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为什么看我？
难道说他指的超过一个连的战斗力是我？
开玩笑吧？！
且不说现在拄着拐杖的我，就算是过去在吕墨的我，也没有这么高的战斗力，之前可都是靠付洐帮我们渡过难关。
想到这里，我就知道了，他不是在指我，而是在说付洐，只有半丧尸化的付洐才有一个连的战斗力。
我不禁想起几天前，付洐造就的那座雪中尸山……
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让付洐站出来为我们遮风挡雨了，而是应该要让我们保护他才对。
“老徐，你看过老付现在的情况了吗？”
徐青徽捏着自己的鼻梁说：“最近太忙了，实在没时间去看，你说说他的情况吧。”
我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于是只能转头求助左御，左御点点头，对大家说：“现在付洐的状态非常差，全身上下仅剩大脑没有被病毒侵入。”
“大脑没有被侵入的话，应该还有机会抢救一下。”
“他之前的情况你也应该了解过，已经出现过第一次攻击人类的情况，并不能保证他不出现第二次。”
“已经出现攻击人类的情况？这倒是没和我说过。”
徐青徽一下子转过头来问我：“你看了我写的那封信了吗？”
我低着头，说：“看了。”
徐青徽像是知道我的答案，又或是他只是随口问问，我想他应该知道我下不去手。
“现在付洐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昏迷状态……而且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毕竟结合他身体情况来看，他已经不能被算作人类。”
“这样……”
“不过……”
左御欲言又止。
奇怪，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的人才对。
徐青徽看了一下院长，说：“没事，有什么事情你就大胆的说。”
左御点点头，说：“我想申请一项实验，如果成功的话，可能会让付洐苏醒过来。”
“什么实验？”
就连院长也睁大了眼睛，他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试验准备。
“我申请将实验体a017放入法拉第笼，并进行电磁信号实验。”
看着左御那坚定的眼神，我感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或者说，他发现了什么，就在那一瞬间，我决定相信他。
虽然我无权为付洐做决定，但我知道再这样拖延下去，情况肯定会越来越不利，在无法对病毒原型进行分析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试试……
院长问：“这样做是没有先例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做这个实验的理由，毕竟那个实验体a017一旦变成变异丧尸，后果不堪设想。”
左御闭上眼，似乎在计算什么，只过的两三分钟，他就再次睁开眼。
“我从刚刚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在想，丧尸是靠什么来支撑自己活动的，或者说，丧尸是否有意识存在。”
院长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这个在解剖实验体的时候就已经得出来了，丧尸的大脑已经是处于人体脑死亡之后的状态，只有小脑和脊神经还在异常工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认定丧尸是无意识的，并且是依靠变异的肌肉进行活动。”
“可我们都知道，大脑是一个整体，光靠一个小脑，是无法做到战斗，进食，甚至会躲避攻击，对我们的攻击做出相应的反应。”
“所以我们还在探究这其中的原因，样本不够我们再接着研究下去。”
“既然还没有确定丧尸是无意识的，那我们就假设丧尸是有意识的，我们将活体丧尸置入法拉第笼当中，观察它是否能被电磁所影响，如果可以，我甚至还想用电磁让它血液重新流动起来。”
“这是什么道理？”
左御站起来，神情似乎有些激动：“刚刚的实验院长你也看见了，苏木在被高强度电磁影响之后，出现了高血压，心动过速的状态。”
“是这样。”
“另一方面，付洐现在身上的血液已经粘稠的无法流动，而且心率也在逐渐下降，强心剂根本打不进去。”
“你是想……”
左御知道院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于是坐下来闭上眼，等待院长的答案。
院长也不是凡事都反对的人，他虽然讨厌我和付洐，但在关系到实验的情况下，他还是很认真：“可你也知道，法拉第笼实验对普通人完全没有效果，只是因为苏木是返祖石耐受者，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付洐他不是普通人！”我双手抓紧自己的裤子，大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他……他不是普通人。”我平静下来，对他们说：“他的半丧尸化，是返祖石造成的……”
“什……什么？！”院长几乎是跳了起来，他走近我，抓着我的肩膀问：“你说的事情是真的？！”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除了队伍当中的四个人之外，就只有长官和陈团长知道，其他人一概都是以付洐自身意志为理由敷衍过去。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早告诉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了！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愿意说！”我站起来，对着院长大喊道：“你们满嘴都是研究研究，可你们想过我们的想法没有？！我们也是人！我们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安静，难得的安静。
我们四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大概每个人的脑子里现在都在进行着头脑风暴。
而我……只想要救付洐。
……
“啪啪。”
徐青徽拍了两下手掌，说：“都坐下吧。”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坐下来，心跳依然还是那么快。
“苏木，你接着说。”
我头偏向一边：“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是因为我长期携带返祖石而导致我有电磁感应，那么被返祖石改造成半丧尸化的付洐，没有理由不行。”
徐青徽点点头，再看向院长：“吴院长，你觉得呢？”吴院长似乎也耗费了许多精力，他已经不想再和我们起争执了：“你说了算。”
“这怎么行？我又不懂科学。”
“你们军部马上也要设立军事设备科了，我能猜不到是什么意思吗？”
“哪有的事，就算有设备科，还不得请您老当顾问。”
吴院长挥挥手，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说：“剩下的事情交给左御吧，回头让他向我报告就行。”
2.
