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酒吧门外小巷的街角处,司马武陪着他的翠西“姐姐”回到这里,但她到了这里却踟蹰了……

“你不回去么?”他小声问她。

“你说……我该回去么?”

“为什么不呢?”

“可是我担心会连累他……”

“你避难申请已经交给梦仙大人了,你还担心什么?”

“喵组不会放过我的。”

“那是以后要考虑的事,眼下你就不想回到老板身边么?”

“……也许你哥哥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这早晚都是个麻烦,不如就这么断了,对我对他都好。”

“你当真?你自己心里放得下么?今朝有酒今朝醉,真要有麻烦到时候再说嘛,现在考虑那些又有什么用?”

“不止那些,不是还有个漏网之鱼么,那个混蛋我太了解他了,昨晚我阻止他接应你哥,但无力阻止他逃走,他一定在哪里潜伏者等机会报复我呢。其他人他都可以放过,唯独我……”

“哦,你说那家伙啊,确实是个威胁,所以我才陪你回来嘛。光天化日的他肯定不敢出来,而且我也跟梦仙大人打好招呼了,龙组应该会很快派人来保护你的,他要是敢冒头,正好抓他个正着。好了,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吧?”

“真奇怪,为什么你这么希望我回去?为了减少麻烦,你不是该劝我尽快了断么?”

“呵呵,”司马武眯着眼睛笑了,挠了挠鼻子,“坦白说,你和老板怎么样本来和我无关,但我就是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你和老板相差那么多,却能在一起,还动了真情,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我希望这种奇迹能有个好结果,因为从你们身上能看到我自己的希望,希望有一天我和小妍也能……”

他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明明在阴影处,却好像朝阳直接照耀到了他的脸上似的。

这个表情让翠西重新燃起了再见老板的冲动……是啊,她实在不想离开他,这些天的相处,已经让她有了可以舍弃一切和他在一起的潜意识,虽然当时她的上层意识并不承认这一点,但经过此次的波折,她开始真正认识到了自己心底的这份感觉……

可,就因为这样,她才更不想连累老板,这个和她不属于一个世界的普通人……

啊啊啊!太矛盾了!抓心挠肝,让她恨不得左右互搏打自己一顿,好做出这艰难的抉择。

“翠西……!”

她正在抓着自己的一头秀发,痛苦地靠着街角的墙壁,不知该如何下决心的时候,一个声音让她触电了一般地浑身一颤,当即停止了思考——

因为叫她的不是别人,就是老板本人!

只见他黑着眼圈,胡子拉碴的,满脸都透着疲惫与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因为映照着她的身影,而放射出惊喜的光芒……

他不是出现在酒吧的方向,而是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街上。他的酒吧这一宿根本就没开张,他也一直就没呆在家里。

原来老板一觉醒来后发现家里突然安静了,哪里也找不到她,晚上也没回来,他慌了,以为自己早上怠慢了她,把她气走了,所以跑出去四处寻找,找了她一宿。

“你到哪儿去了?!”

老板的眼里只有她,踉跄着径直朝她扑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原本还诸多顾虑的翠西,被他这一抱而放弃了纠结,沉醉般地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渗出……

“嫁给我吧!”

老板拥着她柔软的身躯,发自内心,无法自已地说。一天的别离,一宿的折腾,让他深切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离开她,只想和她长相厮守,一会看不到她心就慌……她已经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必须订立婚姻的契约才行,否则他无法心安,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宣言。

翠西愣住了,她无法回答。她心理又何尝不是呢,但她无法答应,以前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么多,只是在随着自己的性子,没想到会陷入这么深,现在真正要面对这种无法自拔的境况时,她有点傻眼了……

“那个,二位,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回家再说吧,这样在大街上……”司马武不好意思地瞅了瞅周围,拍着老板的后背说。

现在是很早,这里也很偏僻,但总归还是有路人的,还多是附近的街坊,看他们这样自然都被吸引了目光,有点尴尬呢。

情绪有所释放的老板也意识到了,于是他们回到了小酒吧里。刚坐下,老板再次牵起她的手,单膝跪地。

“亲爱的,我眼下虽没有钻戒,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想娶你,我离不开你!我很快就能攒足钱了,到时候能让我把戒指亲手戴在你手上吗?”

翠西为难地瞅向司马武,她想拒绝却又说不出口,只好向他求救。想不到,这小子笑眯眯地玩起了火上浇油。

“啊哈哈,姐姐你就答应了吧,看老板多诚心啊,他可是真心爱你的啊!”

“好小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想喝酒,免费!”

“你说的!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姐夫~!”

