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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生我XXX，剑道万古如长夜，《xx的逆袭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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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下课后的大课间，我试着用手机搜了搜获得神界机关承认，进入位阶之内的方法，但出来的尽是些莫名其妙的信息。
“我就知道这个问题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不然薇娅也不会把它当成一个考验了。”
正当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一筹莫展之际，一道声音突然从近处传来。
“终于有和你说话的机会了，真夜同学。”
我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仰起头，发现学习委员正站在我桌子的前方。
“……”
“不用摆出那么戒备的姿势啦，我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你好。”
就算你这么说，平时不怎么交流的同学在我神族的血脉苏醒后就突然过来套近乎，只能让人觉得别有居心。见过薇娅同学的真面目后我已经不会再上当了，你们神族的女人都是魔鬼！
“还是一副戒心满满的样子，既然如此只能这样做了……”
学习委员脱下了眼镜。
“……”
我一瞬间呆住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十分可爱的女孩，可爱到让人丝毫不想怀疑‘这么可爱的孩子居然富有心机’的程度。学习委员那张严肃面瘫的脸在脱下眼镜后竟然能露出如此温暖治愈的笑容。究竟是什么样的化学反应，能让一个人的印象仅凭一副眼镜就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差啊!
“哼~男人果然都是颜控，你也不例外呢……”
学习委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眼镜戴了回去。我刚想开口反驳，她又狡黠地一笑，将眼睛取了下来，可恶，看到这么可爱的脸，我不就无法反驳了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一刻我的确成为了颜控，还是自己曾经最鄙视的那种！
“换上隐形眼镜不好么？难得长得这么可爱，都被这幅眼镜给遮住了。”
“不会的。因为我本来就没有近视，镜片也只是防蓝光和紫外线，戴眼镜只是我的兴趣而已。而且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容貌引来一群肤浅的人，我更希望自己的内在得到认可。”
“……”
我好惭愧！对不起，我就是那群肤浅的人中的一个。
学习委员注视着我的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真夜同学，你现在的表情很让我满意，看来你总算好好打算和我的交流了。”
“是，我知错了……学习委员同学。”
明明知错了，但我却完全想不起她的名字！因为平时一直戴着眼镜，她作为‘学习委员’的刻板印象实在是太强烈了，导致我只记住了她叫学习委员。
眼镜后的视线仿佛洞察了一切。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莉莉·艾萨克。”
“你好。啊！等等……”
因为这是一座神与人混居的城市，所以中英混搭各种千奇百怪的名字我已见怪不怪了，但‘艾萨克’这个名字……
“该不会艾萨克是……”
“嗯，你想的没错，艾萨克·牛顿是我的父亲哦。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大地女神盖亚，牛顿则是她在人类世界开的小号。或许是十分喜欢自己扮演的这个角色吧，她把账号的名字延用为了我的姓氏。”
“……”
“真夜同学，你似乎不怎么吃惊呢？”
“嗯，怎么说呢……其实在这之前，人类就对牛顿的改编演绎已经足够多了，所以我早就想过或许有一天他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听你说出真相的那一刻，我反而感到十分释然。原来牛顿真的没有死，而且真身还是个女孩，原来《牛顿X苹果树》这部作品真的没有骗我！”
而且现在，人类将越来越多的物品进行了娘化，这说不定只是他们触及到了世界的真实。那些战舰或许都是永驻青春且闲得无聊的女神扮演的角色，而亚瑟王的真身或许真的是个女孩！
“那么莉莉同学，我也再次介绍一遍我自己吧，我叫做真夜。”
莉莉抽开了我前桌的椅子，面对我的坐了下来。
“真夜同学，我很早就开始关注你了，也知道最近你体内潜藏的神的血脉苏醒了。以前我就有这种预感，你终究会走向我们这一边的。”