徐青徽说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之内，他在港口会进行总动员，要求在三天之内将剩下的工作全部完成，并且抽调出兵力来配合这次行动。
我向落地窗外看了一眼，徐青徽在卫队的保护之下已经站到了驱逐舰的甲板上，扩音器拿在手上，正在向外边的工人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风雪交加，我有点看不清徐青徽的身影，就像我现在看不清我自己的未来一样。
我和左御，那些徐青徽签押好的命令，旁边还跟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军装壮汉，一起再次前往关押付洐的地方。
“成姐呢？”
“已经去叫了。”
“要我们去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加快脚步，想要跟上左御，好在旁边的壮汉帮了我一把，我对他点头微笑一下，然后跟在左御背后问：“京苑呢？”
“她不能和你去……她没有战斗力。”
“我没说让她和我去，我想问的是，她知不知道这个行动。”
左御叹了口气，说：“该说的肯定会说。”然后不论我怎么问，左御都不说话了，我只能闷头跟着他往前走，心情灰暗。
打开大门，迎接我们的是第四个人，这个人身形像猴子一样，大概外号就是猴子吧……
他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朝里喊：“队长！那两个人又来了！”
只听见里面啪嗒一声，像是椅子翻倒的声音，麻子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依旧还是爱理不理的样子，问：“这回又什么事情？！”
这回我没心情和他废话，直接拿出徐青徽的手令，并且有旁边的壮汉作为证明人，要求他们将付洐转移到实验室当中。
麻子脸验了一下上面的印章和签名后，倒也没有为难我们，而是带我们往里面走，这倒让我对他有所改观，这种人应该是那种对事不对人的人……
打开铁皮门，眼镜上前将病床的滑轮开关打开，然后壮汉在前面拉，赛车在后面推，我们几个人护送着病床在走廊里狂奔。
付洐在经过我的一瞬间，就像被电击器电击了一样，身体颤动了一下，麻子脸连忙推开我，然后拿枪指着付洐。
我连忙抓着麻子脸的手臂，大喊道：“放下枪！”
麻子脸再三确认付洐没有醒来后，甩开了我的手，接着扶病床走，完全没有理会我。
刷卡，进实验室的门，那几个军人就像之前的我一样，被眼前这个钢铁笼子给震撼到了，合不上嘴。
我无法接近付洐，于是壮汉和赛车在左御的指挥下，将仪器通通拔掉，再把付洐扶到椅子上。
门外涌进来一群工作人员，他们连忙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打开仪器和笔记本电脑，准备工作。
“A组准备就绪。”
“B组准备就绪。”
“C组准备就绪。”
“各项仪器调试完毕，设备正常，电磁环境数值在正常范围内，可以进行实验。”
左御拿着平板站在我的旁边，而海军陆战队四人组站在我们俩的后面，也看着左御手上的平板。
麻子脸突然反应过来，对身后的三个人喊道：“别发呆了，打开保险，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是！”
那几个人各自找好了角度，瞄准了坐在法拉第笼里的付洐。
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了，现在的我，全部精力都放在付洐的身上，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回了。
老天爷，你要是有眼，就让付洐苏醒过来吧……
左御看了一眼四周，喊道：“开始！”
随着左御的声音落下，我的脖子背后似乎感觉有蚂蚁爬过，浑身不自在，我知道，电磁又开启了。
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但声音不大，还不如我最近产生的耳鸣声大。
笼子里的付洐并没有什么动作，还是在平静地呼吸着，也没有睁开眼的迹象。左御看了一眼铁桌上的脑电波仪，高声喊道：“提升幅度，二级。”
这次不是蚂蚁爬了，倒像是有人在我的脖子后面挠痒，我一回头，发现并没有人站在我背后，只有陆战队四人组……
笼子里的付洐还是没有动静。
“提升幅度，三级！”
已经开始接近我当时的幅度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左御再看了一眼脑电波仪，神色似乎不大好，我也跟着看了一眼脑电波仪，发现上面的波纹跟我的有明显不同。