老板自然对他万分感激,翠西则转过头瞪着他,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觉得这很好玩啊?想过以后么?结婚岂是儿戏?听他的回来这里就是个错误!也怪我自己忍不住回来看看……

“不、不行……”翠西涨红了脸,好半天才勉强挤出这个词。

“为什么!你难道不爱我吗?我们可是已经事实是——”

“还是不行。”翠西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是,我现在是有点草率,连个钻戒都没有,显得我好像缺乏诚意……你等着,我这就把存款取出来给你买钻戒。”

“不是!”她拉住老板手,眼里噙着泪,使劲摇着头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

老板抓住她的双肩,蹲在地上盯着她那因痛苦而显得凄美的脸,大声地问。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是这种表情,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一而再地拒绝自己。以前就感觉她的逃避很不自然,现在这样拒绝更是不自然。

“放开我……”

她无法回答,只想逃走。老板那股军人的犟脾气也上来了,自然不肯放手,反而加重了力量,死死抓着她。看她的样子明显是有什么隐情。

“不放!”

“放开我。”

“你不说明白,我是不会放手的!”

啊啊啊,好像扑到他的怀里啊——她压抑着心中的这种欲念和炙热的感情,却要绞尽脑汁地想出拒绝他的理由,就因为如此违心,所以才想不出来啊……

“那、那个,姐夫,你也别急,有话慢慢说嘛……”

司马武眼看局面有点无法收场,如果双方脑子一热,说出不该说出的话来,就有违初衷了,所以他赶忙在一旁打圆场。同时他也在心里想办法,很快,他想起昨晚翠西说过的话,何不拿这个当借口,还能检验他们之间的感情成色……

“我还是替我姐姐说了吧,她其实是觉得自己骗了你……”

“骗我?”

骗这个字一出,不光老板心里一惊,翠西也是心里一惊。从各种层面上,她的确都在骗他……

“是啊,她一直不敢告诉你,别看她现在容貌身材都这么完美,其实这都是假象,这都是她靠化妆和一些魔术手法弄出来的假象。”司马武说着,冲翠西笑眯眯地使了个眼色。

原来他说的骗指的是这个……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正苦于想不出什么正当理由,这下受他指引,赶忙连连点头地承认了。

“是、是的,你现在看到的我,并不是真实的我,如果你看到我原本的样子,你就不会这么爱我了。”

这个理由倒是把老板搞愣了。这算什么理由?女人本来就是靠化妆增加自己的美,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有所差别,还能有多大?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以为我爱你,仅仅是因为你漂亮?”

“就是嘛,姐姐你也太不信任姐夫了。这样吧,今天姐姐你就让姐夫看看你原本的样子。”

这样也好,如果他看到另一个我,就此能对我放手,便是我离开他的最好理由,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结束这段感情了……我也能了无牵挂,不必再纠结了……

“你想看吗?”她微微一笑地问老板。

“当然。”

老板松开手,让她去了洗手间,他丝毫都不担心,要是按常理的确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几分钟后……

洗手间的门开了,老板直直地盯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孩,使劲揉揉眼睛,又狠狠给自己大腿一拳,然后,他像疯了似的从她身旁冲过,冲到卫生间里。他四下张望,从洗手台扫视到马桶,又拉开帘子,查看另一边的浴缸……这一番折腾,只为证实翠西不在里面,而刚刚出来的女孩不是别人……

他之所以如此,是实在过于惊讶所致。这没法不惊讶,换做任何人都会如此惊讶。

翠西简直就是——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嘛!

原本那个身材妖娆的金发美女,竟然变成了一个体型有些瘦弱的女孩。只有仔细观察,才会看出和之前的容貌相似之处。但身材完全缩水,凹凸丰满的曲线美弱化到几乎快要看不出,发型也变了,蓬蓬的短发有些凌乱……而且就连身高似乎都不一样了,变矮了……

这哪是化妆不化妆的问题啊!变化大到这种程度,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老板凌乱了,从里面跑出来,再度站在她面前,瞪大着眼睛一边打量,一边在心里呐喊着。

“这、这就是你说的魔术手法?”

要不是司马武有言在先,说到魔术一词来当挡箭牌,他现在肯定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种诡异变化的。

“是啊,我姐姐从很小就喜欢学习魔术,之前那就是她的一种障眼法。”

“怎么样?很失望吧?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翠西苦笑了一下说。

没错,这就是她成为契约兽之前,身为一个村落里贫民家里的女孩,生前最后的样子。被教会和暴民烧死之前的样子。

这原本是她的一个心结,让她不堪回首的痛苦心结,今天为了老板,豁出去了才重拾起了那个原本的形态。她之所以变身时要变得那么夸张,爱美倒是其次,摆脱那段历史才是她的本心。让那虚幻的美掩盖那份不堪与黑暗。

当她在洗手台前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时,她的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所以她在里面耽搁了几分钟。

呵呵,看他的样子,果然难以接受吧?不看外表谈感情本来就不现实,人类为何要花心思打扮自己?不就是对美的追求嘛。这样也好,这样就好,真真实实地面对他,得到最真真实实的结果,这样我以后就可以彻底死心了,这对大家都好……

一股心痛的感觉,让她感觉胸口一紧。这和刚才回忆起痛苦的往事时的那种心痛完全不一样。她知道自己在对他依依不舍,知道自己还在贪恋着尘世,贪恋那人与人之间的炽烈感情……

一切都结束,也该结束了……

什……什么……?

