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推测

昨天一天毫无进展,再加上这两天城市几乎被陨石砸的千仓百孔,夜见市的居民也是送来了无数封投诉信和邮件。

对于这件事艾里奥盯得很紧,为了督促左辰他们加紧工作,还特意在办公室挂了一个倒计时的牌子。

杨巅峰将调出来的监控一一播放出来,三人加一猫一个上午都在观看各个地点陨石落下来前后的监控。监控中的街道并无异常,每次的事件看起来都像是毫无征兆地发生,陨石突然就从天空落下来。

“看来犯人十有八九是远程操控了。”杜紫藤叹了一口气,“这下搜索范围要无限扩大了。”

“这也不一定。”左辰道,“巅峰,你再把监控录像从头放一遍。”

“还要看吗?”杨巅峰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从头播了一遍录像。

“果然是这样。”左辰道,他起身走到杨巅峰身边,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然后按下倒退键将画面定格在某一帧。

一边的杨巅峰和杜紫藤都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何用意,一脸的迷茫,而艾里奥更是中途就失去兴趣,趴在窗台晒太阳去了。

“紫藤,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很熟悉?”左辰走到投影幕布前,指着街角一个不明显的人影。

“李艳的未婚夫!”

杜紫藤和杨巅峰异口同声地叫出声。

“那个男的,那天在医院门口被砸伤,第二天在汉堡店门口差点又被砸到。”左辰说指着幕布上的监控视频,“你看,他在商业街附近也出现过。虽然只拍到他匆匆离开的样子,但是恐怕那个时候,他也是差点被陨石砸到。”

杨巅峰立刻配合地放出其他几个现场的监控。

“还真的是。”他对比了一下几个现场的监控,“这个人每次都恰好在现场,这还真是巧合。”

“你是说这件事和他有关系?”杜紫藤这才理解了左辰的话,“可是这样也解释不通啊,最近几天的陨石雨可是无差别的,几乎整个城市都受到波及。我觉得这件事的犯人,根本没有刻意针对某个人,前几次只不过恰巧被这个人赶上了而已。”

“我赞成左辰哥的话。”杨巅峰盯着电脑屏,“感觉这些陨石就是冲着他来的。如果真的是无差别攻击,最开始为什么只在个别地方有陨石落下来?”

“我觉得你们两个想的太多了。”杜紫藤摇了摇头,显然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比起这个男的,我觉得这个少女更可疑。”艾里奥凑到屏目前,它指的是当时在医院门口和李艳未婚夫一起的那名十五岁左右的少女,“前几次的监控,她也在现场。”

“既然你们不死心,那就两个人一起调查呗。”杜紫藤道,“巅峰,你能查到他们的个人信息吗?”

“可以。”杨巅峰操作着电脑,“只要有他们的外貌信息,在数据库里比对,应该就能找到对方的详细信息。”

“李艳未婚夫的信息查到了,何田,男,25岁。在一家银行上班。现在正在夜见市人民医院住院中。”杨巅峰道,“那个女孩的信息查不到,我再试一试。”

十分钟过后,杨巅峰皱着眉头,一脸疑惑,“查不到这个少女的信息。”

“是外来者呢。”艾里奥伸了伸懒腰,“看来她十有八九是犯人了。”

“外来者?”左辰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名词,“这件事还需要调查吧?怎么可以这么仓促地判断犯人是谁?”

“外来者是对从其他世界来到夜见市的生物的统称,没有经过认证,也不是夜见市的居民,这样的生物就是外来者。”艾里奥解释道,“如果是夜见市的居民,通过安全部的防卫系统都可以查到他的个人信息,如果查不到,就说明她没有认证过,不该存在于夜见市。”

“不该存在是什么意思?”左辰隐隐感觉艾里奥的话没有那么简单。

“也是,必须要和你提前说清楚。”艾里奥道,“对于外来者,我们一般有两种选择,一是把它送回原本的世界,二是抹杀掉。这要视情况采取不同的措施。”

“你是说杀人?”左辰盯着艾里奥,想从他的眼里读出什么信息来。

“现在还不能判定她到底是不是人。”杜紫藤插嘴。“不过,我们还是先去调查这两个人,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并不是说一定要抹杀对方。”

“但是,如果她真的是操纵陨石的犯人,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最后一定会将她的存在抹杀掉。”

艾里奥又是一脸狐笑,注视着左辰。

他的话意思很明确,他已经将最糟糕的结果告诉左辰,而左辰想要继续在夜见市生活和工作,就必须习惯这里的规矩和常识。

“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左辰道,“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还是要调查过才能确定。”

“嘛,你们就加油调查吧。”艾里奥舔舔爪子,“不过别忘了看天气预报。过两天似乎就要起雾了,身为委员长我姑且还是要叮嘱一下,你们不要在雾天乱跑。毕竟如果失踪了,我还要写报告,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