非常明显……明显到我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付洐根本没有脑电波！是几条直线。
“提升……”
左御刚想喊提升幅度，就听到一个工作人员对他喊：“再提升的话，就超过安全上限了！”
我将手搭在左御的肩膀上，对他点点头。左御也对我点点头，喊道：“提升幅度，四级！”
我感觉大脑的内部似乎有些胀痛感，就像是喝醉酒之后的那种胀痛，还有一些针扎一般的刺痛……
时间不比我想象中来的那样慢，墙壁上的时钟显示，实验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而我们将付洐拉过来就花了半小时。
也就是说，没有时间了……
左御叹了口气，对我说：“可以停止实验了。”
我近乎是哀求的语气对左御说：“就不能再提升幅度吗？说不定再来一个幅度，付洐就能冲破电磁天花板……”
左御摇摇头，说：“且不说五级会造成什么样的损伤……这个实验室最高等级就是四级。”
“怎么会……”
左御说：“四级已经是用尽实验室所有的资源了，再强行提升的话，要么实验室报废，要么付洐的大脑承受不住……
不论是什么后果，我们都无法承受。”
接着，就像安排好的一样，脖子背后的感觉逐渐消失，所有的仪器轰鸣声开始减小，接着消失。
我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拐杖……
“啊！！”
胸中满是怒火，又混杂着哀伤，我甩开拐杖，任它在实验室光滑的地板上打滑。
我一步一步走近法拉第笼……
麻子脸从背后跑过来，一手抓住我的肩膀，吼道：“你不要命了？！回来！”
“放手！你给我放手！！”
我将内心当中的怒火爆发出来。去特么的试验，去特么的丧尸，去特么的陆战队。我现在只想让我兄弟醒过来！
我和麻子脸索性在地板上扭打起来，但我岂是训练有素的军人的对手，没一会儿我就鼻青脸肿的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麻子脸喘着气，从我身上站起来，对后面的三个人说：“准备一下，把丧尸押回去！”
我忍着脸上的疼痛，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他……他不是……丧尸。”
麻子脸没我理我，而是转身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他真的不是丧尸。
他……是我亲手用返祖石改出来的……人类的希望。
返祖石……我将上衣里的项链掏出来，那是两颗闪闪发光的返祖石。
很奇怪，在我视线一对上返祖石的时候，我的大脑似乎被清空了。
什么也不想，也没有感觉到悲伤。
我只是顺着自己内心所想的那样，将返祖石扔向法拉第笼……
说到底，那是我内心里的想法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返祖石穿过了法拉第笼，砸在了付洐的脑袋上。
……
“滴滴滴……”
所有人回头，在找实验室里发出声响的是什么玩意儿。
左御朝铁桌上看去。
那是脑电波仪，半个小时来一直没有变过的直线，像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新生儿一样，开始跳动，啼哭。
3.
“全体都有！立正！”
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一批一批以排为单位的战士们集结成队列，开启有序上车。
天公作美，在我们出发的时候，风雪小多了，总算让视野变得宽阔了起来。
一个班十个战士，三个班一个排，三个排再加上特战人员，比如新形势下产生的丧尸战斗指挥员，他们都是经历过吕墨保卫战的指挥官，对丧尸作战经验丰富。
我明显可以看出，每个班的班长都在训斥自己手下的士兵，而那些被训斥的士兵大多都是矿坑中溃败下来的战士。
也是不得已的办法，看起来委员会家大业大，在这个港口里聚集了上万人，哪怕随手一挥也能集结几千人反扑矿坑城，更何况还仅仅是去开路。
但现实总是比想象的还要困难，且不说抽调走这么多精壮的劳动力，港口这边会不会出现问题。
这么多的士兵，计划出征三天，口粮和饮用水总要带吧？每人至少要有一把枪，少说也要两个弹夹？
还不能是冲锋枪，突击步枪都只能限定成单发模式，防止这群没有战斗经验的士兵，一股脑儿将子弹全部打光。
这么远的距离，肯定不能用腿跑着过去，一定要提前准备车辆，到了矿坑，大型车辆下不去，有没有摩托车？
万一这些人牺牲了，该拿多少抚恤？出征之前又要给多少钱？
所以看起来声势浩大的港口区，实际上能出动的人真的不多，200人就足够让徐青徽头疼一阵了。
窗外的士兵们正一个个走上运兵车，实际上就是一辆改装过的大卡车，轮胎上面都经过改装，更加防滑，加强了抓地力和对地摩擦力。
