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拿喪屍做實驗,實際上在末世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提出來。

當時的條件還算不錯,賀州沒有完全淪陷,至少當時在大學城旁邊的研究院還處於保護當中,和大學城裡的學生們一起度過了兩個月的安全時光。

在這兩個月里,利用捕獲的活體喪屍,研究院的研究取得了一些突破,但這些突破正如左思說的一樣,只不過是增加人類絕望的突破罷了。

碰上了左御,在聽到他對於這些理論和實驗結果的理解之後,我才明白,不是結論增加絕望,而是人們沒能從絕望當中找到希望。

人才是第一位的,資源可以尋找,可以創造,環境也可以改變,但這都需要有一個非凡思維的人來領導,才能讓這些資源得到有效利用。

在組織方面,我傾向於讓書記和徐青徽這樣的人來領導,在研究院這邊,我現在看好左御,因為他比他哥哥強的一點在於,他的思維的散發性。

但我的思維終究還是比不上他,所以在他提出說要用喪屍來進行法拉第籠實驗時,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了,就是喪屍,現在的喪屍肯定是處於大腦異常狀態,如果能找到喪屍腦電波的異常點……說不定能從大腦來治療這些喪屍。”

“還能治療嗎?!”

左御搖搖頭:“不能治療,以現階段醫學的發展,腦部損傷就是損傷,是很難重新恢復的,但如果喪屍是因為大腦異常放電的原理而產生一系列攻擊人類的動作,那麼根據這個理論……”

他皺着眉頭,說:“或許可以讓喪屍變成,像其他動物一樣,毫無威脅的溫順動物。”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讓那些面目可憎的怪物,成為像馴化的貓狗那樣……

我打了一個激靈,這太毀三觀了,我有點不想讓這個計劃成功。

但左御也只是說說罷了,他站起來,將周圍收拾好,手上的動作一直沒停,還和我說:“抓緊時間吧,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先去看看付洐。”

敢情他還記着這件事啊,我差點以為他陷入到自己的思維空間里出不來了。

左御笑了一下:“你以為我記不清了?”

“啊……並不是。”

“實際上像我們這樣的人,在小時候就被教導要有不一樣的思考方式,比如記憶東西,就不會硬記,至少也要用到思維殿堂這樣的東西。”

“哦哦!這個我聽說過,就是把要記的東西具象化成一件物品,然後把物品擺在殿堂里,這樣一進入這個殿堂就能想起來。”

“不全是……但至少這個東西要訓練很久。”

他似乎識破了我想要學習這個方式的想法,然後將拐杖丟給我,說:“老老實實活下去吧,現在比起思維殿堂,還是像你這樣有能力抗擊喪屍的人更有資格活下去。”

我跟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實驗室,和他說:“其實我更羨慕你們這樣的人,能在實驗室里就能找到克制喪屍的方法就像是古代的軍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左御擺擺手:“不是這樣的。”

“唉?”

左御很認真的說:“不是這樣的……科學研究要建立在大量的實驗基礎上,而實驗基礎需要物質基礎。”

“不大懂……”

“以前還好說,但現在……你看看,原本需要一棟樓的研究院,被縮水到只劃分半層樓。”

說著,他帶我來到了一扇木門前,經過了兩個士兵的檢查之後,木門才打開,我眯起了眼睛,因為木門後面的牆壁都是落地窗做的,所以外部的亮光照射進來很刺眼。

而許多士兵正拿着窗帘,準備將這些落地窗全部遮起來,應該是防止某些有心人利用落地窗來探查這層樓的結構。

一直到一個辦公室前面,士兵才少了許多,左御對我說:“這一層樓,是軍部和研究院共用的,經常我們在做實驗的時候會聽見吵鬧聲……”

看來怨念還頗大。

進了辦公室,可以看見一個穿着軍裝的女子正坐在辦公室里辦公,左御好說歹說,甚至拿出了院長的簽名,這女的才給了我們一張許可證。

左御出了門,將辦公室關上,說:“研究院和軍部的關係不是很好……”

我不得不感慨,在末世里,人類的領地劃分情節依然還是沒有改變。

“剛剛說到哪了?對了,說到物質基礎對吧?”

