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6日,0点18分。

虽然已经过了0点,但我们几个却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

而在我和陆仁希讨论的过程中,我忽然间叫到了黑月的名字。

【!】

这可是突然的“袭击”!

突然被叫到的黑月尾巴高高地翘了起来。

对于猫而言,这样的反应说明“她”现在的情绪相当的激动。

这也正常。

毕竟过了12点,我们是不会叫“她”的,而这只猫也在心安理得地“潜水”。

然而“她”却被我@了出来,这就让“她”相当震惊了。

所以我是怎么发现的呢?

实际上我从谈话一开始就发现了。

这家伙虽然说隔的有些远,但也是能被观察到的距离。在听着我们说话的时候尾巴和耳朵还会有节奏地变动,这怎么能不让我发现?

不过说起来…

我怎么会对这只黑猫这么清楚来着?

就连这些小的习惯和变化也清楚?

算了,这个问题我们就暂时不展开讨论好了。

【咳咳!我觉得仁希说的有道理。】

被发现的黑猫直立了身子,然后正色道。

尽管看得出“她”在努力,但“她”的样子还是过于做作。

【确实有道理,但我不会放弃守护我们的家!】

虽然是取得了一致的意见,但我的眼中依然燃动着火焰。

不管是谁,即使是那样大的组织,在威胁到我们这小小家的后,我也会和他们抗争到底!

【有大家的地方才是家,不过我很贪。我都要,这家我一定要守住!】

我的眼中闪耀着光芒。

那或许是一种强欲。

但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强欲”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在西方教典里是一种原罪,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也能够成为行动的巨大动力。

想要守护一切的“贪婪”。

想要保护所有的坚强。

它们在某些时候是共同的。

“不愧是你,白牙。”

陆仁希朝我伸出了右手掌。

他这个动作是……

我懂了。

我伸出了右爪子,然后拍向了他的右手掌。

“啪”。

一声轻响。

我们两个的手相碰撞,而后想法和情绪也在同一时间交汇。

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黑月,要来吗?】

我朝黑月伸出了右爪子,意思相当的明显。

虽然这样的行为似乎和女生不太搭,但我觉得这是我们之间情感交流的好办法。

【不要。】

然而黑月拒绝了。

强势地拒绝了。

并且“她”的眉毛紧皱,眼中是清晰可见的嫌弃。

这就让我有些受伤了。

难道说我还不能这样和“她”交心吗?

似乎不是的。

黑月拒绝的原因是其他方面的。

【臭。还有些臭……你再洗洗……】

黑月轻掩口鼻,略显嫌弃地说道。

啊……

这……

有那么一些难以启齿。

在回来的时候,由于全服心神都在思考,所以我忽视了对周边环境的监控。

这就使得我%……

不慎踩到了……额……嗯……

某只狗拉的狗*。

当我在黑月的提示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的四爪上都黏上了那些流体状的物体。

并且这些玩意在散发着极为刺鼻的味道。

嗯……

根据我的猜测。

这只狗最近应该吃错了什么,很明显的消化不良。

这颜色过重了,并且太稀了。

额……

我一本正经地讨论这玩意干什么?

这不就显得我很重口?

所以在回来后我快速地让陆仁希给我洗澡。

我用了很多香香的沐浴露,洗完之后我还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保没有异味。

然而黑月却依然严厉地指了出来。

这是我的问题?

还是“她”太过敏感了?

想着这个问题的我不由得朝黑月靠近了些许。

【不要过来呀!】

黑猫胡乱地挥舞着自己的爪子,显得很是抗拒。

这就让我很是受伤。

没有办法的我只能再进一次冲凉房。

6月10日。

距离上次事件已经过去了五天。

五天的时间过去了,事情……

是越发的糟糕了。

该说不愧是那间公司的业务员吗?

鬣狗一样的属性展露无疑。

锦姨和怡柳公寓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块不断地散发美味的“肉”。

一但盯上,那么就会紧咬住不放。

直到将其咬下,嚼碎,然后吞下去。

难缠。

相当的难缠。

这是我结合这几天事情的综合评价。

旧城区这家所谓的公司,他们的运营,他们的业务员靠的是“暴力”。

对。

是“暴力”。

无论表现的形式上多么的像正常的经营贸易,但他们的本质依然是“暴力”,在那其中并没有创造任何的价值。

但这里要注意了。

暴力实际上可以分很多种,并不单单只有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血腥冲突。

有些暴力是软暴力,但它所造成的影响是深远的,并且难以磨灭的。

这公司的主体基调表示如此,主张使用的就是这种“暴力”。

当然主张只是主张,实际是可以不用的。

但如果能够进行数据调研的,那会发现前十的业务员里有6个会采用。

而这或许是他们“业绩”爆表的重要原因。

而这次锦姨遇到的业务员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这几天里,巴球并没有停止他的业务活动,相反那是活跃到了一个极大的程度。

锦姨的受伤反倒成了这家伙不断接触的接口。

而在这个过程中,锦姨不断地对这个家伙表示抗拒和厌恶,但这家伙还是黏了上来。

这人并不单单是一块膏药。

更像是一块C4炸药,具有极强的可塑性和粘性,并且在爆炸之前还能以稳定著称。但真正令人闻风丧胆的,则是威力,强大的威力。

与这样的人对弈那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但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

锦姨她能够长时间地保持精神集中吗?

