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柳公寓。

【……】

“……”

“被挂电话了……”

【你的锅,你这个榆木脑袋。】

“喂!这里明显是你的问题吧!”

对于我这样明显的甩锅行为,陆仁希表示强烈的抗议。

于是乎我们两个就又在那扯皮起来了。

过了许久。

【算了,就先让黑月在那边住着吧。】

绯莱浅那边什么情况我们这边清楚,呆个几天没什么问题,不如说会比这边舒服很多呢。

而且让“她”冷静下来会比较好些,毕竟冲动、怒意这些终归是短时间内的情绪,是体内激素的作用结果。待到身体恢复平静时,情绪自然也会平缓下来,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找回理智”。

“也对呢,现在要是让你和黑月见面估计你们又会打起来呢。”

【喂喂喂!我可是绅士哎,我怎么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惹恼一位女士。】

“你这说的,你自己信吗?”

【啧!】

又一段时间后。

“好了,现在还疼吗?”

【没那么痛了。】

我站起来身来,然后看到自己身上有着大面积的绷带。

我不是黑月,我的毛色是白色,这个的影响倒不是特别重。

我试着行走了下,果然在牵动到四肢伤口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的呢。

唔……

这大概是因为黑月那家伙爪子太锐利了,划出来的伤口比较深。

“乔医生说你大概要两三天才会不痛,叫你注意点。”

【知道了。】

对于乔楚的话,我们这边是表示无条件的信任。

在给我包扎好后,我们两个便开始收拾我们的家。

在被窃贼“光临”过之后,我们家现在是乱七八糟的,就如同台风肆虐后的田地。

工作量比较大,我和陆仁希选择了分工合作。

陆仁希先去扫除厨房的玻璃碎片,而我则去客厅收拾东西。

以我们两个的默契程度,想必今晚之内就能够搞定。

【嗯?这是?】

在客厅收拾东西的时候,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眼光。

那是一个白色的,菱角分明,塑料制的东西。

看着……像是什么东西的部件呢。

我走了过去,然后有些好奇地将它挑了起来。

“啪!”

但当我认清楚那东西的正体后,其便从过于震惊的我爪子上掉了下来,然后摔落在了地面。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是别的,就是我的模型零件啊!!!

模型可是精细度很高的东西,可供替换的零件很少。而在家中的模型我都已经拼好了,每一个零件都应该在它该在的地方工作了。

然而,这里却出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零件。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啊啊啊!!】

我尖锐的惨叫声回荡在了公寓之中,久久不散。

“唔!”

这突如其来的高音,让陆仁希的耳膜刺痛。

他即便是动作迅速地捂住了双耳,但依旧没能减弱多少。

这声音具有极强的穿透力,然后刺穿了他所设置的所有“屏障”,直达他的脑海之中。

“怎么了?怎么了?!”

陆仁希甩下了手上的扫把,立马冲到了客厅。

【我的……模型啊!】

我跪倒在了一个背包前。

那是一个灰色的背包。

它的拉链似乎因为某种暴力的使用方法而损毁,里面的一些东西掉了出来。

掉出来的是一些小小的,零件似的东西。

颜色各异的,似乎有着不同的用途。

这些零件,陆仁希咋看之下便感觉非常的眼熟,应当是天天见的类型。

稍一思索,陆仁希便反应了过来。

这些不就是白牙那些宝贝模型的零件吗?

那个粉红色的,应该就是光刃剑;那个黑色的,应该就是镭射枪了。

“嗯?”

这么看的话,陆仁希倒是都将它们给认出来了。

看来在白牙的耳语目染之下,陆仁希在潜移默化之中都将他们给记住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

陆仁希视线当中的那些零件,全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那把光剑,顺时针偏折了30度;那把镭射枪,枪托部分碎裂了。

这种程度的损坏,想来应该是发生过强烈的碰撞和挤压。这些零件的主要构成材质虽然说经过了特化加固,但这种程度冲击还是会对它们造成巨额的损伤。

你要说这些伤痕能不能秀嘛……

这个应该是可以的,不过都坏到这个程度了……

估计你再修好的钱,都可以去买个新的了。

所以除非是绝版,否则都不建议亲选择修补呢。

这点陆仁希都懂了,那你们觉得我会不懂吗?

所以在这种时候,我的反应自然是……

【啊啊啊!天杀的狗贼啊!我要咬死你们啊!】

在这刻骨铭心的“仇恨”影响之下,我的眼睛充血变红,面目也变得无比狰狞,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可爱与帅气。

此时的我已经化身为复仇的恶鬼。

这个状态下的我,理智也完全地消耗殆尽。

复仇,是驱使我行动的唯一动力。

所以,我便直接冲向了门边。

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冲过去警局给那个混球永生不灭的印记!

“喂喂喂!白牙!冷静!”

在匆忙之间,陆仁希只来得及拉住了我的尾巴。

由于品种的关系,我的尾巴算是比较短的类型。

这种类型的尾巴比较敏感,被拉扯的时候会比较痛。所以我的话,平时基本上是拒绝别人拉扯我的尾巴的,哪怕是陆仁希也不例外。

但此时,尾巴被这样拉扯的我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丧失掉了尾部的感觉。

不止如此,此时的我还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险些让陆仁希都脱手了。

果然啊,在这样极端愤怒的情况之下,我爆发出了超出想象的能量。

只是嘛,这份能量终究是有限度的,同时也是不能够违背身体实际情况的。

随着我的挣扎与陆仁希的拉扯,我尾部的同感越发的强烈。

疼痛则是破解我这种状态最好的办法。

没过多久,我这样的状态便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逐渐地消除。

与此同时,我也取回了自己的理智。

就这样,一场无形危机就这么化解了。