“……欸？为什么？早就开始关注我？但我应该很平常吧，不是那种会引起人注意的人吧？”
“那只是以人类的标准而言，真夜同学，你在神界可是非常受欢迎的，略带悲剧色彩的身世，不平凡的双亲，以及处于神和人的分界线上这一微妙的立场。关于你的新闻消息再神界传的很开哦。”
莫非，我父母的事情在神界很出名？那向莉莉打听的话或许立刻就能知道真相。我刚想这么做，却想到了与薇娅的约定。她会生气么？或者直接对我失望？
算了，还是努力挣取奖励，让薇娅亲口告诉我吧。
“为什么会传的很开？我平时应该没有和你们神界的家伙接触吧？那我的消息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从我这里哦。因为接了一份八卦杂志的兼职，所以就利用同班同学的身份偷偷做了便衣记者。请放心真夜同学，在我优美文笔的包装下，你比最近神界那些卖弄风骚的二流偶像有魅力多了！”
“但是，我也没怎么和你说过话吧！你究竟是怎么搞到我的私人消息的？”
“这就涉及到商业机密了。”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们神界的女人都有跟踪狂的潜质。”
“稍微透露一点吧，真夜你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每次考试，我都恰好在你后面一名呢？”
“……你想说，这个成绩是你控分控下来的？莫非你只要使出全力，随便就能考班级第一名？”
“这么说或许有些打击你，其实这所学校中所有的神族学生都在隐瞒实力。因为人类的考试实在是太简单了，除了语言科目外，你们的基础科学都是建立在最高阶神编织的法则之上，而我们对那些法则都了如指掌。换句话说，如果我老妈心血来潮上个号，改一改力学的基本法则，你们初高中的物理都白学了。”
“……哐当，哐当！”
“真夜同学，为什么要拿头撞桌子？”
“突然感觉认真学习的自己好傻。”
“安心啦，基础法则不会那么轻易改变的”
莉莉又一次脱下了眼镜，温柔地摸着我的脑袋。啊啊，实在太可爱了，心一下子就被治愈了。请继续摸，不要停。
但莉莉很快便把眼镜戴上了，真令人失望。
“莉莉同学，招呼已经打完了，还有别的事么？”
“嗯。其实和其它班级相比，我们这个班级的神界学生意外的有些偏少，所以待久了便会觉得有些孤独呢。所以……”
莉莉有些扭捏地交叉着双手。这是想和我交朋友么？什么啊，这点小事说出来就好了。
“所以真夜同学，你能成为我的小弟么？”
“没问题！……哎，等等，不对！为什么是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啊，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先从朋友做起么？”
“开什么玩笑，刚进业界的新人怎么能和我有平起平坐的资格！”
你们神界的女人都这么恶劣么？
“总之不行，我喜欢自由，没有成为别人小弟的打算。”
“但是真夜同学，这样下去我会憋出病的！人是没办法独自一人生存下去的！”
“说着很帅气的台词却做着很恶劣的事情！要是觉得孤单的话和班上另外两个那边（神界）的家伙交交朋友如何？你们也都是女生，应该很容易吧。”
我望向另外两个神界学生的座位看去。
薇娅同学的座位空着，似乎天台一别后就没有再回到过教室。蒂娅拉的座位旁倒是围了一两个学生，比昨日的热闹冷清了不少。她正努力地摆出笑脸和她们交谈着。
“真夜，或许正是同为女生才无法成为朋友的。女生之间一不小心就会跨越那禁忌的一步，再也做不回朋友了。”
“欸，真的么？”
印象中好像母亲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然是开玩笑了。不过面对那位赤色的公主，我总觉得有些可怕呢，所以不想和她走的太近。”
这一点我倒是赞同。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吧 ，薇娅同学腹黑更在莉莉之上。
“至于另一位新来的，我没有和她成为朋友的兴趣。”
谈到蒂娅拉，莉莉的表情立刻冷淡了下来，说的话也毫不留情。
“为什么，蒂娅拉哪里惹了你么？”
“没有。不过，我不愿意浪费精力和那种没有自信的人交谈。总是唯唯喏，畏缩不前的样子，如果没有主动和他人沟通的想法的，就算我再怎么笑脸相迎也毫无意义。”
莉莉的描述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曾经我也像蒂娅拉那样自卑过，没有与他人交流的勇气，将自己的心完全封闭起来，直到那位人类的女孩伸手将我拉出了困境。
我很能理解莉莉的想法，不想和自卑孤僻的人交往是人之常情。她做的没错，大多数人也都会像她那样做，这一切都是蒂娅拉自己的问题。
这个时候，和蒂娅拉交谈的两位女生也离开了。蒂娅拉随后便趴在了桌子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看来这两位的确都不是能轻易交上朋友的主呢。”
“对吧，真夜同学，你理解我了么？那么来做我的小弟吧！”
“我拒绝，为什么就不能从平等的朋友做起啊？”
“当我小弟的话，我能帮你很多事情哦。”
“我……”
我刚想继续拒绝，却想起了自己对薇娅给出的挑战还一筹莫展。
“那莉莉，你能帮我搞到神界的身份证，让我升上第一位阶么？”