当她回过神来,忽然发现,老板不知何时抱住了自己。

为什么?他在可怜我么?我不需要谁可怜!

她挣扎着,却发现他越抱越紧……

“你傻啊,我有什么可失望的?我爱的是你啊,你漂亮我爱你,你没那么漂亮我一样也爱你!别说你现在这样也不丑,就算你以后变老了,变得满脸皱纹了,没有现在这么美了,我难道就不爱你了么?笨蛋!这个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老板的话语,翠西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眼泪再次噙满了眼眶……而他有力的拥抱,让她炽烈的情欲再也无法抑制了。

真是败给他了……

“吻我。”

“什么?”

“我说吻我啊!傻瓜……”翠西红着脸,娇嗔地说。

老板抬起头,看着眼前因娇羞而泛红的面颊,虽不及过去那般娇艳,却也美的让人心动。而且,这份感觉似乎也比以前更真实了,之前他总有种虚幻的飘飘然的感觉,这一下,他总算是感觉双脚落地了……

他猛地吻了上去,深深地,忘情地,让人窒息地吻了上去……

“慢着慢着!我还在这儿呢,慢点开车!等我出去啊!”

司马武笑着,叫着,从里面跑了出来。看他们终于成了,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自从她化身为人后,他对自己的这个契约兽就不像以前那样看待了,他嘴上叫她姐姐,实际上也真的常常有种当她是姐姐的错觉。比起自己那个亲哥哥,这个才更像自己的家人。

他站在酒吧门外,迎着灿烂的朝阳,感觉心里痒痒的。他们刚刚的恩爱亲热着实刺激了他,不由想起了小妍……他又是叹气,又是痴痴地傻笑,脸上写满了憧憬……

此刻,他所憧憬的对象,正躺在乔馨瑜的卧房里,甜甜地睡着。

“怎么办?要不要叫醒她?”孙芸香小声地问已经起床的小瑜。

“算了吧,”小瑜摆摆手,和孙姐轻轻地出了卧房,下了楼,“孙姐你不是说她太累了么?还是等她自然醒吧,我会在学校替她请假的。”

“终于到这个地步了么?”

早饭时,饭桌上,一脸严肃的爷爷,忽然开了口。他没有特意冲着谁,好像在自言自语。

“是啊,第一阶段结束,该进入下一阶段了。”孙芸香面无表情地回答。

老爷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瑜不解,却不敢问,因为爷爷的气场让她感觉压抑到大气不敢喘。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并没想和自己说,上学时间也快到了,还是等晚上再找机会和孙姐聊吧。

来到学校,铃声响了,今天不仅小妍没来,连小武也没来。

唉,好容易知道那么多有趣的事,可以聊此事的人却都不在。

昨晚又没睡好,没了这种新鲜感的刺激,兴奋了一宿的小瑜,自然渐渐觉得眼下了无趣味,困意于是袭来……她知道自己不能睡,睡着了就会像上次那样又做出什么尴尬事,可这又不是自己不想就能阻止得了的。

她好不容易撑到了第二节课,到底还是忽悠了一下,这一下,再睁开眼,已经是课间操了。她站在人声嘈杂的操场上……

真见鬼!

她啪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看了下四周,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同学们的异样目光,还是让她感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知道自己肯定在睡着期间又发生了什么,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站在操场上。

发生了什么呢?她是既想知道又怕知道。

唉,早知道会这样,就该先问问孙姐,那个她说这是她一手造成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那是在救我?啊啊啊,真漫长啊,真想现在就放学回家……早上我也请假就好了……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好硬着头皮,若无其事地继续熬。

终于熬到了中午。下课的铃声一响,她正要冲出教室,却被班主任王老师堵个正着。

“乔馨瑜同学,你跟我来一下。”

王老师严肃的样子让小瑜意识到情况不妙,这比上次还严峻。

难道我又惹了什么祸?

她的预感没错,这回都没有带她去食堂,而是直奔空空荡荡的办公室。说明问题比上次更严重,尤其对一个刚步入青春期的少女来说……

“这是怎么回事?”

来到办公室,王老师拿出手机,打开在上面又点又划了几次后,递给她问。

小瑜心里一紧,结果手机一看,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

那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两个身影,头部合到了一起……那个较矮的身影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自己!而那个高个子……是……班长?