“對。”

“物質基礎從哪裡來?以前是國家,現在是軍部,所以軍部的地位逐漸提高,什麼事都要他們先來。”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現在這個世界不再是和平世界,所以一切要靠實力說話,誰掌握了槍杆子,誰掌握了話語權,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書記還兼任軍部的首長。

啊,似乎是徐青徽和我說的,呂墨那邊進行了制度改革?全稱應該是軍事部門委員會,簡稱軍部。

我這樣想着,很快就到了一個電梯門前,不過這後面不是電梯,而是被改造成一個……很特殊的地方。

汗毛豎起……加上本能的厭惡,是我現在對這個房間的感覺。

房間很大,而且很亮堂,但明亮的燈光下似乎擺着許多鐵籠子……這幾年都是不動彈的喪屍。

應該是已經死亡的喪屍,它們的腦袋上或多或少都有槍口,而且有些喪屍只剩下身體,連腦袋都不知所蹤……

這樣看起來的確是挺瘮得慌,不過也就是第一次來的人會怕,像我這樣從屍山血海里走出來的,或者是像左御這樣見得多的,都沒什麼感覺。

裡面走出來四位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們身上穿的就像是海軍陸戰隊一樣,穿着藍色的迷彩服,頭上帶着藍色鋼盔,手中拿着95突擊步槍,腳上穿着黑色軍靴。

這才是富貴氣派!可能在以前,富貴的表現是西裝,皮鞋,手錶和紅色領帶,但是現在,只要有人能穿上一身軍裝,手上有熱武器,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富翁。

其中一個臉上有麻子的人先站了出來,反正這些人一穿上戰鬥服,看起來都一個樣,所以這個麻子臉反倒是印象最深刻的。

他只是看了我們兩眼,並沒有過來打招呼。而是讓一個戴着眼鏡的士兵過來問我們話。

“請問……有什麼事?”

“過來看人……編號a017,名字是付洐。”

眼睛士兵似乎無法做決定,他看了一下麻子臉,然後麻子臉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說:“這裡沒有人,只有喪屍。”

我心裡不痛快了,這不是間接在罵付洐不是人?於是我開口道:“那照這意思,你們也不是人了?”

“你說誰呢?!”

他拍了一下槍,我倒是絲毫不懼,拄着拐杖說:“你說的啊,這裡只有喪屍,那你們和它們呆一塊兒,不也是喪屍?”

“出去!”

2.

左御只是面無表情,將剛剛女軍官和院長蓋章的紙拿近了給他們看,說:“這是許可證,不管你們怎麼說,今天a017我們肯定要看的。”

眼鏡士兵弱弱地說了一句:“那就看吧,也沒啥……”

麻子臉只是盯着我和左御看,並沒有動身。

就這麼僵持了五分鐘,他似乎也找不到不給我們看的理由,於是吐了口痰在地面上,用靴子碾了兩下,然後對眼鏡士兵說:“你帶他們去吧……賽車,你過去看着他們。”

另外一個站在麻子臉後面,臉上有燙傷的士兵站起來,點了點頭。

我們四個人朝着前方走去,前面還有一道鐵門,和後面的門不同,這扇門明顯用鐵皮加固了,而且門上還特意留了小射擊口,裡面應該有活着的……

眼鏡士兵將門打開后,走在最前面,而被稱為賽車的士兵在隊伍的最後頭,手持突擊步槍,進入了警戒狀態。

裡面也很亮,但這個房間除了一張病床之外,別無他物。

病床旁邊是各種數據線鏈接的生命儀器,還專門搬了氧氣瓶放在旁邊,病床上四處都是鐵鏈,將中間那個人的手腳牢牢地綁在床上。

我抬頭一看,滿身繃帶的付洐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膛還有起伏,我差點以為他死了。

眼鏡士兵悄悄對我說:“別怪胡隊長態度不好……當時我們救這個人回來的時候,他突然暴起傷人,把胡隊長的堂弟咬死了……”

我嘆了口氣,這種情況下,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對付洐有好臉色看的,但我只能說理解那個麻子臉,如果他想幹掉付洐的話,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站在付洐這一邊。

左御走上前,將各種生命體徵用筆記本記錄下來,然後拿出手電筒,將付洐的眼皮扒開,用手電筒照射。

眼鏡士兵還擔心道:“輕點……萬一把他弄醒了,就不好辦了。”

左御將手電筒收回隔離衣口袋裡,說:“沒事,他現在還是昏迷狀態,醒不了。”

我看着付洐現在的樣子,脖子以下幾乎和喪屍沒有區別,而且微微散發著喪屍所擁有的惡臭,繃帶露出的皮膚甚至已經開始腐爛。

眼淚流了下來,我使勁兒擦眼淚,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的柔弱。

但我就是止不住眼淚,一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兄弟,落得這個下場,還都是自己害的,就感覺到痛心,內疚。

左御站了回來,說:“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探視時間還有五分鐘。”

我擦擦眼淚,問左御:“他這算是……完全喪屍化了嗎?”

左御搖頭:“目前還不能下這樣的判斷,他的腦電波還屬於正常人類的範疇,而且腦部也沒有出現異常陰影……只可惜這裡只有ct,要是能做個磁共振的話,就能下確切的診斷了。”

“那為什麼,要這樣綁着他?”

左御看了一眼眼鏡士兵和賽車,說:“他已經出現過一次傷人行為,我們不能保證他不會出現第二次,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綁着吧……”

我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我問第三個問題:“那他還要多久才能醒?”