“可以，这件事太简单了。”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大姐了！”
借助外力完成任务也是一种必要的手段，薇娅同学应该会理解我吧？
“不过要想解决这件事的话，放学后你得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的。”
“嗯，那我到时候来叫你。”
莉莉微笑着点了点头。总感觉那笑容的目的性好强，她究竟打算带我去哪儿呢？
上午的课很快就上完了。午休时间，我正打算去食堂解决午饭的时候，却发现蒂娅拉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呆。
“蒂娅拉。”
“咦！吓我一跳，原来是真夜先生啊。”
“你不去吃饭么？”
“嗯……其实我还有些记不清食堂的位置。”
“围在你周围的那些女生呢？”
“……”
蒂娅拉露出了尴尬而暧昧的笑容。
“呼，那我带你去食堂吧，我陪你一起吃午饭如何？”
“真夜先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好心！难道是有什么秘密图谋？比如在我的饭里偷偷下一些奇怪的药物……好痛！好痛，我错了！真夜先生，不要揪我的呆毛啊。”
“你这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家伙！我一直都很有良心的，这两天受苦受累的照顾你的可是我啊！还有，把之前老妈给你看过的‘反面教材’（工口漫画）都忘掉，我不想再听到这么羞耻度爆表的台词了！”
“呜呜，我知道了……”
真搞不懂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领着蒂娅拉在窗口买完饭后，我们在比较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蒂娅拉选的是宫保鸡丁套餐，看来经过了上次晚餐的洗礼后，她已经彻底成为川菜的死忠粉丝了。
“……嗯嗯（咀嚼咀嚼）。”
“……”
“真夜先生，食堂做的川菜，没有灵魂！”
突然间就皱着眉头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或许是为了迎合大众的口味，食堂采用了非常保守的做法，但这样正好破坏了川菜真正的特色，刺激和鲜美！吃上去完全没有真夜先生做的那种令人震撼的滋味！虽然味道不差，但却平庸至极。”
“嗯，继续说，这话我爱听。”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眼光的嘛，毕竟我师从‘Mr昴星’（自称），肯定不会输给在食堂工作的大众货的！但蒂娅拉的词语实在匮乏，吹捧了两三句后，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了。
我们继续轻松地吃着午饭。但蒂娅拉却突然停下了勺子，发出了一声叹息。
“蒂娅拉，和同学相处起来不容易么？”
“嗯，是有一点……”
头顶的呆毛蔫嗒嗒地趴了下去，蒂娅拉的表情充满了寂寞。
“真夜先生，我其实以前没怎么上过学，所以有些不知道如何和大家相处。大家懂得真的好多，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算她们热情地邀请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和她们彼此间都觉得非常尴尬。”
“你不会对他们也叫‘小姐’啊，‘先生’之类的吧？”
“嗯，我觉得那样显得比较尊敬……”
“表达尊敬的同时也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哦，明明是同班同学，却摆出一副谦卑的态度称呼，自然会觉得尴尬。”
“额，他们对我的称呼倒是很快表示了理解，说‘这一定是真夜那家伙的调教结果’……”
“……”
蒂娅拉又无意间为我的恶名再添了一笔。
不过，或许这么说有些自大，毕竟我也经历过那个时候，所以我觉得自己能对蒂娅拉的想法感同身受。
初次进入人类的校园，面对大量不熟悉的同学，因为陌生的相处方式和交流习惯而陷入苦恼。理想和现实形成了极其强烈的落差，这个时候往往会产生一种‘我其实并不适合这里’的感觉。
而善于沟通的人会摆出积极交流的姿态，迅速熟悉新环境和各种约定俗成的规则，并渐渐融入集体中。而内向的蒂娅拉显然没能做到这一点，她害怕自己会无意破坏对方的规则，因此逃避着对方的邀请，也逃避了与对方交流。闭塞了内心，因为孤独而感到苦闷，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通常来说，有两个走出困境的方法。
一是学会孤独者的处事方法，能够独立解决问题，一个人自娱自乐。现在我的就能做到这一点。就算和人类同学的交往都止步于表面，平时没有固定一起吃饭的朋友，周末也不会有人邀请我出去玩，但我依旧能享受独自一人的高中生活。
二是努力克服自己的胆怯，融入集体之中。内向的人迈出最初一步需要付出不少的努力。如果有一位肯拉她一把的人，一切又会变得简单许多。
“真夜先生。”
“嗯？”
蒂娅拉突然将舀了一口饭的勺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啊~”
“你想干什么啊？”
