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简言之也不会找贝慕儿的。
这是我对简言之的判断。
或者是独断?武断?
总之是,简言之如我所想一般,独自一人前往学生会。
嘛,毕竟是说在这件事上,我们青春部是隶属学生会的,所以简言之理应要去学生会的地盘工作才对。
依稀记得简言之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骤然变化的面孔···
于是乎,今天的社团教室就只余下我一个人,还真是清闲自在。没有了简言之在身边,那股压迫感彻底消失不见。顺带的,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一同消失不见,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唔。
好处大于坏处就是了。
我趁此机会,捧着此前一直不能认真读下去的文库本开始打发时间。
约莫我看了三四卷的时间后,我听到社团教室的门被以非常有力的推开。
不同于贝慕儿的小心翼翼,也不是周箐箐老师的迅猛,而只能称得上有力,就像是生气的人将东西重重放在桌子上的感觉。
我懒得应对这种委托,特别是带着如此戾气的委托者,如果是简言之也会‘工作至上’的而忍耐对方的这种小情绪,但我就不同了。
“秋季运动会之前不接受委托。”
“只是因为她不在,你的工作态度就消极了不少。”
麻烦的人来了。
因为近来和这个人的接触越来越多,以至于他这种‘许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简言之’的语气基准我实在懒得反驳。
甚至,他如果不是学生会长的话,我都不会答话。
“她?是说周老师么?”
他果不其然的眉头一皱,站在我面前,和之前见我时候的表情一样,一本正经,嘴唇不情愿的上下一碰。
“当然是言之。”
“言之?总而言之?还是简而言之?不好意思,这里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叫做言之的人。”
对吧。
每次诸葛愚青打算亲昵的叫一句‘言之’的时候,都被简言之以粗暴的声音纠正过来,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言之不等于简言之。
被我这么胡搅蛮缠之后,诸葛愚青的声音也越发正经起来,“我说的是简言之。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和你一个社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嘛,如果你可以解散这个社团,或者把我移出去都行啊,我求之不得。”
啊!想起来重要的东西,所以我趁着他还没有开口补充道,“还有,最好是不要让老师以为是我要退出社团。”
“嗯?”
“嘛,就是这样。”
我觉得。
诸葛愚青这个人有点问题,至少是作风上或者是品格上有问题。
嗯,就是我自以为是的认为。
所以我觉得把周老师常常武力胁迫我的事情说出来不太好,这个诸葛愚青说不定真的会借此做些什么文章。
哎,毕竟我还是和周老师的关系亲昵一些吧。
属于,一起出去旅行加上在一个学校学习的朋友关系。
啊,嗯,也就是比普通同学多了一层,一起去旅行过的朋友关系。
这点和简言之查不了多少。
对比起诸葛愚青这种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关系,当然还是维护‘朋友’。
这么说起来,简言之和周箐箐就是我朋友了?
不,我和简言之不是朋友。
我们两个应该是,一起去旅行并且在一个学校学习的——敌人关系。
嗯,这么说就没错了。
“这件事之后在说,我找你是有其他事情。”
“喂,都已经说了不接受委托。”
“不是委托。”
“啊?”
不是委托?
不是委托的话,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他会有什么事情找我,因此也是愣了好久。
分析一下的话,我和诸葛愚青的唯二交际就是简言之和学生会的事项。
现在学生会的事项被简言之承包下来,那也就证明这两个选项都和我无关了。
那还有什么?
“该不会你想要让我偷拍上课时候的简言之吧!?喂,太龌龊了。”
不行,我觉得我以后看诸葛愚青的眼神都要变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是和简言之一样地位的豪门子弟,没想到肮脏到这个地步?
我深深为简言之拥有这样的父亲的朋友的儿子感到耻辱!
“不是。”
“不管是不是,我都···嗷,不是啊。”
“当然不是的,你究竟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他露出狐疑的目光,仿佛是看穿了我一样,搞得我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
“那个,嗯,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吧。”
对啊,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呢?明明我也是三好学生的啊,往下说是少先队员,往上说是团员,还当过大队长和班长呢。
“你原本不也是志愿者的队长?”
“啊?”
不是,应该说这个人是开门见山?还是说他跳跃的太快?这是他第二次提出问题我没有反应过来了。
他再度眉头皱了一下,“我看到周老师移交志愿者的名单,队长是简言之,副队长是你。”
“···嗯,so?”
等等,这个人是不是和简言之一样没有表情的?
但是这个人见了简言之会有表情的啊。
果然我不是简言之么?
“所以,为什么你没有去学生会帮助简言之工作?”
“···是,很困难的委托么?”
应该不是很困难的委托才对吧?
从一开始,简言之想要将这份工作交给我开始,我都是这样觉得,再到后来决定将整份工作交给简言之我也这样认为。
只有在我们做人数统筹以及任务统筹的时候才觉得,只是以这七八十个志愿者来说,这些工作强度是有些大的。
但也只是如此。
人数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所以只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法完美完成··
哦。
问题在这里么?
看来的确是很困难的委托呢。
对我或许不是,因为我向来没有追求完美的想法,圆滑的使事情看起来很完美是我生存至今的技能。
但简言之就不是这样了。
将所有事情做到趋近完美,则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是很难的委托。”
他点着头,确认的口气之下,我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可是,就算你告诉我,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我觉得就算只能帮上一些忙,也要竭尽全力的去帮。”他放在桌子上的拳头用力握紧,近乎是义正言辞的如此说道。
“是在对简言之的事情上么?”
“什么?”
“你是对简言之的事情上如此,还是说对所有人的事情都是如此?”
“我对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对于简言之更是如此。”
所以,这就是简言之讨厌他的原因之二了。
他永远都不明白,简言之是不需要帮助的这回事。
而且,简言之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我如此笃定。
抬起头来对他说道,“嘛,我知道了。不过你找错人啦。”
“什么意思?”
“C班有一个叫做贝慕儿的,你明天告诉她这件事。我会负责让简言之接受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