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就交給我了。你——沒意見吧?”
明則秀又親熱地摟住血爵的脖子,另一隻手在她的頭上瘋狂揉捏。
“哇,住手啊!我後悔啦!!”
“這會由不得你了,出發吧!”
“這……真的沒問題嗎?”
千世璃有些擔心地問了問玄天主。
“只花了一晚上的功夫就能化敵為友,這就是明則秀的能為。放心吧,血爵是可以好好共處的。”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玄天主帶着眾人前往未知的彼端,來自靈界的問候,即將在這片他鄉異土帶來新的篇章。
隊伍成員
靈界貴族明則秀,玄天主天輕語,蒼音弦,須臾生,千世璃,血爵。
——
從輪迴海轉到東之大帝海關,需要跨過非常長的山地,不過有千世璃的指點,眾人水陸兼并,全速前進,很快就把進度大幅縮短。趕路期間,明則秀將自己的無人馬車拿了出來,讓眾人宛如遊山玩水一樣,過了大半路程。
“嗯——不愧是明則秀。這輛馬車的功能,非常適合趕路,按照地圖的方向,現在應該已經突破輪迴海邊境,再過一條陸路就能直接到了。”
無人的馬車飛馳在大地上,裝飾華麗的車廂雖然看起來只能容納兩三個人,但內部的空間被處理過,明則秀安置了一個小次元,所以被蒼音弦吐槽過,華麗的運兵車。
“即使是視線上的問題,也能通過車廂的視覺裝置,將無死角的全景投影進來。”
玄天主簡單解釋馬車的原理,他對着自己手繪的地圖,計算着後面的路程。
明則秀早就因為一路無聊而躺下睡覺了。
蒼音弦與須臾生對坐着,面前擺放一盤黑白棋,許久才響起一聲落子。
血爵和千世璃也從一開始的新鮮感變成了百般無聊。兩人實在沒事做,就圍觀起了蒼音弦他們。
簡單介紹了原理之後,兩人認真地盯着黑白子,隨着蒼音弦和須臾生的動作,一股對峙的氛圍將她們淹沒其中。
蒼音弦風格宛如松樹,蒼勁有力,步伐穩定,落子非常講究。
慎,藏,柔,斷,宛如生生不息的演變,無論須臾生如何雷厲風行,都能將其逐步化解,分散,隨即補上重擊。
白子雖然收斂,但在蒼音弦的布局下,每個退讓之處,皆有暗線一觸即發,只待時機,便可爆發。
千世璃看得入迷,眼前黑白子宛如一場演武,黑子白子在一招一式的互博中,各現其能。
血爵則看得身臨其境,眼前是黑白兩軍對陣,搏殺,易手,回防,反擊。看到她渾身熱血沸騰,目不轉睛,緊張的汗水凝聚成珠,一點一滴滑落。
“嗯?”
蒼音弦注意到兩人迷了心智,故意讓須臾生一子。一方得勢,黑白翻轉,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彷彿要突破棋盤局限,將兩人從迷局中驚醒。
“無趣。”
配合蒼音弦點醒兩人,須臾生感覺很敗興地收了手。
“是我輸了。”
蒼音弦謙讓到。
“剛才那是什麼……”
血爵和千世璃都注意到自己緊張得出了一身汗,兩人又看到對方臉上還帶着幾分恍惚的樣子,不禁感到疑惑。
“是意念上的較量將你們捲入了,休息一下就好。”
蒼音弦收起棋局,將內空間沐浴更衣的房間指給了這倆。
“失禮了。”
血爵躬身過後,飛一般的沖了進去。
“那我也……”
千世璃也緊隨其後,畢竟一身汗水,需要在乎形象。
內空間讓明則秀布置成了一個客棧一樣的內景。
蒼音弦他們在一樓寬敞的客廳,而沐浴更衣和休息的房間在二樓。
對半途而廢的棋局同樣感到可惜的蒼音弦對須臾生說到。
“你的智,非常驚艷。如果不是特別的原因,蒼音弦相信你能在靈界大有作為,而不是背負一個惡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惡名也好,作為也好,一切不過是須臾生為所欲為的結果罷了。我不需要迎合任何人,這就是須臾生。”
須臾生對蒼音弦的看法表示並不認同,所謂的惡名不過是一群手下敗將為了維護面子惡意捏造的帽子而已。
“雖然我們之間沒有太多的交流,但成為朋友,應該不難。”
“你,夠資格。但,須臾生不需要朋友。我追求的,是高手之間搏命的快感,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才是須臾生這個名字的意義所在。”
拒絕了蒼音弦的邀請,須臾生離開大廳走上二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