“漫画中看到过，而且餐厅里也有不少人这么做。觉得很有趣，所以想试试。”
“……”
“啊~，啊~”
而蒂娅拉显然属于第二类。
尽管十分胆怯自卑，连交流也有些畏惧，但她也在群体外拙劣地模仿他们，试图用这种伪装出来的姿态融入其中。
一点都不适合……
“不要，我嫌有口水。”
“哎？真夜先生好过分，现在正是展现你绅士风度的大好时候啊！”
我只是被母亲拜托，然后出于自己的同情才照顾她的。我只会做到温柔地陪她熟悉新环境这一步。
要拉她一把的人，一定不会是我。
下午的课程也很快就结束了。莉莉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我的座位旁
“我的小弟，我们出发吧！”
“……”
算了，难得她在兴头上，我就不扫她的兴了。
路过和蒂娅拉座位的时候，发现她正仰头看着我。那期待的目光也太好懂了吧。
“蒂娅拉，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
“我知道了。”
眉毛和呆毛一瞬间就撇了下来。不要总是依靠我啊，你也多凭借自己的努力交交朋友如何？
走出校门后，莉莉领着我走到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偏僻的地方。
“莉莉，我们不需要乘坐什么交通工具么？”
“不需要，你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
四周的建筑看起来都千篇一律，环境变得越来越陌生了。我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你究竟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啊？”
走在前方的莉莉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取下了眼镜，转过了身来。
“真夜，你真是婆婆妈妈的。”
“呜……”
被这张可爱的脸（脱下眼镜后）用嫌弃的表情说这样的话，我的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莉莉同学，你很懂行嘛！
“开始检索折越条件，阿尔法双子星。”
绿色的光晕在她的脚下升起。早上曾见过一次的两个银白色球体又出现了，它们围绕着莉莉‘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宛如眼镜般的红点开始闪烁。
“命令已受理，开始检索周围，并未发现可能目击的人类。折越系统自动检索中……”
无机质般的声音直接在我的心中响起。
“莉莉，这声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直接从心中传过来了？”
“是这两个家伙发出来的。”
莉莉指了指围绕着她转个不停的两个银色小球。
“阿尔法双子星是初级的械神，他们这些新兴的神造机械生命运用一种叫做‘灵能’的力量体系。刚才发生的事简单来说，就是这两个家伙用灵能连接到了你的精神网络，直接从精神上与你对话。”
“原来是这样啊，也就是说，他们是类似AI啊，机械助手之类的东西吧。他们还能说些别的话么？”
“不，它们已经属于新生命的范畴了。”
“喵呜~”
“哐叽~”
“what‘s your name？”
似乎打开了它们的话匣子，无机质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个不停。
“折越系统检索完毕，信标连接正常。”
“真夜同学，准备出发了。”
莉莉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绿色的光圈从我们的脚下升起。
欸，这就是折越么？神族们都在用的黑科技？
“传输开始！”
传入眼中的光线扭曲了，全身上下似乎被什么扫描了一遍。仿佛从脚到头被浸入了温水中一样，当那股温暖的感觉褪去时，我眼中的景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传输成功。”
周围是银色的墙壁，宽敞的通道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稀稀拉拉的人流与我们错身而过，他们都是神界的居民。莉莉用手扶了扶眼镜，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真夜，欢迎来到月祭市真正的中枢。”
“莉莉，这技术也太炫酷了吧！能告诉我折越的原理么？”
“嗯，继续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啊。总之就是在城市中先升好折越科技，然后在主控电脑上输入‘W’指令就行了。如果想要折越的话，就在键盘上狂按W哦。”
莉莉继续走在前面引导着我。这栋建筑十分的宽敞，而且内部色彩也很是单一，如果没有人做向导的话，我有自信在五分钟内迷路。
“莉莉，这栋建筑究竟在什么地方啊？在市内我好像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建筑。”
“在地下哦。”
“欸？”
