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冒險者的職業並沒有完全劃分,或者說在聖宇那個時期時,冒險者早就被劃分完畢,可是界線太模糊。

到現在,冒險者們還搞不清楚如何正確的選擇自己的職業。

我認為,無論如何選擇,大多數人都是無用功。

例如有些人口中常說的法師,劍士,格鬥家等,無疑就是對於自身元素的催動媒介不同。

法師是通過帶有凝聚魔物血液的法杖來催動自身元素,達到元素由內而外發出的大範圍,高傷害攻擊,但也是最耗費體力的催動方式。

而劍士,格鬥家也僅僅是比較擅長將自己的元素依靠劍和身體來催動,以達到在近戰格鬥中取得優勢的效果。

無論怎樣,只要人能夠成功感悟自身元素,什麼職業都可以當,既然擁有可以覺醒元素的天分,那麼用不同的方式催動元素是在簡單不過了。

但前提是,有很多人感悟不了元素或者沒有足夠的天分。

職業什麼的都是扯淡。

你看看我,是不是覺得我什麼職業都不是?

但是,從這個角度出發,有一種稱呼完全對得上職業這兩個字,她雙手持有的武器,就表明了她的身份。

兩把帶有紫色紋路的短刺刀的手槍。

雙槍這個詞,仍然源自聖宇時期的除聖宇以外的十大王者級冒險者之中,一個使用兩把槍的人,他不但可以憑藉靈活的身體和職業殺手一般的反應神經和格鬥技巧,以及只屬於那個人自身的帶有刺刀的兩把槍,在近戰格鬥中擁有絕對的優勢。

並且在遠程中,憑藉著自身靠元素髮齣子彈的兩把有靈性的槍,擁有極大的攻擊力。

有些門外漢一定會說雙槍還不是依靠槍這種媒介催動元素的?

是這樣沒錯,但這特殊的槍有一個極大的特點,那就是即使你還沒有覺醒元素,它也可以從你的身上挖掘出來,並且使用它們來發出物有超值的攻擊。

例外,也只有特定的人能使用特定的槍,極少數的人擁有對與某種特定的槍的特定基因,也就是元素的相似程度,才能真正的利用元素催動。

如果強行使用,很可能會導致槍中的類似於一種有意識的靈魂——槍靈的排斥,導致身亡。

槍靈,是每對合格的雙槍中必須有的東西,它不同於魔物,是兵器或者死去的人類在經歷某種突破后誕生的靈識。

能夠讓持有者利用它的力量,達到長時間的戰力強化或者幫助持有者共同戰鬥,在一般時候也能自由聽從召喚者的意願封印在體內。

就像我面前的少女。

如果有人要強行使用這槍的話,也可以,只要擁有能夠打敗雙槍的鑄造者的能力,抹消掉槍靈的意識,就可使用,不過那根本就是痴人做夢。

根據古典記載的雙槍記錄中,現在的世界早就失去了能夠鑄造這種特異兵器的技術,而這種東西,唯有一千年前才有,會的人寥寥可數。

據說就是因為那些高傲的人眼光太高,直到死去的時候都沒有找到適合的傳承者。

能夠在一千年前的冒險者鼎盛時期具備這種態度的人,最次也是鑽石級冒險者。

而一千年前的這個階級,估計就連現在的王者級冒險者也不一定能佔上風。

可對我來說,無論這職業多麼稀少,多麼強大,不過也就是個前途光明的職位罷了。

眼前的少女,最起碼不用擔心她賺不到錢了。

“掌控了啊。”

“不能算是掌控,只是朋友而已。”

她慢慢走進我,沒看到她偏離了腳步,卻與我擦肩而過。

“與比自己年齡大了不少倍的靈識做朋友,你倆的心真大。”

“嗯,我只是...”

她輕輕撫摸着手中的武器。

“想像爺爺一樣對待他,他是爺爺的戰友,也是我的同伴。”

她靦腆地笑着轉過頭。

“但是,我...不想像他說的那樣,正如師傅所說,冒險者是很偉大的,那樣偉大的人,這份力量,這份意志,也決不能丟失,對吧?”

