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的吗?】

【!】

听着良哥的讲述,我和黑月有些惊讶。

虽然相处的总体时间并不是那么长,但在我们心里良哥却是一只相当温和的大狗。

但在讲述中,它身上是难掩的愤怒。

而正是这愤怒,最终促使它朝黄狗动手。

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显然是在那“最后一次任务”,想来那次任务里发生了骇人的事情,才使得它们决裂,甚至是产生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不过看这样子良哥似乎不会在这里直接说出来发生了什么,这个之后再看看好了。

“!”

锦姨站了起来,很是惊讶地看向了一个方向。

在那里良哥、黑哥还有黄狗,三只大狗扭打成一团。

不,如果有战斗意识的话便会发现它们不是在乱打,而是良哥和黑哥联手与对方进行战斗。

尽管是二打一,但场面却不是一面倒的。

那只黄狗展示出了极度的疯狂,但却不代表它的行动是混乱而又无序的。

相反,在这样的疯狂中,它的行动仍是缜密而又有逻辑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年,但它依然清楚黑和良的特点是什么,然后针对特性做出回击。

例如黑哥身体强壮,力量强大。

面对这样的对手和它硬碰硬是最吃亏的。

但那样强壮而又厚实的身体,机动性上要逊一筹,所以黄狗便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单发攻击再强又怎么样?打不中那都是白搭。

不止如此,数次都搭在空气上就让黑哥越发的难受。

良哥的话虽然同样高大,但它却是技巧型,注重技巧和速度。

面对这样的对手并不能够和它进行颤抖,否则会被拖入泥沼之中,从而被消耗殆尽。

那黄狗的应对方法就是施加绝对的力量。

那样的力量并不需要持久,短期的爆发也可。

而在短期中爆发巨大力量也正是黄狗的拿手好戏。

虽然是二打一,但黄狗还是应付了过来。

这靠的是它的身体素质还有技艺。

但要知道东洲有一句古话,那就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管一个个体再怎么强,在面对复数目标的时候终究是有着复数的压力。

如果只是短期,或者是能快速解决敌人还好,可一但展开长期的拉锯战,那精神和精力是会被对应倍数地消耗。

这点黄狗明白。

战斗经验丰富的它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尤其是它还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两个什么样的对手。

想要在短期内让这样的对手败下阵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么……

在这里就需要用一些特别的“方法”了。

黄狗格开了一发攻击后,它便把目光放到了另一边,锦姨所在的地方。

【呵……有了。】

黄狗的嘴角上扬了。

它笑了,笑容略显残虐。

这样的笑容怎么看都没有好的寓意。

果不其然,黄狗动了!

它的目标竟然是锦姨!

黄狗是和良哥,黑哥一样高大的狗。

虽然身材上略小于黑,但黄狗的体型也相当的大。

那样大的一只狗动起来的气势是骇人的。更重要的是这样一只狗居然能够以那样快的速度动起来。它就像是一个火车头,极快的速度裹挟着巨大的重量,然后产生强大的冲击力,直朝目标而去。

被这样一只狗撞到会有什么后果?

难以想象。

或者说不能进行想象,场面怕是会很惨烈。

锦姨已经是一个中老年人,没有经过系统性的,长期性锻炼的她身子骨比较脆弱。要真被黄狗撞到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哼!你别拦我!】

“谁会拦你啊…”

在那瞬间,黄狗和业务员巴球的眼神对上了,他们也在一瞬间完成了交流。

巴球没有特殊能力,并不懂动物的话。但交流有些时候是不需要用语言的,往往一个眼神就能够完成交流。

这是超脱言语的默契。

非一般的默契。

在达成默契之后,巴球小幅度地进行了移动,为黄狗的冲锋让出了一条顺畅的通道。

而那条通道的尽头便是略显惊慌的锦姨。

在这样的情况下,锦姨也有些许慌张。

即便是她这样的中老年人,在这时候也快速反应了过来,想要进行闪躲。

但奈何身子骨不行,锦姨闪避的速度太慢了,对方眼看着就要冲撞过来了。

在这一刻,锦姨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的场景。

于是乎她闭上了眼睛,做好了迎接冲击的准备。

但是没有。

预想中的冲击并没有来,或者说没有打到她的身上。

“咚!”

沉闷的碰撞声,似乎有两团重物相撞。

是良哥!