“这栋建筑，修建在月祭市的中心，月岚塔的正下方。这本就是只对神开放的场所，神界设立的‘月祭市防卫部’，‘实验性武器研究部’，‘折越技术研究部’等一并重要的设施都建立在这里。出于对人类保密的原因，所以修建在地下。”
“你给我等一下！”
我将莉莉拉到了一遍，她有些不高兴地挑了挑眉。
“又怎么了？”
“这么机密的设施，你拉我这样的无关人员进来真的没关系么？！”
“啊，关于这点不用担心。你在地球上能看到的机密都不算是机密，而且我也在这里做兼职，就算把个把武器开出去上头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好腐败，神明们真是腐败到家了！
“不用那么紧张啦，这里就像人类的市政厅那样的设施，你登记要去的‘升阶记录所’也在这里。我马上就带你去。”
虽然这样说着，但莉莉却带着我走向的地方却更加偏僻了。
“不过既然顺路的话，不妨也看看这栋建筑的其余设施吧。”
“你果然打算带我参观一遍这栋建筑啊！”
“别在意，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我们来到了这栋建筑的最底层。
楼层有些昏暗，顶部十分的高，只能隐约看到深处存放着某些巨大的东西。但和上面单色调的楼层不同，这个楼层笼罩在银到深蓝的渐变色中，墙壁上还有着不少复杂的符号和数字。这种充满科幻感的赛博式设计很快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个楼层是用来存放实战武器用的。”
“第一站就是这个高机密的地方么？如果被发现潜入进来的话，我会被会被抹杀掉啊！”
“打开照明，β二号。”
“命令受理。”
机械的声音再一次直接从我的精神中响起，似乎这里也有管理着楼层的械神。冷色调的光芒照亮了房间的深处，看到存放在那里的东西，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之前残存的紧张与畏惧瞬间就烟消云散了，高亢的情感瞬间把心填满了。
高大的钢铁身躯，银色的装甲，充满力量且棱角分明的线条，肩头驾着两门镭射炮，后背也安装着翼形的推进组件，腰间还有挂着接近战用的匕首。
“这不是X达么！”
“请注意你的说法！这叫做‘战斗用械神’。”
名称叫什么都好，我只知道它叫X达！我兴奋地冲上前去，仰视着接近十米高的钢铁巨人。
那身姿仿佛正诠释力量的美学一般，实在是太帅气了。尽管我对大型机器人没有那么深的了解，但目睹其真身时，依旧从灵魂处传来一种震撼与感动。果然每个男孩子都有着喜欢机器人的灵魂。
“真夜，这两座‘战斗用械神Ω2式’都是我设计的，这也是我想让你顺路看看的东西。”
“下次请一定也要顺路！……额，等等，你说这X达是你设计的？”
“都强调多少次了，这叫做‘战斗用械神’！没办法，毕竟我在这里做兼职，顺手也就负责了武器的设计。”
“一般兼职的工作已经达到这么核心的领域了么？”
“没办法，这里的公务员实在是太废柴了，以至于开发和技术性的工作全都是临时工和实习生做完的。”
“那正式的员工又该做什么？”
“扫扫地，给我们倒倒水。”
“立场完全反过来了啊！”
“没办法，毕竟在神的世界里，很多工作都是由位阶直接决定的。”
真好奇神为什么还没被灭掉……
“但是难得有机会亲眼见到机体的设计师，就让我问几个问题吧。”
“请讲。”
莉莉露出了很受用的表情。
“你在设计眼前这个型号的机体的时候，是不是往火力支援的定位考虑的呢？我注意到这座机体安装了相当多的射击武器。”
“不，现在所有的机体都以近战为主。”
“……欸？那为啥要安装这些远程武器？”
“那些不是武器，都只是装饰而已。”
“你说什么。”
“那些不是武器，都只是装饰而已。”
“……”
“没办法，这就是业界现在流行的风格，不做成这样的话是卖不出去的。搭载一大堆装饰用的远程武器，让机甲看起来威风凛凛，但实际打的时候还是刀剑互砍，魔法与火花四射。毕竟神界的技术也在进步，装甲已经厚实到不用刀剑砍就打不穿的地步了（笑）。”
我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这一刻，耳边传来了自己的梦想碎成玻璃渣的声音。
“真夜，不要灰心。”
肩膀被拍了拍，我转过了头，发现脱下眼镜的莉莉温柔地对我微笑着。
“每个人最初都怀抱着美好的梦想，但现实往往都冰冷而残酷，这一点不论在人界还是神界都一样。”
“……”
“梦想生了病，变得丑陋不堪。妥协的人立刻就与新的梦想坠入了爱河，而对自己的梦爱的深沉的人则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她，真夜，你是其中的哪一个呢？”
“莉莉……我想要治好她！”
“很好，那便为了自己的梦想站起来吧！如果这个业界生病了，那我们便倾尽一切去治好它！”
“莉莉，我想学做X达！”
“嗯！不枉我此次带你来这里！真夜，让我们一起工作，实现彼此的梦想吧！”
莉莉抱住了我的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啊，脸上软软的，暖暖的。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莉莉其实比薇娅同学更有货呢。
随后，莉莉领着我从最底层一路参观了上去。月祭市防卫部的办公室凌乱的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很感兴趣的‘折越技术研究部’堆满了从未见过的仪器，就算听了莉莉的讲解我也依旧一头雾水。