意志嗎?

能夠想象當初她的爺爺被斬下雙臂時,隱藏在恐懼心底的那份憤怒。

七年的努力和奮鬥,也時候達到目標了。

她也早就想到了,今天這場意外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

“你自己去解決?”

“是的,想要,任性一下...”

“那我就自己行動了?還有很多被魔物追殺的普通人呢,得去救救。”

“恩恩,雖然很抱歉,但是如果是師傅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那麼一路走好。”

在做短暫的道別的時候,我語氣一停。

“還有...”

“誒?”

正準備行動的她連忙轉過身。

“記得求救。”

驚訝的面孔漸漸緩和,溫柔的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安心的目光中是一絲愧疚。

她再次背對我,兩隻手輕輕放在了背後。

“以後,還得向師傅道歉呢...從某種意義上,我一定是辜負了您的期望吧,可是,我努力的目的本就在這裡,到底算不算好的本心呢?”

“一直以來,謝謝您的指導,也沒什麼能夠補償您的,但是,如果需要我做什麼的話,請儘管吩咐,一定不會違抗您的。”

“我不是都說了嗎?女孩子家家不要輕易對男人說出這種話。”

“的確,我真不乖,又沒有聽師傅的話...但是,如果是對師傅說的,就算是這種話也沒事的。”

激動中帶有顫抖。

回過神來,我的身後早就空無一人。

建築物被破壞的聲音此刻才傳入我的耳朵。

從容不迫地躲避這些,順着哀嚎的人們的奔跑方向,我只想讓自己快點到安全的地方,省得麻煩。

那一刻,突然感覺自己的腳受到了某種無法向前邁進的阻力。

回頭一看,是一個遍體鱗傷的男子。

因為時隔不久,我也能看出來,就是之前和紫桂月搭話的那個不良紳士。

他痛苦地顫抖着,雙眼湧上的是對求生的渴望,並將這份渴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大,大人,剛剛是我的不對,您...您就是冒險者吧,從你和那個小姐的動作就能看出來,而且,你剛剛也和他說要救那些無辜的人對吧?”

“是這樣沒錯。”

紫桂月把這片地帶都交給了我。

“那,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魔物馬上就找追上來了,我,我會死的啊!”

“哈?”

我冷笑着踹開他的手,為了防止他的掙扎,我死死地將他的手踩在腳下。

男人痛苦地發出哀嚎,抬起頭來,滿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您,您不是說過,您會...”

“你有資格命令我?”

“不,不是!我只是想...”

“想活下去,那你自己加油。”

鬆開腳,從容不迫的往後面走。

活嘛,當然是要靠自己爭取咯。

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誰會自找麻煩來管你的死活?

更何況這些低等級魔物現在是有自己目標的,在一般情況下不會那麼積極地追殺普通人,也不必那麼擔心出現過多的傷亡。

真的不幸的話,怪你運氣不好咯。

如果是無辜的人,我會去救,不過很顯然,你不在這個範疇內。

對小孩子都下的去手的傢伙,還調戲過我的徒弟呢。

“不...不!”

男人絕望的求救被我視若無物,不久便聽到了那傢伙的慘叫,甚至是肉體撕裂的聲音。

對這些早就習慣的我繼續行走着。

在混亂的戰況中如此平靜的,估計只有我了。

既然魔物真的這樣窮追不捨,那要避免麻煩的話。

“直接下手不就行了?”

我隨手抓起了一隻順路向我衝過來的魔物的毛髮,沒管他的掙扎,一個翻轉將它摔在地上。

“砰!”

劇烈的震動讓碎裂的魔物屍體的血液塗滿一地。

完全沒有任何的負罪感,無論是殺掉魔物或者人。

我只是不想惹麻煩,可不是什麼和平主義者。

幾年前對她說的...錯誤的殺戮。

大概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