答案是不能的。

已经迈入中老年的锦姨精力大不如前,而在受伤之后精气神更是下降了一大个档次。

这样的锦姨并不能长时间保持状态和对方交锋。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

【难搞,真的难搞!】

想着想着,我便用爪子挠头,越挠越是用力,以至于最后都把自己头顶的毛给弄得一团糟。

“白牙,你这样挠头对皮层不好。”

这时候一把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他的语气较为平静,但其中却带着强烈的专业性,让人不可置疑。

【额……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简单来说就是会秃头。”

【啊?!有没有那么严重?】

“如果毛囊遭到破坏的话就有,动物爪子能够比人手造成更大的破坏。”

乔楚平静地说着令我害怕的事情。

秃头。

我光是想象了一下那样的自己就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可怕到我无法进行进一步的想象。

在这里我决定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

毕竟怎么样都不能够质疑医生,因为别人远比你专业。

而在这时,乔楚则拿出了黄色的专用毛刷,然后梳理着我那凌乱的毛发。

你还真别说,这玩意造型虽然是特别了点,但梳起毛来可相当的舒服。

柔软但又坚韧的毛划过了我的皮毛,然后将它们归回原来的模样。

同时,那些毛还在轻柔地按摩着我的皮层,从根本上解决瘙痒的源头。

不。

我觉得更重要的一点应该是乔楚技巧。

他的动作极为专业,轻柔,并不会弄疼动物然后让它们产生恐惧。

而在这份轻柔之下的是力量,那样一双手能够轻松地制住动物,防止它们的挣扎。

这点我估计在注射的时候常会体现。

不少的动物在面对疼痛的时候会产生过激的反应,如果无法将其制住,那医护人员很容易受伤。

在这方面乔楚医生是专业的,不容置疑的专业。

这点的话是乔楚的骄傲,他甚至认为这比自己另一个身份要来的专业。

不过说起来的话我怎么大清早地就跑到了乔楚的诊所里?

是生病了吗?

那倒没有,我身体健康的很呢。

我会跑来这里,当然是因为我是来求助的。

总的来说我的估算是错误的。

其一,对方的难缠程度在我预估之上。

其二,我也不能轻松地处理这种家伙。

不过不要紧。

我这不是来了吗?

来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

乔楚的另一个身份,或者说他本来的身份在这种时候能够帮上大忙。

“没问题,但你要等我处理完这批患者。”

果不其然,乔楚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太谢谢你了啊!】

虽然是很简单的话语,但我听了之后却表示非常感动。

乔楚医生就是这样的好人。

而我们之间也缔结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果然这个国度的伟人的思想是正确的。

我们在平日里就应该团结一致,构建革命友谊。

而这将会使得所有人受益!

此时的我仅仅懂个皮毛,但却足以将其发挥出来,可想而知这其中道理的深刻。

今天早上的诊所意外的客人少。

当然这是相对于平日爆满的情况而言。

即使是今天,翘楚动物诊所里的客人数量也要远远超过和它相同体量的诊所呢。

“白牙,黑月呢?“她”的感冒好了吗?怎么今天不一起过来让我复诊?”

忽的,乔楚停下了手,然后询问道。

说起来的话,最近的时砂市昼夜温差变化极大,气温并不恒定。

这就使得城市里患流感的生物大幅度增多。

而黑月这家伙就是其中之一,前几天的时候就着凉感冒了。

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时不时会有一两个声音可爱的喷嚏,同时鼻子也会冒出个泡。

这么说的话,那家伙这样子还是有点滑稽的。

当然我是没敢在“她”面前笑出来就是了。

既然病了那就应该找专业人士乔楚。

这样的小病对于乔楚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乔楚很快便开出了针对的药,而黑月服药后睡了一觉也就有了好转。

不过嘛,作为一个专业的医师,乔楚自然是希望黑月前来复诊的。

【黑月今天没和我一起,“她”去了别的地方。】

至于是去了哪里,各位很快就知道了。

是一个意料之外,但又意料之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