不仅如此,背景上明显还有其他同学在,因为那就是在走廊上……有人看到不奇怪,有人拍到更不奇怪……

哦不——!!!

小瑜脑子嗡了一下,拿手机的手在颤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在心里大喊,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说那个不是自己?或者说那个是另一个自己?这种话说出来有什么意义?除了让老师觉得自己是在无耻狡辩还有别的作用?亦或者更加以为我的精神有问题?可她并不想玩那种把戏,因为她真的很羞耻,羞耻得无地自容……

“这是有人在楼道里拍到发给我的,我本来想把你们俩一起叫来,但那样会让你们很尴尬,所以我先叫你来谈谈,下午再专门找子靖谈。”

小瑜默默地将手机还给老师,深深地低下头……接下来,老师说了些什么,她都不记得了,或者说,她根本都没听进去,只感觉耳朵嗡嗡地响,偶尔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比如早恋啊,比如苦口婆心的学业为重啊之类的话……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怕的是老师这下子会如何看待自己的问题。

这才多久啊,上次自己被人污蔑泼脏水的时候,发生打架风波的时候,班主任是那么信任自己,给了自己那么多的支持。结果现在竟然发现自己做出这种轻薄的举动,这让老师怎么想?让学校里的那些对自己有误解和偏见的人怎么想?岂不是坐实了以前的那些污蔑?

从老师的语气来看,明显已经对自己有这种看法了,而自己却有口难辩……另外还有,这让另一位当事人班长怎么想?明明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却两次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这既是玩弄人家的感情,也是拉人家下水……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想到这些,越想越堵得慌,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扑簌簌的泪顺着鼻尖往下滴,她仿佛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的犯人,在忏悔自己的罪过一般……

她这样,让王老师心软了下来。王雯筠的确很生气,她生气的理由也的确就像小瑜所想的那样。

她最气的倒不是她做出这种轻浮举止本身,而是背弃了对她的信任。在她看来,青春期的孩子很容易冲动,也不用一棒子打死。如果没有任何背景发生这种事,她也不会如此生气。

让她不可接受的是,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原本以为很了解的学习委员了,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她耍了。她甚至都有一丝怀疑她实际就是个心机绿茶,再联想到那个官司简直不寒而栗,这才是最可怕的,这是关乎一个人的品质问题。

“……你是个脑子聪明又性格成熟的好学生,这些道理相信你自己也懂,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行为代表了什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的人生才刚起步,路还长,千万不能误入歧途。好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烦恼,可以随时来找我谈……”

出了办公室,小瑜擦干眼泪,失魂落魄地走着,当她再抬起头,已经走出了学校……本来是时间还早,不骑车走回去也赶趟,但她此时毫无胃口,所以没有径直回家,而是来到附近广场的长椅上坐下,沮丧懊恼地抱着头。

“这有什么可痛苦的?小题大做。”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忽然开了口。

“就是你这个家伙在祸害我!?你终于冒头了!”小瑜眉头一皱,懊恼地回应这个声音。

“哈哈,要不是你的那位孙姐跟我约法三章,我根本不用躲着,我早就可以接管你了。反正你就是我,这身体现在也是我的。怎么能说祸害呢?”

“胡说!我不知孙姐和你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就是我,我不是你!我不许你再擅自控制我!”

“呵呵,我没有擅自啊,在你清醒的时候我并没有强行控制身体。”

“可是在我睡着的时候你有!”

“那当然了,我本来就有这个权力,你管不了的时候,我当然要接管,这有什么问题?”

“这当然有问题!谁给你的这个权力?孙姐么?”

“哈哈,你说对了,就是你的孙姐。”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纠缠这个问题,我会去问孙姐的。就算你在我睡觉的时候出来,你也不能这样给我惹麻烦啊!你就不能老实点,不要做违背我意志的行为,让我丢脸!?”

“丢脸?我做什么了?”

“你还敢问?你装什么傻?”

“装傻的是你吧?我只是顺着你的欲望行事,怎么就违背你的意志了?”

“又在胡说!我什么时候对班长有、有什么欲……”小瑜涨红了脸,在心里竭力反驳着。

“欲望一词都不敢说出来,你就是不敢面对,所以我帮你做啦,因为我就是你,愿望中的你啊。”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小瑜捂着耳朵在心里大叫,虽然知道捂耳朵的动作是多余的,但她还是要捂,不想再听另一个声音的蛊惑。当然,这只是徒劳。

“哈哈哈,你不承认也没用,我就是最真实的你,欲念满满的你,想要占有一切的你……要不然,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玩换装游戏?明明拥有一切让人羡慕的东西,却还要嫉妒你的好友,就因为她很多地方比你强?你就是个强欲的女人,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