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0日,星期四,早上。

儘管是大早上,但意外的我們三個都要離開。

一大早的話,陸仁希就已經離家,他要前往車站附近的甜心麵包屋打工。雖然說昨晚很晚才睡,但這傢伙還是一大早就爬了起來。

這其中有陸仁希是個夜貓子的原因,另外的原因就相當現實了。

不工作就活不下去啊!

身為打工人的悲哀與無奈!

所以每次說起這個,我都想問一個關鍵的問題。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實現財務自由,每天躺在家裡也能夠好好生活呀?

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說是任重道遠。

實現財務自由這是一個簡樸的願望,但卻是一個實現起來相當有難度的願望。

不過我們想要實現的話也是有捷徑的。

那關鍵在於緋萊淺,更直接點的就是在於陸仁希了。

小淺可是頂級的小富婆,並且那樣的樣貌,那樣的性格,雖然身材方面差了些,並沒有“前凸”這個屬性。但這樣的小淺也足以傲視群芳!

正常情況來說,陸仁希這貨不太可能與這樣的對象有所交集並且深入發展的。

但這或許就是命運吧,陸仁希和她的命運。

兩人的命運相交,然後發展成了今天的模樣。

不過兩人想要再進一步的話那就是一件有難度的事情了。

不對!

說實話的話其實也不算難!

家長都見過了也沒有見反對的,甚至都表示滿意。

緋華可不在乎對方是否有錢,反正基本也不會有他有錢。

他的重點可是要對方是一個能夠疼愛、呵護小淺的人,而陸仁希顯然符合他的要求。

所以啊。

這只是一步的事情。

陸仁希這傢伙只要賣出那關鍵性的一步,那麼我們以後就不用愁了。

而我也能夠實現躺在家裡就能無憂無慮生活的願望了!

咳咳!

扯遠扯遠了!

我們兩個起的那麼早自然是有原因的。

我的話則是為了找喬楚求助。

而黑月的話……

“她”有一個特別的地方要去。

而那個地方在這之前對“她”來說完全是一個不可能前往的地方呢。

“唔……”

錦姨發出了一聲悶哼。

然後她輕撫着自己的額頭坐了起來。

錦姨看了看床柜上的鐘。

都已經是這個點數了。

這個點數醒來可和早起沒有什麼關聯了呢。

對於這樣的情況,錦姨有些懊惱,但又無可奈何。

自從受傷之後,她起床的時間就晚了很多。

她額角的傷口雖然長,但卻不深。

但在受了這樣的傷之後,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精力大幅度下降。

更重要的,還是這些天那個男人都會來進行騷擾。

那個男人那樣的表象既像是一隻煩人的蒼蠅,又像是一隻蟄伏的禿鷲。

應付這樣的男人自然消耗着錦姨更多的精力。

而在這時候錦姨意識到一件事情。

自己老了。

這件事情她並不是第一次意識到。

但在這種時候她卻是很深刻地體會到這點。

然而她意識到了又怎麼樣呢?

對。

她又能夠怎麼樣呢?

時光的洪流是不可逆的,生物的衰老也是不可抗拒的,身而為人的她註定是要老去的。

但在這樣的時候,她的身邊卻沒有陪伴的人。

老去並不可怕。

可怕的應該是自己獨自面對老去。

在時光囚籠中,那份無盡的孤獨與無力是多麼的令人絕望。

但錦姨很快就壓下了這份感覺,然後開始了自己的日常。

不過在上香后,錦姨卻聽到了奇特的聲響。

“啪沙。啪沙。”

錦姨的家門邊上響起了奇特,但卻有節奏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

這樣的聲音很快就引起了錦姨的注意。

“大黑,看看什麼回事吧。”

“……”