一个排一辆车，士兵们站在车斗上，排长和指战员坐在正副驾驶上，再加上我乘坐的这辆载有起重机的卡车，一共7辆大卡车，排成一列，准备出发。
港区大铁门自动拉开，站在水泥哨塔上的士兵不断挥舞绿色通行的旗帜，眼见着都要准备走了，我这辆起重机卡车的驾驶位还是没人上来。
刚想着向上面汇报情况，就看见麻子脸骂骂咧咧地走到车旁边，打开驾驶位车门，一股冷风嗖地一下灌进了驾驶室！
我急忙拉紧身上的军大衣，喊道：“快关门！冷死了！”
麻子脸跳上驾驶位，重重地关门，将丁滨的夹雪风关在了门外，然后拿出钥匙启动。
他也穿着军大衣，还戴着棉手套，将身上的突击步枪扔在旁边，打开雨刷将玻璃上的雪渍擦干净。
我也学着他，将徐青徽交给我的改装步枪和左御交给我的穿骨弹放在一旁，这种二战栓枪结构简单，上手容易，适合像我这样从手枪过渡到步枪的人使用。
“其他人呢？”
麻子脸头也没回：“都在车斗上，看着起重机。”
我点点头，接着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的，短发，很高，还挺漂亮的。”
“你直接说女的不就行了，这两百多个糙汉子里找个女的还不容易？”
说着，麻子脸就打开了车载对讲机，调试了频道，说：“猴子，猴子，你看看其他车上有没有女的？”
“报告队长，没有！”
“真没看见假没看见？把你的头从我裤裆里伸出来！别老特么窝着。”
“靠，你让我看其他的我还考虑考虑，看女的还不是积极的一匹？可没有就是没有啊！”
麻子脸将对讲机挂掉，然后说：“没看见。”
我点点头，成姐没来也好，那这趟任务算我一个人出征吧。
车子开始抖动起来，身体渐渐恢复了暖意，起重机的卡车在队伍的最倒数第二，让我感觉到了一些安全感。
“滴滴！！”哨塔上的士兵吹响了口哨，车队出发了……
如果现在我能漂浮在天空中，或者我现在是在直升飞机上，那会看见什么样的场景呢？
大概是一小只绿色的虫子，在一张巨大的白纸上蠕动吧。
车队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慢慢移动着，由于第一辆卡车车前安装了铲雪装置，所以虽然队伍前进的速度有些慢，但还算是平稳，至少驾驶室里挂着的“一路平安”金色挂饰没怎么晃动。
“破车，连个暖气都没有？”
麻子的脸变得红彤彤的，我觉得应该是被冻成这样的，毕竟这些车是从旁边的丰罗市收集过来的，能动就算不错了。
没有理会麻子脸的怨念，我的思绪又飘到了实验室那里。
在十分钟之前，我还在实验室里。
左御对我说：“付洐的脑电波……动了。”
我连忙一瘸一拐跑回到左御的身边，左御连忙将刚刚的脑电波图打印出来，然后拿着这张脑电波图和我的，以及普通人的对比起来。
“唔……是第三种图像。”
“什么意思？”
“你过来看。”
我将头凑到左御的旁边，虽然我很努力的在看脑电波图了，但我还是看不懂……只能让左御来说明。
“虽然说从起伏的情况来看，和正常人的差不多，但……这个线条也太粗了。”
“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打印机出现问题，那就是付洐本身的脑电波有问题……不，也许能称得上是新发现。”
我的心就像是被抓了痒痒挠一样，连忙对左御说：“你就别拖拖拉拉的，直接说结果！”
左御白了我一眼：“科学讲究的是理论和实验的结合，现在没有一点证据能证明我的说法，我是不会轻易下定论的。”
“那你就说说你的猜想啊！”
可能是左御被我烦的不行，他拍了拍手中的脑电波图，说：“这张图，就像是两条相似度极高的脑电波，重合在一起一样，我这么说你明白了没？”
听他这么一说，我再看向这张图，似乎有这么点感觉了。
“那他能不能醒……”
我看向坐在笼子里的付洐，他虽然脑电波恢复了正常，但他还是没能醒过来。
左御摇摇头：“看情况吧，不过他既然大脑已经恢复工作，那醒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旁边的麻子脸插话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要留在这里，防止他醒过来暴起伤人。”
我刚想和他理论，付洐是不会伤人的，就看见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语的壮汉站出来说：“不，你们的任务是跟着车队，将那玩意儿运出来……至于这里，就交给我。”
麻子脸好像也认识这个壮汉，听见壮汉这么说，他就闭嘴不说话了。
我一步一步上前，走近笼子，将反弹出来的两颗返祖石拿在手上。
返祖石不能离开我超过一定距离，而我又要出去执行任务，所以只能将返祖石拿回来。
左御对我说：“放心去吧。”
我捏紧手中的返祖石，现在也只能相信左御，相信付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