無力改變現實,只能苟活在這無盡的循環內。

欺壓者的嘲笑,受恩者的冷漠。

就像曬在街上的腐爛狗屍,受着眾人的冷眼和恥笑,彷彿要把這無盡的恥辱留在人間。

麻木,習以為常,使得綠谷沒有哭,也沒有憤怒。只是收起散落一地的文具進書包,拖着疼痛的身子回家。

經過地表市區通往地底市區的關口,綠谷拿出位於地表都市幼兒園的學生證,放在掃描儀上,關口打開了。在一旁的警衛也只能用無奈的目光看着綠谷,他知道像綠谷這樣被送上地表都市的學生不少,即使開銷是地底人擔當不起的,但有哪個家長不想他的孩子能通過教育脫離這片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呢?

家,一間位於地底都市貧民區的簡易組屋。因為家已經拖欠了數個月的房租,綠谷只能警惕並躲着房東太太回到他住的單位內。

家裡,散落一地的手工藝品,母親除了正業工作,在星期天還接了編製藝品的工作來賺取外快,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的肚子和教書。

母親因疲乏已趴在桌上入睡,綠谷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了,拿起棉被輕輕地鋪在母親身上。

看着母親香餑餑的睡容,綠谷默默地為她獻上了一個小小的祝福。

“願你有個美夢。”然後就像蜻蜓點水般在母親的頭額上親了一個小小的吻。

然後他回到房間內,用縫針將剛才被扯破的衣服縫起來。

縫完后,開始做習題以準備不久將來臨的考試。

書桌前的歐爾麥特海報因年久而邊角破損。

麻木,可以讓人堅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