“对了莉莉，你看了新闻么？”
“新闻联播？”
“是‘月祭world’！新闻报道说在月岚塔设立了一个通向天界这折跃门，它是不是和‘折越技术研究部’有关啊？”
“你是说那个实验性质的折跃门么？老实说从天界到地球太过遥远了，折越技术还没有成熟到那个地步，所以也只是进行实验而已。不过，那个折跃门的性能远比一般品强大，设置其余信标的话应该能轻松折越过去吧。怎么，你想去看看？”
“的确有些兴趣。”
体验过一次后，我便有些忘不掉那种奇妙的感觉了。舒适中透着一丝晕眩，让我心痒难耐。老实说，我觉得‘折越技术’经过改良后绝对可以成为游乐园中非常棒的娱乐项目，以后大家就不会排队坐过山车，而是进折跃门了。
“很遗憾，那个折跃门只在晚上九点后运行。天界和地球有时差的，折跃门的运行权限在天界手中，他们上班的时候我们已经晚上九点了。”
“这样啊……”
“好了，各种设施也参观的差不多了，我们差不多该去‘升阶记录所’了。”
啊，被她这样一提，我终于回想起来了我的本来目的。
“对了莉莉，升阶记录所究竟在哪层楼啊？”
“最顶层哦。”
“……”
但你一开始就把我带到了最底层，这已经不是顺路参观的程度了。
“莉莉，糟了！登记为一阶究竟要准备些什么啊？之前只听见你说非常容易，我就忘记问了！”
“不用担心，登记位阶很简单的，所有神界的居民在出生时基本都顺便完成了。类比人类的话，大概就像出生证一样的东西。”
“……需要的东西的话，我记得是一滴血液，用来证明神的血统，然后就是侍奉你的精灵了。反正是每个神族居民都有的东西。”
“等一下！”
“又怎么了？”
莉莉不耐烦地转过了身。
“侍奉的精灵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回轮到莉莉目瞪口呆了。
“……你，你不知道？”
“但我身体上神的血脉最近才觉醒啊……”
“和这无关，这可是最基本的常识一样的东西啊！而且每一位生下来的神界居民，基本都会立刻与一位‘侍奉精灵’缔结契约，所有医院所都会提供这个服务的。你的老妈也是个位阶不低的女神啊，她什么都没告诉你么？”
“……”
对不起，有了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妈真的十分抱歉！
“不过这也只是明天再往这里跑一趟的程度。算了，我就先给你科普相应的知识吧。”
莉莉将我拉倒离升阶记录所不远处的地方。绿色的光晕从她的脚下升起，她咕噜噜地转了个圈，换上了一声白大褂，手上还拿着一根塑料短棍。
“哼哼，真夜你可要听好了。首先要讲的是升阶记录堂给出的关于‘神’的定义。”
莉莉用手中的教鞭（短棍）啪啪地敲打着黑板（墙壁），看上去玩的很开心的样子。神族的女人都有玩cosplay的爱好么？
“时至今日，神和人在外表上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饮食和文化等方面也趋近融合。神和人最本质的区别在寿命上，神的细胞不受端粒衰老的限制，因此可以无限分裂永驻青春，所以用一滴血液便可判断清楚。但也有的神力量逐渐衰退，他们虽有着悠久的寿命，却和人类别无二致。他们也随之被划分到了位阶之外，成为了服务和劳动阶层。于是，第二个判断神的标准也形成了，那便是神能够使用人类无法理解的力量，即为魔法。”
“……但是，使用‘魔法’又和‘侍奉精灵’有什么关系呢？”
“这首先得从魔法的体系说起了。魔法主要分为两个体系，一是高位阶的神在自己管辖的领域内所制定的法则，比如我的母亲（盖亚），就能对地球的力学法则进行一定的干涉。不过这种对法则的应用于干涉只有对应的高阶神的家人才能使用，绝大部分神界的居民都做不到这一点。”
“……”
“然后就是魔法的第二个体系了，与侍奉精灵缔结契约而使用的自然魔法。首先，请真夜回答我‘精灵’究竟是什么？”
教鞭（短棍）又在黑板（墙壁）上啪地敲了一次。
“额，我看到的精灵都是些颜色各异飘来飘去的小球……”
“错，那只是低阶精灵的聚合体，我们指的精灵，是能统筹许多低阶精灵的独立的意志。神在创建人类世界的时候，将构成所有物体的微观粒子命名为‘精灵’。而为了方便变动细微参数，又创造出了这些微观粒子的‘管理智慧体’，通过直接命令这些‘管理智慧体’来调控世界。这些管理意志就是现在的侍奉精灵，她们依旧拥有调控许多低阶‘精灵’即微观粒子的能力，使这些粒子产生一定程度的定向运动，便能形成‘放电’，‘放火’等物理现象，这也是我们所说的自然魔法。”
“原来如此！那么我要如何才能和侍奉精灵签订契约呢？”
感觉好酷啊！如果我也和侍奉精灵签订了契约的话，那我岂不是也能使用那种神奇的力量了？
“……”
不知为何，莉莉突然沉默不语。
“莉莉？”
“这，这稍微有些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之前的理论讲的那么条理清晰，为什么会在最关键的操作部分卡主啊？莉莉老师，不要放弃思考啊！”
“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缔结完契约了，所以记不清那个步骤了。不过别担心，我帮你找个相关的人士问问。”