“有可能下一秒就醒,有可能一直都不醒。”

“怎麼會……”

“而且有件事我要事先說好。”左御皺着眉頭,說:“我是希望他醒的遲一些……他現在的情況不大穩定,如果他現在蘇醒,那就代表他抵抗喪屍病毒失敗……成為了真正的喪屍。”

原來他現在還在和喪屍病毒做鬥爭嗎……

我走近了兩步,想要仔細看看付洐的病情,但沒想到我一走近,付洐的眼皮就開始跳動,而且身體開始顫抖。

賽車一把將我拉了回來,付洐又逐漸恢復了穩定。“你身上帶着什麼?!”

賽車很不客氣地質問我,還想要搜我的身。

左御一把攔住賽車,雖然他的身高簡直不能用攔來形容,倒像是卡着賽車的雙腿不讓走。

“他是返祖石耐受者,對喪屍有特別的聯繫,屬於正常的範圍。”

賽車聽到左御的解釋之後,多看了我兩眼,也沒說什麼。

左御似乎是擔心我再在這裡呆下去,會讓付洐提前蘇醒,於是對我說:“看夠了就走吧,在這裡24小時有人盯着,就算出了問題,也能有效快速解決。”

我點點頭,然後跟着左御離開了這叫房間。

麻子臉根本沒有起身送我離開的想法,他讓眼鏡馬上關上大門,臉上厭惡之情簡直就要溢出來了。

我回過頭,左御問我:“那麼,沒事的話我就先回辦公室了。”

“那你之前說的……讓喪屍進法拉第籠……”

“哦,這件事啊……慢慢來吧,畢竟現在喪屍都是死的,沒有活喪屍。”

我回頭看了一眼付洐,他……現在能算活喪屍嗎?如果他進了法拉第籠,會發生什麼事呢?但以我剛剛個人的體驗來說,我還是不希望付洐進法拉第籠,說不準以那強大的電磁衝擊,就讓付洐的病情惡化了。

肚子餓了……呆在這裡肯定沒飯吃,我想着還是先回病房看看護士有沒有給我送餐。

正這麼想時,突然感覺腳下的地板正在抖動……地震?是地震!這個感覺錯不了,就像是在賀州那會兒一樣!而且這個地震強度……震源一定就在附近。

我拉着門把手,而左御拉着我,我們兩個人好歹還能站穩。

旁邊路過的士兵和工作人員都摔倒在地上,他們連忙用手護着頭,生怕天花板掉下來砸在他們的腦袋上。

但好在這次地震似乎不是很強烈,至少這棟樓抗住了。

我拉開窗帘,看向外面,外面那些臨時建造的複合板平房竟然也沒有倒塌!

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那些工人冒着風雪,又站起來繼續工作。

左御面色不善:“太快了……”

3.

什麼太快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左御突然說出這三個字?是和地震有關嗎?

可這個地震在末世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現在他對這個地震評價“太快了”是不是表明他對這個地震知道些什麼?!

只見左御加快自己的步伐,幾乎是跑着往前走,由於我拄着拐杖,跑肯定跑的沒他快,只能在背後跟着。

眼見着他下了樓梯,我咬牙硬撐着跟着下去,這個大樓沒有殘疾人愛心電梯真是糟糕透了,不是說行政人員連二樓都要坐電梯上去嗎?!為什麼這棟大樓沒有電梯?!

等到我下來一樓的時候,我已經看不見左御的身影了,只能看到在風雪當中工作的工人,以及在旁邊監督的委員會士兵。

我大口大口喘氣,身上的汗被外面的冷風一吹,竟然渾身顫抖起來,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我還是一個大病初癒的病號,和之前在部隊里的身體體質是不能比的。

好在這個地震似乎動靜很大,驚動的不止我一個人,只見一隊裝備和三樓那四個人一樣精良的士兵,簇擁着一個人朝大樓走過來。

是徐青徽,他似乎是從碼頭方向過來的,工地里的工人們看見徐青徽過來之後,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開始圍觀他。

徐青徽和身邊的士兵說了幾句,然後裹緊自己身上的軍大衣,繼續往我這個方向走。

而那位士兵站出來,從背包里拿出擴音器,大喊:“這只是一次很常見的地震,大家不要驚慌,繼續工作!繼續工作!”

周圍的工人逐漸散去,徐青徽很明顯是看見我了,他擦了擦黑框眼鏡上的雪漬,然後問我:“你怎麼在這?”

