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狂化,等於捨棄了一切容耀墮落為畜生的行為……現在我的尊嚴,驕傲都被毀了,就算你不殺,我也會選擇自盡。”

“原來這麼嚴重啊,沒關係。我們不說出去,你也不主動承認,大家就當無事發生嘛。”

聽到明則秀這種不痛不癢的話,血爵瞪了他一眼。

“開什麼玩笑,你還打算繼續摧毀我最後的矜持嗎?”

“這麼說是代表,你對我的提議心動了嘛?”

“咕……”

卡在嘴邊的話語讓明則秀這一下給打住了,血爵複雜的表情,彷彿發現了什麼新的操作。

明則秀見有戲發展,便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

“老實遵守規則也沒錯,但得看情況嘛。你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戰導致狂化,和其他原因比起來,簡直高尚得耀眼。甚至身為敵人的我都覺得你有資格繼續以血爵的名義活着呢。”

“真……真的嗎?”

血爵的笑容漸漸出現。

“這和預料中的不一樣呢。”

玄天主對計劃的突變表示無可奈何,他原本計把接頭人暴打一頓,逼問出情報,然後直接滅口來着。

結果卻是從以暴制暴變成了哄小孩。

面對血爵這樣的對象,玄天主還做不到冷血無情,因為,對方看起來真的好像很單純的樣子。

“又來一個。這可不是須臾生所期待的異界強者啊。”

原本期待與血爵激情對決的須臾生看到這個莫名其妙的發展,心情十分複雜,感覺像是自己在和一個小孩子打着玩。

“欺負這樣的目標我實在難以接受,你們不介意吧——”

明則秀像其他人徵求意見。

“大致的情況,我方已經推出七八。就算血爵還能交代什麼,也不過錦上添花。蒼音弦接受你的想法。”

見蒼音弦發話,其他人都選擇默認。明則秀也鬆了口氣,將洋傘遞給血爵。

“這回就當無事發生,各走各的吧。”

“……”

血爵半思考着接過洋傘,她感覺這些人的作風勾起了自己的回憶——好像曾經也有人因為差不多的理由把自己放過了。既然血爵一事處理完畢,眾人便直接出發,路線為輪迴海的十字口到東之大帝的海關。

“等等!”

隊伍剛邁出第一步,血爵就從後面叫停了。玄天主作為代錶轉向血爵詢問情況。

“還有什麼事嗎?”

“我想起來了!”

血爵跑到玄天主面前,仔細看了看他的臉。玄天主雖然疑惑,但還是等着血爵的后話。

“嗯?莫非在下的容貌,與血爵的故人相似?”

“果然很像……你,知道一個叫天權座的男人嗎?他的衣着和你們一樣不屬於阿羅拉的風格,而且類型相似,特別是這個黑白的飾品。”

血爵指了指玄天主拂塵彼端的太極吊墜。

“天權座?”

聽到這個名字,玄天主神色頗為詫異,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莫非,天權座在這裡嗎?”

蒼音弦也同樣感到驚訝。

“我曾經與他交過手,所以印象深刻。雖然不知道什麼來頭,但看你們的反應,應該是一路人吧。”

“的確如此。血爵透露的這道信息對我們至關重要,玄天主感激不盡。”

收斂起自己的神態,玄天主對血爵施以謝禮。

如果能找到天權座,那麼費大功夫去和千邪教周旋的危險就可以直接跳過。這麼一來,回靈界的時間也會變得非常可觀。

“你們現在失去離開的能力,等千邪教發現這個情況,應該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們除掉。”

血爵提醒到。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玄天主不會任由千邪教一直作威作福,相信血爵也對在場人的實力有所估算。”

玄天主處事不驚的態度,周全的思考方式,讓血爵頗有欣賞的感覺,特別是有某個殺千刀的做對比之後。

“有趣——我雖然和千邪教是合作關係,但也止於表面。比起地圖上的領地畫餅,我突然更中意你們了。”

開啟魅惑的血爵故意將身子探向玄天主,然而玄天主側邊一閃,明則秀的無情鐵手將血爵漂亮的臉蛋捏得變形。

“才多久不見你就活了?我替玄天主答應收留你,以後就好好相處吧——”

看到血爵的態度180度轉變,明則秀為自己被欺騙的事情表情非常生氣。

“放手放手!!!”

好不容易掙脫了鉗制,血爵雙頰已經被捏得通紅。她看到明則秀,後背冷汗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