莉莉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小声地念叨了几句什么。蓝色的波纹从她身边的空间浮现，最后渐渐变得清晰，化作了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
“大小姐，你打扰到我的午睡了。”
“已经傍晚了，你还在午睡！”
莉莉和女人悄悄地说了些什么，随后拉着她走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和我签订契约的侍奉精灵，订立契约的相关事宜都可以问她。”
“不用顾忌，请随便问吧。”
精灵小姐毫不掩饰脸上那不耐烦的神色。
冷静，这个时候更应该展现我的绅士气度！我模仿着‘Mr昴星’那谦和的笑容，向精灵小姐伸出了手。
“那么精灵小姐，我能和你签下契约么？”
“你没戏的，我已经被大小姐她们家买断了。”
“……欸？”
怎么感觉又扯到钱上面来了？神界的所有东西都是这个调调么？
“你似乎对侍奉精灵的行情还不了解，我就简单地介绍介绍吧。现在的情况是神的数量远远多于侍奉精灵的数量，但自然魔法又是必要的东西，所以我们通常需要和复数的人类签订契约。供不应求的话，价格自然会水涨船高了，力量强大的精灵收费也越贵。和零散人类订立契约的精灵要稍微便宜些，像我这样被一个家族买断的待遇需求则更高，只是要和家族中所有人订下契约，稍微有些累人。”
“……”
不，我想说的是，在签订契约要收钱这件事上本就很奇怪吧！如果是在幻想小说中，不应该是主人公和精灵志同道合便订下了契约么？
“那个，精灵小姐，行情的价格大概是多少？”
“嗯，我想想，换算成人类的货币的话月薪应该是……”
沉思了一会儿后，精灵小姐笔出了四根手指。
“四万？”
“四十万，美元。”
你们精灵也太黑心了吧！
“这是行情的标准价格，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联系，毕竟大小姐难得拜托我一次。”
“真夜，挺便宜的价格。今晚就和你母亲商量一下，明天我们再来把阶级注册了吧。”
莉莉的语气十分平和。莫非四十万对神来说真的只是个小数目？这是迟早要花的钱，今晚就去拜托母亲吧。但不知为何，我却始终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精灵小姐，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想要独立，也不想花老妈那么多钱。
“有。你想要试试那些新生的精灵么？”
被训斥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精灵小姐突然露出一扫之前的不耐烦，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新生的精灵？精灵也能够繁殖么？”
“嗯，我们毕竟只是管理低阶精灵的智慧意志，用繁殖的说法或许不怎么准确。有的时候，我们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如果两种想法占据的思考资源旗鼓相当的话，便会逐渐形成两个独立的意志，最终新的意志从母体分裂出去，这就是所谓的新生精灵。但那些家伙形成的时间太短，往往力量很弱，而且有很大消亡的风险。”
精灵的繁殖方式还真是粗暴直接呢。
“消亡的意思是死掉么？精灵也会死么？”
“精灵本身是不灭的，但如果自身的意义消失了的话便会渐渐消失，不被需要的话就会死去。而所谓的自身意义，便是精灵们选择订立契约时唯一的，且不变的准则。”
“……精灵小姐，我大概有些理解你们了。你们所遵循的准则，便是金钱和力量的等价交换，对么？”
精灵小姐赞许地一笑
“没错，我们给予人类力量，人类给予我们金钱供我们享乐，这个法则如今已经非常成熟了。我们这些老一辈的精灵都遵循着它，活在永生之中。”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精灵小姐的脸上闪过了寂寞的表情。
“但是呢，那些新生精灵们可不管这些，她们非常肆意妄为，法则也乱七八糟。怎么样，你想挑战看看么？”
“请务必让我试试！”
精灵小姐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笔画着，蓝色的纹路从她的指尖延伸了出来，最终形成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蓝色大圆圈。
大圆圈的另一边出现了深蓝色的夜空，精灵小姐直接将手伸进了圆圈中。
“缇缇，给我出来！”
接着，像是抓小鸡一样从圆圈中抓出了一个东西。
“可恶的斯塔娜！又提我的衣领，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才不叫缇缇，我是化身正义之风肆虐的暴风之丹缇娜斯！”
被精灵小姐斯塔娜抓住衣领，拎在半空中的乱蹬着双脚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她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稚嫩，给人一种初中生的印象，披散成两股的双马尾随着她的晃动的头不断摇曳着。
“缇缇，给我安静一点。”
“唔……”
吃了精灵小姐一击掌击后，娇小的少女立刻老实了。