良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赶到,然后用自己的身躯与其相撞。

尽管战斗力有所差异,但良哥和黄狗的体积却是相当。

在剧烈的碰撞后,两狗后退了几步,从它们那颤抖的四肢就能够看的出这一次相撞是多大的力量在碰撞。

尽管危机解除,但锦姨却双脚发软。

她想要上前一步,但她的膝盖一软,脚下一个踉跄,随机摔倒了。

这一摔可不好,因为在锦姨面前的一张桌子。

血珠飞散在空中。

先是一颗晶莹的血珠,然后溅到了地上,摔成了一朵朵“血花”。

这样的血花有些妖艳,但更多的则是代表伤害。

鲜血从锦姨的额头不断渗出。

锦姨尝试着伸手阻止,但大量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指缝中流出,很快血液就模糊了她的脸庞。

这样的一幕是骇人的。

而看着这样一幕,良哥眼眶欲裂。

【黄!!】

受伤的锦姨让良哥的情绪暴走,而后它便朝着罪魁祸首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见状,黑哥也加入了战斗。

结果就变成了我们看到的那幕。

黄狗虽然很强,但要正面对抗良哥和黄哥却是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良哥此时还处于极度暴怒的状态。

在它被击退后,缓过神来的良哥便连忙前我们的家寻求帮助。

良哥的讲述到这里是结束了。

但我,我们要做的事情或许从现在才要开始。

【……】

【白牙。】

【黑月你先别说,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在安置好良哥与黑哥后,时间已经去到了傍晚,我和黑月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回去的路上时,我一言不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如果有人要搞你们的家,各位会怎么办?

那还用问的吗?

当然是干翻对方!

干他丫的!!

人类对自己的家是眷恋的。

在自己的家面临威胁时,他们通常都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战斗力,并且显得异常难缠。

这点在更加眷恋土地,有着乡土情怀的东洲就更是如此。

虽然我不是人类,但我也同样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许久,而我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那间所谓的投资顾问公司到底是什么东西?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瞄上旧城区土地的一帮嗜血苍蝇。

这帮人有着近乎变态的灵敏“嗅觉”,能够在再建计划公布前就能够知晓细节。

这帮人有着无尽的“耐力”,他们会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目标,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口,除非目标已经被他们咬下来。

更重要,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们有些锋锐到极致的“尖牙”。层出不穷,并且带有恐怖色彩的手段对于一般民众来说是一种巨大杀伤性的武器。

那样的“尖牙”能够轻松地贯穿民众柔软的皮肤。

要说那样的手段是否合法?

这就很难界定了。

只能说是游走于法律边缘的手段,是灰色的。

这样的存在如果只是一个人那还不算是最坏的情况,但如果是一群人,并且是成立了公司,有组织,甚至是有纪律的一群人,那就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了。

关于这群人的事迹我有所耳闻,但说实话就是在这之前我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毕竟…

刀不割到自己的身上,那就不会感到疼痛。

很现实,但又有那么一丝讽刺。

【白牙。白牙?】

【嗯?!】

忽的,我的耳边传来了黑月的呼唤声。

从我耳朵里的重音判断,黑月应该是连续呼唤我,但我在很久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怎么了?】

【嗯?!】

忽的,我发现黑月在不知不自觉的时候已经与我保持了一定,不应该说是很长的距离。

不止如此。

黑月看向我的眼神是充满了戒备,甚至是有些许厌恶。

嗯?

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变化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一直在想东西的我确实忽视了对外界的掌控。

但我印象中现实时间应该没有过去多久呢。

可为什么黑月和我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说中间发生了什么?

比如说我踩到了“她”的尾巴?

【怎么啦?】

想不通的我朝黑月走了过去,想要得到“她”的解释。

【不要过来啊!!】

然而黑月却在挥动爪子,强烈地表示拒绝我的接近。

在这个过程中黑月相当的激动,甚至都破音了。

嗯??

我…我就这么让“她”讨厌吗?!甚至都不能接近“她”?!

我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这样的事态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自己说不定让对方讨厌了。

这么想着的我就更加的慌张了。

【不要靠近我!太臭了!】

一直在后退的黑月退无可退,然后“她”有些厌恶地看向了我的脚底。

“她”这么一说…

我也感觉有些…

臭?

然后我的脚底还有些许粘粘的,湿滑的感觉。

于是乎我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验证自己的想法。

【艹!F**k!】

我不由得爆了外语的粗口。

因为此时我的脚下正踩着黄色的狗*!

【作孽了啊!!】

【哪个没有公德心的家伙啊!】

我的哀嚎声回荡在了道路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