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说活下去是人最初的意愿,我并不赞同这个想法,毕竟脱离饥饿才是人最初的想法」

「这并不是说,死亡并不让人恐惧,但是对我来说饥饿更让人痛苦」

「我的父母是楚国人,是游路到这里的商贾,据说有点相当雄厚的家本,但不幸的是他们得罪了一个人」

「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姓氏,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依旧得罪了他」

「我不太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也不太记得当时该做的事情,更不太记得,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能慢慢的看到:火」

「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受到悲伤,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其他的情况,就像接受的这个事实一样,似乎一切都很普遍,似乎这只是一种既定出现的事故一样,就像日升日落」

「很奇怪不是吗?一般没有人会这样做吧我只依稀的记得,我在夜空中顺着北方的星辰,拼命的往前跑,跑了很久,跑了很久,久到都忘记了,我为什么跑。」

「之后我就再也记不起什么了,除了一些花花绿绿的草草木木,一些面色各异的仙鹤霞云,还有一张巨大的庞恒的龙」

「一切都很模糊,一切都很梦幻,或者说一切都似乎脱离了这个世界我不太记得了,也不想记得了,当时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要发生什么」

「有人说,楚国的剑是天下最好的剑,如果也有人这样对你来说的话,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就像我自幼生活在那里一样,我对剑的了解或许更加深刻,」

「曾经一位大剑豪曾经说过,见识杀人的凶器,才能够铸造不为杀人的武器,只有绝佳的剑客,才有可能会有绝佳的宝剑」

「他错了,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往往是看不到的,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佳的剑客,只有最锋利的杀人之器」

「最近有人说过: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这是假话,要小心点,最近很多人都喜欢这样的假话,我也喜欢」

「也有一些人喜欢所谓的儒术,我不太喜欢他们,就像我不太喜欢那些法学家一样,不是他们不是他们的贪婪实惠,也不是他们的阴险狡诈,也不是他们的冠冕堂皇,只是因为它们,希望不再正视自己。」

「这很重要,毕竟江海之大,人生之广,如梦又如幻。可是自己却只有一个,在燕王宫在里,我曾经见到过一位,迷失了自己的人,那是我去参加,在燕王宫里召开的剑士大会的时候」

「他天生骨骼就很奇怪,双臂格外的短,这是天生的练剑之才。我在很远的时候就听到过他的名声:屠龙,人们都这样称呼号他,很奇怪的名号吧,这是对剑术达到的出神入化地步的人的称谓」

「上一个有这样称号的人,是那位道家号称老不死的那家伙」

「我在燕王宫里看到了他,当时他正在给燕王表演剑术,华丽的剑术,丝毫不逊色伴舞的剑术,足以称得上是屠龙术的剑术。所以我杀死了他」

「他忘记了剑士的本分,杀人性命者方为剑士,他忘记了这件事情,他开始追求那虚诞无用的华丽,他放弃了,他之所以被称为屠龙的杀人之术。」

「所以我杀了他,就像杀一只鸡杀一只鸭一样,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他的生命,但其实他们要我杀的人,只要燕王一个,我很守信用,我以前从不多杀一人,也不少杀一人」

「但是那次我坏了规矩,遵守规矩很容易,但是再次遵守规矩就很难,很奇怪吧」

「我不再正视自己,以前我只是一个收钱办事的独狼,我有自己的草原,自己的羊群以及自己遵守的规则,但是我破坏了这个规则,」

「所以我才看不起那些儒术之人,他们只是希望而已,却并没有做到,有朝一日我也希望你不再能够理解我的这些,风言风语」

「我常常自溢于自己那盖世无双的剑术,那个有名的疯大夫周庄口中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说的就是我,这是我在籍冠之前的想法」

「现在我不是这样的了,再精妙绝伦的剑术,若能够表述出来,若能够想象得到,那就只能称得上是一流的剑术,很显然,我的剑术远远不止一流」

「所以我不再讨论这些问题,不再渴望与这世界上有名的剑士们切磋剑术,我不在思考怎么提升它,磨练它,怎样对抗别人袭来的剑术。那条龙告诉我,剑是天赐予我们人类的武器,剑术也是天赐予我们人类的」

「它与以往的那些东西不同,他一生下来,便是为了:杀人」

「时常有有名的剑豪向我询问如何在剑道上更进一步,他们分为两种:一种是像我一样的把剑术看作杀人之术的人,另一种则是单纯喜好剑术的人」

「我通常让第二种人,去杀第一种人,无论他们最后会活下谁,亦或者没有一个人活下,他们对剑术的理解都会更进一步。」

「有时,当天气晴朗的时候我常常会端坐在野外的草地之上思考为什么会有剑术,这种弱小的杀人之术」

「它和其他类的杀人之术相比,无论是在数量上,亦或者是在质量上,都无法称作上乘之术,数十年的苦修,也无法比过一只快弩,如此无用」

「但是这所谓的天赐之术却让我了解到了,天的意志」

「和你们所强调的道相同,世间万物,由它盘恒而生,它无名,而有至大之明,它无形,而生万物之型,我没有见到它,但却已经了解了它的本质,我没有听到它,但却感悟到了它的思想」

「要用任何词语来描述它那是对他的最大的不尊敬,就像你称呼我的剑术为精妙绝伦的剑术一样。」

「我没有犯过这种不尊敬也不想犯这种不尊敬,但是我了解到的,亦或者它让我了解到,所谓的有,其实是没有的无。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

「就像那年那天的那一场火一样,我明白了一切,我了解了一切,并准备完成一切,若是可以的话我将之称之为道」

「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