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有点惊讶,她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缠着绷带的少年。

什么样的人能在一天之内连续进两次医院啊!而且刚进来都是直接送往急救室,恐怖是他还活了下来。恐怖的生命力,堪比小强。

挂完液瓶她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门外的人黑压压的围了上来。

"护士,里面那小兄弟怎么样了?"

护士看着满身破烂皮甲的威猛大叔有点害怕,一时间没有开口,急得仰着头看着护士的李渔渔急忙开口:"护士姐姐,里面的哥哥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护士小姐的衣角被拉扯,她低头看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害怕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她蹲下去说道:"没有生命了哦,但是不要大声喧哗,里面的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

李渔渔首当其冲的把门拉开一条缝,然后踮着脚尖慢慢的走了进去。柳白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休息,恍惚中他觉得手心有点热,便努力睁开眼睛。

"黑?黑呢?"

李渔渔看着柳白一睁眼就四处寻找着老女人的样子有点小伤心,不过她还是努力绽放她的笑容,李渔渔回答柳白:"她在旁边病房休息呢,柳白哥哥放心吧。"

"那就好。"柳白放下了扑通直跳的心,躺了下去。安静了一会他才觉得手心好像有什么软滑之物,低头一看李渔渔双手捧着自己的掌心。

"渔渔,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不久,我刚来你就醒了。"

李渔渔没有放手,柳白想抽回手也行不通,他只能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年轻男人,他感受到了年轻男人眯着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杀气,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跟李渔渔绝对有很亲密的关系,是哥哥?

"你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跟我的女儿关系这么好了?哦,我想起来了,这次渔渔偷跑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你了是吧。要不是你为了我女儿挡了一炮,老子非得把你的头给拧下来…"以下语句凶残至极,柳白没有被吓到,他倒是被那声"女儿"给雷的不清。

这个男子如此之年轻,不像是25、26岁的人啊!但是李渔渔年龄十之二三,这年龄差实在是让人细思极恐。

"麻蛋,臭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想活了?"年轻男子气的光滑额头上蹦出几根发丝。

"爹爹!!!再说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李渔渔踱了下脚。

"好渔渔,不要不理爹爹,不说就不说,渔渔开心就好。"

"哼,这还差不多,嘛,原谅爹爹了。不过你没有帮我救柳白哥哥的事,我还是要告诉娘亲。"李强达开始慌了。

申屠卫疆看着这一对活宝父女摇了摇头,心里骂了李强达一句"女儿奴,妻管严。"

柳白下意识的就要去拿手腕上的黑色鳞片,申屠卫疆急忙说道:"诶,小兄弟别慌,我现在对你没有敌意。"

柳白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这个彪悍大叔可是跟他和黑打了半天,身体还生龙活虎的狠人。说不定他跳起一斧子把自己秒了,柳白觉得还是防着点好。

"不骗你,我替我对你们出手的行为表示歉意。"申屠卫疆还真的低下了头。

what?追着自己和黑砍了几座山,从天上打到山脚,你居然就跟我说你不干了?柳白有点接受不来。

正在此时,门口又进来了两人,冷在最后面,黑扶着墙颤颤巍巍的走在前面。

首先她看到了床上的柳白,虽然她知道柳白已经醒来但她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白!"

话未说完她又看到了申屠卫疆,她也做出和柳白一样的动作,申屠卫疆再次向她表示歉意。这种情况谁会轻易相信他人啊。申屠大叔赏了黑和柳白一人一斧子,两人差点携手归西。

"你到底有何目的?"黑冰冷冷的出声。

申屠卫疆搓了搓下巴的胡渣,这事叫他来办不是难为人吗?

"先放松,小女娃、小兄弟,我诚挚邀请你们进入我们组织-自然树。"

"啥?为什么啊?"

"因为你-柳白,你不是人。"冷出声指向柳白。

"我为什么不是人啦?我是猪?"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确实是猪。"黑和冷同时出声,两者谁也没理谁。柳白:"…"

"你不是人类,你是和我们同源的自然种,你很特殊,特殊到我们要强制要求你和你旁边的女人加入我们。"

"那我不同意呢?"黑有点抵抗冷对她们的态度。

"那就请你去死。"

"fuck!"黑差点没发飙,柳白及时的阻止了她。

"你的话让我难以接受,我不想参与到你们的世界,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柳白说道。

李强达紧接着开口:"没有时间给你犹豫,你也不能犹豫,这个女人的生命捏在你的手里,你可以选择退缩,但她就得死。"李渔渔用皮鞋跟重重踩了一脚自己的爹爹。

"这是要挟!"

柳白被一群人说的头脑发热,太多的信息在短时间内传到了他的脑海,他还要做出他的选择。

本来柳白就是普通人的心态,他想好好的平凡的度过一生,结果几天几内全变了,世界观被颠覆,自己所喜爱的人生也要在此刻做出关键的选择。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是黑,柳白明显的感觉到少女与他握着的手在发抖。

其实呢,自己不是早就做出选择了吗,最后还在挣扎什么呢?

"我参加。"

"欢迎加入自然树。"冷向柳白伸出手,她嘴角居然有了笑意,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像雪似的圣女全年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现在她笑了,犹如冬日冰雪中开放的寒梅。

两只手握在一起,不过不是柳白的手,柳白的手还僵在空中。

黑'微笑'着说:"谢谢你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