錦姨極為順口地喊道。

但回應她就只有一片寂靜。

一直在身邊的兩條大狗此時都不在錦姨的身邊。

在前些日子事件里,兩條大狗受了不輕的傷。

家裡的地面遍布鮮血,而那些鮮血大多數是它們的,還有敵人的。

受傷的錦姨在那時候記憶和視線和模糊的,並不能清楚地看到前方的景象。

但她也知道那個時候的良和黑為了她和對方展開了殊死的戰鬥。

在這之後的錦姨強行讓兩隻大狗前去喬楚那裡養傷。

這是強制性的,不容拒絕。

錦姨少有的態度強硬,非一般的強硬。

無奈之下黑哥和良哥也只能聽從命令,前去喬楚的診所療傷。

這也就是錦姨現在真正孤身一人的原因。

對錦姨來說,良哥和黑哥也算是她的家人。

儘管是不同的物種,也沒有辦法聽懂對方的語言,但卻是家人。

或許聽不懂是自己的關係。

錦姨又想起

那沒有辦法了,錦姨只能夠自己前去查看究竟。

由於這些天被業務員巴球折騰了數次,錦姨也算是留了個心眼。

但她打開門后,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一隻黑貓。

在東洲,黑色寵物貓的數量較少。

但這個少是需要打雙引號的。

因為這個少是一個相對的數字。

而具體的話數字就相當大了。

但有着這樣純黑色的皮毛,翠綠色的眼睛,絕美容顏的貓並不常見。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貓還和錦姨有着非一般的關係,都符合的貓就只有一隻。

沒錯,那就是黑月。

大早上的我和黑月就起來了。

但我們的目的地並不相同。

我要去的是喬楚的診所,而黑月要去的則是錦姨的家。

至於為什麼嘛,這點就連黑月本尊也不太能說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去錦姨那裡,“她”覺得現在的錦姨很需要照顧。

而在這樣的想法下,黑月就出現在了錦姨的家門口。

這樣的情況自然是讓錦姨意外,因為“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來的會是黑月,並且還是獨自少來。

但既然來了,那錦姨也會歡迎。

“請進。”

錦姨朝黑月做出了歡迎的手勢,而得到許可的黑月則小碎步進入了錦姨的家。

這次的話…

是黑月第三次來到錦姨的家。

第一次的話是我帶着“她”偷偷摸摸地溜進來。那個時候的我們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居住危機,為了化解那場危機,我們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第二次的話則是在幾天前,良哥前來尋求我們的幫助,救助受傷的錦姨。那是幾天前的事情,但黑月卻意外地感覺過了有一段時間。而在那次里,一進來就忙着各種救治的黑月並沒有空閑去看這房子的內部。

第三次的話則是現在,黑月再一次進入了這家。

這次可沒有緊急的事項。

所以黑月可以好好地看這家。

這家的內部充滿着時代感。

微微泛黃的牆體能夠看得出時代的沖刷。

與現代公寓略有不同的構造,這家注重舒適與美觀,對於空間的使用並不吝嗇。

但現在公寓卻對空間利用率有着極高的要求,就算是設計精妙,但有些時候還是會讓人感覺狹隘,有約束感。

這是商品房的性質所決定的,兩者有着近乎本質的差別。

不過…

黑月卻感覺這裡給“她”熟悉的感覺。

這讓“她”有些意外。

但仔細想想的話卻不意外,因為這裡的感覺和怡柳公寓內部,自己的家是近似感覺。

以一間出租房來說,怡柳公寓過於寬敞,經濟利益低。

但或許設計者的理念就是如此。

居住的地方就應該讓人感覺舒適,經濟利益並不在考量範疇。看來這兩者的設計師是同一人。

在行走了一段時間后,黑月便來到了客廳。

上次這裡到處是碎玻璃,木屑,飛濺的血跡,總體凌亂不堪。那是因為那裡發生了戰鬥,激烈的戰鬥。

然而現在的客廳被收拾的乾淨整潔,一切的擺放都是井然有序的。

但眼神銳利的黑月卻發現傢具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客廳並沒有敞開門窗,灰塵積累的速度並不塊,這就說明客廳最近幾天或許都沒有被打掃過。

這也是能夠理解的,並這幾天的錦姨都因為傷勢和業務員在煩惱,她沒有這樣的精力打掃也是常理。

不過最吸引黑月注意力的應該是那個紅色的神龕。

那個神龕的位置處於客廳的關鍵位置,一進門就會吸引實現。

放置在家中的神龕是用來拜祭家人的。而此時神龕上擺放着兩張照片,這兩張照片上的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那顯然是錦姨的丈夫,還有她的女兒。

在這種時候應該表達出對逝者的敬意。

所以黑月雙爪合十,模仿人類的祭拜。

【嗯?】

而在這時,黑月發現了兩張照片有比較特別的地方。

它們是彩色的。

對,彩色的,並且色調很准,很好地還原了拍攝當時的周邊顏色。

左邊的照片是一個中年男子。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他的樣貌並不突出,甚至有些平庸。但這時候的他卻顯得是那樣的沉穩,儒雅,還有認真。

從背景幾個大的書架,還有滿滿的書籍來看,這應當是這家的書房。

而照片的主人公毫無疑問是錦姨的丈夫。

那麼另外一張彩色的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