“我剛剛看完付洐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徐青徽看了兩眼周圍,拍了下我的肩膀:“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上去我辦公室。”

後面的士兵主動上來攙扶我,我跟着他們一塊兒上了三樓,看來徐青徽也將辦公室設立在軍部當中……

環顧四周,他的辦公室和院長的也沒什麼兩樣,一張實木辦公桌,桌子上成堆的文件。

辦公桌背後是書櫃,左邊是窗戶,右邊牆壁上掛着“天道酬勤”草書壁掛,以及一張徐青徽穿着軍裝的照片,旁邊應該是他的父母。

書柜上擺着一個架子,上面矇著黑布,隱約能看出來是一把彎刀,徐青徽擺一把刀在辦公室里幹什麼?

徐青徽邀請我坐下來,我剛剛坐穩,就看見院長和左御也進來辦公室……好在辦公室不缺椅子,士兵也給他兩各擺了一把。

他們倆倒是對於我在這感到很意外,我聳聳肩,表示也是湊巧。

最後整個辦公室就剩下我,徐青徽,院長和左御。

“開門見山說話吧,做評估了沒有?”

院長點點頭,拿出一張a4紙,說:“根據丁濱研究院留下來的資料,我們可以判定,地形移動的速度加快了。”

我本來想問什麼叫地形移動,但後來想想現在算是在開會,不好意思打斷別人說話,就靜靜聽他們說。

“快到什麼地步?”

“原先的三倍。”

“什麼後果?”

“正陽號……很可能在三天內發生坍縮……到時候裡面的反應堆和備用的同位素能源堆如果……”

“行了,我知道了。”

徐青徽打斷了院長的說話,然後坐在辦公桌背後的椅子上,連軍大衣都顧不上脫下來。

我們都在等徐青徽說話,一口大氣也不敢喘,原來這就是領導者的那種氣場嗎……

明明之前還沒有這種感覺。或者說,這種感覺之前只在書記身上感受到過。

徐青徽開口道:“全力支持你們,在兩天之內能不能將那玩意兒從正陽號地下室里搶救出來?”

“那個不是地下室……是和俄國對峙的時候修的3號地堡,兩天還不夠從裡面撤退出來。”

“三天呢?”

“三天……理論上能跑個來回,但必須是在極其順利的情況下。”

徐青徽嘆了口氣,說:“不是我難為你們,而是書記那邊已經在催我了,我必須要在三天之內將艦隊開到一號海上油井,不然沒辦法交差。”

“就不能通融通融……電力設施還沒有完全建好,根本滿足不了丁濱龐大的需求。”

眾人陷入了沉默,我從他們的話中似乎聽到了一些消息……難道說,這些驅逐艦,護衛艦和油輪組成的艦隊,實際上不是來救援丁濱的?

或者說,是徐青徽私自扣下來的?

還有,現階段電力供給都依靠那兩艘油輪上的加工石油,以及上面的發電機,要是艦隊撤走的話,誰來供電?天知道沒電了這裡會發生什麼!

還有正陽號下面到底有什麼?那玩意兒又是什麼?太多太多的信息我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曾經的隊伍,付洐還在昏迷,京苑已經回歸研究院,成姐也不知所蹤,根本沒有商量的對象。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徐青徽將目光轉向我,然後若有所思。

“吳院長,你之前說,要多少人?”

“首先,丁濱那座礦坑現在已經被雪屍佔領,想要開一條路進去,至少要一個連的精銳部隊開道。”

“還有呢?”

“正陽號裡面也有喪屍,雖然數量不多……但下面的地堡就不一樣了,當時大量的難民逃進去,最後裡面發生了屍變,整個地堡大概有將近八千的雪屍……”

“……”

“還有趕路過去也要雪地車,這倒是已經改裝好了,可最多只能裝一個連。連同把那個……吊起來的起重機,也改好了。”

徐青徽點點頭,然後說出一句差點讓我滑下凳子的話:“我沒有一個連的多餘兵力,事實上光是維持這個港口,兵力就已經捉襟見肘。”

“這……”

“不過有一個折中的方案,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院長看了一眼左御,再看了一眼我,嘆口氣說:“你說吧。”

徐青徽修長的手指不斷在桌面上敲打着:“從丁濱委員會投降過來的士兵當中選取200人作為臨時參戰的士兵,他們的任務是保護你們從港口到礦坑這一路上的安全。”

“這……臨戰用降兵可是……”

“這我知道,但實際上他們別無選擇,他們的領導層要麼陣亡,要麼關押,再加上我這裡有吃有穿,他們有什麼理由再叛變?”

“他們的士氣……”

“士氣都是領頭者和經驗者帶出來的,我撥給你二十人的小隊,每個人帶十個降兵,分組作戰。”

“嗯……好吧,也只能這麼辦了。”

“至於那個地堡裡面……我把海軍陸戰隊四個人分給你,另外還給你派三個人,戰鬥力甚至超過一個連隊。”

院長眼睛一亮:“是誰?”

我也好奇,是哪三個人的戰鬥力這麼強,之前怎麼沒聽說過。

然後,徐青徽就將目光轉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