“再不找到能订下契约的神，你就有消亡的风险了吧？好不容易有人上门了，你还不抓紧机会！”
“哼哼，原来有新的勇者索求着我暴风之丹缇娜斯的力量了么。”
精灵少女提提摇头晃脑地走到了莉莉面前。她那副口吻令我有些不安啊，就像是无法沟通的中二病一样。
“嗯，我喜欢你的眼神，知性中透着坚韧。是你要和我订下契约么？”
“额，其实不是我，是身边这位……”
尴尬的莉莉用手指向我。看到我的那一刻，缇缇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垮了下去。她用带着些许轻蔑意味的视线注视着我。
“我不喜欢这个家伙，眼神死气沉沉的，整个人也一副毫无干劲的样子。”
我攥紧了拳头。
冷静，要冷静，深呼吸。对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毛孩罢了，现在正是展现我成熟的最好时机。
我模仿着‘Mr昴星’温文尔雅的样子。
“小缇缇，我需要你的力量，所以能和我签订契约么？”
“不要叫我缇缇也不准加上小！还有，你的笑容好虚伪。”
可恶，这个臭小鬼！
“那么我问你，你想用我的力量来干什么呢？”
“额，先用来登记位阶，之后再做考虑……”
“我的力量只会为三个目的而使用，一是维护正义，二是保护身边的人，三十拯救世界。你根本不合格，你没资格和我签订契约！”
我终于忍不住了。
“哈？你在说什么，小鬼！‘你的力量只为拯救世界而使用？’你是晨间剧的女主角（傻白甜）吗？请你搞清楚，如果再没有人和你签订契约，你就有消亡的风险，我这是在拯救你于水火之中！”
“我才不要你拯救！如果这份力量不能用到正途上，我宁愿玉碎！你这样的阴沉废柴男，我最讨厌了！”
“……”
对付熊孩子果然还是教训一下他的身体吧！
我像对付蒂娅拉那样揪住了缇缇的双马尾，她却在挣扎时一脚踢中了我的股间。咦，并不痛？她的力量太小，不如说这种麻酥酥的感觉正合适。但趁此机会，缇缇已经挣脱了我，逃进了传送门一样的大蓝圈中。她冲着我做了个鬼脸后，便消失不见了。
“很遗憾，看来缇缇拒绝了你呢。不过你想再次尝试的话，随时都可以跟我说。”
精灵小姐笑吟吟地看着我，怎么感觉她兴致勃勃的样子？
“真夜，要不然还是花钱找一位侍奉精灵吧？”
“不，我还想再试试缇缇！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总感觉非常不甘心！”
但不管如何，注册阶级的计划都要往后推迟了。
“莉莉，很感谢你陪我跑这一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回去？真夜，你在说什么啊？”
莉莉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欸？”
“你是我的小弟吧，你答应过我要留下帮我分担一些兼职的工作吧？”
“额，我想我应该没有说过。”
莉莉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杆录音笔，从中传出了我的声音。
——‘梦想生了病，变得丑陋不堪。妥协的人立刻就与新的梦想坠入了爱河，而对自己的梦爱的深沉的人则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她，真夜，你是其中的哪一个呢？’
——‘莉莉……我想要治好她！’
——‘很好，那便为了自己的梦想站起来吧！如果这个业界生病了，那我们便倾尽一切去治好它！’
——‘莉莉，我想学做X达！’
——‘嗯！不枉我此次带你来这里！真夜，让我们一起工作，实现彼此的梦想吧！’
之前的惺惺相惜原来只是个圈套！你还我感动，还我梦想！
“真夜，之前带你参观的时候已经大体熟悉了一遍这个建筑吧，这下做我苦力的时候便方便多了。”
竟然连这一步都在你的计算之内么？！神界的女人果然都是魔鬼啊！
“呼啊……”
大约七点的时候，我拖着疲劳的身体走在回家的路上。
莉莉分配给我的任务都是纯粹的体力活，不过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那一个半小时里，我都对着操作手册在仪器上描绘着奇怪的图案。灵能矩阵究竟是什么东西，完全搞不明白呢。
但莉莉也帮了我不少忙，这种程度的使唤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么晚回去再做晚饭，蒂娅拉一定会饿得够呛吧。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路边的灯光似乎明灭闪烁着。我渐渐加快了步伐。
“嗒 ，嗒，嗒，嗒。”
安静中分外清晰的脚步声。
在我走到街道的尽头左转的那一刻，身边的街灯熄灭了一瞬。
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在我背后现身的黑影。我能感觉得到，那双阴影下的双眼正注视着我。
向前迈出了一步。
路灯恢复了正常。再次会看身后，那道黑影仿佛融入了夜色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揉了揉眼睛，继续向家走去。
刚才……应该只是我的错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